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093】山上相遇

作者 ︰ 搖情月

顧伊一行人到了鐘靈山腳下,周家姐弟倆早就等在那里了,這次,周周對顧伊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不過,依舊不熱情,看到顧伊脖子處貼著的紗布,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說什麼安慰的話。

「我會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談合作的事情,今天陪著你們來,也算是盡盡地主之誼。」周方瞥了一眼護在顧伊身邊的Irvine,語氣很不好的說道。

面對如此冷淡又居高自傲的姐弟倆,顧伊著實是客氣不起來,倒不是讓周家姐弟感謝她,這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但是那對人的態度,是不是要改改?

若是可以,顧伊還真心不想讓周家姐弟陪著,以免影響游玩的心情。

面對周周的倨傲,周方的不情不願,Irvine都懶得開口,反正合作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這姐弟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尤其是那個男人婆女流氓,最好不久就被手下給拉下位。

「周先生你錯了,不是談合作,而是合作!」她計劃了這麼多,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全把自己來了一出苦肉計,就是要跟他們談合作的事?不,她要是是合作,已成事實的合作。

「虎爺進去了,有可能會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虎爺,所以,和我們合作,是你們唯一能做的,當然,你們也可以主動把權力地位讓出來。我想我們拿出了這麼大的誠意,你周家還這麼說,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周方听了,低低一笑,沒想到自己的文字游戲被女人給發現了,「顧小姐說的是,誠意我們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抽出時間來陪你們,祝今天玩的愉快。」

「特意抽出時間倒是沒必要,我們可以勞逸結合,邊走邊談。」顧伊絲毫不給他們緩和的機會,生意本來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她已經付了「錢」,自然要看到她要的「貨」。

「果果,我們走吧。」不去理會周周變了的臉色和周方越咧越開的嘴角,顧伊招呼唐果就走。

周方托著下巴收回咧開的嘴角,這個女人有意思,第一次見的時候,顧伊給人的感覺是那種你說一,她絕對不會說二的沒主見的小女人,沒想到,相處兩三天下來,這女人一再顛覆他對她的判斷。

果然,女人都是善于偽裝的生物。

不過,這個女人不管怎麼優秀,和他姐搶男人就是不行。

其實今天周周是不想來的,周方是死拉硬拽的把周周給拉了過來,因為他知道,顧伊來,Irvine自然也會來。

Irvine危險的回頭看了一眼周方,那眼神里的警告毫不掩飾,因為他從周方的笑里感覺到了不懷好意。真是幫了兩頭白眼兒狼,不知道這頭小狼崽子又在算計Ariel什麼。

Irvine哪里知道,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Ariel,你不許爬山,想上山看風景我們坐車上去。」這是Irvine最大的讓步,爬山必然會流汗,到時候汗水浸濕了傷口,那便有的疼了。

顧伊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知道Irvine是真心擔心自己,她出來,只不過是讓自己分心,有事情做,便不會胡思亂想。

唐果雖然不情願,但是顧伊的傷擺在那里,她也心疼,「顧姐姐,你坐纜車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顧小姐放心,我會陪這位小姐上山的,周周,你也坐車上去吧。」不動聲色中,周方把幾個人安排好,唯一可惜的是,周周和Irvine中間還多了個顧伊。

周周沒說話,卻跟在Irvine和顧伊後面上了纜車,Irvine眉心皺的能夾死個蒼蠅,「你跟著過來干什麼?」想坐車不會另外坐一輛?

周周看都沒看Irvine一眼,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下,扭頭看向窗外,一副很嫌棄Irvine的樣子。

Irvine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對著一個冷冰冰的木頭人,實在是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三個人在一個車廂內,Irvine和顧伊聊得很歡暢,確切的說,是Irvine一個人說的很歡暢,顧伊只是在一旁點頭微笑配合著。而周周從上纜車後,就一直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姿勢,對于Irvine的高談論闊好像一點也沒有听到。

「Ariel,我覺得你最近有心事。」Irvine說出了憋了幾天的疑惑,他仔細觀察著顧伊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顧伊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麼,「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心事嗎?」

