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到里面那個發浪的聲音,趙之杏簡直是怒火攻心,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氣沖沖的闖進去,那樣,只會引起沈仁賢對她的反感,反倒是把沈仁賢從自己身邊推遠了,讓那小騷狐狸佔了便宜。
趙之杏壓下心里的妒火,壓制著自己的節奏敲門,一聲一聲,極為耐心的敲著沈仁賢辦公室的門。她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听著里面的動靜,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聲音。她就不信,沈仁賢能不理會這敲門聲,不管工作!
「honey,別鬧了,有人敲門呢。」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來,音尾處還帶著動情的低喘。
「別管它,我們做我們的……」沈仁賢回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高亢的尖叫聲給掩蓋了過去,絲毫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或者,那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所有人都听到她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沈仁賢的辦公室里做了什麼。
低低的喘息聲,混雜著女人的低哼,男人的粗喘,聲聲**,不堪入耳。趙之杏敲在門上的手緊攥成拳,她恨不得一腳踢進去,把那對狗男女抓個正著,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絕對不行!
她沉住氣,又敲了三聲門,她听到里面傳出那個女人尖細的聲音,「honey,你太棒了,我都要被你給榨干了,你抱我去洗澡嘛。」
雖然沒有听到回答,但是,听到那略微沉的腳步聲,趙之杏已經知道答案了。沈仁賢,這個從來都是她伺候著的男人,現在,竟然去伺候一個小狐狸精?!
她捧在心上的男人,就是讓他去伺候一個如此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的?她怎能甘心!
站在門外,她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他們是怎樣的**相對,怎樣在浴室里上演激情一幕,那個她等了二十多年,付出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樣去疼愛另一個女人。
「哎,你怎麼在這兒啊?哎,你還敲門,打擾總裁工作,走走,你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秘書去樓下拿了下文件,一回來就看到趙之杏站總裁辦公室門口,還動手敲門,這老板是最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的,尤其是近段時間,她可不想因為這個中老年婦女丟了工作。
「你是什麼東西,我來找我自己丈夫還用你同意?」趙之杏憋著的火全發在了秘書身上,「給我把你們老板叫出來!不然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
到時候,沈仁賢一開門,看到開門的是秘書,還是她,這可是有很大差別。
秘書沒听明白似的看了趙之杏一眼,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呢,還真把自己當總裁夫人啊,不過她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保持著公式化的禮貌,「對不起,總裁正在談工作,夫人您若是有事情,可以等總裁工作完了在找他。」
沈仁賢帶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進辦公室,他們雖然在表面上不會說什麼,私下也會八卦,大家心里都明白兩個人是什麼關系,這個時候去敲門,傻子才往槍口上撞呢。
秘書說完,就回了自己辦公室,留趙之杏一個人在那里生悶氣。
可她怎能就這麼算了?難道讓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小狐狸精勾引她老公?那她也太窩囊了。
好,她就在這里等著,她就不信,沈仁賢和那小騷狐狸不出來了!她就來個當場抓奸!
想通了,趙之杏就平靜了,她坐在辦公室外,守株待兔。
就在趙之杏等的耐心快用盡了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那個令趙之杏憎惡的女聲又響起了,「honey,今晚我等你哦……」甚至,她還听到了親吻的聲音。
這簡直是太過分了,公司里這麼多人,他們竟然毫不避諱!要不是她今天來,這女人是不是就在公司里取她而代之了!
