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一一寵妻至上 【113】驚變

作者 ︰ 搖情月

顧伊和楚炎鶴兩個人還沒走出去,就听到外面噪雜的喧鬧聲,不用說,肯定是屈母和楊蔚微過來了。

顧伊和楚炎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味兒。

果然麼,兩個人還沒有走出去,一個人影就飛奔著撞過來。楚炎鶴擁著顧伊向旁邊一閃,避開飛撞過來的人。

不算寬敞的廊道里,楚炎鶴擁著顧伊站在一邊,另一側,是撞過來的楊蔚微,如一頭被搶了食物的犬科動物,因為憤怒,鼻間噴灑出熱氣,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那兩個人,隨時準備在下一刻撲上去,咬爛了撕碎了他們。

「喲,這不是干妹妹嗎?」楚炎鶴譏誚地看著怒視著他的楊蔚微,好像在逗弄自己的寵物,寵物越憤怒,他就越高興。

楊蔚微瞥了楚炎鶴一眼,無視他的幸災樂禍,看著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顧伊,那刀子般的視線,能在顧伊身上剜下一塊肉來,「顧伊你這個賤人,你把楓怎麼樣了?!」

「啪--!」

毫無防備,楊蔚微臉上挨了一巴掌,她僵硬的模了模自己火辣辣的側臉,忽然大叫一聲,張牙舞爪的撲上去,「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顧伊看著像一只章魚似的在自己面前揮舞著爪子的楊蔚微,揉了揉手心,有些不明白楊蔚微的話,「我怎麼不敢打你?你應該感覺很幸運,我一向奉行打人不打臉,唯一的兩次打臉,都是給了你,作為姐姐,我想我有義務幫你清除一下不干淨的嘴巴。」

顧伊這一句話,把被激怒的楊蔚微氣個半死,偏偏她被楚炎鶴壓制著,動不了顧伊。

「顧伊你個賤蹄子,你等著,你等著,你今天打我的,我會雙倍,不,十倍百倍的從你身上討回來!」楊蔚微掙月兌著楚炎鶴的鉗制,可是,因為男女天生的差別,讓她處于劣勢。

雙手被楚炎鶴一只手擰在一起,動彈不得,隨著她的掙扎,楚炎鶴手上的力道加重,手腕處勒出一道道紅痕,好像下一刻,她的手就會被掐斷。

想著她愛的男人因為這兩個人被抓緊監獄,楊蔚微猩紅了眼,力氣不夠,掙不月兌,她直接張嘴,對著楚炎鶴的手就咬上去。

顧伊眼眸一縮,慌亂中隨手從手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塞進楊蔚微張大的嘴巴里,「咯 」一聲脆響,伴隨著一聲痛苦尖銳的嚎叫。

楊蔚微捂著嘴巴蹲在地上,她低著頭,看不到表情,顧伊卻能看到她顫抖著的脊背。

楚炎鶴一把把顧伊的手拉過來,「你瘋了是不是?她要是咬著你的手怎麼辦?」

看著楚炎鶴陰沉的臉,顧伊故作輕松的搖搖手,「這不是沒事嗎。」

心里卻是後怕的緊,因為她看到她掏出來的是一個銀質的化妝鏡,化妝鏡的外殼上有兩個清晰的牙印,把外殼咬的都陷了下去,而那跌落在地上的化妝鏡旁邊,滴下一滴一滴的猩紅。

那咬合的力道,要是咬在楚炎鶴手上,非咬下來一塊肉不可。

看著蜷縮在地上發抖的楊蔚微,楚炎鶴一腳踹過去,「活膩歪了你就給我直說,我讓你去陪著屈銘楓,今天是要你兩顆牙,下次,就是要你的小命兒!」

「伊伊,走。」楚炎鶴把擋路的楊蔚微踢到一邊,對待瘋狗,他從不知什麼叫客氣。

「顧伊你個賤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楊蔚微霍然抬頭,滿嘴的血。听到示威的顧伊回頭,看向楊蔚微,只見她嘴巴上面門牙處空了一塊,另一顆門牙,在中間處有一條斷痕,說話都漏風。

「謝謝,我等著。」顧伊想,她要是把那一巴掌留在這個時候,會不會把楊蔚微斷了的那顆牙給打下來。

算了,剛才拿一下太用力了,自己打得都手疼,以後那巴掌先留著。

「誰讓你進去的,這里是警局,不是可以隨便亂闖的。」警察吼著從外面走進來,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顧伊和楚炎鶴,微微點頭,「楚先生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沖了進去?」

顧伊抬頭,看見警察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屈母,這個時候,她還能保持鎮定沒有亂了分寸,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女人沒見到,倒是見過一條瘋母狗。」楚炎鶴勾起唇角,對屈母不懷好意的一笑,「屈老婦人,別來無恙啊。」

