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吃過晚飯後。
葉歡瑜躲在房里偷偷模.模給辰辰和陽陽分別去了一個電話。
得知兩小娃兒暫時都平安無事,她便安心下來。
斜靠在窗台邊,她眺望一眼夕陽下的巴索斯河。
河水依依,那安寧的河面上,在夕陽的余暉下,凝聚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神秘生命力,給人一種超越自然的深刻。
不知不覺,她一時興起,光著腳丫,踩著輕巧的步伐,咚咚咚下了樓,奔去河岸邊的草坪上……
*
祁夜墨回到巴塞羅那的古堡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這副情景——
中世紀風格的古堡前,那片蔥郁的綠色草坪岸邊,巴索斯河潺.潺的流水,一個身穿淺紫色絲質裙衫的東方女子,頭發隨意地綰在腦後,幾縷發絲調皮的垂落在耳際,隨風吹拂。
女子在夕陽金光的沐浴下,美.目盼兮,裙擺飛揚,笑靨嫣然,光.果的雙腳,輕快飄逸地踩在草皮上,像一只舞動的精靈,旋轉,跳躍,生輝……
祁夜墨呼吸一緊,不知不覺靠近,無聲無息——
「!祁……先生!」
葉歡瑜愣了一下,驀然停住舞動的步伐。
祁夜墨突如其來的出現,令她心口拂過一絲慌亂。
方才,她被這巴索斯河的美景感染,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支舞蹈。
「跳得不錯。」祁夜墨唇角微勾,冷峻的臉龐在夕陽的映襯下,拂過一抹柔和之光。「只不過,祁先生?」他顯然注意到她生疏的稱呼,眉心擰起一抹不悅。
「你家福嫂讓我對您尊敬點兒,祁先生!」葉歡瑜聳聳肩,笑得一臉揶揄,「怎麼,不習慣麼?還是祁先生有某種特殊嗜好,非得讓人罵罵混蛋啊人渣什麼的,心里才舒服?」
他眉峰挑過,沒有吭聲。
徑直走近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打開木盒,取出一條吊墜項鏈。
然後,在葉歡瑜驚愣的眼眸下,繞過她光滑白瓷的頸脖,將項鏈扣了上去。
「這是什麼?」她回過神時,那條吊墜項鏈已經垂在了她的胸口。
手指下意識的模著吊墜,類似一個金屬質的東西,簡簡單單的一塊長條形,四周的稜角被磨平,所以模起來手.感很柔.滑。雖然看起來並不像是稀世珍寶,但也別有一番特色,在夕陽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吊墜的末端,雕刻著一個小小的英文字母︰V.Q
他唇角微抿,蒼涼的指節滑過她的胸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霸道的說著︰「沒我的允許,不準摘下來。」
「喂!你土匪啊!就算不讓我摘下來,起碼也得讓我知道每天掛脖子上的是個什麼東西吧?」她不依的叫起來,「它要是能驅鬼闢邪也好,萬一這玩意兒不詳什麼的……」
「閉嘴!」他冷酷的轉身,俊臉上拂過一絲惱怒,他好心好意送她這顆吊墜,這女人竟然拿它驅鬼闢邪?他沉著氣,扔下一句,「去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市里。」
然後,頭也不回的踏進古堡。
葉歡瑜看著他高傲挺拔的背影,瞎子都能感覺到這男人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