「老沈。」趙之杏臉上帶著笑,出現在正膩在一起的兩人面前。
「之杏?」沈仁賢心下一驚,她怎會在這里?卻是立刻調整了表情,「之杏,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趙之杏不說話,眼楮瞄著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現在已是冬天,她竟然穿著一身深V領長裙,外面套了一件皮草短衣,皮草的衣襟大大的開著,正好能讓人看到V領下露出的高聳溝壑。
那紅潤的嘴唇,鎖骨上的痕跡,無不顯示著剛才在辦公室里發生了這樣激情的一幕。
「那個小梁,你回去跟李總說,我很期待這次我們的合作。」沈仁賢見趙之杏的眼楮看向女子,忙出聲。
「那還多謝沈老板,我們李總一直期待和您的合作,祝我們合作愉快。」女子伸出染了紅指甲的縴縴玉手,沈仁賢握了上去。
可是,看在趙之杏眼里,怎麼看怎麼透著股女干情的味道。
偏偏,這兩個人還握起來沒完了,「老沈,既然梁小姐有事,咱們也別耽誤人家。」
其實,這兩個人也就是行正常的握手禮,可是,看在趙之杏眼里,這兩個人就是勾勾搭搭的曖昧不清。
「那小梁你去吧,跟李總說,這工程就按我們之前談的來。」沈仁賢意味深長的望了女子小梁一眼。
小梁自然明白沈仁賢的暗示,他這是在說,一切照他們的約會來,今晚,還是睡在她那兒。
「沈總真是爽快之人,我呀,就愛和您這樣的人談生意……」
「老沈,我有事找你。」趙之杏見這兩人你來我往的還客氣個沒完了,她雖然听不懂兩個人之間的畫外音,但是,一听到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她心里就不舒服。
「既然沈總有事,我就先告辭了。」小梁嬌滴滴的沖沈仁賢笑了笑,那瞄了眼影帶了假睫毛的眸子眨了眨,隨後挑釁的瞟了趙之杏一眼,踩著高跟鞋,扭著臀走了。
「你找我什麼事?」小梁走了,沈仁賢臉上換了副不痛不癢的表情,想來,剛才在外面鍥而不舍敲門的,就是這個老太婆吧?
至于趙之杏會不會听到他和小梁做那檔子事,沈仁賢是一點也不在乎,她趙之杏是誰?他們有領過結婚證嗎?
說到底,他沈仁賢還是個單身漢。
再說,就算她看到了,她能怎麼樣?她敢跟自己翻臉嗎?
這一點,沈仁賢是把趙之杏拿捏的透透的。
顯然,趙之杏也知道,自己不能和沈仁賢翻臉。
「我這不是剛去看了蔚微,就順路到你這里來看看,你工作也別太累,這整天在公司里熬夜加班怎能行,該回家睡覺了,還得回家睡覺。」沈仁賢不回家的時候,都用公司加班,或者是應酬之類的搪塞趙之杏。
「還不是楚炎鶴那小子把投資給撤了,要不是我幫著你女兒去找人,他能把投資……算了,你多去看看她吧,一個人在里面也怪難受的。」沈仁賢這一句話把趙之杏傷了個徹底,也堵了個徹底。
他說,「你女兒」,是的,若不是他沒有後代,他根本就不會承認楊蔚微這個女兒,更何況,這還是個只會給他帶來麻煩與壞名聲的女兒。
而他拿楚炎鶴撤資直接擋下了趙之杏想讓他想辦法救楊蔚微的想法。
「老沈,蔚微也是你的女兒……」趙之杏有些委屈,她知道,楊蔚微不爭氣,可是,那也是他們的孩子啊,唉,若是她能給沈仁賢生個兒子,地位就穩固了。
「好了好了,你多去看看就好了,我會在獄里多打點打點,讓她好好養胎。」沈仁賢不耐煩的坐在辦公桌後,翻開文件,準備工作。這個樣子,已經是在趕人的意思了。
「我知道,我今天和陳太太打牌的時候,听說她家小叔子被外面的女人騙了錢跑了,現在正拖欠了大筆債務被各方追債呢。你說這男人也是,家里有個賢惠持家的老婆還不滿足,這不,小三卷著錢跑了,誰管他?還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老婆?他老婆為了給他借錢,和家里都鬧翻……」
「我要工作了,你打電話叫小薛來接你回家吧。」沈仁賢這是怎麼听怎麼不舒服,他不耐煩的說道︰「以後別和那些嚼舌根子的女人在一塊,沒事就出來逛逛街,別一天到晚的打听別人的八卦。」
