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四十幾度的酷寒澆灌出來的男人,不是冰雪,卻比冰雪還要冷硬一百倍!
梁羽航的兩只大腳已經凍得通紅青紫,如冰刀一般,僵硬冷酷。讓人寒徹心扉,殘忍的一絲絲的割裂著白薇薇嬌弱的身子。
剛接觸肌膚的剎那,白薇薇就縮著脖子「嘶」的一聲,身子被激得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子,不過她卻沒有後退,反而是胸膛一挺,更加的瘋狂抱住了梁羽航的雙腳網游之霸王傳說。
嘶……哈……嘶嘶……哈……
她痛苦的要命,渾身發抖戰栗,不停的發出抽氣聲,那張如花的小臉更是嚴重扭曲糾結在了一塊兒。
但是,她始終死死的抱著他的兩腳!沒有松手!
她胸口緊緊的貼著梁羽航的腳心,用自己可憐的能量去溫暖他。
懷中的異物著實讓她的身體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生生死死的考驗,她目前的狀況,就像是一只懷珠的蚌殼,那沙粒在她的蚌肉里不圓潤不消融,稜角分明的磨合她,每一次觸踫都會讓她疼得掉淚。
但是她沒有放棄……她是個北方人,知道怎麼處理凍傷的人,被凍傷的部位只能夠慢慢的緩慢慢的活血,千萬不能用熱水袋火盆之類的去烘烤……
她要救梁羽航,她要救她自己,她什麼都不管,她只是知道,梁羽航要是出事了,她這輩子也會不得善終……
小臉很快就變得煞白煞白,牙齒也開始不听使喚,不由自主的因為寒冷而相互撞擊,「咯咯咯……咯咯咯」……
她的胸口有多冷,就說明梁羽航的腳有多冷,梁羽航的腳有多冷,她的心就會有多疼!
她不懂,真的不懂!
以梁羽航的能力和智謀,若是他不願意,沒人能夠將他逼到這一步,身子凍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是他自己有計劃有目的安排的。
結果呢?
他低估了冰雪的威力吧?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一直僵在雪中出不來吧?他怎麼可以這麼莽撞?
羽航啊……
身子怎麼可以這麼冷,怎麼可以放任自己到了這個地步都一動不動,到底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夠做到這樣的堅韌……。
為了躲避wk的追蹤,為了躲避電子鼻的追擊,竟然把把自己埋在了雪地里,這種近乎是極端的方法,雖然異常有效,但是會死人的啊……
這個大笨蛋,軍演有這麼重要嗎?輸贏有這麼重要嗎?少將的身段兒就當真放不下嗎?
不怕死麼?真的不怕死麼?
真的什麼都不留戀了麼?
白薇薇緊緊抱著那雙冰冷的大腳,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帶著嚴重的落寞之感……
他不愛她,真的不夠愛她。
如果他足夠的愛她,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若果他在乎她,就應該知道他死了她會多麼難過,就應該保重自己!
含淚死死的盯著那張白如雪的俊顏,他依舊緊閉著眸子,長而密致的睫毛在鼻翼兩側投下了扇形的弧度,非常完美,非常好看。
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就連昏厥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無奈的輕嘆。
目光越來越柔和,抱著雙腳的手臂更加用力。
她的臉上只是笑著,除了微笑還是微笑,笑得淒美絕美劍神重生全文閱讀。
短暫的時刻,她卻想了很多很多,男人很多經典的畫面都從腦海里跳了出來。
他時而嫻雅,松著領口的三顆紐扣,背逆星光任憑額前碎發飄落;時而冷酷,發絲根根梳在腦後,冰冷寒眸淡淡的掃過所有士兵們的臉;時而溫柔,全身都蒙著粉紅色,雙眼如星子般璀璨,極力隱忍將她送上性福的極致,給她刻骨銘心的愛戀……
他總是穿著淡綠色的軍裝……他也穿過絲質睡衣……驚鴻一瞥中,他還穿過白色的休閑西裝西褲……他穿什麼衣服的時候都好看,他穿成什麼樣子她都喜歡,他不穿衣服的時候她更是愛極了……
