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死了,那麼還怕什麼呢?
林夜張開原本因為恐懼合上的眼,坦然地對上周宏俊深邃攝魂的雙眼。
周宏俊單膝壓住林夜的大腿,吃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林夜。
進門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感受到林夜不同往常的氣息,剛才在拿相冊時,他更是敏感地感覺林夜的殺氣。
這是一種野獸般的本能。
他賭林夜沒有這個膽!
但是她下手了!自己判斷失誤,怎麼能不生氣!
「你要殺我!」
語調不高,卻字字充滿殺氣。
林夜不盡冷漠,「我警告過你,不要來招惹我!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幾公分的距離,周宏俊聞到了林夜的香味,還有來自曬過太陽的床鋪被褥的香味。
這個臥室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合適?
古樸而溫馨?
有貪欲便有江湖,或為權或為財,打破法律和蔑視道德的規範,總會有月兌軌的時候。
林雪婷,卻依然在心底保留一塊淨土!
魏斌,這就是你想要的那一部分吧?
細膩的皮膚,高直的鼻梁,秀長的眉毛,柔女敕的嘴唇,那雙冰川一般干淨的眼楮,直達人心的眼神……
就是這雙眼楮,夢中都牽掛著。
周宏俊中邪似的吻了下去,輕柔的吻落在眉眼間。
林夜能夠感受到身上之人的變化,蓬勃的荷爾蒙氣息正在籠罩著二人。
台燈微弱的光能量,刺激著曖昧情緒的衍生。
眼淚就這樣涌出來,毫無預警。
林夜覺得太憋屈,她好似看清了人性,卻實在不懂命運。
有的人一出生便享有世間的美好,有的人卻殘喘如螻蟻。
周宏俊嘗到了苦澀的淚水,撐起身子,蹙著眉頭,看著林夜。
林夜一動不動,沒有用手捂住眼楮,自己就活在黑暗里,何苦再制造一場假象,反正,淚水出來了,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周宏俊站起身,喉頭動了動,卻始終沒說出什麼來。
傷了這個女人的心,自己心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林夜听不見,看不見,聞不到,感覺不到,什麼都不想知道,只希望誰都看不到自己,就好像這個世界沒有這個人。
就這樣蜷著,哭著,入睡了,連周宏俊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還好,當晚,魏斌窩在常芳芳那里。
魏斌給常芳芳弄了一個新地方,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小樓里,他希望,能常看到林夜。
第二天一早,林夜把沾到周宏俊血跡的地方都清洗了,但是被褥和衣服上的血跡怎麼洗都還有痕跡。把壞掉的家具都扔掉。
中午,去買了一大鍋的羊肉回來炖。
羊肉夠羶,能夠掩蓋周宏俊身上的發蠟和香水味。
「好香,好香,嫂子,好久不見你親自下廚了,」老許滿臉笑容,「手藝還是那麼棒,都香到樓下了。」
「要嘗一嘗嗎?」林夜微笑。
老許微微一怔,好久不見林蘭蘭笑了,隨即有些局促,「不了,今天去接薇薇出院,她說了要吃脆皮雞呢,趕時間。」
以前自己還吼著她林蘭蘭,因為那時,她就是單純的林蘭蘭,後來經歷了一連串的變遷,林蘭蘭成了斌嫂,不能隨便喊她的名諱,不能隨便和她開玩笑。
「是嗎?」有些失落,以前老許也喜歡吃她煮的菜,後來是自己懶,不樂意,魏斌會不高興,好多緣由集合在一起,便很少下廚。
「在煮什麼?」魏斌回來了。
「羊肉。」
林夜轉身調試火候,避開魏斌的注視。
昨晚哭的,早上起來一看,眼楮居然變得紅紅腫腫。
「怎麼炖這麼多?」魏斌旁若無人地環著林夜的腰。
老許識趣地離開。
他身上有別人的香味,林夜心頭一緊,他昨夜摟著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時候,自己差點被周宏俊吃掉。
林雪婷,你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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