「老沈,你要注意休息啊,今晚我給你煲湯。」趙之杏也沒打算多待,在沈仁賢這里,她就是暗暗警示一下,也不能拿他怎麼辦,她還惦記著那小騷狐狸呢。
「今晚你就不用忙了,我還要和李總談生意。」沈仁賢在趙之杏開門邁出去的時候開口。
趙之杏腳步一滯,攥了攥拳頭,沒說什麼,快步走了出去。
她匆匆趕下樓,正好見那小狐狸精拉開車門要進去。
「你給我站住!」趙之杏挎著包跑了過去,什麼話沒說,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你個瘋女人干什麼?」小梁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
「狐狸精,浪貨,你還有臉問我干什麼?你爬上我男人的床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在干什麼,啊?」趙之杏揚手就要再打,一下根本不解氣,卻被小梁眼疾手快的架住。
讓她打一次是她失誤,第二次,那就是蠢了。反手一掌,打在趙之杏臉上。
「黃臉婆,我告訴你,看不住自己男人那是你沒本事!」小梁上上下下打量著趙之杏,眼里閃過蔑視,「嘖嘖,你有六十多歲了吧?我要是男人,整天守著這麼個老太婆,我也出去偷腥去。
要不要我介紹個美容院給你啊,哦不,你這樣的,整形醫院估計都沒辦法嘍。賢賢好久沒跟你上床了吧?我悄悄告訴你哦,他跟我說,他一看到你那蠟黃的臉,松弛的皮膚,他就倒胃口想吐,哈哈哈……」
「你個不要臉的,我女兒都比你大了,你找一個比你大那麼多的男人,你還有沒有廉恥心!」趙之杏被小梁氣得差點背過去,她才不到五十,她竟然說她六十多了,她真想撕了這張畫的給花貓似的狐媚子臉。
「喲,是嗎?我還白得了一個女兒呀,大姐,多謝您吶。等我坐上了沈家主母的位子,我一定會好好善待你們母女的。」小梁如一只翹著尾巴的孔雀,梳理著自己漂亮的羽毛。
「你!你個賤蹄子,我今天非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不可,什麼不好做,去勾引人家老公做三兒!」趙之杏可算是看透了,這女人就不知道什麼叫要臉。
她伸手就想掌摑小梁,可小梁穿著高跟鞋,本就比她高,這正面沖突,她還能得了好?
小梁身子向後一仰,奪過那一巴掌,尖尖的高跟鞋踩在趙之杏腳上,「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今天,我就先教訓教訓你!」
趙之杏「啊」的一聲慘叫著蹲,抱著小梁的腿使勁掐。
小梁只穿了一雙厚絲襪,哪經得起趙之杏一番掐擰,蹲揪住趙之杏的頭發死命的拽,「老不死的,你給我放手!」
頭皮一麻,接著是一痛,趙之杏不管不顧,揮舞著手,抓住東西就撕扯,耳邊听見那可惡的女聲尖叫著罵著。
兩個人撕扯著對方的頭發,扭打在一起,貴婦也沒有貴婦的樣子,簡直是個潑婦。
公司保安遠遠看著,想上前拉架,被知情的員工給拉住,「那一個是老板的老婆,一個是老板新歡,你上去幫誰啊?別多管閑事,又不是在公司里鬧。」
保安一听,站在原地,該干嘛干嘛去了。
到底是年輕佔優勢,小梁扯著趙之杏要咬她的嘴角,一手撕著她的頭發,尖細的高跟鞋踹在趙之杏肚子上,在趙之杏哀嚎之際,狠命一撕,匆匆上了車。
關了車門,小梁看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和臉上的抓痕,咬緊了牙,「老太婆,你給我等著,我非讓你被掃地出門!」嫌惡的扔了手上扯下來的頭發,擦著趙之杏開出去。
趙之杏嚇得一驚,跳起來指著遠去的汽車叫罵,跟潑婦罵街有的一拼。罵的累了,才發現路邊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她理了理頭發,給小薛打了電話。
「夫人,您……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打劫了?報警了沒有?」趙之杏正愁著沒借口呢,小薛就給了她一個借口。