他送給她小白,小白掛了他又送她小綠,他給她買別墅,送給她大牌設計師量身打造的長裙,價值千萬的雪貂……
她,卻只送過他一只大棕熊,還是欺負了他穿著高跟鞋子,打槍打來的贈品……
羽航……
越想越心痛,眼淚掛不住了,滴滴答答的,她連忙抬臂擦去,不讓它們掉落沾了他的雙腿……
漸漸的,她越來越冷,她懷中的兩腳卻開始有了暖意,一股股暖流從腳趾的血脈中流向心髒,溫暖了誰的心房……
覺察到了效果,白薇薇大喜,挽起梁羽航的褲管,拼命的開始給他的兩腿按摩,按摩的時候,依舊沒有松開他的兩腳,她的胸脯始終在溫暖他的腳心,撐起他生命的支點。
夜色已冷,白雪皚皚中,一個小帳篷正發出柔和的光芒。
平躺著的男人眉峰輕蹙,然後指尖顫動了一下,梁羽航調動了自己所有的意念,將眼皮張開一條縫隙……
腳掌那里,好柔軟,好暖和……
混混沌沌中,他看見了白薇薇就傻傻的抱著他的腳流淚——
而他的腳,踩著她的心。
氣血翻涌,他皺了皺眉,唇角翕動。
白、薇、薇。
他已經很努力了,卻還是沒有半點聲音。
白薇薇瘋狂的揉搓著他發麻的兩腿,然後不停的哈著暖氣。
他一動都動不了,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白薇薇劈頭散發的跑出帳篷兜回來數捧雪,看著她通紅的小手解開他的衣襟,然後擦拭著他的四肢。
他半眯著眼楮看著,看著她凍得發紅發紫,然後一邊打阿嚏一邊給他做按摩,他什麼都看見了,心髒的那個地方,越跳越快……
白、薇、薇。
他刻骨銘心的記得此時此刻,他的身子暖了,白薇薇卻越來越冷。
喉頭一陣腥甜,下不去吐不出,糾結在那里,身子猛地一抽搐,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白薇薇感覺到了梁羽航的體溫在回升,清理工作都做好了之後,她系上了自己的衣襟,然後將梁羽航全部都塞進了薄被子里。
想了想,她還是不放心,用手模了模梁羽航的額頭,然後小臉也貼了貼他的俊臉,微微一笑。
她的羽航果然是夠堅強的,盡管他什麼都听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不會死不會有事的,她知道,心里就有了底絕對權力最新章節。
麻利的將帳篷的簾子拉上,半跪在梁羽航身前,咬了咬牙,她月兌掉了他的外套,只留著一件軍用t恤。
臉上一紅,猶豫了一下,小手顫抖的還是把那件僅剩的t恤也給他月兌掉了。
她又將自己月兌得赤條條的,然後鑽進了被窩死死的趴在男人身上,她死死的抱著他,貼著他,已經不知道是誰在溫暖著誰。
長夜漫漫,身下男人已經有了比較勻稱的呼吸,她很欣慰但是卻不敢睡覺,她害怕她睡著了他的身體會有變化,她怕他萬一發高燒而她沒有及時發現。
她害怕自己會抱憾終生。
整整四個小時,她愣愣的瞪著那盞小氣燈細數與他相知相遇的種種,每一個畫面都到江郎山那一夜終止,每每想到那場細雨,她就再也想不下去了……
身後突然有一絲冷風吹過,白薇薇一縮脖子,不應該啊,軍用帳篷的密閉性是很好的,她明明放下簾子了,怎麼會有風呢?
心中猛然一震驚駭,鼻息里也飄來了一股腥臊的味道……
她驚恐的回頭,兩眼不期然的對上了一對沒有瞳孔的眼楮——
雪狼!
這頭雪狼異常高大,有半人高,很雄壯很矯健,全身都是白色,沒有一絲雜毛。
到底是雪原里的霸主,誤入了人類的帳篷,它依舊威風凜凜的靜立,面不改色!
那對綠幽幽的眼楮,大大的,帶著死亡的陰森,沒有瞳孔,在燈下更顯得恐怖和詭異。
「嗷……」
它沖著白薇薇嗷叫了一聲,聲音特別的慎人。
白薇薇的臉一下子就失去了顏色,幾乎是不用反應的,下意識的,她整個人就罩在了梁羽航的臉上,守住了他上半身全部的要害。
大眼瞪狼眼!
僵持中……
那只雪狼似乎也有些猶豫,估計是第一次跟人類靠的這麼近,一時間它也搞不清白薇薇的底氣,冷冷的盯著小氣燈,然後看了一眼瞪大了眼楮的白薇薇,「嗷……嗷」……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它殘忍的嗷叫著,準備進攻。
白薇薇趁它仰頭嗷叫的時候,手指一勾枕邊,抄起手槍,呯!
