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林夜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之下下床活動。
「慢點,慢點,不要勉強,累了就歇著。」
對于周宏俊出乎意料的溫柔與體貼,林夜習慣了。
想起剛開始他執意要為林夜接尿,那才叫尷尬!
「讓護士來!」林夜看著周宏俊手里的容尿器,臉色大變。
這小子腦袋里都裝些什麼啊?
「我為什麼不行?」
「少廢話!讓護士來。」林夜鐵一般的臉色。
「不叫,有本事你尿床上,到時候,我來幫你換衣服!」
無賴啊無賴!
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站在病床旁,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步。
林夜是不會允許自己尿床上的!
眼看著人憋紅臉,知道她是快要忍不住了。
松口!快松口!周宏俊抿著嘴,眼楮死盯著林夜的臉。
周宏俊就等著林夜一松口,他立即沖過去提供幫助。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好勝心。
林夜是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大不了自己下床。
掀開被子……還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許下床!」周宏俊壓著林夜的肩膀,他的胳膊比她的大腿還粗!
敵不過他,林夜幾乎要哭了,太欺負人了!
「你們在干嘛?」李醫生走進病房,看著這一對奇怪的年輕人。
「李醫生快點叫護士,我要上廁所。」哭腔都出來了,林夜是著大急。
「不許叫!」周宏俊企圖制止李醫生。
李醫生看都沒有看周宏俊,讓護士過來。
周宏俊氣惱,怒吼,「她差一點就服軟了!」
「她才換了腎,你是打算讓她得尿毒癥是不是?」李醫生白了一眼。
周宏俊抿著嘴,暗自發誓,下次一定要她松口。
當時,一接到線報發來林夜入院的消息,周宏俊啟動了江州的力量。
連日來,看著林夜試婚紗、研究酒席,周宏俊著急得夜夜失眠。
林夜病倒,反而給自己一個聲東擊西的好機會。
江州幫最難對付的自然是魏斌,只要魏斌自顧不暇,便可以將林夜偷出醫院。
「你當時把我藏到哪里去了?」
林夜身乏無力,昏昏沉沉,依稀感覺到有人進了病房,然後把她退了出去,每走五步就有燈光打在白布上。
「太平房。」
「怎麼運出江州的?」
「棺材。」
林夜笑了,「那我現在就是孤魂野鬼了?」
「怎麼會?」周宏俊笑著說,「我不是在供奉你嗎?」
「周宏俊,你為什麼要救我?」
笑容不變,語氣變了,氣氛一改溫和,變得有些冷。
「因為我想救你。」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你!」
林夜搖頭,「不可能!」
周宏俊點著頭,「不是可能不可能的問題,是一定可以。」
「我作為當事人已經拒絕你了。」林雪婷挑著眉,心里十分肯定自己死都不會和這種男人在一起。
「我有辦法。」周宏俊眨眨眼。
林夜只是嘴角上揚,眼里卻沒有笑意。
「接下來,你要把我怎麼辦?」
「守著你,直到你點頭答應我。」
「我可听說周家二少爺準備結婚了?」
「只要你說不,我立即就取消婚禮!」
雲淡風輕,夠薄情。
「好!我現在就對你說‘不’,不許娶她!」
那個「她」是誰?林夜記不起來。
周宏俊立即掏出電話,摁了號碼,「喂,我找周永福。」
隱約听見電話傳出,「董事長現在在開會……」
「那你告訴他,我要和唐小姐解除婚約。」
周宏俊臉上全程掛著笑容。
「沒誠意!」林夜十分不滿意,「像是和家長撒嬌博取關注的小孩。」
「嗯……那怎麼樣才算有誠意呢?」
「打電話給唐小姐,告訴她,你要和她解除婚約!」
「好!」周宏俊,不多說,拿起手機又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宏俊嗎?」
林夜一臉不相信,身子上前,耳朵貼在手機上。
柔軟的秀發觸踫到寬厚的手背,溫熱的鼻息混雜在一起,這麼近的距離像是一種撩撥。
周宏俊想要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一秒的時間,周宏俊已經把人壓在身下,嘴唇壓著嘴唇,貪婪地一口一口地吃著。
林夜猝不及防,腦袋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拒絕還是迎合?
兩個人廝摩著,任由電話那頭如何呼喚。
在失控的邊緣,周宏俊突然起身沖進廁所,隨後就是花灑的水聲。
模著火辣辣的臉蛋,林夜鑽進了被子。
在沒有光線的被窩里,剛才那一幕像是做夢一樣,一個非常清晰的夢境。
那一吻吻得結實,霸道又溫柔,周宏俊溫熱的氣息瞬間就侵襲了所有腦細胞。
林夜確定,動物到了交**配的季節也不需要談什麼感情就直接生兒育女去了,這種事情跟愛情什麼的沒關系,只是一種生理上的正常反應,自己的反應屬于正常的範疇。對,就是這樣。
剛才的行為被歸列為人的動物性本能反應。
過了十幾分鐘,周宏俊確定情緒平定下來後,才回到病房。
看著床上蜷著的一團東西,周宏俊樂了。
剛才他就像個沒見過女人的男人一樣,差點失控。
爬上病床抱著那一團東西,調戲的說道︰「親愛的,剛才那個電話還沒打完呢。」
听見周宏俊的聲音,心髒又開始蹦蹦蹦地狂跳。
听不見,听不見,听不見……林夜自我麻醉。
磁性的嗓音再響起,「再不從被窩里冒出腦袋,我就扒光你。」
不安分的打手已經伸入被子,糾纏上病服。
「嗖」的,紅的像隻果的半張臉露出來。
猶抱被子半遮面。
周宏俊笑意直達眼底,回國這麼長時間,今天最開心。
「來,大爺我現在可要上演悔婚的戲碼,要圍觀的,可別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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