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杏拉著楊蔚微在外面說了會兒,她向四周望了望,湊到楊蔚微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楊蔚微瞪大眼楮,吃驚的看著趙之杏,「媽,你要干什麼?」
「死孩子,別那麼大聲。」趙之杏拍了下楊蔚微的手,確定四周無人,才松了口氣,「你別管我干什麼,听我的去做就行。我告訴你鑰匙在哪兒。」
趙之杏又神神秘秘的說了幾句,楊蔚微錯愕的張著嘴,「媽你……你要我去找律師該遺囑?」
「死孩子,你心里明白就行了,說出來干什麼!」趙之杏把楊蔚微拉到小花園的一株茂盛的大樹後面,把兩個人都很好的隱藏起來,又向外張望了一下,見四周來往的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才拍著胸口狠狠瞪了楊蔚微一眼。
「我這不是被你嚇到了嘛,媽你偷改遺囑萬一讓爸知道了怎麼辦?」楊蔚微還是有些擔心。沈仁賢早就立下遺囑了,這是趙之杏早告訴她的,但是,沈仁賢現在身體還很好,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現在去偷改遺囑,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我既然敢讓你去,自然有法子對付。」趙之杏有些自得,好像成竹在胸一樣。
「可是……」楊蔚微猶豫,她還是覺得太不保險了,就算要改,也要等到沈仁賢不行了啊。不過,她倒是對遺囑挺好奇,不知道顧伊在里面佔了幾成。
「別可是了,我告訴你,你去找老沈的律師宋先生,把鑰匙給他,說是老沈讓你去的,他就相信了。」鑰匙其實並不是開放遺囑的保險箱的,它算是一個信物。宋律師看到鑰匙,便知道這個人是受沈仁賢所委托,是除了沈仁賢之外,唯一有權利看遺囑的人。
這是沈仁賢在家里定遺囑時,趙之杏偷偷听到的。她幾乎把家里翻了個底兒朝天,才找到這把看似毫無用處其實是關鍵的鑰匙。
這是沈仁賢為了防止自己突然離世的一個準備。
「嗯,媽那你在醫院好好照顧爸爸。」楊蔚微見趙之杏很是自信,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蔚微,等等。」趙之杏突然開口,因為緊張一直微蹙著的沒霍然展開,臉上細小的皺紋也跟著舒展開來,「你跟宋律師這麼說……」
「什麼?都給顧伊?」楊蔚微吃驚的叫出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趙之杏,「媽你瘋了吧?你在沈家任勞任怨二十多年,你就什麼也不要,顧伊她干了什麼,憑什麼都給她?」
楊蔚微以為,趙之杏叫她去找律師偷偷改遺囑,是為了自己能多拿點錢,好在沈仁賢百年之後能有個安身之所,沒想到,她竟然要自己把沈仁賢的遺囑改成,全部財產都歸給顧伊!她是瘋了吧?
「媽,爸肯定也給你留了不少錢,你得到那些是應該的,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既然爸給了,你就拿著,你這麼做是干什麼?爸爸知道了也會生氣的!」楊蔚微急的直跺腳,要不是因為趙之杏是長輩,她真相一巴掌拍醒她。
就沈家的家產,就算沈仁賢在遺囑里沒有給趙之杏留下股份什麼的,就算是只給錢,也會有不小的一筆。
趙之杏就這麼傻傻的扔給顧伊了?