不否認,卻也不承認。

但是這樣玩世不恭的態度卻讓人抓狂。

「Ariel,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Irvine急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他說的是Ariel和楚炎鶴之間。按照那個醋壇子的性子,顧伊出來好幾天不在他身邊,他肯定是一天接連好幾個電話的打,不把電話打爆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這幾天,Irvine根本就沒看到顧伊踫過手機,甚至給周家姐弟打電話,都是拿他的手機來打得。

「我沒想到你還有八卦的潛質。」不止Irvine覺得她怪,她也覺得Irvine怪怪的。不過她向來不是個好奇的人,因為她知道,好奇心是會帶來麻煩的,甚至是危及生命的禍端。

Irvine還想問,纜車已經到了目的地,顧伊自顧的下去,也沒有等Irvine,顯然是不想多談,但是顧伊的躲避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倆之間出問題了。

讓Irvine想不通的是,那個楚炎鶴一看就是愛慘了顧伊,他怎麼會舍得顧伊傷心生氣呢,而顧伊也不是個喜歡無理取鬧的人。唯一的解釋便是,楚炎鶴並不像他表面表現的那麼在乎顧伊。

難道顧伊又嫁了一個極品男人?

Irvine在心里琢磨著,一抬頭,顧伊已經走遠了,急忙加快腳步追上去,「Ariel你等等我,你認識路嗎?別亂跑。」

沒有人注意跟在身後的周周,她緩緩下了纜車,有些不適應的撫了撫額頭,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似乎有些異樣。

她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遠遠地看,跟本看不出什麼,別人會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看風景的路人,只有周周自己知道,她現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的,她恐高,連最親密的人周方都不知道。

一個成功的上位者就要隱藏起自己所有的弱點,無論再誰面前。

Irvine終于在他們約定的涼亭里追上顧伊,他喘了幾口粗氣,見顧伊不理會他,他自討沒趣的模模鼻子走開。

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現在顧伊肯定是不願意提楚炎鶴的,哪怕是听到跟他有關的任何話語都會讓她難受,所以,Irvine不會去觸顧伊的逆鱗。

兩人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的工夫,唐果才由周方扶著爬了上來,周方一臉嫌棄加不情願。唐果才不管,你越是不情願,我越是要纏著你,纏到你不得不情願為止。

「顧姐姐,怎麼樣,這里很美吧?」唐果一臉邀功的小表情,讓顧伊陰沉沉的心情好了不少。

「顧姐姐我跟你說,這里最有名的就是那個黃石溫泉和福若寺,日出也很美的,听說運氣好還有可能看到海市蜃樓呢。」唐果早把這里調查的一清二楚,估計看了不少旅游攻略,看來這幾天跟著梁向乖乖的待在市區可把她給憋壞了。

「這麼多好玩的地方,我們的果果導游打算先帶我們去哪兒?」顧伊拿出紙巾給唐果擦額頭上的汗珠兒。

「嗯……先去寺廟吧,等咱們游一圈回來,再去泡泡溫泉,正好去去疲勞。」唐果向四周看了看,趴在顧伊耳邊悄悄的說,「我在爬上的路上听人說,這里的福若寺很靈驗的,尤其是來求孩子的,特別靈。顧姐姐你和炎鶴叔叔也該要個寶寶了,既然都來了,我們就求一求嘛。」

顧伊眼神一閃,隨即笑笑,沒有說話。

既然唐果都說要去了,她在拒絕反而顯得有什麼事似的。

幾個人一起往上爬,沿途的游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女性,也有甜蜜恩愛的年輕小夫妻。

