「嗯,知道了。你不用急,我會派人再找……」
祁夜墨握著手機,還在講電話。
深幽的瞳孔瞥了一眼走進來的葉歡瑜。
葉歡瑜定了定身子,等他講完電話。
自從昨晚過後,她現在一見到祁夜墨,就忍不住身子發寒。
這個冷若冰霜的男子,看似優雅無害,卻會在你最無防備之際,給你最冷最痛的一刀!
祁夜墨掛上電話,眉心閃過一抹擰痕。
「遲到三分鐘。」他低沉的嗓音飄來,「做秘書做到你這份上,我該說老爺子的錢太好掙,還是我太好讓你唬弄了?」
她神情一驚,咬了咬唇,「抱歉,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
「所以,就可以遲到?」他冷冷地挑眉。
語調輕逸得仿佛昨晚不曾發生過任何事。
他對她昨天偷圖紙的事情,也只字不提。
她快速地搖搖頭,害怕這廝會再對她打擊報復,趕忙說道,「不是。我不想為自己找借口,所以我遲到了,自己罰自己……」
「自己罰自己?」他嗤笑一聲,「怎麼罰?」
「那,那個……」她一時情急,「罰我擦地、洗廁所、打掃衛生!」
說罷,不給他否定的機會,她趕緊奔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提著拖把過來,彎著腰就往地上使命地蹭蹭蹭。
恨不得把地板都拖掉一層皮。
葉歡瑜心忖,若能這樣將功補過,她心里也好過一點。
畢竟幫助葉氏利用不光彩的手段,在第一輪競標賽上拿到第一名,她心也不安。
祁夜墨看著眼前這個忙碌的身影,黑眸深沉。
看來昨晚那一跳,的確是嚇壞她了。
否則此刻,她也不會驚得跟只小鳥兒般,害怕惹怒他。
罷了,他揉了揉發酸的額角。
只要她不再觸怒他的底線,他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時,手邊的電話又再響起來——
「主子,祁宅那邊來電話說,還沒找到辰辰小少爺,夫人急得都暈倒了……」
他冷眉一沉,「你回去穩定他們。吩咐人手下去,全城搜人。」
「是主子。」電話那頭是秦火的聲音。
「另外,低調處理,別驚動了警方和媒體。」
只要是他能力控制的範圍,他絕不會讓自己或是家人曝光在公眾視野之下。
「好的,主子……對了主子,明晚蘇小姐的生日派對……」秦火小心翼翼地提醒。
「如期舉行。」祁夜墨淡然一句。
「……那主子,您會去嗎?」秦火問的膽戰心驚。
沉默稍許,祁夜墨無意中掃了一眼葉歡瑜辛勤勞作的背影,淡淡地撇了句,「去。」
然後,掛斷電話。
斬釘截鐵。
*
下午,葉歡瑜靜靜地窩在沙發里。
拖了一上午的地,洗了那麼久廁所,她早已累到腰酸背痛。
恨不得立馬就躺在沙發里,好好睡上一覺。
她看到,祁夜墨又在講電話了。
好像今天,他的私人電話特別多。不停地重復說‘再找’,‘繼續找’,‘多派人全城地毯式地搜尋’……
葉歡瑜疑惑,他到底要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