「蔚微你別說了,媽媽心里都有計算,你照著媽說的做就行了。」趙之杏倒是很平靜,好像這件事她想了很久,下定了決心似的,「蔚微你放心,若真到了百年之後,媽媽是不會讓自己苦著的。」
「可是,那也不能便宜了顧伊啊。」楊蔚微心里很不平衡,她早就听趙之杏說過,之前趙之杏就要沈仁賢把自己的戶口弄在沈家上,被顧伊給擋了回去,現在,唯一能和顧伊分家產的就是趙之杏了,她現在竟然主動放棄了,那顧伊不是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蔚微啊,眼光要放長遠一些,不要只看著眼下。」趙之杏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重心長的說道,她拍了拍楊蔚微的肩膀,鼓勵道︰「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楊蔚微悄悄回到沈宅,見吳嫂在臥室里,便進了沈仁賢的書房,按照趙之杏說的地方拿了鑰匙,去找宋律師之前,還特地用沈宅的座機打了電話預約。
楊蔚微進了律師所,宋律師親自接待了她,「是沈小姐嗎?」
「是的,宋律師您好,我爸身體出了點狀況,不方便過來,所以就讓我過來跟您探討一下遺囑的問題。」楊蔚微伸出手來握手,拇指微靠在食指上,首長四十五度角斜向下。
宋律師禮貌的伸手握過去,手心觸到一方堅硬,不是皮膚的柔軟,而是紙張的堅硬。他抬頭看向楊蔚微,款帽檐兒的酒紅色禮貌戴在頭上,底下戴了一只黑超墨鏡,遮擋住大半個臉,看不出模樣。
覺察到宋律師的打量,楊蔚微抿嘴一笑,笑得很自然,好像那個手里拿著支票要賄賂的人不是她一樣,「宋律師?」
「沈小姐,這不合規。」宋律師拽了拽領帶,把結扣扯松,松開襯衣的第一個扣子透氣。
「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也是需要人來改,」楊蔚微見宋律師拒絕,也不著急,她不請自坐的坐在沙發上,一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很放松的姿態。她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向他後面的沙發指了指,「宋律師別見外,坐啊。」
「哦,嗯。」宋律師點點頭坐下,等坐下了才返現,自己被反客為主了,不禁眯起眼楮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楊蔚微不慌也不急,任由宋律師打量,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唯一的收獲便是,無論有多少人盯著她,她都不會緊張,仍能自如的運用自己的演技。
「我听說……」楊蔚微太眼看了宋律師一眼,意味深長的笑笑,「宋律師跟爸爸合作很久了吧?」
沈仁賢能夠把遺囑全權委托給這位宋律師,可見他對他的信任。
只不過,只要是人,只要有**,那便有突破口。
楊蔚微看向對面與剛見面時迥然不同的男人,嘴角掛上一抹微笑。
「十多年了。」宋律師舌忝舌忝干燥的嘴唇,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水,卻忘了這茶水是助理剛送過來的,還是滾燙的。
咬著牙,等水不是那麼燙了,才咽下去,用舌頭舌忝舌忝,火辣辣的疼,估計是燙出水泡了。
「難怪爸爸那麼信任你,」楊蔚微玩著涂著才會的手指甲,用銼刀漫不經心的修著,時不時抬起頭來跟宋律師說一句,她突然抬頭看了看裝修簡樸的辦公室,唯獨電腦前的那顆富貴竹還算有點生氣。
「不過宋律師這辦公室還真是怪樸素的,爸爸的辦公室跟這里比那可真要算是皇宮了。」楊蔚微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怎麼沒有內間嗎?累了怎麼辦?連個床都沒有啊。」語氣里全是對這件樸素辦公室的不滿意。
「宋律師生意不好嗎?不對啊,就算是接的案子不多,光給我們沈家做律師也賺不少啊。」楊蔚微也不在乎宋律師說不說話,只顧自己說。
「沈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事,宋某先去工作了。」宋律師順著楊蔚微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辦公室,不是他生意不好,沈仁賢選的律師,自然是業界翹楚,只不過,因為宋律師的老婆得了肝癌晚期,家里的錢基本上全花在病人身上了,連原本準備給兒子出國的錢都給動用了。
其實,明知道這種病治不好,卻還是不死心,錢一大把一大把的往里砸,就是想能多留住老婆一陣子,她還那麼年輕啊,還沒有跟著自己享福呢。
「哎,先別急啊,」楊蔚微幽幽的轉身,攔在宋律師面前,揚了揚手中的支票,「我听說,您兒子挺優秀的,不出國,可惜了人才,以後他長大了,前途不是那麼滿意,說不定會怨恨你呢。你妻子肯定也不願意看到兒子為了給她治病,放棄大好的未來。」
「沈小姐,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宋律師的聲音變得低沉,腳步也有些急,幾乎是推開楊蔚微便向外走,那背影,有些奪路而逃。
楊蔚微看著打開的辦公室門,手指扣著下巴,嘴邊漸漸綻放笑意,看來,沈仁賢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宋律師站在打印機前,看著打印機吐出的一張張紙,由少變多,逐漸匯成高高的一摞。如果這不是打印機,是印鈔機的話,所有的問題是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宋律師?」一個令他煩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宋律師頭都沒回,抱起打印好的文件轉身就走。
楊蔚微也不生氣,讓宋律師的助理給自己倒了杯牛女乃,順便給宋律師沏了杯茶,端著上樓,門都沒敲,自來熟的進了辦公室,「何必工作這麼累呢,喝口茶休息一下。」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沈小姐不希望沈先生知道你來過,就請現在離開。」宋律師明確的下著逐客令。
這是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更何況,他和沈仁賢先生合作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因為錢而做出違反行內規定的事?