還別說,這福若寺的人還真是不少,又趕上旅游季節,可以算是人山人海了。

最主要的是,這家寺廟不像其他景點的寺廟一樣,寺里寺外都擺上各種攤位做買賣賺錢,這里很干淨,沒有世俗的庸擾,來的,都是虔誠的善男信女。

略顯簡陋的大門並不給人破敗的感覺,相反卻讓人有種油然而生的敬畏。

「顧姐姐你看,這里還算是像模像樣吧?」唐果見顧伊眼眸純淨的看著福若寺,知道顧伊喜歡這個地方,便開始誘惑顧伊,「顧姐姐要不要給炎鶴叔叔求一道平安符……」

「既然這麼靈驗,果果你可以去求一個姻緣簽。」顧伊打斷唐果的滔滔不絕,她不想听到楚炎鶴的名字。

「人家哪里用求啊,我像沒人要的人嗎?」唐果一臉傲嬌的掩飾自己內心小小的悲傷,也不在糾纏顧伊和楚炎鶴的事了。

另個人進去,買了香,學著別人的做法模樣虔誠的跪在佛像面前,閉上眼楮,雙手合十。

顧伊心里其實什麼都沒想,她不是來求什麼的,本來對這間寺廟沒報多少希望,現在的商業化把古樸的古寺都弄得不倫不類。

但是第一眼看到福若寺,顧伊感覺心底一蕩,清明了不少,倒不是說這家寺廟有多麼神奇,而是寺廟營造的那種隱于世外的氛圍。

立噪雜中而不染,本來在爬上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到了這里,也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降低了聲音。

顧伊倏地睜開眼,向四周看了看,周圍除了幾個和尚,便是虔誠拜佛的人,並沒有什麼異樣。

顧伊閉上眼楮,這一次,她沒有放空自己,而是警惕的感受著佛堂里的每一絲異常。

沒有了,剛才那種被人緊盯的感覺,沒有了。

在顧伊閉目冥想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股**辣的目光射向自己,她不能確定對方有沒有敵意,因為那視線只在她臉上停駐了幾秒鐘的時間。她等了很久,試圖假裝自己在拜佛把人給引出來,但是對方沒有下一步的動靜。甚至她也沒有再感受到那道火辣辣的視線。

等她睜開眼環顧四周的時候,那種迫人的感覺有沒有了,讓顧伊差點以為自己剛才是幻覺。

顧伊扭頭看了看虔誠的閉著眼楮的唐果,再回頭向外面看去,周方和Irvine像拉鋸戰似的各站一邊。

Irvine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周方則懶洋洋的靠在一棵樹上,不停的打著哈欠。

顧伊靜靜的站起來,看著面前的佛像,它只不過是人類內心的一個寄托罷了,作為死過一次的人,顧伊從來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拜拜佛,她的一切麻煩就都解決了。

唐果這個貪心的丫頭不知道求了佛祖多少事,這麼長時間,那小嘴還一張一合的念念有詞。

突然,周方從外面沖進來,拉著顧伊便向外走。

「周先生,你這是干什麼?」顧伊甩開周方鉗在胳膊上的手,是不是她太過容忍他們,讓他們得寸進尺了。

周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松開手舉到面前,示意自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顧小姐你誤會了,我想問你周周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人?」

周方剛才眯著眼睡了半晌,睜開眼,見兩個女人還跪在那里拜啊拜,有些不耐煩,向Irvine看去,企圖看看同是男人的他的反應,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親愛的姐姐在哪里?

好像他們從集合到爬到福若寺,周周都沒有出現過。

該死,他竟然忽視了這個問題,他竟然現在才發現周周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周方一著急,脾氣便暴躁起來,他上前擰著Irvine的領子質問,他不可能不著急,那是他的姐姐,那是他唯一的親人。

「放手,你姐姐她自己長著手長著腳,我怎麼知道她去哪里了?說不定她覺得無聊,自己一個人回去了。」Irvine對于周周的去處絲毫不關心,最好永遠都不要見到這個男人婆外加女流氓。

「你們一塊你怎麼會不知道?」周方上前一步,手上力道加重,直勒得Irvine脖子上顯了紅痕。

「我再說一遍,放手!」Irvine手臂一抬,抓住周方的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用力,把周方的手反剪在身後,「我對你那個男人婆姐姐不感興趣,所以,更不知道她在哪里。」

語氣還算客氣,手上的力道卻不客氣。

周方的性格與周周不同,若是周周,她就算是被擰斷了胳膊都不會說一句軟話。周方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不是Irvine的對手,但是沒想到,只是一招,便被他給制服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你這樣鉗制著我是什麼意思?我為我剛才的魯莽道歉,你也應該放開手吧。」

