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五姨太被關進南苑的恐怖柴房,慕容清淺被冤枉一事,也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雖然說,此次慕容清淺被嚇得不輕,同時彩雲追月也被侍衛打得受了輕傷,但楚詩嫣這一方的總體卻沒什麼損失。
反倒是楚五姨太,此次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自身被關進了恐怖柴房,而且就連親生女兒楚凌蝶,也被楚詩嫣給踢下了山崖摔死。
可憐楚五姨太,這時候應該還在幻想著楚凌蝶會回來救她吧?
反正不管怎樣,這次楚五姨太既然進去了恐怖柴房,那麼出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縱然楚詩嫣不再去折騰她,相信楚興德和楚老太君也不會讓楚五姨太好過。
畢竟,楚江天可是楚家的獨苗,他這一死也就意味著楚興德要斷子絕孫,又怎能不會把楚興德給逼得發狂?
只不過,讓楚詩嫣有些擔憂的,卻是楚興德不可能會從此沒有子嗣地過下去,于是便存在兩個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第一,逼迫慕容清淺與他同房,爭取讓慕容清淺為他生子。
第二,則是另覓女子,再納妻妾,為其延續香火。
這兩個情況,其實都是楚詩嫣所不願意看到的。
尤其是第一個,則更是不可容忍,因此她覺著,楚興德如果能從這次的事情中汲取教訓的話,多半不敢打慕容清淺的注意,從而只能選擇第二條路,再納妻妾。
而這樣一來,無疑就有幾分隱患滋生。
若是那楚興德新納的妾,是個乖巧懂事的人,相信情況會好一點。而若是那新妾貪圖正妻之位的話,恐怕到時候又會有一番爭斗吧?
雖然楚詩嫣知道,慕容清淺根本就不屑于楚家正妻之位,但這卻不代表別人不會覬覦不是?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你不去惹別人,但別人卻敢主動惹你!
所以,隨著事情落幕之後,楚詩嫣暫時也沒這心思去理會楚五姨太,而是第一時間安頓好慕容清淺,並讓沈歡沈樂集結了二十名南苑侍衛,日夜換班地守護慕容清淺。
沒有她楚詩嫣的命令,誰都不得遣開侍衛!
同時,對于彩雲追月兩人,楚詩嫣也偷偷塞了幾包毒粉,叮囑兩人用法的同時,也告訴兩人要防備哪些方面。
就在做好了種種安排之後,楚詩嫣這才放心地乘著司徒浩軒的金色大鳥,朝著虎母山返回。
要知道,這時候的太子冷冰寒,以及軒轅嘯月和冷傲辰等人,可都還在虎母山下埋伏呢,如果她楚詩嫣和司徒浩軒一聲不吭地回到楚家就沒有動靜,這得讓冷冰寒等人等到猴年馬月?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凌蝶還被楚詩嫣殺了,當然要回去做一番解釋,才能順利了結此事。
當然了,若是有機會,楚詩嫣也不介意對那百里村人來一次小懲罰,好讓他們撤去那害女子不淺的祖訓。
……
金色大鳥上。
楚詩嫣與司徒浩軒兩人,齊齊佇立,隨著金色大鳥的飛行而飽覽著虛空中的萬千風景,猶如神仙眷侶般瀟灑自由,隨心所欲。
由于迎面而來的風兒,頗為強勁,司徒浩軒生怕楚詩嫣會摔下去,所以特地用一只手攬住她的蠻腰,嘴角含著幾分迷人微笑地說道︰「嫣兒這次被嚇壞了吧?我帶你去一處漂亮的地方休息休息,過一夜再趕路吧。」
聞言,楚詩嫣不禁苦笑地搖頭︰「這都快天黑了,要是我們返回晚了,太子等人可能會強攻虎母山,從而發現我們已經離開的事情。」
「那又如何?理由還不是我們隨便編?」
司徒浩軒全然不懼,頗為自信而又堅定地笑道︰「小詩詩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也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你!那楚凌蝶的死,絕對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說完,司徒浩軒也不等楚詩嫣答應,便兀自低頭與那金色大鳥道︰「小金,改道落日谷。」
「唳——」
金色大鳥歡呼地嘯叫一聲,竟立即改變了飛行方向,惹得楚詩嫣訝然地張了張嘴,頗為難以置信道︰「它叫小金嗎?竟然懂人言?」
「算是吧!」