「哈哈,宋律師這是在挑撥我們的父女關系嗎?」楊蔚微笑得夸張,她可笑的看著宋律師,揚了揚手里的鑰匙,「我說了,我來是爸爸授權的,給你支票,只不過是想改遺囑的時候,宋律師幫我稍稍改動一條罷了。
你看,我沒有壞心,要是我不告訴你哪一條是我自己想要偷改的,直接讓你改,你也不知道不是?」
宋律師奇怪的看著楊蔚微,有些模不著頭腦,像她說的,她不告訴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就那麼糊里糊涂的給她改了。
「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是為了你好,」楊蔚微端著牛女乃淺淺的啜飲了一口,舌尖縈繞著牛女乃的甜香,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渾身的毛孔舒展開,無比舒心,「你看看,同行像你這個年紀,哪個不是跑車開著,美女抱著,噯噯,別瞪我,知道你和你老婆恩愛,所以我來拯救你的家庭來了啊。」
宋律師強迫自己不去听那女人的喋喋不休,那可惡的聲音還是像長了腿似的跑進耳朵。
「宋律師,你就是不心疼你自己,你也要心疼心疼你的兒子啊。」楊蔚微拿出手機,調了個畫面,里面傳來噪雜的聲音,好像是幾個孩子在爭吵。
「你……你把我兒子怎麼了?」宋先生听出那雜亂的聲音里有自己的兒子,緊張的奪過楊蔚微的手機,看到上面的畫面,一米八的男人差點就哭出來。
幾個學生模樣的孩子圍著一個男孩,臉上的嘲笑毫不掩飾,「我說宋宇,你怎麼偷我作業本呢?老師眼里的尖子生好學生,原來是個小偷啊。」
隨著那個拉長聲音的偷字,周圍響起譏諷的嘲笑聲,還有輕挑的口哨聲。
「我沒有,我沒有偷東西!」叫宋宇的男孩兒手里緊緊抓著一個寫滿字的本子,很普通的中學生作業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題。
「喂,都听到沒有,他說他沒有偷東西。」為首的男孩向旁邊招呼了一聲,一個高出宋宇一頭的小胖子一手奪過他手里的本子,憑借自己的身高優勢把本子的封皮打開,給圍觀的同學們看,
「大家都看看,都看看,這上面還寫著我的名字呢,有沒有不認識字的?不認識字就數數,數數看,上面是不是三個字,而不是‘宋宇’兩個字?」
「我沒偷……」宋宇咬著唇,聲音堅定的說,卻是越發小了下去,「我沒偷,是他自己用完了丟進垃圾桶,我撿回來當演草紙用的……」
「喲,同學們听到沒有,他說是他撿的,你們信嗎?」男孩正處在變聲期,尖銳著嗓子吆喝……
宋律師把手機關上,看著楊蔚微的眼里隱著星星火苗,「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宋先生別生氣嘛,我只不過是好心讓你看看你這個懂事听話的兒子的真實生活罷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太不負責了,兒子都沒錢買演草紙了,你都不知道。」楊蔚微嘴上的笑隨著說話,越放越大,她知道,她成功了。
「宋先生,不管你幫不幫我,這張支票你都收著,就當我給小宇的禮物吧。」楊蔚微把支票放在宋律師的辦公桌上,喝下最後一口牛女乃,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
「等等,」宋律師看著支票,猶豫了下,「你跟我來吧。」
楊蔚微眨眨眼,成功!