雖然道歉的語氣不是很真誠,但是Irvine不有計較,或者說,對于周方的道歉他也不在乎,剛剛,只不過是教訓一下這個自傲的家伙罷了。

隨後,便是顧伊被周方從殿前拉出來的一幕,「我沒有看見過周周小姐。」

因為從上纜車後,周周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是挑了遠離他們的位子坐下,顧伊當時被Irvine問的心煩,根本就忘了纜車上除了自己和Irvine還有第三個人。

要是周方不提,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想起來周周呢。

「**!」要不要都這麼平靜冷淡,他承認他們姐弟倆一開始對這兩個人的招待不周,甚至還刁難他們,可是,他們現在不是合作伙伴嗎?

其實,顧伊和Irvine還真不是因為這個嫉恨周周,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里是S市,是周家的地盤,虎爺又被弄到警察局里去了,周周是不會有危險的。

「還愣著干什麼,我們分頭去找啊。」周方見他們絲毫不關心,只能忍著脾氣,誰讓他現在還需要他們呢。

「她又不是小孩子,還得我們跟在後面看著她不成?」Irvine顯然是不願意的,他是巴不得永遠都不要見到那個變態的女人。

「你……我姐她是典型的路盲,要是不去找她,估計她一個人是下不了山的。」周方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們姐弟倆有意見,但是現在找人要緊。」

「好,可是我們對這里也不熟,不然去景區負責人那里發個廣告?」顧伊沒想到堂堂周家掌舵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弱點。

「不行,萬一這里有虎爺的余黨夾在人群里呢。」周方否定了顧伊的提議,他煩躁的再次掏出手機,看著上面微弱的信號,又把手機放回去,「我和顧小姐一組,你和那個丫頭一組,我們分頭去找,天黑前在山下的酒店匯合。」

「憑什麼這麼分?」Irvine很不贊同,為什麼周方主動和顧伊一組?

「這里唯一對路況熟悉的就我和爬上上來的小丫頭了,難道你要男男女女兩兩分組?再說,你功夫比我好,保護小丫頭綽綽有余,要是換做我,我可不能保證小丫頭的安全。」周周把現在的情況分析了一下,確實,這是最好的分組方法。

Irvine仍有異議,但是,卻不得不放在肚子里,都是那個變態女人,沒事搞什麼失蹤,害的他們害的費人費力的去找。

「我告訴你,我要是看到Ariel少了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Irvine記得這句話楚炎鶴跟他說過,現在,他把它用在周方身上,他突然能體驗到楚炎鶴當時對自己說這句話的心情。

無奈、不安、糾結……卻什麼都不能做的無力感。

「你放心,顧小姐是我們周家的大功臣,我會盡全力保護她的。」

有了周方這句話,Irvine才算放心,他叮囑了顧伊幾句,帶著唐果向著他們坐纜車的方向走去。

顧伊和周方則在山上尋找。

按照周方的說法,怕游人中有虎爺的人,所以,在人多的地方,兩個人只能靠眼楮一個一個的辨認,不敢大聲呼喊。

兩個人現在福若寺周圍找了一圈,確定沒有後呈輻射狀向周圍擴散開找。雖然到了秋天,但是山上的樹木還是很茂盛,尤其是半山腰往上,多為針葉木的松科,葉子扎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兩個人離開道路向著里面尋找,道路留給唐果和Irvine他們,因為相對而言,唐果熟悉的只是上山下山的路,所以,向深處延伸尋找的任務就落在了周方和顧伊身上。

這里除了靠近路邊的地方偶爾會有幾個有情趣的年輕人野炊,再往里面,人就少了,「周周不會到里面吧?」

顧伊看著有小腿深的雜草,再往里面走,到腰部也是有可能的,周周應該不會往里面走的。

「顧小姐,周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很擔心她。」周方的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確,周周不是你顧伊的親人,所以你不擔心,你不想走到深處去找人,你自私,你冷血。

顧伊倒不是在意周方話里暗藏的譏諷,她理解周方焦急的心情,既然他想向里面找,她陪著就是了。

兩人走到漫過膝蓋的雜草叢,周方終于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他雙手合攏在嘴邊喊了幾聲,沒有听到回應,便沮喪的轉身,「走吧,去別處找找。」

