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怪物……」
長次郎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他的臉上卻第一次流下了汗水。
自己已經用了五倍的雷電來轟擊,本來雖然也沒指望會讓莫哈默德受到太嚴重的傷害,但是像這樣幾乎沒有受傷,還是超出了長次郎的預想。
「怪物?你可沒資格這麼說我。」
莫哈默德的眼神是冰冷的,即使是隔著厚重的墨鏡,長次郎的身體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的人。」
莫哈默德微微的向前踏出了一步,那步子沒有多大,但是長次郎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壓著仿佛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力,讓自己根本無法喘過氣來。
「雙重的人格以及這樣充滿著氣勢以及壓力的卍解,如果不是靜血裝的話,恐怕我早就變成焦炭了吧?」
「你……應該還有很廣闊的提升空間,可惜的是不得不到此為止。」
莫哈默德的手上再一次聚集了一股詭異的靈子,靈子在他的手掌中翻滾,最後變成了一把長弓的模樣。
「動血裝。」
伸手拉開了弓弦,莫哈默德第一次用嚴肅的語氣跟長次郎說話。
「我會用最強的一擊來徹底結束你的未來。」
「嘻……」
長次郎突然笑了起來,仰起頭,興奮的看著莫哈默德。
「你……要結束我的?」
「別開玩笑!!!」
「轟隆!」
原本矗立于長次郎身後的雷神的帷幕突然消散,變成了點點火花,消失在空中。
「?」
不理解,不,無法理解。
居然將自己的卍解的姿態強行改變?
這樣愚蠢的事情他也做得出來嗎?
難道他打算拋棄自己的卍解?
莫哈默德皺了一下眉毛。
死神的卍解,莫哈默德不止一次的與其交過手。
被自己摧毀的卍解也不止一兩個,但是他交過手的卍解卻從來沒有過這樣亂來的舉動,甚至有的死神為了保護自己的卍解不受傷害,強行的用自己的身體來擋住自己的攻擊。
可是眼前的這個死神所做的事情太違背常理,甚至讓自己無法猜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大意一下你就突然變得這麼囂張,我會很傷腦筋啊,真是的,一共才出現不過兩次……」
長次郎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拳頭上突然閃過一下雷光。
「我可不想兩次都以失敗收場。」
「轟隆!」
五道雷柱當空砸下,將這一片區域籠罩在長次郎的攻擊範圍內。
「滾雷五元天祭!」
「!」
愣住了。
莫哈默德的大腦已經無法適應眼前的情況。
死神的卍解,原來不是只有一個姿態的嗎?
他真的,還有著另一個卍解嗎?
「在發什麼呆啊……」
長次郎抬起手,微微前伸的手指隱約指著莫哈默德。
「我要上了哦。」
「轟隆!」
五根雷柱同時發出震耳的雷聲,然後從上面釋放出了無數細小的雷電,瞬間就將這一片區域覆蓋。
「嗚……」
莫哈默德一眼就看出來這樣密集的蔓延是自己根本就無法躲開的,不過從雷電的粗細來看,這樣的雷電根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他只是用靜血裝來防御。
可是他太輕敵了。
特意的舍棄了卍解原有的姿態而使用另外的力量,那後者怎麼可能比前者要差?
所以莫哈默德馬上就吃了一個暗虧。
「那雷電可是用來麻痹的,靜血裝是無效的哦。」
長次郎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夠了勾手指,五根雷柱突然開始慢慢的移動位置,繞著長次郎這個中心點,緩慢的旋轉起來。
「因為這個招式使用起來太慢,所以要先將對手的行動封鎖住,這樣的事情你該不會不懂吧?」
「唰!」
長次郎的手腕反動了一下,五根雷柱的旋轉速度漸漸加快,而且有著向兩人靠近的趨勢。
「……」
但是莫哈默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上的麻痹感還沒有消退,現在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好了,來吧……」
長次郎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最強的雷神一擊——」
五根雷柱的旋轉速度已經飛快,莫哈默德甚至都能感覺到因為雷柱的旋轉而產生的颶風,同時五根雷柱距離自己也是越來越近。
「黃煌嚴靈雷柱輦!!」
「轟隆隆隆隆!」
五根雷柱突然合而為一,將莫哈默德擠壓在中間,然後將其吞噬。
除了聲音之外,這一招再也沒有雷電所特有的狂暴的氣勢,只是將敵人擠壓然後吞噬,最後連灰燼都不剩,從此消失。
「惹怒雷神,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蠢貨。」
長次郎得意地笑著,看著面前不停的旋轉著的巨大的雷柱。
在他看來,就算是山本重國親臨,面對著自己的這招‘黃煌嚴靈雷柱輦’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雖然這一招經過表面的那個家伙百年的時間也只完成到這種程度,但是威力卻已經超越了隊長層級不知道多少倍,自己是贏定了。
尚未完成的時候已經有著這樣的威力,一旦招式完成,那將會強到什麼地步?
里人格的長次郎將插在地上的西洋劍一把拔出,然後望著仍舊在高速旋轉的雷柱,撇了撇嘴,然後轉過身去。
「真是無聊。」
「我也這麼覺得。」
「!!!!」
一瞬間,長次郎幾乎以為莫哈默德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朝著自己的耳朵說話。
猛地轉過身,身後巨大的雷柱仍舊在旋轉,莫哈默德也同樣的不見身影,但是場上的氣氛卻讓長次郎感到了一絲恐懼。
「原來如此,我也的確見識到了你的力量。」
「 啪 啪……」
原本是沒有真實形體的雷電卻被突然拉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就像是幕布一樣,輕易地被人從里面拉開。
「干得漂亮,死神,但是……」
莫哈默德身上黑色的制服已經變成了灰燼,連鼻梁上的墨鏡也消失不見。但是他的身上卻是覆蓋著一層濃密的靈子,身上不能說一點傷口也沒有,但是也沒有什麼足以讓他行動能力的重傷。
「也只是這樣而已吧?」
輕描淡寫著從雷柱之中走了出來,然後雷柱突然從中間裂開,毫無聲息的消散了。
「該我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