司徒浩軒輕輕點頭,不由興致勃勃道︰「其實說起小金,我倒是記得落日谷中,有一只挺漂亮的幼鳥,她叫雪羽!若是小詩詩喜歡的話,就帶回家養吧,日後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雪羽?好名字。」楚詩嫣微微笑道,「那雪羽能養得像小金那麼大,那麼強麼?」
「這個……應該是要看機緣的。」
司徒浩軒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道︰「我只能說,雪羽的天賦過人,只要你善于溝通,她也是很快能懂人言的。」
「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去看看啊!」
楚詩嫣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對于這司徒浩軒口中所說的雪羽,楚詩嫣確實是好奇得很,畢竟她在現代社會的時候,還真就沒有見過能懂人言的鳥類,甚至連懂人言的動物都沒有見過。
那些什麼軍犬之類的,則是經過了訓練之後才有的條件反射,根本不能說成是懂人言。
因此,若是能擁有一只懂人言的寵物,也是一件挺能解悶的事情。
要知道,在這落後的東太皇朝,沒有網絡沒有電燈,諸多方面本就讓楚詩嫣不適應,所以她有這飼養寵物的念頭也實屬正常。
約莫半個時辰,司徒浩軒口中所說的落日谷,正式抵達。
于是楚詩嫣從小金背上跳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與其說,這是一個峽谷,倒不如說是一片偌大的草原,看起來竟是那仿佛無邊無際的翠綠草地,期間夾雜著各色美艷的花朵,以及清澈小溪,與這藍天白雲形成了一副極為自然而又美麗的畫面,令人看了心曠神怡。
「哇!好地方啊!」
楚詩嫣雀躍地張開雙臂,只覺花間與草叢中散發的自然味道,十分清新,令她著實有種躺在草地胡亂翻滾的沖動。
「看見那個木屋了嗎?」司徒浩軒伸手指了指,「那是我平日落腳的地方。」
「啊?你住這里?」
楚詩嫣張大了嘴巴,暗想他可真會選地方。
這麼一大片的美麗草原,居然只住他一個人,可真夠奢侈。
「不信堂堂大祭司,會住在這麼小的破爛房子?」
司徒浩軒自嘲地笑了笑,輕輕一攬楚詩嫣的蠻腰,便是將她帶到了木屋門前,隨後輕輕開門,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進去吧,女主人!」
「不要亂叫。」楚詩嫣听得臉頰一熱。
「呵呵,倒是我忽略了。」
司徒浩軒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小詩詩,這木屋本來就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專程為你而建!只不過,你眼下也不記得。」
「你帶我來這里,是希望能喚醒我的那部分記憶麼?」
「只猜對了一半。」
司徒浩軒輕輕摘去她的丑女面具,同時也把自己臉上的銀蝶面具摘下,露出那風華絕代的真實俊顏笑道︰「另外一半的原因,是想把雪羽送給你。」
「在哪?」
「看天上。」司徒浩軒仰頭,伸手一指道,「看見沒,那道白色的影子就是雪羽了。」
「開什麼玩笑?」
楚詩嫣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如被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司徒浩軒要送她的雪羽,只是一只最多像母雞般大的鳥兒。然而現在,當楚詩嫣實實在在地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那雪羽的體形究竟有多龐大。
如今,雪羽高高飛在半空,但看起來就好像一頭成年翼龍似的,一從她和司徒浩軒的頭頂飛過,便惹來了一大片的陰影,同時也帶給人一種陰森的壓抑感。
「怎麼樣,雪羽漂亮吧?」司徒浩軒愉悅道,「她的羽毛可是純白如雪,縴塵不染。」
「漂亮是漂亮,可就是有點兒大。」楚詩嫣嘴角一抽,「估計載人都不成問題了。」
「雪羽只是幼鳥。」
「可她都有小金一半那麼大了。」楚詩嫣汗道,「若是帶回楚家,恐怕會把人嚇壞,同時別人也會把我當怪物看待。」
「放心,可大可小。」
司徒浩軒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便是從指尖逸散出點點星光,直射天空那偌大的雪羽而去。
「吱!」
一聲清脆的叫聲落下,雪羽偌大的身軀竟在瞬間縮小千百倍,直接變成了鸚鵡大小的體型,落在了楚詩嫣的肩頭。