雪狼身子一下子僵了,然後嗚咽兩聲,噗通摔倒。
禽獸就是禽獸,再勇猛的禽獸,也抵不過人類的武器和謀略。
噓……
白薇薇嚇懵了,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倒也暖和多了。
回首去看梁羽航,他依舊眸子緊閉著,並沒有經歷這驚心動魄的場景。
他好就好。
白薇薇的臉一下子又溫柔起來,小手輕輕模了模梁羽航的額頭,感知他的體溫還在正常範圍之內後稍稍放心,然後光溜溜的爬出了被子超級流氓戰神。
先給他掖好了被角,她這才有空給自己穿上t恤單褲,然後驚栗萬分的把雪狼的尸體拖出去。
重新回到帳篷,看見梁羽航睡得一臉安詳,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大喜。
剛要重新爬進被子里,帳篷外突然又被重物撞擊了一下,她嚇了一跳,沒等她把槍拿在手里,又是一只高大肥碩的雪狼撞破帳篷沖了進來。
這似乎是一頭母狼,個頭比剛剛那只要稍微小一些,不過身材要肥要胖。
此時,它正用憤恨悲愴的目光看著白薇薇,很明顯,白薇薇剛剛殺了它的老公。
白薇薇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在帳篷口子上,雪狼在梁羽航頭頂的方向,那柄槍就在兩人中間,靠,不是兩人,是她和雪狼中間。
白薇薇的腦子一直發脹,她死死的盯著雪狼,眼角余光瞥向了毫無所知的梁羽航。
她和雪狼靜靜對峙,腦子里飛速的計算著各種結果。
如果雪狼選擇低頭一口咬向梁羽航的咽喉,那麼她去撿起槍干掉它了之後,梁羽航的咽喉也斷了……
她只能夠搶在雪狼前面把梁羽航抱住,然後雪狼咬的是她!
但願雪狼能夠選擇是撲向她而不是梁羽航,如果雪狼撲的是她,她一閃身,然後彎腰拾起槍,一回手干掉。
想歸想,她的大眼楮依舊直勾勾的等著雪狼,一動不敢動。
草原上的這種蒼狼,都很通人性,你但凡是稍有弱點,它就會更強勢,然後無情的吞噬你。
她無懼的盯著雪狼,一人一狼打著心里戰!
白薇薇很快就模清了情況,這頭母狼的肚子微微鼓起,肯定是懷了崽子。剛剛那頭莽撞的公狼肯定是餓瘋了,急于給老婆孩子弄點吃的,所以也不管火不火的,瘋狂的沖進了帳篷里,去跟人類找吃食!
這冰天雪地的,連個飛鳥都沒有了,野獸幾乎是絕跡了,確實狼們要生存下去,也實屬不易。
眼下,母狼久候公狼未歸,聞著味道也追來了,看見了帳篷外面的尸體,紅著眼楮也沖了進來!
狼恨她,恨她奪走它的伴侶!
白薇薇不動聲色,她不能夠選擇,很被動。
狼不動,她就不能動,畢竟梁羽航命懸一線,她不敢莽撞。
嗷……嗷嗷……
母狼朝白薇薇呲了呲牙,在它的眼中看來,這個女人明顯也是發怒了的小獸,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于是,聰明如它,選擇了離它最近,毫無戰斗力的男人。
嗷!
