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無法說清,他只知道,現在的安寧,讓他想靠近,想關心,想……保護。
醫院診斷白雲飛的腿不但腳踝扭傷,而且膝蓋月兌臼,骨頭有骨裂,需要住院恢復。
「白叔叔!」
一聲童聲,讓白雲飛從書本里抬起頭,看向門外,安寧拉著幸福,站在門口。
「幸福?來來,快進來。」白雲飛高興得趕緊撐起身子,要坐起來。
「我來。」安寧趕緊放快走兩步,把手上提著的一保溫壺骨頭湯放在桌子上,去扶白雲飛坐起來。
「今天感覺好點了嗎?」安寧邊拿了個枕頭放在他後面,讓他倚著,邊輕聲問道。
「好多了,沒事,幸福,來,做床上,讓叔叔看看,是不是又張結實了。」白雲飛模著幸福的頭,笑著拍拍他的肩。
「叔叔,我長高了兩厘米呢,體育老師說,準備讓我參加校田徑隊呢。」
「不錯,鍛煉身體是好事,不過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要過度」
「不然就像白叔叔現在一樣了!」幸福插嘴說道。
「哈哈哈……」
大家都笑幸福的童言逗樂了,幸福更是開心,如數家珍般把這段時間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一件件跟白雲飛分享,兩人就像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一樣,你一言我一語。
安寧在旁邊給他們削隻果,笑著看著他們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陽光照進房間,其樂融融,一片溫暖。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白雲飛的已無大礙。因著這場突然的事故,安寧和白雲飛之間,有了更多的話題和默契,有些特殊的情緒,在兩人之間,悄悄發酵。
雲舞今天一直在房間里找她那本老存折,前段時間老媽說讓她拿去改一下密碼,因為老號碼四位數已經不能用了,要改成六位。里面本來也沒多少錢,但老媽既然說了,那她就去弄吧,免得每次都被嘮叨。
她翻遍整個臥室,都沒找到,心想是不是上次裝修的時候,把它給當垃圾丟了?但又覺得不可能,程浩是個細心的男人,家里要扔的東西他都會檢查過,確定不要了的他才會扔,會不會是他隨手放在了書房?
雲舞看著滿地狼藉的臥室,眉頭皺都不皺一下,有老公呢,等老公他會讓一切恢復原樣的。她不會收拾,東西不知道歸納好,下次一定找不到,所以程浩一般不讓她收拾東西,這樣的活,都是程浩來干。
折騰了臥室,雲舞又來到程浩的書房,擼了擼袖子,準備大翻一場。
才一會功夫,原來整潔有條的書房,立馬變得人仰馬翻。雲舞翻箱倒櫃,還是毫無斬獲,就在準備放棄的時候,眼角忽然瞄到書架最右下角,有個不起眼的小抽屜,因為抽屜太多,很容易忽視它,這是最後一個她沒翻過的地方了,如果沒有,那她就這能等程浩回來再說了。
雲舞已經做好側退的準備,臨走前,毫不上心的上去隨手一拉那個抽屜。拉一下,抽屜門沒動,再拉,還是不動。雲舞心里奇怪,怎麼回事?難道這破抽屜還上鎖了?家里就算是放現金和首飾的櫃子都沒有上鎖,這個小書房里不起眼的小抽屜,怎麼還鎖上了?
雲舞是個好奇寶寶,越是不讓她打開,她就越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她心里就想著,這是她家,沒有什麼她不能看的,絲毫沒想到,這是她丈夫的書房,她想要對家里的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抽屜明顯是鎖了,雲舞想看里面的東西,但又不想讓程浩知道。她雖然覺得這是她家,但心里對丈夫還是有些顧忌的,怕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擅自打開他上鎖的櫃子,心里會不高興。想來想去,她忽然站起來,往閣樓上走去。
雲舞知道程浩有個習慣,他把家里所有房間門的鑰匙和帶鎖的櫃子的鑰匙,都備份了一把,放在閣樓上面的置物盒里,以備不時之需,不知道那里,有沒有這個抽屜的鑰匙?
拿著一大圈鑰匙,雲舞把差不多大小的鑰匙挨個放進去試,看著一個個遁進去又一個個拔出來,直到最後一個也拔出來了,也打不開這個櫃子。
雲舞愁了,這櫃子,她是越來越好奇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一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時,眼角掃到了桌面一個小木頭的雜物小盒子里,躺著一枚銅色的鑰匙,一看那體型大小,雲舞來勁了,心里暗喜,她有個預感,一定是這把鑰匙。
當鑰匙順利旋轉第二圈的時候,雲舞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的打開櫃門,往里一瞧,里面整整齊齊的放了個牛皮紙袋。
雲舞直接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里面有幾張照片和一些徽章和獎牌等雜物,一看就是程浩警局里的東西,照片有三張,兩張是程浩穿著制服的單人照,看樣子應該是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拍的,一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那會,她還不認識他呢。
雲舞滿意的欣賞完自己老公帥氣的樣子,接著往下翻看,眼楮接觸到照片的瞬間,臉上的笑意立馬定格,增個畫面如同僵住一般,雲舞的臉上翻騰著不可置信和難以接受,心里就跟吃進了蒼蠅般難受,胸口的火馬上就竄了出來!
照片上是自己的丈夫程浩,正親昵的搭著另一位年輕女人的肩膀,而這個女人,雲舞一眼就看出是前段剛跟她吃過飯的安寧。雖然這是多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比較年輕,但那個鼻眼,那種感覺,還是讓雲舞毫不猶豫的認出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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