兩個人一直不停的找,中間只是在路邊買了瓶水和一個餅吃了,看到周方那麼著急,顧伊也不好意思提出要休息的要求,只得陪著繼續找下去。

眼看太陽已經西斜,周方煩躁的對著粗糙的樹干來了一拳,「我們分開找找,你別走遠,在這附近找,我去另一邊,到時候我們便在這塊大石頭處會和。」

周方所說的大石頭其實是塊刻碑,上面題有詩句,很好辨認。

兩個人按照約定分頭去找,顧伊抬頭看看隱在雲彩後的太陽,感覺山上的風有些濕涼。

兩個小時後,顧伊疲憊的在山道兒上走著,這時候,山上的游客已經很少了。她揉著酸痛的腿,想在路邊坐下休息一會兒,臉上卻涼涼的,顧伊伸手一模,是水。

下雨了?

顧伊抬頭,不知什麼事胡,黑壓壓的雲彩遮蔽了大半的天空,因為山上樹木密集,她一門心思在找人上,沒有發現天氣的變化。

難怪剛才感覺空氣潮濕的厲害。

這場雨似乎來得很急,顧伊還沒想好要去哪兒,雨點已經變成成串的雨線落下來,砸在泥土里,濺起一個個泥點子在衣服上。

山上的人開始抱著頭逃竄,顧伊下意識的跟著人流走,雨下的很急,很快身上的衣服就全濕了。

顧伊顧不上管貼在身上黏膩的衣服,因為她知道,晚上山上的氣溫很低,現在又下雨,如果她被困在山上,有可能會被活活凍死。

驀地,顧伊記起,她乘坐纜車的時候,在半山腰處看到過一個小旅館,也許她可以去那里避避雨,順便看能不能聯系到其他人。

顧伊憑著記憶尋著道路向小旅館走去,中途不免被奔跑逃竄的人推倒,身上滾了一身的泥。

不知道走了多少彎路,看到遠處那越來越大的房子,顧伊感覺到眼眶有些濕熱。

顧伊已經顧不上擋雨了,反正衣服都濕了,她快步跑進小旅館,進門的時候差點滑倒,身邊有人伸手扶了她一把。

旅館的地上都是水淋淋的腳印,可見今天這場大雨給小旅館帶來了不少生意。

「老板,我要一件,不五間套房。」顧伊想到其他人有可能還淋著雨,便多要了幾間。

「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客滿了。」老板把前台桌子上的客滿牌子正了正,好讓顧伊看到。

「客滿了?」顧伊愣了一下,不是這麼倒霉吧?

「那附近還有旅館嗎?」

「沒有了,要住宿除非到山下的酒店,不過這雨下的這麼大,天又黑了,下山可不安全啊。」

「那我……」顧伊看了看,她想跟老板說說情,讓她在前台呆一晚也行,房錢她照付。

「小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顧伊轉頭,便看到一臉擔心的屈銘楓,「你怎麼在這兒?你也是來住宿的?」

「你們認識?就是這位先生訂了最後一間房間。」老板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不是沒看到顧伊環顧前台四周的表情,只是這里實在是不能住人,因為晚上山上溫度極低,前台有沒有供暖設備,在這里住一晚,非生病不可。

「小伊跟我來吧,你先把衣服換下來,不然會生病的。」屈銘楓看到顧伊濕透的衣服上裹著濕濕的泥巴,光是看著,便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更何況是親身體驗的顧伊呢。

「不用……」

「這里的房間全滿了,難道你要穿著濕衣服在外面過一夜?」屈銘楓的話里透著火氣,她就這麼不相信自己?就這麼防備自己?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屈銘楓率先走在前面,回頭看了顧伊一眼,見顧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深深的嘆了口氣。

「小伊,我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一句話,表明了各自的身份。

顧伊抬頭,在屈銘楓眼里看到了受傷,她知道,她的不信任讓他受傷了。但是,要她和屈銘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不可能沒有顧忌。