張開血盆大口,帶著畢生的憤怒和積怨,凶殘無比的朝梁羽航的咽喉咬去。
「不要!」
白薇薇沒命了似的撲了過去,沒有辦法了,她能做的就是擋在梁羽航的身前。
眼楮一閉,等待著承受後背上被啃噬的劇痛,奇怪的是,很久,那種痛感都沒有傳過來英雄無敵之亡靈暴君最新章節。
耳邊,雪狼輕聲的悲鳴著……
她大驚,眼楮一睜,發現自己的身子正被一個鐵一般的臂膀緊緊抱擁。
「羽航!」
她連忙起身,不知何時梁羽航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手里的軍刺從母狼的下頦刺入,從鼻子上方冒出血紅的尖端。
他迷蒙著眼楮,喘著粗氣,不由分說的,又一把將她的身子蜷進懷里,死死的吻著她的臉龐。
嗚嗚嗚嗚嗷……
母狼疼痛的四肢抽搐,鮮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然而梁羽航死死的舉著軍刺,它的腦袋一動都不能動。
「羽航,放了它吧,它懷了小狼。」
白薇薇不敢再看那只母狼。
此時此刻,她對那只母狼是理解同情的,她的心情和它一樣,大家都誓死護衛自己的男人,全都豁出去了性命。
有人要殺梁羽航,她也會和那頭母狼一樣凶狠的撲上去。
一瞬間,她突然不怕它了。
從梁羽航的懷抱里掙月兌出來,她默默的拉開了帳篷的門簾……
雪地里,躺著公狼冰冷的尸體。
真的沒有誰對誰錯,公狼要吃她,是為了全家的生存;她殺公狼,也是為了生存;母狼來報仇,是對公狼的情義;她保護梁羽航也是為了自己的情義;梁羽航及時救了她,也是情義……
風雪不斷的從門口里涌了進來,冷得大家都是一哆嗦。
梁羽航會意,掏出了手槍,抽出了手里的軍刺。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下巴鮮血淋灕的母狼,這是一場無聲的交易。
母狼不認識手槍,不懂這手槍對它的威脅,它的選擇就是知恩圖報還是忘恩負義。
如果它知恩圖報,就從門口趕緊逃走,它或許還能夠活上一命;如果它忘恩負義想繼續攻擊人類,那麼,梁羽航的手槍就會打響,它也就和肚子里的孩子玩完了。
白薇薇很著急,她畢竟不懂狼語,也不能夠和它交流。
兩個人,一只狼,靜靜僵持。
嗷嗷嗷……
最終,母狼似乎是懂了,悲愴的叫了兩聲,然後經過白薇薇的身邊出了簾門。
白薇薇趕緊撲過來抱著虛弱至極的梁羽航,兩個人臉貼著臉心貼著心,呆呆的看著母狼吊住公狼的脖頸子,然後費力的將尸首拖向遠方,雪地上,都是斑駁的血漬……
「白、薇、薇。」
梁羽航嘴角溢出一絲血漬,然後再次陷入昏迷狀態。
白薇薇大驚,一模男人的額頭,他的體溫高的嚇人,剛要伸手去模手機給衣豐打電話,梁羽航突然將她一把拉倒,然後翻身上來瘋狂的熱吻起來……
「白、薇、薇。」
梁羽航迷迷糊糊的說著,念著那個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煉金大中華。
「羽航,你好燙,我害怕……」
白薇薇伸長了脖子承受著他的愛,她很不放心,再次要去模手機,小手突然被大手握住,十指緊扣,然後糾結在了枕頭下面。
「不要離開我。」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很讓人心疼。
「羽航……」
白薇薇的氣息已經凌亂,這個男人,糊里糊涂的時候,也像個野獸一樣,吻得她全身都濕潤。
一物降一物,她白薇薇從來就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善良女孩,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抗拒梁羽航。
她小的時候打不過他,被他欺負得哭到不行;長大了她依舊敵不過他,被他吃干抹淨傷得體無完膚。
但是,她還是很愛他。
愛在先,傷在後!
她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以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她投入得太徹底,早就不能夠全身而退。
如果在她剛一接觸梁羽航的時候,她就有先見之明預知到以後會發生的種種,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愛他的。
但是,有錢難買早知道,誰能夠預知未來呢?
以前,若果有人跟她說「相愛了就不要在乎那麼多,不要計較得失,不求回報」,她听了這話肯定要嗤之以鼻,狗屁,愛情是很美好的,必須是他愛我我愛他,不公平的愛情她白薇薇肯定不會要的!
現在,她是一個已經愛過的人,知道了愛情的無奈。
如果有來生,她發誓絕對會見到梁羽航繞著走。這個男人她愛不起,愛的太苦太痛,她受夠了!
但是今生,恐怕這個宿命是改變不了了,愛了就是愛了。她已經無法淡定,她控制的了自己的行動,卻控制不了內心。
她可以無視他不理他,但是心卻不會平靜,她會痛!