屈母哼了一聲,視線投向顧伊,眼神里帶著毒。

「屈伯母。」顧伊莞爾一笑,好像根本沒有看出來屈母的恨毒,一如以前那樣熱情的打招呼。

「顧伊你……你怎能這麼狠心,我對你不好嗎?罷,我這些年就當喂了頭白眼狼!」屈母憤憤的一甩袖子,要不是顧忌著被關著的屈銘楓,她早就一巴掌打在那張笑得刺眼的臉上了。

「屈伯母,你這是什麼意思?」顧伊歪著頭,好像不甚理解,想了一下,她霍然明了,嘴角淬了笑,「哦,正是因為屈伯母對我這麼好,今天,我不是來報答你了嗎?放心,屈銘楓在里面很好,我相信,他會愛上那個地方的。」

是的,她相信,屈銘楓下半輩子要在那里面度過了。

「當然,要是屈伯母也喜歡那里,我可以把你送進去,讓你們母子團聚。」對她好?真能夠說出口,一個個道貌岸然,如果這叫對她好,她不介意吧他們對她的這些號一分不差的還回去。

「你……顧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屈母依然維持著那貴婦形象,不知道的,確實以為是顧伊薄情忘恩。

這時候,警察已經扶著里面的楊蔚微出來了,楊蔚微一看到顧伊和楚炎鶴,就跟月兌了韁的馬,吼叫著撲上去,扶著她的警察堪堪拉住她。

「顧伊,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楊蔚微被警察拉著,上不了前,她伸長了手去夠顧伊,手上的紋路里還有她自己的血,嘴巴上模得猩紅,如一個吃人的惡鬼。

顧伊看著楊蔚微失控的樣子,感到可悲,本該是光鮮亮麗的站在熒屏上,受萬人追捧的大明星,自從和屈銘楓結婚後,她在事業上就再也沒有建樹了,現在,簡直想一個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

屈母看到楊蔚微滿嘴是血的樣子,心里咯 一下,想要問是怎麼回事,心里又擔心著屈銘楓。

從顧伊給她打電話,她听到顧伊異常的聲音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知道,顧伊可能是知道他們對她做的事了。可是,沒想到,警察竟然直接把屈銘楓給抓起來了,甚至不讓家屬見面。

楊蔚微就是在她和警察求情的時候沖進來的,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屈母疑惑的看向顧伊和楚炎鶴,警察不讓她和屈銘楓見面,一定是這兩個人搞的鬼。

「媽,媽,你快抓住那個小賤人,是她害的楓,是她……」楊蔚微看到站在旁邊無動于衷的屈母,激動的尖叫,也不管過大的動作讓她疼的直抽氣。

「警察同志,麻煩你幫我把我兒媳婦送到醫院,她在警局傷成這個樣子……」屈母的話說的很委婉,她若有所指的看著抓著楊蔚微的警察,那意思便是,我兒媳婦在你們警察局傷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們警局虐待犯人,嚴刑逼供,連無辜的人都不放過。

警察看了楚炎鶴一眼,見楚炎鶴沒說什麼,才拉著罵罵咧咧的楊蔚微走了。

屈母緩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擔心,努力對顧伊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來︰「小伊,我們談談。」

「好啊,談什麼?」顧伊愜意的靠在楚炎鶴身上,那舒服的樣子,讓人感覺她是在海邊的躺椅上,喝著果汁,曬著太陽,而不是陰氣森森的警察局的廊道里。

「我……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以前的事,我和銘楓雖然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銘楓畢竟待你不薄,更何況,你們曾經還是夫妻,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求你不追究,你放了銘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非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報復到你身上,都是我的錯,小伊,你看在我們曾經是一家人的份兒上,放了銘楓好不好?」

說道最後,屈母哽咽著跪下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就這麼一個親人,若是銘楓出了事,要她一個老太婆怎麼活?

難道她又要經歷一次親人離開的痛苦嗎?不,她承受不住,真的承受不住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設計陷害她的時候,可曾想過一日夫妻百日恩?

「待我不薄?」顧伊重復著屈母的話,「還真是帶我不薄啊,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伯母,我尊重你,叫你一聲伯母,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你若是有什麼不滿的,可以去找警察,我尊重法律的判決,還有,看好你家楊蔚微,別到時候人沒咬著,咬掉了滿嘴的牙。」

「小伊……」屈母見顧伊要走,忙站起來拉住她,她沒想到,一向善良溫順的顧伊,這次拒絕她,拒絕的那麼徹底果斷,「小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跟銘楓沒有關系,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見見銘楓好不好?」

「你就當可憐一個做母親的,讓她見見兒子好不好?」屈母知道,不讓她見銘楓,一定是有人交代了什麼。越是這麼想,越覺得可怕,萬一,萬一銘楓在里面受欺負、受委屈怎麼辦?