「哇!好萌啊!」楚詩嫣被雪羽那純白如雪的羽毛,以及粉粉女敕女敕的小爪子,還有靈動的雙眼,給瞬間迷得驚呼。
「從今往後,雪羽便隨著女主人去吧!」司徒浩軒頗具威嚴的輕道,惹得那雪羽「吱吱」點著腦袋,可那靈動眸子里卻是濃濃的不舍。
甚至,楚詩嫣還能從中看出幾分霧水朦朧的狀況。
「怎麼,不願意?」司徒浩軒仰頭一笑,「你可別不知好歹,女主人日後的成就,可是非同凡響的!倘若你不努力,還會有被拋棄的可能,听到了沒有?」
「吱!吱吱!」
听了這話之後,那雪羽眼中的水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歡快的叫聲,同時也在楚詩嫣的眼前飛來飛去,顯得十分雀躍。
「軒,你剛才說日後的成就……是不是知道我什麼?」楚詩嫣不禁疑惑道,「你的卜卦之術,向來是靈驗的。」
「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司徒浩軒高深莫測地笑道,「待日後時機到了,小詩詩自然能夠明白。」
「不說拉倒。」
楚詩嫣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忙伸出右掌,讓雪羽落在掌心,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起來,同時也逗玩不停,倒是把司徒浩軒給晾在了一邊。
不過,司徒浩軒也沒著急。
在他而言,能對楚詩嫣說的,自然不會推辭。可一些不能對楚詩嫣說的,卻是萬萬不會說,否則只會害了楚詩嫣。
因此,在楚詩嫣逗著雪羽玩的時候,司徒浩軒卻獨自進了屋,簡單收拾了一下木屋環境,便很快提著一個小木桶,招呼楚詩嫣去了小溪邊。
「小詩詩,今晚我們吃魚和螃蟹,想不想一起下去抓?」司徒浩軒一邊挽起褲腿,一邊笑道。
「好啊!」
楚詩嫣提起裙擺,露出那白女敕玉足,便很快隨他一起踏入了小溪之中,只覺清涼又清澈的溪水,十分令她舒暢。
對于抓螃蟹,楚詩嫣是再熟悉不過了。
還在現代的時候,她心情好的時候便會去海邊,等落潮的時候露出海灘,然後就有一個個螃蟹洞乍現,只要放點小誘餌,便能把螃蟹引出來。
雖然說,眼下的小溪不比海灘,一般螃蟹都藏在石頭縫里,但卻依然難不倒楚詩嫣,幾下子她便能把螃蟹揪出來,扔進小木桶。
不過,要說到抓魚,可就真是有點為難她了。
畢竟溪里的魚兒都是活的,每當她看見魚兒出現想過去抓的時候,那魚兒早就敏銳地游走,追也追不上。
「小詩詩有點慢哦。」
司徒浩軒輕笑一聲,竟在瞧見魚兒出現的瞬間,簡單勾了勾手指,那魚兒便好像受到什麼牽引似的,直接竄進了小木桶,活蹦亂跳。
所以看起來,司徒浩軒這不是在抓魚,而是在撿魚。
對此,楚詩嫣很快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嬌聲嗔道︰「你這是作弊!」
「我也沒規定不能作弊啊!」司徒浩軒純心想逗她,于是玩味道,「木屋里有個小漁網,要不要借你用?」
「哼,不屑用這中東西。」楚詩嫣故意哼了哼,便很快動用了腦海的精神異能。
「啪!」
「啪啪!」
如同狂潮一般,凡是被楚詩嫣分化出的精神異能觸手所接觸的魚兒,皆是掙扎著破水而出,看起來竟是成片的魚兒往小木桶里竄。
所以不出三個呼吸的功夫,小木桶便已經裝滿,惹得司徒浩軒目瞪口呆。
「吱!」
「吱吱!」
「吱吱吱吱!」
雪羽見了,一個勁地叫個不停,听起來似乎很幸災樂禍。
「好吧,我錯了,不該帶頭作弊。」
司徒浩軒寵溺地笑了笑,很快把那裝滿魚兒與螃蟹的小木桶放在溪岸邊,赤腳踩著鵝卵石,一步步來到楚詩嫣面前道︰「這次捉魚大賽,我算是輸了。」
說完,司徒浩軒便雙手抱住了楚詩嫣的蠻腰,深情眸光緊緊地凝視她的雙眼,聲音變得無比柔軟︰「為了處罰我的輸,特此親你一下!」
「停!什麼叫處罰你卻要親我?」楚詩嫣趕緊伸手擋住他的嘴,嗔怪道,「你這是耍無賴!明明是你先作弊,然後又輸了!」
「那有什麼關系?」司徒浩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我能親到你。」
「不行!那我豈不是太吃虧了?」楚詩嫣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
「怎麼會?等下我還得給你煮螃蟹,煮魚湯,這不算代價啊?」
司徒浩軒哼哼道︰「好歹也是名震大陸的大祭司,這天下間能讓我心甘情願為她下廚的人,可就唯獨你小詩詩一人了!親一下不過分吧?」