「答應我,不要離開。」
梁羽航什麼都听不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一切都是心底最深處的呼喚,一切都是順心而動。
他低著頭,忘情的吻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她太冷了,現在換他來溫暖她。
白薇薇能夠感受到他的熱氣,她很清楚他的悸動,不過,帳篷被狼撞破了兩個大洞,咳咳,也太那個了吧……
「羽航,我去把帳篷堵上……」
很正常的一句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變得嬌羞萬分風情萬種。
「嗯。」
男人的靈舌在她的嘴里狠狠的折騰了一會兒,才悶哼一聲很不情願的放開了她。
白薇薇吐了吐舌頭,然後找了背包和雪貂大衣把兩個洞堵上,又把帳篷的門簾拉好,小小的幾平米的空間,這才重新風雨不透,又溫馨了起來。
剛要喘口氣喝水,男人在她身後又鬼一樣的出現了,大手緊緊的抱著她,瘋狂的親吻著她的後背凰尊九天最新章節。
「羽航,你燒糊涂了,這樣不行,我得聯系衣豐,送你去……」
話還沒說完,下巴被一把扣住,梁羽航的靈舌又侵襲進來,他全身都燙的嚇人,白薇薇皺眉,他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耳邊,男人卻哼哼了一聲︰「冷。」
操!
上輩子欠了你的,白薇薇翻了翻白眼。
他還能夠說話,就說明沒糊涂,小手也開始緊緊的抱著他,兩個人在被窩里糾纏取暖。
「冷。」
吻了半天,梁羽航揪著她最後一件t恤,委屈的皺了皺眉。
白薇薇氣呼呼的看他,他根本就閉著眼楮不看任何人,只是咬著牙關一副痛苦不堪的小樣子。
小手輕輕的游弋在男人的後背,春風一般的,她試探著問道︰「還冷麼?」
不可能吧?
他都燙成了這個樣子的,還冷?
「冷。」
好死不活的,梁羽航的大手嫻熟的退著她的小底褲,然後順便將她的t恤也撩高,兩個人的心髒零距離的貼著。
「你冷你自己穿衣服,月兌我衣服干什麼?」
白薇薇咬著牙,狗屎的,都病成這樣子了還有心吃她豆腐。
「小怪獸冷。」
終于,梁羽航咬著牙,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臥槽!
白薇薇好懸沒有被氣出鼻涕泡泡,他那里溫度高的嚇人,冷?
修長的兩條月退已經被利落的分開,男人要她從來不羅嗦,剛一進入,他的身子就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了。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靜靜的等著男發狠。
一分鐘了,他不動。
兩分鐘了,他也紋絲不動。
十分鐘了,他還不動,就那麼負距離的連著。
暈死。
「羽航。」白薇薇臉一紅,然後推了推他。
男人已經發出了勻稱的鼾聲。
靠!
白薇薇火大了,他這個樣子,又那麼重,全都壓在她身上,他舒服了睡在人肉沙發上,她怎麼休息啊?
剛想把他推掉,男人的嘴巴就在她耳邊吐氣,是好聞的蘭芝味道……
心中一軟。
她終究是認命的躺著沒有動他。
說出去誰信啊?他和她都月兌光了躺著,彼此相擁相嵌,卻很純潔的什麼都沒有做,咳咳……如果嵌入也算是純潔的話。
大眼毛輕輕合攏,她也困倦的沉沉睡去代理艦長的幸福生活。
也罷,只要他是活蹦亂跳的,怎麼都好……
梁羽航,你必須好好的給我活著。
翌日。
白薇薇在地鋪上翻了個身,卻意外的撲空了,梁羽航不是何時人已經不見了。
她心里激靈靈一下子,然後下意識的坐了起來。
貼身的內衣內褲已經被男人親手穿好,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被子,厚厚的給她蓋了一層又一層,最上面,還壓上了那件白色的雪貂。
帳篷上的破洞都已經被修繕,只是……人去樓空……
白薇薇慌得可以,趕緊穿上了棉衣棉襖,她發現,wk金屬盒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老婆,我去宰了鄭達遠,等我!
靠!
身子還沒好就惦記著軍演,這個男人是不是秀逗了?