「伯母,這樣的要求,你該對警察來說,恕我無能為力,抱歉,我先走了。」顧伊保持著她的修養,看著屈母的眼神平靜的讓屈母害怕。

她听警察說,銘楓已經認罪了,這個傻兒子,他怎麼不辯駁一下就認了,他……唉,屈母嘆了一口氣,從讓屈銘楓參加設計顧伊開始,他就在仇恨與感情之間掙扎。

盡管她給兒子灌輸了幾十年的仇恨,可兒子還是一直心存愧疚。

是她害了兒子,是她。若不是她被仇恨蒙了眼,若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報仇,怎麼會把銘楓害成這樣?若不是她讓銘楓去接近顧伊,銘楓現在該和妻子和和美美的給她生個小孫子了。

屈母想著,心里碎成粉,她當時就應該沖進去把沈仁賢給殺了,不,不行,她要是坐了牢,小小的銘楓該怎麼辦?

思緒煩亂的糾結成一團,屈母想不出更好的報仇方法,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她沒把計劃做得更完美些,讓顧伊發現不了破綻。

接下來幾天,屈銘楓入獄的事情自然是鬧得沸沸揚揚。加之之前屈銘楓被控告蓄意謀殺的案子才過去沒多久,現在一起給翻出來,屈銘楓簡直被列為十惡不赦之列。

最奇怪的是,屈母竟然沒有動作。

楚炎鶴以為,屈銘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屈母一定會去找金老爺子,這一次,她竟然沒去,或者說,她有更好的辦法來救屈銘楓?

若說,屈母認命了,放棄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楚炎鶴絕對不相信。

因為楚炎鶴的刻意交代,加之屈銘楓一開始就認了罪,所以,案子處理的很快。

開庭那一天,兩個人在法庭上見面的時候,屈銘楓臉色蠟黃,嘴唇干裂,兩頰深深的陷下去,突出高高的顴骨,哪還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

屈銘楓被帶出來的時候,顧伊擦著他的肩膀過去。

「小伊……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什麼?

顧伊停下來,轉身看著屈銘楓,緩緩開口,「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有你的信仰,你認為是我爸害了你爸,你認為我該替我爸償還他欠下的債,你認為這都是對的,理所當然的,我不會說什麼,因為法律會有公斷。」

顧伊頓了頓,望著屈銘楓毫無血色的臉,眼楮下的眼袋透出他的憔悴,「我只問你,你怎麼得到我媽的遺囑的?連我都不知道,而你竟然在三年婚期滿之前就知道了。」

顧伊一直認為,是有人把遺囑給屈銘楓的,單憑屈銘楓自己,是絕對不會知道遺囑的存在的。

「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屈銘楓垂下眸子,看著自己帶著手銬的手,一聲不吭的擦著顧伊走過去。

逃避?包庇?

顧伊探究的看著屈銘楓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她甚至感覺屈銘楓的脊背微微有些駝。

「怎麼了?」楚炎鶴停好車從外面走進來,見顧伊站在這兒還沒有進去,開口詢問道。

顧伊把自己剛才和屈銘楓的談話說了一遍。

「總不過是那幾個人,咱們一個一個來,反正時間多的是。」收拾了屈銘楓,其他的人也會生活在惴惴不安中吧,反正日子不會好過。

前來听庭的人只有屈家和沈家的人,楊蔚微沒有來,據說還在醫院里接受牙齦手術。

顧伊經過觀眾席的時候,一一掃過去,屈母閉著眼揉著眉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凝重異常。

沈仁賢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上前來找她,被顧伊冷森的視線給逼了回去,趙之杏則端坐在座椅上,雙手交握著放在腿上,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的用力捏緊另一只手。

在開庭之前,沈仁賢給顧伊打過電話,讓她回沈宅,不過讓顧伊掛斷了。

不管沈仁賢要她回去干什麼,她都不會答應。

只是,她想不通,難道父親在面對殺害她的凶手的時候,還會給凶手求情嗎?

法官宣布開庭,顧伊看著站在中央垂著頭,毫無動靜的屈銘楓,一直以為,這樣的場面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沒想到,她會親身經歷。

法官宣布屈銘楓的一條條罪行,整個法庭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微乎其微,屈銘楓對每一條都供認不諱,顧伊懷疑,屈銘楓根本不知道法官說的是什麼。看來,是真要維護他母親。

顧伊不是沒有控告屈母,只是屈銘楓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他們不能給屈母判罪。

當法官宣布到屈銘楓買凶殺人的時候,安靜的氣氛被攪亂,觀眾席上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不……不,銘楓你沒做過,為什麼要承認?法官大人,他沒做過,他沒殺人,他沒有……」屈母被警察拉著,不能上前,她含淚看著台上的兒子,「銘楓,你沒做過,你說啊,你說你沒做過,你不能承認啊--」

「肅靜--!」法官拿起驚堂木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法官大人,案情有疑義,我請求休庭。」屈銘楓的律師見屈母驚疑的樣子,知道案子有可能有轉機。

屈銘楓的律師是屈銘楓自己找的,為了不給母親惹上嫌疑,他甚至對母親保密誰是律師。所以,從屈銘楓被抓進去到現在,屈母是第一次見他。

------題外話------

最近忙著考試復習,我已經比別人落下一大截兒了,所以只能減少更新字數,三鞠躬,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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