「走吧。」屈銘楓回身,拉著顧伊上樓。

兩個人到了房間前,屈銘楓掏出鑰匙打開門,顧伊腳步向後一退,這是一間單人房,只有一張又小又窄的單人床。

「小伊,你在害怕什麼?怕我?」屈銘楓覺察出顧伊的退縮,他強硬的把顧伊拉進去,推開浴室門,把顧伊推進去,「你湊合著用,我去找老板借些衣服給你換。」

顧伊看著簡陋的浴室,試了下水溫,還好,水是熱的。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濕衣服月兌下來,留了內衣內褲在身上,借著熱水,先把濕衣服給洗了,晾在浴室的曬衣繩上,才開始清洗自己。

溫熱的水溫讓她全身毛孔疏散開,但是,隱藏在身體內的疲勞也隨著身體的放松散了出來,腿酸的幾乎站不住,腳上更是起了兩個水泡,又被磨破了。

浸了誰,針扎似的疼。

浴室外響起敲門聲,屈銘楓的聲音跟著響起,「小伊,我把衣服放在浴室外的架子上,我下樓去找老板弄點吃的,你洗好了下樓找我。」

為了不讓顧伊有顧忌,屈銘楓在顧伊洗澡的時候離開房間。

他的細心,顧伊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一個人在山上奔走了這麼久,又遇上大雨,還被游人推倒不管。現在,屈銘楓肯收留她,她是應該感謝屈銘楓的。

他的細心總是能攻擊到女人最大的軟肋。

屈銘楓不在房間里,顧伊洗的也放松起來,不用一直豎著耳朵听外面的動靜,也不用速戰速決的來個戰斗澡。

感受著水流溫熱舒適的溫度,顧伊幾乎要昏昏欲睡了,驀地,身體一個激靈,顧伊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試了下水溫,涼的,看來供熱系統壞了。

還好她現在不是渾身泡沫,顧伊強忍著冰冷,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便穿了屈銘楓放在浴室外面的衣服出來。

這衣服很寬大,應該是老板娘的衣服,內衣雖然是新的,但是那尺碼太大,顧伊穿著不是很舒服。

因為後來的冷水澡,讓顧伊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她鑽進被子里,把自己緊緊的裹著,靠在床頭。想暖和一下在下樓吃飯。

但是,勞累了一天,突然放松下來,疲憊便如潮水般涌上來,顧伊的眼楮漸漸支撐不住的閉上。

屈銘楓在樓下等了很久,菜已經熱了兩次了,還不見顧伊下來,他有些擔心,上樓推門進去,便看到顧伊靠在床頭抱著被子睡覺的畫面。

寬大的婦女裝穿在顧伊身上很不搭,過大的領口在顧伊無意識的蹭拉下露出大片肌膚。屈銘楓把顧伊攥著被子的手輕輕拿開,想讓顧伊躺下睡得舒服些。

手臂穿過顧伊的腿彎,另一只手攬在顧伊頸後,一低頭,便看到過大的領口內那超大尺碼的內衣松夸夸的穿著,只要稍微一動,便可以看到迷人的春色。

屈銘楓喉嚨滾動了一下,小心的觀察著顧伊,見她依然閉著眼楮熟睡才放了心。

他把顧伊平放在床上,並沒有急著給她蓋被子,手指不受控制的貪戀的撫上這張讓他恨,讓他思念的臉龐。

每一根手指,一寸寸拂過每一處肌膚,細細的感受著她的存在。從飽滿光滑的額頭,到緊閉著的眼眸,那長長的睫毛被覆在手心下,搔亂著最柔軟的地方。

相比于醒著,屈銘楓更喜歡顧伊閉眼沉睡的樣子,這樣,他就不需要看她眼里的冷漠、疏離,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接近她,坐在她身邊。

手指向下,劃過顧伊秀氣挺翹的鼻梁,來到那曾經屬于過他七年的唇瓣。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唇瓣顏色有些紅潤,與手指的白交相呼應成畫。

好像感受到有人騷擾,顧伊嚶嚀了一聲,唇上的指隨著開合向下落了落。

屈銘楓眼神一暗,呼吸愈發急促起來,他月兌了鞋子上床,側躺在顧伊身邊,撐起頭看著顧伊,另一只手,始終沒有離開顧伊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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