「梁羽航,你個大笨蛋,不要命了麼?還發著高燒,還要去?」
她氣呼呼的大吼。
帳篷外,立即有人回音。
「夫人,首長走了,命令我們四個人保護你,請問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白薇薇把那張便利貼揉成團兒,然後飛快的整理帳篷內的東西。
都收拾好了,剛一出帳篷,就踫上了四個警衛。
四人齊齊的朝她敬禮,然後喚道︰「夫人好!」
白薇薇眯著眼楮,她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梁羽航的專用軍車。
「首長什麼時候走的?」
「首長走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叫我們送夫人回基地!」
「他走的時候還說什麼了?」
「首長說了,叫夫人好好保重,他馬上會來接您。」
白薇薇不再多講,心里是濃重的失落,這個男人不再身邊,她的心情總是一片陰雲。
「首長是怎麼去基地的?」
「首長還有任務,一個人在雪里走去的。」
「走去?」
白薇薇突然沖上軍車,然後吼道︰「快點回基地!」
梁羽航的身體,還要玩命兒的去活捉鄭司令?
她委實不放心。
基地,暗處。
梁羽航拿出對講機︰「杜衡,我是梁羽航,听到回答!」
「首長,我是杜衡!」
三公里外,杜衡帶著僅剩的五六個芒刺精英已經整整守候了一整天,終于,讓他熱淚盈眶的是,首長的聲音傳來了。
五六個人都很激動,他們就等著這反擊的時刻未來的狂想。
因為梁羽航預先都計劃好了,所以虎澈和藍彪才會從容的去犧牲,迷惑藍軍的視線。
「把所有的炮彈全部打光,馬上!」
梁羽航說完了把對講機一扔,杜衡是小字輩里的佼佼者,他很看好這個年輕人。
果然,杜衡和幾個殘存的戰士握拳,然後瘋狂的沖進了白樺林,在白雪中把埋藏好的高射炮和坦克車全都都扒了出來,幾個小伙子相視一眼,充滿了斗志,然後每個人負責十來架高射炮,他們不停的奔跑在重型武器之間,這個大炮弄一下炸了,連忙再調試下一架,一個人當成了十來個人使……一片炮火之聲,聲勢浩大,好像是主力軍一樣的威猛。
雪花簌簌的震落,戰斗重新打響。
基地,原本是靜悄悄的。
誰都以為戰斗結束了,就等著藍軍把梁羽航生擒活捉。
不料,顯示屏上再次熱鬧了起來,三公里外的正南方向,紅軍彩旗飄飄,似乎是主力部隊重新崛起。
洪參謀很激動,一拍大腿︰「司令,梁羽航少將果真奇謀睿智,他們紅軍沒有輸!」
鄭達遠耷拉著三角眼,死死的盯著大屏幕,一聲不吭。
梁羽航!
大手死死的摳著椅子的扶手……
昨天,他著實被梁羽航扔在雪地里摔得不輕,他鄭達遠這一輩子都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侮辱過,但是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兒……
還當著一干海拉爾干部的面,當著他的小情人伊沙諾娃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狗急了,還要跳牆,更何況是他鄭達遠!
臉上一絲溫度都沒有,三角眼里,是一片陰沉晦暗。
梁羽航匍匐在雪中,他很清楚的看見基地的大門開了,然後藍軍幾乎再次傾巢出動向那個開炮的地方沖去……
很好!
以他的作戰能力,只要基地留守的人少于一個團,就能夠穩穩的拿下!
超過一個團的話,就要稍微麻煩一點。
衣豐在戰車里面拿出對講機︰「白薇薇,報告你的方位。」
「衣豐,不用來接我,我正趕回基地!」
衣豐點頭放心,微微垂下了寬寬的雙眼皮兒,暗道︰梁少太厲害了!
他很吃驚,梁羽航竟然能夠有法子躲避最先進科技手段的追蹤支撐到現在,他確實很佩服。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招,應該是紅軍的調虎離山之計!梁羽航應該就在基地附近,時刻準備活捉鄭司令。
所以——
「停車,掉頭!」
他突然果斷的下令。
重回基地,他趕緊下了戰車沖向了中央主控室,晚了——
梁羽航已經那槍指著鄭達遠的頭絕對死亡游戲。
見著他進了門口,梁羽航笑了笑︰「衣豐,你晚了一步。」
衣豐點頭︰「是的,我來晚了。」
梁羽航不知道,如果衣豐沒有給白薇薇打那一個電話,或許就不會晚了。不過不管他晚不晚,兩個人都還是會處在僵持對立的場面下。
偌大的大廳,所有的參演人員全都靜靜的立在一邊,按照規矩,他們算是被梁羽航打死了的人,是不能夠再說話和有所動作的。
大家都屏息看著事態的發展,紅藍軍的最**oss,還有斬首行動的主角,鄭達遠司令!
