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蹙著眉,「餓不餓?」
林雪婷茫然地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又點點頭。
「你好好吃飯,待會我們去看電影。」
低頭吃著,後邊那句好像沒听到。
魏斌輕輕地撫模著林雪婷的長發,「雪婷,你想去什麼地方旅游?去海邊?還是去古城小鎮?」
林雪婷抬頭看著眼前,眨眨眼,笑著說,「你是誰?」
「我是你的愛人。」
「愛人?」林雪婷側著腦袋想了想這個詞,她搖頭,「我沒有愛人。」
「你忘記了,看,」魏斌掏出錢包,上邊有一張照片,「這是我們的合照。」
「嗯……」還是搖頭,「沒印象。」
「沒事,以前的事不記得就算了,以後的事可千萬不要忘了,知道嗎?」魏斌笑著說道。
很久以前,林雪婷也犯過一陣糊涂,後來被魏斌刺激了一下就又好了。
「雪婷,想看什麼電影?」
「電影?」林雪婷眼里露出厭惡,「不想去!」
「雪婷……」魏斌的手剛踫到她的肩膀,人像觸電般閃開,驚慌失措,「我為什麼要听話?周宏俊在哪里?叫他出來見我!」潛意識里,周宏俊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
看著落空的手,魏斌收起溫柔的神情,表情有些猙獰。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不喜歡!」林雪婷退到牆邊。
魏斌長手一拉,把人緊固在懷里,語氣冷硬,「你就是喜歡逃,有什麼不順心意的就只想著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雪婷搖晃著腦袋,「你不要說了!」
「當初就該讓高利貸的人把你抓去賣了!」
「不要說了!」林雪婷听到「高利貸」三個字,情緒突然失控。
珍珠般的淚珠一顆一顆地滴落,「我求你,不要說了……」
「你就是不肯面對現實,是不是?」魏斌怒吼。
「我沒有!你不要再說了!」
「我,通街,江州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非得千方百計地要離開?」魏斌咬牙切齒,「為什麼要把大家都逼到這步田地?」
「啊——啊——」林雪婷喊得撕心裂肺。
「別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避得了!林雪婷睜開你的眼楮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麼殘酷!」魏斌從來冷靜得看透一切血腥和丑陋。
「走!」魏斌拖著淚人朝門口走去。
只見林雪婷驚恐萬分,一手拉著門框,死活不肯邁出門,「不要!我不出去!」
她哪里敵得過魏斌的力道,踏出門的瞬間,只好緊閉雙眼。
「睜開眼!」魏斌命令道,「如果你不睜開眼,我就把他們的眼楮一顆一顆地挖出來!」
魏斌神情扭曲,「她可是你親愛的媽媽,你要她和她的老公孩子都變成瞎子嗎?」
林雪婷臉色發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巨大的玻璃隔離著,二十幾年從未謀面的親人。
近在咫尺的曾經的林太太,此時一臉惶恐地張望四周,老公孩子躺在身邊。
林雪婷癱在魏斌的懷里,她使不上力氣。
周宏俊自負,他自信能給這個女人想要的,她最後會自願留在自己的身邊,魏斌決絕,他有辦法讓這個女人一輩子都不敢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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