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帶著懷疑,來到範濟舟的單位查崗,他單位里的人跟她說,範濟舟請了長假,這個消息,讓張燕的心涼了。
兩個不同的答案,單位里的說法明顯更靠譜些。範濟舟只是請假了,並沒跟其他人說他的去處,他不接張燕的電話,顯然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現在的位置,張燕是越想越郁悶,心里也發沉了,她心里隱隱覺得,這事,跟安寧一定有關,這個女人,是她的心病,是她一直想除掉又一直去不了根的惡夢。
安寧這幾天趕了趕工,總算是把設計初稿的樣板制作出來了,參賽的名額是白雲飛托白雲舞報上的,設計樣板也要通過白雲舞送過去。
安寧忙完店里的活,給白雲飛打了個電話。
「小白,是我,現在忙嗎?」
「安寧,有事?」白雲飛自從知道了範濟舟不是幸福的生父後,就覺得安寧渾身上下都是秘密,倔強而神秘,讓他忍不住好奇,想要探究這個迷一樣的女人。
「我的那個設計樣稿做出來了,想給你送過去,還要麻煩你妹妹給交上去。」
「好,沒問題,我下班後過去取吧。」
「不用了,我等會送過去給你。」
「那好吧,不過一會我可能還有個會,如果你來的時候沒見我在辦公室,那就直接把樣板放我桌上就行。」
「行,謝謝你了小白,對了,我還想問一下,那個……範濟舟,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安寧猶豫了一下,問道,白雲飛之前打電話告訴她,範濟舟已經轉到了他的科室。
「哦,他恢復得不錯,沒留下什麼後遺癥,不過……好像沒見過他的家屬,他自己請了護工來護理,日常的照料沒有問題。」白雲飛想了想,說道。
「……好,知道了,謝謝你費心了。」
「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白雲飛的聲音有些低沉,他不習慣安寧因為範濟舟的事情來謝他,他很想問出心中的疑惑,但話到嘴邊,又壓了下去,這些事,現在從他的嘴里問出來,似乎有些唐突了。
掛上電話,安寧拿上樣板,把幸福的晚飯托付給隔壁王嬸後,才往醫院走去,她手上拿著一堆東西,根本沒留意到身後有個一直跟著她的身影。
白雲飛在開會,安寧把東西放他桌上後,來到走廊,心里有些糾結,猶豫了一會,還是轉過身,走進了其中的一間病房。
範濟舟正靠在床頭,邊打點滴邊看當天的報紙,抬眼看到門口的安寧,有些意外,馬上放下報紙,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安寧?你怎麼來了,快快,坐坐。」範濟舟掙扎著坐了起來,安寧這忽然到訪,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一天他臉也沒洗,頭也沒梳,頂著雞窩頭和一臉胡子茬,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和滄桑。
安寧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問道︰「醫生說你回復得不錯,沒什麼後遺癥,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你問醫生了?」範濟舟沒想到安寧還跟醫生打听了他的情況。
「是白醫生告訴我的,他是你的主治醫生。」
「……哦」範濟舟沒再繼續問下去,他當然知道白醫生是哪位,心里不禁浮現出白雲飛和安寧打情罵俏的時候順帶說起他的情形,估計白雲飛說的時候,少不了的幸災樂禍吧?範濟舟這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範濟舟和安寧在房里,絲毫沒留意到門外還站著一個張燕。看到範濟舟的頭部被白紗布嚴嚴實實的包扎著,胳膊上還打著吊瓶,一臉的憔悴相,張燕大吃一驚,才短短幾日不見,範濟舟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她心里是又惱又氣,再也按捺不住,緊接著就沖進了病房。
「濟舟,濟舟,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告訴我,告訴我啊!」張燕沖到範濟舟的床前,抱著他就開始嚎了起來,把房里的兩人都嚇了一跳,安寧更是被張燕撞到了一邊。
「放開,你給我放開!」範濟舟絲毫不領情,直接把張燕的手給甩開,在安寧面前,他不想再跟張燕扯上關系。
「是她!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對不對?」張燕看範濟舟一臉跟她撇清關系的樣子,怒了,轉過頭,指著安寧,罵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除了能給濟舟傷害,還能給他什麼?你個不要臉的女人,被甩了還死皮賴臉的往上貼!」
「這里是醫院,禁止大聲喧嘩!」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有些怒意的聲音,提高的分貝宣示著他的不滿。「你是十八床的病人家屬嗎?」白雲飛直視張燕,大聲問道。
「是」!
「不是」!
張燕和範濟舟同時回答,不同的答案,讓場面有些尷尬。
「不管你是不是十八床的家屬,有一點請你記住,這里是醫院,你要是想宣泄個人感情,請到外面,不要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明白嗎?」白雲飛不客氣的說道,說完,也不管張燕什麼表情,直接轉頭過來,換了另一種輕柔語氣,對一旁的安寧說︰「我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嗎?你非要來病房找,餓了吧?我馬上就下班。」
安寧莞爾一笑,「我是有點餓了。」
「好,那我們走吧。」白雲飛拉過安寧,看也沒看範濟舟,「今晚去吃何華齋如何?」
安寧點點頭,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安寧!!」範濟舟急得在後面叫了一聲,安寧連頭的沒回,他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現在還下不來床,又吊著吊瓶,只能一拳打在床上,有些綿。
「臭不要臉,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張燕在安寧走出去後,不客氣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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