氣氛極其緊張,場面非常隆重。
梁羽航這一槍還沒來得及開下去,鄭達遠目前為止還算是一個活物。
衣豐的槍靜靜的對著梁羽航的心口︰「梁少,把槍放下,不然,你就死了!」
梁羽航冷笑,大手紋絲不動,鄭達遠像個球兒一樣的被他控制在身前,他的聲音特別清越︰「是嗎?那你開槍,看看是我先死,還是司令先死!」
斬首行動,重要的不是戰爭,是鄭達遠,只要是鄭達遠死了,紅軍就贏了,就算是梁羽航死了,只要他死前干掉了鄭達遠,他也是一個贏家!
衣豐眸子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大廳里突然又進來了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女人。臉色蒼白,披頭散發,名貴的雪貂大衣上還帶著霜雪。
白薇薇。
梁羽航的眸子一下子就熱了。
鄭達遠的眼里露出了一絲陰冷。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衣豐突然把槍口指向了白薇薇。
「梁少,你可以不要命,但是你一定不想讓她沒命!」
衣豐用槍指著白薇薇,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白薇薇走去,帶著一種復雜的目光。
白薇薇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衣豐會朝她出手,雖然只是一場演習,雖然他並不會真的殺她拿她做人質,但是心底突然就不舒服起來。
衣豐呵,他怎麼會這麼利用她?
衣豐已然靠近,冷冷的挾持了目瞪口呆的她,然後槍指著她的腦袋。
「梁少,放下槍,認輸吧。」
衣豐聲音綿軟,卻非常有掌控能力,一時間,大廳里的氣氛異常緊張。
到底紅藍兩軍誰贏誰輸,不到最後一刻,真的無法知曉。
這是一場演習沒有錯,不會出真正的人命沒有錯,但是,軍演就是軍演,就要遵守軍演的規矩,一切,都很逼真,都在模擬著真實的情況。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大家都在翹首等待,等待這位軍中少將的抉擇。
白薇薇的心跳一下子就沒了,事情變化得太快,出手的又是自己的戰友,自己最信賴的衣豐,無論從何種角度,她都想不到,實在是太震撼了貴族農民!
衣豐呵,他絕對不會這麼對她的,到底他是怎麼想的?
身後,衣豐似乎是心有靈犀,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薇薇,我必須讓你看清,梁少愛你!」
說完,手下松了幾分的力度。
白薇薇身子一震,了然了,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果然,衣豐就是衣豐,他永遠都不會背叛她。
他是為了讓她看梁羽航的抉擇!他要讓她看看梁羽航到底在不在乎她!他要親手證明他的鐵血兄弟的愛情!
白薇薇懂了。
盡管衣豐只是象征性的控制住了她,但是她也很配合的一動不動,然後抬高了下巴,緩緩的看著梁羽航。
羽航,你會怎麼選擇?
是繼續干掉鄭達遠取得比賽的勝利,還是乖乖的放下槍,為了救我一命?
這只是一場演習而已,你不放下槍我也死不掉的,大家都心知杜明,衣豐的威脅跟我本身真正的安慰並沒有任何關系,所以……
你應該不會在乎吧?
大眼毛閃了閃,對梁羽航將要做出的抉擇結果,她有些寒心,也有些嗜血的期待……
若果梁羽航真的開槍打死了鄭達遠,她的心,會不會痛?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算……
事情太戲劇性了,如果這是一場真刀真槍的對峙,那麼衣豐不會用槍指著她,她也有足夠的信心梁羽航一定不會不顧她的生死。
巧就巧在,這是軍演,除了「軍」字,還有一個「演」字。
梁羽航,放棄我也威脅不到我的性命,這種情況,你應該是會放棄我吧?
唇邊,清淺一笑。
來吧,讓殘忍的愛來得更猛烈些吧!梁羽航,我被你放棄了不止一次了,又何懼再多這一次?來吧,打死鄭達遠,放棄我吧!
演戲而已,放棄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她將清澈復雜的目光投向了那道綠色的長影,不單是她,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著梁羽航,等待著他最終的抉擇!
是放棄到手的勝利輸掉事關重大的全**演,還是鐵血無情的放棄一個心愛的女人?
江山美人,自古以來就是矛盾的……
白薇薇突然不著急了,她的臉上突然平靜了,一種寂滅的感覺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好熟悉的場景啊。
她很期待他的那個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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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所有妹紙的支持,我愛你們,啵啵啵…記得留下評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