說完,司徒浩軒便躲開她的手,依然往她的紅唇湊去。
「哎,這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被人看見?」楚詩嫣趕緊偏開頭,頗為羞怯。
「放心,落日谷只有我們兩人。」司徒浩軒自信滿滿。
「那也不行。」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司徒浩軒頗為霸道,仍然沒有放棄地朝她紅唇進攻,但楚詩嫣卻偏偏不給親。
于是,兩人就這麼在溪水中推來推去,結果司徒浩軒一個後退,直接被楚詩嫣給壓倒在溪水中,眨眼間兩人便濕了個透。
「呀,水底全是石頭,會不會弄痛你了?」
楚詩嫣猛然驚呼,趕緊掙扎他的擁抱而打算起身。
然而,她卻起了一次沒有成功,司徒浩軒依然緊緊地摟住她的蠻腰。
「小詩詩,看在我被你壓倒的份上,難道就不能給親一下麼?」
司徒浩軒忽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直叫人升不起拒絕的心。
于是,楚詩嫣只得無奈一笑,慢慢低頭朝著他那張性感薄唇,輕輕吻了下去。
剎那間,天地都仿佛失色了。
不論是那清澈流淌的溪水,還是那紅彤美艷的晚霞,又或者藍天白雲,綠草花叢,都不及楚詩嫣與司徒浩軒兩人這一水中之吻來得耀眼,來得炫目。
似乎是環境使然,司徒浩軒在被吻了一下之後,很快又有了新的借口,一翻身就把溪底的鵝卵石掃開,而後將楚詩嫣給壓在了底下,盡情地親吻著,傾訴著……
第二日早晨的時候,楚詩嫣與司徒浩軒兩人用過了早飯,戴好了面具,才乘著小金趕往了虎母山。
此時此刻,那些原本呆在虎母山的強盜,已經在紫霄雲的率領下,全數撤走,只留下了一個空蕩蕩的營地。
而太子冷冰寒和軒轅嘯月等人,則依然呆在虎母山下,似乎是沒有等到救人結果出來之前不會撤離。
對此,楚詩嫣很快笑了笑,與司徒浩軒結伴下山。
見面之下,冷冰寒一看沒有楚凌蝶,同時也沒有那二十名百里村的年輕女子,竟比軒轅嘯月和冷傲辰都著急,一下子沖到楚詩嫣與司徒浩軒的面前問道︰「大祭司,楚太醫,情況怎麼樣了?那強盜首領治好了嗎?楚五小姐在哪?二十名百里村女子在哪?」
「很遺憾,五妹她……失足摔下山崖了。」
楚詩嫣擺出一副悲傷的姿態道︰「都怪我不好,不該讓她一起去!嗚嗚……現在強盜都跑了,人也沒救著,都怪我……」
「怎麼可能?」冷冰寒听得臉色陡變,一下子便失魂落魄了起來,「蝶兒怎麼會失足摔下山崖?這不可能!」
「虎母山頂的地形,頗為復雜險要,也有可能。」軒轅嘯月輕嘆,倒是有些好奇,「難道大祭司在場,都救不回?」
聞言,楚詩嫣很快掩著面容與雙眼,佯哭道︰「其實不是大祭司不想救,而是當時根本不在場!我們一起上山後,就看見那得了怪病的首領,竟然是個死人。」
「面對這狀況,別說是我和我五妹了,就連大祭司都頭疼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我五妹她就覺得,不論我如何醫術通天也不可能治好那死去的首領,便害怕會被強盜殺掉,借口上茅房溜走!誰知道,她逃走時太緊張,竟不慎……失足摔下了懸崖,嗚嗚。」
「原來如此!」冷傲辰恍然地點了點頭,「這倒不能怪嫣兒了!誰知道那得了怪病的首領,竟是個死人?根本就沒法治!」
「這要怪百里村的人!」
司徒浩軒不悅地哼了哼︰「情報是他們傳出來的!所以此次救人失敗,真正的責任在他們!要不是楚太醫及時坦言,說太子殿下和軒轅將軍的兵馬都在山下,可能那幫強盜也不會主動撤走,同時本座與楚太醫還不能活著下山!」
「大祭司說得極是,讓您和楚太醫受驚了。」
冷冰寒在經過一陣楚凌蝶失足摔死的難過之後,便很快恢復了正常,威嚴無比地哼道︰「麻煩軒轅將軍,帶一隊人去把百里村的村長等主要人員給抓起來!」
「其余人,隨本殿下上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勢必要給本殿下找到楚五小姐,否則如何向宰相大人交代?至于那幫虎母山上的強盜,便下令全皇朝通緝吧,一個都不能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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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六一快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