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你快起來,你不是要去找爸爸嗎?你醒了媽媽才能帶你去找爸爸啊,幸福,你起來啊!」
「安寧,你冷靜點。」
白雲飛把傷心不已的安寧從幸福身邊拉開,「安寧,冷靜,我們現在帶他去做腦部檢查,有我在,你放心,我會盡我的全力讓他醒過來的。」
「小白,我真的很擔心,我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我害怕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安寧說著已經淚如雨下。
曾幾何時,這個被她收養的小孩,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幸福對于她的重要性,已經遠遠超出她對萌萌的責任,幸福,已經成了安寧的兒子。
「交給我吧。」
白雲飛短短的幾個字,堅定的眼神,溫和的語氣,讓安寧又慢慢平靜下來,這個男人身上,似乎總是有種讓人信任的力量。
一天下來,能檢查的項目都已經一一檢查過,幸福的身體機能正常,生命跡象穩定,腦部除了有輕微震蕩,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大問題,但他現在還沒蘇醒過來,誰也不能妄下定論。
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醫院決定,先觀察兩天,如不蘇醒,再采取別的辦法。
白雲飛所在的醫院,已經是全省最大最先進的醫院,醫療設備一應俱全,如果他們都沒辦法,轉去其它醫院,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起色。
安寧和白雲飛幾乎二十四小時的陪在幸福身邊,因為白雲飛的緣故,醫院對這個患者也特別用心,調動了最好的醫療設施和病房配套,醫師團隊也是腦科最好的醫生,但,這些,也沒能讓幸福如期醒過來。
第二天的晚上,依舊是安寧和白雲飛守著病床,安寧這次說什麼也不肯上床躺著,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幸福的床邊,拉著兒子的小手,只要兒子一有動靜,她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白雲飛擰不過安寧,只能由著她,看她一臉憔悴,還是不放心的讓她喝下一杯熱牛女乃。
半夜,不知是因為有白雲飛在,還是因為實在太困,安寧支撐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幸福的床邊睡著了。
白雲飛輕輕給她披上一件衣服,隨手又測了測幸福的體溫,一切正常,但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他也是心急如焚,但不能表現出來,他要給安寧信心。
白雲飛眉頭緊鎖,他已經連續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白天忙著給幸福做檢查,查閱相關書籍和病歷,晚上跟安寧一塊給幸福陪床,他的臉上已是胡子拉碴,雙眼布滿紅血絲,雖然二十四小時沒有合眼,但听著安寧和幸福均勻平穩的呼吸聲,白雲飛的心里,忽然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感和幸福感。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白雲飛忽然醒了,半夜他實在困得不行,給幸福測完體溫後,也趴在幸福床頭的一側,打了打盹。
白雲飛這幾天太累,剛合上眼,就睡過去,夢里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最後的最後,他看到幸福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了,這才一個激靈,激動得醒了過來。
揉著眼楮看到床上依舊閉著眼的幸福,白雲飛心里無比失落,從第一次給這個孩子做手術,他們就結下了緣分,幸福的懂事和乖巧讓他疼愛,可就這麼一個好孩子,為什麼會接二連三的遭受到這麼多的傷害和波折?
「幸福……醒了嗎?」安寧朦朦朧朧的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
「……還沒有。」
白雲飛輕輕說道,他注意到安寧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看她臉頰潮紅,白雲飛伸手撫上安寧的額頭,不出所料,安寧發燒了。
連日的操心和勞累,安寧終是病倒了。為了不讓病菌影響到幸福,安寧被安排到了別的病房,幸福還沒醒過來,自己倒是病倒了,這可怎麼是好?安寧急得嘴角都起泡了,看著白雲飛來回奔波照顧她們母子,安寧心中除了愧疚,更多的是感激。
「安寧,吃晚飯了嗎?」白雲飛忙完幸福那邊,直接過來看安寧的情況。
「小白,幸福他今天怎麼樣了?有沒有新的進展?」安寧一見白雲飛,馬上從床上爬起來,著急的問道。她現在是帶病體,不能靠近幸福,只能每天在病房里盼著白雲飛來給她講講兒子的情況。
「你先別著急,小心點,別讓針扎了。」白雲飛眼疾手快,趕緊過去拉過安寧打點滴的軟管。
「是不是有新情況了?」安寧兩眼放光,一心只關心兒子的情況。
白雲飛笑而不答,貼心的拿起一個枕頭,墊在安寧的身後。
「你快說啊……」安寧著急的看著賣關子的白雲飛。
「今天我在給幸福做檢查的時候,他的手動了一下。」
「動了一下?呵呵,太好了,動了一下……」安寧坐在床上,開始陷入自言自語的沉思當中。
「安寧……你不用擔心,這是好現象,至少說明有醒過來的跡象了。」白雲飛給安寧遞了杯水。
「是啊……」安寧輕輕的應著,淚就下來了。
「安寧……」白雲飛守著安寧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我……我不該騙他……」安寧一想到幸福在昏迷前,還因為自己的謊言,承受了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她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抓著,攥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我騙他說他爸爸……在北京……幸福到現在……還相信著,如果……他真的醒不過來……我……」安寧斷斷續續的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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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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