看著小薛那真心關心的雙眼,趙之杏覺得心里一暖,「我沒事,也沒丟什麼東西,走吧。」
「夫人您等等。」小薛推門下車,想著路對面的藥店跑去,沒一會兒,手里拿了一盒紅花油,一盒棉簽回來,「夫人,您先擦擦,別感染了。」
「謝謝。」趙之杏收在手里,沒動。
小薛也沒說什麼,開著車把趙之杏送回家。
趙之杏回到家,把冰箱里的酒全翻出來,自己倒了一杯猛灌下去,嗆得直咳嗽。要說今天小梁的話對她沒觸動那是假的,的確,這幾年,她沒注意過保養,所以,在同齡貴夫人間顯老氣。
可是,這些年,她都是為了誰?她的青春,她的美貌,都給了誰?那個沒良心的臭男人!
趙之杏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暈暈的難受,宿醉讓她四肢疲憊酸麻,「老沈,給我被水。」
一杯溫度適宜的水遞過來,趙之杏就著喝下去,才感覺喉嚨好受了些,「老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夫人……是我。」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趙之杏一愣,她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一會在就坐在客廳里喝酒,可她現在睡在床上,「你怎麼在這兒?」
「我昨天看很晚了,客廳里還亮著燈,想到您被搶劫了,不放心,上來看看,沒想到您睡在客廳里了,就把您扶上床。」小薛貼心的說道。
「嗯,你出去吧。」趙之杏撫著頭,太陽穴突突的跳得難受,老沈,果然是一晚沒回。
——《撩歡——寵妻至上》————連載中——
顧伊這幾天快要被楚紹給煩死了。
「傻女人,你別瞞我,你一定知道那只兔子在哪里!」自從他強吻了唐果,唐果就像從他的世界蒸發了一樣,無論是他打電話,還是去梁向那里堵,都沒有找到她。
顧伊哪知道唐果去哪了,她也好久沒見她了。
「楚紹,你找果果做什麼呢?」是啊,他以什麼立場來找唐果!
「你別管,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就行了!」楚紹霸道的說道。
「第一,我真的不知道果果在哪兒,第二,楚紹,我想不用我告訴你,就在幾個月前,你在眾媒體面前,親自宣布,你和那個……雪兒,」顧伊想了想,才想起那個女孩的名字,「你和那個雪兒是戀人關系,而現在,你又來找唐果,你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那你給唐果打電話,問她在哪兒!」楚紹有些心虛的道。
「既然你不讓我管,我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給你打听唐果的下落呢?」顧伊好笑的看著楚紹,她站起來,轉身要上樓。
「你……」楚紹氣結,這傻女人,拿話將他的軍!
「好,你管,你想管就管,你告訴我那只死兔子死哪去了?」他打听了幾個月都沒打听到,真懷疑,是不是梁向那個老頭子把那只傻兔子給賣了。
「我為什麼要管啊?」顧伊佯裝不解,「這跟我有關系嗎?」
楚紹錘了下桌子,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女人想氣死他!
「小嬸,我們是一家人,你不幫我,難道幫外人?」楚紹紅著臉,天知道他這句是怎麼叫出來的。
顧伊慢條斯理的走到沙發前坐下,視線在楚紹臉上打轉兒,「你找果果干什麼呀?那個雪兒把你甩了?」這話怎麼听著幸災樂禍。
「傻女人,你見過別人甩我嗎?都是本少爺甩人!」楚紹覺得跟顧伊說話,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要不是要從她這里打听唐果的下落,他才不會受著窩囊氣。
「那你找果果干什麼?左擁右抱?彩旗飄飄?楚紹,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我不幫!」不解決了那個女人就想來找唐果?
