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一張,以示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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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卍解破碎,變成了漫天飛散的星星,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無比的美麗。
「哈……哈……」
血從身上的各個地方——手臂,胸口,臉頰,脖子甚至是眼楮里流出,染紅了全身,然後將身下的大地也一並染紅。
「你說……發誓?」
白哉冷淡的看著眼前口出狂言要救走露琪亞最後被自己的卍解打得如此狼狽的副隊長。
「對誰發誓?」
不管是何人,接受了這等比笑話還不如的誓言,自己之後也去將他抹殺掉好了。
「並不是對誰……」
掙扎著想將自己鮮血淋灕的膝蓋離開大地,但是沉重的身體卻讓這再簡單不過的舉動變得無比的困難。
「只是對我自己的——…」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橘黃色刺蝟頭的少年,被自己的斬魄刀一遍又一遍的打倒,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從來沒有屈服過。
如果是你,一定還會再一次的站起來吧,就算被打倒千遍……
緊了緊握刀的手,披散著的頭發將自己的額上的刺青遮掩大半。
如果是你,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棄吧,就算對手如此難以超越……
難以超越?
不,那個夢想,那個目標……
就算只是企及……
猛然抬起自己的頭,阿散井緊緊的盯著與自己之間只有不到幾步遠的男人。
我也要觸踫給你看!
「靈魂發誓!!」
將自己早已不堪重負的身體清醒拉了起來,手中重新組建的利刃毫不遲疑的朝著那個高傲的身影刺去。
「!」
那個重傷的身影的反撲著實出乎了白哉的意料,眼看著刀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白哉的眼楮眯了起來。
你,還是不打算放棄嗎?
只要松開那手,你就有機會活下去。
只要不再站起,你就可以等待救援的來臨。
為什麼……
「唰!」
手中的刀極快的揮動,白哉做出了反擊。
為什麼你還要如此的執著。
「當!」
「 ……」
刀,觸踫到了白哉身上象征著自己身份的銀白風花紗,但是卻沒有將這薄薄的白紗刺穿,因為刀已經失去了足以傷人的利刃。
「……」
斷刃直直的插在白哉的腳邊,那是剛才最後的時刻,白哉出手將他打斷。
「噗嗤!」
從阿散井的背後噴涌出了大量的鮮血,將他身邊的大地涂抹上了淒厲的顏色。
「 …… ……」
隨著血液的涌出,阿散井手中的刀也開始慢慢的碎裂,從刀刃到刀鐔,甚至是刀柄,就這樣在朽木白哉的一擊之下,變成了碎片。
「……」
靜靜的看著阿散井,白哉一句話也沒有說。
甚至也沒有出言責備用骯髒的血將自己的銀白風花紗和身體玷污的卑微之人。
卑微?
這樣嗎……
「……可惡。」
沒有抬眼去看白哉,只是憑著觸覺也知道自己的這一擊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他哪怕一點。
到頭來就算是努力到這種地步,差距仍然無法逾越,自己……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倒在了地上,視線即將模糊,甚至連呼吸都開始漸漸的吃力。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
抬起手,抓住了纏在自己脖子上的銀白風花紗,白哉將這件陪伴了自己多年,自從擔任隊長一來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象征拋向了倒在自己面前的挑戰者。
「——干得漂亮。」
白紗緩緩的飄落,最後輕輕的蓋在了阿散井的身體之上,就好像為戰士獻上敬意一樣。
「你的獠牙……」
沒有擦去臉上的血,白哉也是第一次對于自己身邊的這個副隊長正眼相視以及發自內心的認同。
副隊長,是隊長輔佐。
是每個存在著隊長的番隊都必須有的存在,隊長在時盡全力完成工作,隊長不在時負責承擔起隊伍的一切,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我,卻從未正眼待過……
身為朽木家當家的我,有著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慚愧的身份也有著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恐懼的力量,如此完美的存在。
所以對我而言——
副隊長,只是附屬品。
即使不存在也不會影響到我的任何事,就算存在也不會成為我的什麼力量,因為太渺小了。
縱使只差一階,但是卻是徹底的天壤之別。
可是……
讓成為隊長的我首次單膝跪地,第一次接近到從未有人如此接近的距離的,就是他嗎?
原來野狗……
「的確已經觸踫到我了。」
也是可以發出如此精彩的咆哮嗎?
不再看已經失去了意識的阿散井,白哉走向了雙殛之丘。在那里,有著等待死亡降臨的,她的妹妹。
可是,道路即使存在,也不表示著一馬平川。
「噠。」
行進沒有多遠的白哉停下了腳步,阻止他前進的看來不止一人。
「……」
抬眼看著身邊的建築物的頂端,盡管那里空無一人,但白哉還是這樣看著。
「……不愧是小白哉,我已經隱藏得很好了,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慵懶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一個披著白色羽織的身影慢慢的蠕動,最後出現在了白哉的視線里。
「搞出那樣大的動靜,我還以為你會稍微收斂一下。」
白哉毫不驚訝的看著出現的人,甚至是那人已經從建築物上消失出現在了自己身前的不遠處,白哉的視線也成功的捕捉到了他的動作。
「雀部先生。」
「要是懂得收斂,一開始我也就不會去做了。」
臉上帶著清爽的笑容,長次郎站在了白哉將要前進的道路上。
「那與我無關——」
白哉的視線冷了下來,但是還是不打算跟眼前的這個人動手,所以還是盡可能的想用語言溝通。
來的目的?
那種東問題沒有意義,攔住了自己,怎麼想都不可能是自己人。
「可以的話可以讓我過去嗎?雀部先生,那里的處刑也快開始了。」
「喂喂,還真是冷淡耶,好歹你小時候我還指導過你一陣子哦,說這樣的話我該傷心了。」
做出了一副傷腦筋的樣子,長次郎可是連一點打算讓道的意思也沒有。
「我趕時間,如果要敘舊的話,行刑之後可以來朽木家一敘。」
身上的靈壓開始不安分的涌動,就算自己再尊敬他,但是這種時候也不能退縮。
可是很明顯,對面的家伙不打算買賬。
「哈,那樣的話不就沒意思了?對吧,小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