宋律師來到保險箱前,他看了身後的楊蔚微一眼,見楊蔚微背對著自己,便回身輸入密碼,保險箱的門被打開,他從里面抽出一個牛皮紙袋子拿出來。
楊蔚微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覺察到宋律師的視線,才發覺自己有些心急了,她粲然一笑,「可以給我看看嗎?」
楊蔚微拿著遺囑仔細的翻看,果然,上面沒有自己的份兒,趙之杏也沒有得到公司的股權,沈仁賢只是給她留了兩套房產,一個娛樂城的所有權,外加五千萬的錢款。這也算是豐厚了。
至于顧伊,沈仁賢給了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這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不過,這並不是沈仁賢的全部,沈仁賢的其他財產並沒有在遺囑里說明。
楊蔚微攥緊手里那薄薄的紙張,手提袋里的手機響了幾下,楊蔚微接起來,是趙之杏打過來的,「蔚微,改好了沒有?」
「還沒有,剛剛拿出來。」楊蔚微拿著手機走到窗戶邊,看著樓底下的車水馬龍,她是不是該給自己,給銘楓爭取點什麼呢?
「我告訴你,按照我說的該,不許自作主張。」趙之杏等楊蔚微走了,開始擔心起來,她知道楊蔚微為自己鳴不平,就怕她不安自己說的來,自作主張的全改亂了。
「媽你……」楊蔚微不高興的咬著唇,听著趙之杏在那邊三令五申的強調,不耐煩的說道︰「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亂改的,按你說的來,你以後可別後悔。」
楊蔚微心情不爽的掛了電話,轉身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心情,「宋律師,我們開始吧。」
楊蔚微說了要改的內容,宋律師抬頭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按照楊蔚微說的做了修改,整個過程,很愉快,兩個人沒有任何分歧與爭吵,當然,本就是不平等關系,既然決定幫她改了,宋律師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楊蔚微先回家換了衣服,再回到醫院,推門進去,一股子冷風襲來,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只見顧伊站在沈仁賢床前,猩紅著眸子看著沈仁賢,手緊緊的攥起垂在腿側,她看了一眼進來的楊蔚微,扭頭對沈仁賢說道︰「別把我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爸,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背叛自己的伴侶的。」
說完,撞開擋在門口的楊蔚微,走了出去。
楊蔚微揉著被撞疼的肩膀,不解的看著顧伊離開的背影,「爸,姐姐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你受傷了,怎麼還惹你生氣啊,太不懂事了。」
「爸你傷口有沒有踫到?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楊蔚微見床頭櫃上有香蕉,就剝了一個給沈仁賢,「爸,你別跟姐姐一般見識,她是被姐夫寵壞了,沒了分寸,您別生她的氣了。」
楊蔚微扶著沈仁賢,給他拍著後背順氣,一邊替顧伊找借口,安慰他,怎麼看都是一個疼姐姐的好妹妹。
「唉,小伊要是有你一半听話就好了。」沈仁賢嘆了口氣,只要一提到顧念情,顧伊的情緒就會特別激動,他今天只不過問了問顧念情在加拿大的交友情況,顧伊便跟他吼了起來。
顧念情當年為什麼帶著顧伊去加拿大,就因為那里是她和宗叔認識的地方。宗叔把這個戒指送過來,不就是向他挑釁的嗎?他開始懷疑,顧念情生前真的沒和宗叔見過面?