「死女人,我真想掐死你!」楚紹抓狂的扯著頭發,「你玩我呢?好吧,是我爺爺要我帶唐果回家,我找不到她,所以來拜托你。」
「哦,這樣啊。」顧伊一臉若有所思,「我給爸打個電話。」
「好!是我擔心那只死兔子,我找了幾個月沒找到她,我很擔心,你幫我找找她,好不好?」楚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看到顧伊得逞的樣子,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我給你問問,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找得到。」顧伊給唐果打過去電話,也是關機狀態,她疑惑的看向楚紹,楚紹聳聳肩,他都打了幾個月了,全是關機。
顧伊給梁向打過去,她確實是忽略唐果了,因為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無暇顧及。
「……你怎麼能讓她去那種地方?」顧伊听到梁向的話,驚呼道。
「他把兔子怎麼了?老男人你給我等著,兔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賠命!」楚紹一把把電話搶過來,沖著話筒吼。
「喂喂,我掛機了,把電話給我。」顧伊拍著楚紹的肩膀,把早已掛了的電話拿過來擦了擦,「你把口水噴我手機上了。」
「別廢話,兔子呢?那老男人把她怎麼了?」
顧伊被楚紹硬拽著出了門,塞進車子,「往哪開?」
顧伊看著楚紹那著急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也沒逗他,說了一個地址。
楚紹七拐八拐,終于到了,看著這有些破敗的樓房,楚紹的擔心愈盛,「兔子在這兒?」不是被賣了在這里受壓榨吧?
顧伊推門下車,眼楮看著前面的廣告牌,在花花綠綠的廣告牌里終于發現了他要找的那個,「在那里。」
那是一家跆拳道中心要不是外面立著一個廣告牌,她還真找不到。
原來,唐果覺得自己整天在這里無所事事的很沒意思,就提出要自立。她從梁向那里搬出來,自己找了份工,並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資租了一個二十平的小出租房。
她的工作,就是跆拳道的陪練,這絕對不是一個女孩子干的活。
顧伊和楚紹進去找負責人問了問,負責人告訴他們,唐果只下午到他們這里上班,現在是上午,並不在他們那里。
「他還說她去哪了?」楚紹有些著急,她沒錢跟他說啊,跑來當什麼沙袋?一想到唐果那麼一小個子站在那兒被打,他就感覺有些悶悶的難受。
「沒有了,你覺得果果還會去哪些地方打工?」顧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線索。
「我哪知道你們這些女人在想些什麼。」楚紹撇撇嘴,他要是知道,還來問她了?女人,一個一個的都是麻煩!
「那果果除了跆拳道,還會些什麼?」顧伊覺得楚紹跟唐果認識了十幾年,應該是對彼此很了解的。
「誰知道,我又不是她爹媽。」楚紹一副我要知道我就怪了的表情,看得顧伊想揍人。
顧伊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這小子就是欠收拾!她保證,要是這句話問唐果,唐果一定會如數家珍的把楚紹的喜好都給數出來。
「上車!我讓你上副駕駛!」
要不是看在楚紹是楚炎鶴佷子的份上,她才不會幫他。
顧伊把車開到一家裝潢不錯的西餐廳前,現在還不是午餐時間,里面的人還不是很多,整個餐廳很空。
「你有沒有良心,你不是說好了陪我找兔子的嗎?」楚紹一看顧伊進了西餐廳,抱怨起來,這女人竟然自己過來吃起西餐來了,真不知道小叔看上她什麼了。楚紹顯然忘了,當初,他也喜歡過顧伊。
「閉嘴!」顧伊橫了楚紹一眼。
她記得,唐果說她學過鋼琴。
顧伊去找西餐廳負責人詢問,手背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對不……是你!」對方的聲音里帶著恨意,顧伊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手掌便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