「姐姐那脾氣還不是爸爸你給慣出來的,你現在嫌棄姐姐,可就是在生自己的氣哦。」楊蔚微坐在床側,伸手給沈仁賢按摩著腿,那力道恰到好處。
「你啊,就是牙尖嘴利。」沈仁賢戳了戳她的額頭,看到楊蔚微,心情也跟著疏朗起來。
覺察出來顧伊的情緒不對,楚炎鶴分出心來問她,「怎麼了?跟爸吵架了?」
「他怎麼能那樣問?你知道他問我什麼?爸問我媽在加拿大有沒有跟其他男人來往!他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耐不住寂寞,隨便招惹別人嗎?」
顧伊委屈的嘟著嘴,當年,明明是他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把媽媽氣走的,現在倒好,還來問她媽媽有沒有別的男人,她真為媽媽選了這樣的人做丈夫感到痛心。
楚炎鶴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伊,一邊是顧伊的父親,一邊是她的母親,他好像怎麼說都不好。
「乖伊伊,我們不想了,回家去。」楚炎鶴試圖說些別的來轉移顧伊的注意力,「我最近正在想去哪里度蜜月,等安排好了,我們就走,好不好?」
見顧伊還是不理自己,楚炎鶴湊上去,趴在顧伊耳邊,咬著她的耳珠兒,「伊伊,我都有計劃哦,在蜜月里我可是有重要任務……那就是在你肚子里種個寶寶。」
「這哪里是說有就有的。」顧伊嗔了他一眼,抹了一下眼楮,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怎麼不是我說了算?我這里,這里,你模模,這里就盛著咱們未來孩子的基因。」楚炎鶴拉著顧伊的手便模過去,也不顧顧伊的掙扎。
「楚炎鶴你個流氓,好好開車。」那滾燙的溫度,燙的她一哆嗦,顧伊抽出手,見楚炎鶴那只狼爪又要過來,忙往旁邊移動,「你別鬧了,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
幸好手機及時響起,顧伊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接起來,「宗叔……」
听到這個名字,楚炎鶴幾不可察的皺起眉,因為這個名字代表著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怎麼了?」見顧伊放下電話,楚炎鶴有些擔心的問。
「宗叔讓我們去福韻樓。」顧伊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又有什麼任務在等著自己。
兩個人到了福韻樓,宗叔已經點好了菜等著兩個人,Irvine坐在一旁,擔心的看了顧伊一眼。
「宗叔,有什麼事嗎?」顧伊並沒有坐下,她從來沒有跟宗叔一起吃過飯,只是站在一起,她便感覺到壓抑,更別說吃飯了。
「先坐,我慢慢跟你說。」宗叔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臉上的陰霾也灑了些許。
「多謝宗叔的款待,我和伊伊今晚還有安排,就不陪您老了。」楚炎鶴把顧伊攬在懷里,擁著她做出要走的姿勢,「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不多打擾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勉強,」宗叔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我在S市有一個合作伙伴,需要Ariel你去見一見,談談合作的有關事項,具體的,Irvine會跟你說。」
「告辭。」楚炎鶴眉頭蹙緊,攬著顧伊便要走,卻被宗叔止住。
「楚先生,這是Ariel的事,我不希望在S市看到你的身影,不然……」宗叔笑了笑,卻是更加陰森。
「哦?照你這麼說,我還不能去S市出差了?」楚炎鶴挑眉,威脅他?
「當然不是,只是一句忠告,楚先生可以試試。」宗叔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看來楚先生對于自己的產業是絲毫不關心。如果,楚先生有意加入,我非常歡迎,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楚炎鶴不理會,擁著顧伊揚長而去。
Irvine看著一桌子沒動的菜,看了宗叔好幾眼,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說吧。」
「我……義父,你為什麼總是抓著Ariel不放?」Irvine感覺,宗叔好像是故意針對Ariel,故意要把她染黑,讓她完全墮入他們之中。
「有嗎?我只不過是不想她月兌離我的掌控罷了。」一如當年的顧念情,自己給了她那麼多自由,甚至把她保護的像公主一樣,她呢?她最後給了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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