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梓馨讓人準備了干淨的衣服,至于草藥什麼的就算了,這里人類可是佔少數的,用不著那些。
後來的麟墨和撒旦好些,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不是很狼狽,但其他人的衣服不禁殘破而且沾滿了不少的血跡,走近還有一股子血腥味,都是愛潔且注意形象的幾位自然是大皺眉頭,去換衣服。
男人們的衣服自然是羽子修友情提供,而梓清的衣服則是梓馨負責了,同是女孩子就好安排了。
梓清看著換了衣服打理好自己的幾位已經沒了之前的灰頭土臉的模樣。
梓馨看著白澤空蕩蕩的衣袖皺眉問道︰「痛嗎?」
白澤一愣,隨即故作高傲的笑道︰「這點傷算什麼?男人嘛,傷……那是男人的勛章!」
梓馨失笑︰「听你這話,豈不是可以理解成要常受傷了?那太折磨人看了吧?」
白澤看了眼不遠處的梓清正忙著安撫那幾位夫君,周圍就差冒粉紅色泡泡了,松了口氣,看著梓馨道︰「你就是羽梓馨?羽子修的親妹妹?」
白澤看著羽梓馨出神隨即笑道︰「能帶我四處走走嗎?」
羽梓馨一愣,隨即點頭答應帶著羽子修離開了大殿在周圍散步。
不過在此之前,羽梓馨看著白澤的手臂,在白澤的再三保證無礙後,才放心的帶著白澤出去,她可不想待會看到某人失血過多而死。
羽梓馨帶著白澤出了大殿來到外邊的長廊,白澤坐在一旁,示意羽梓馨也坐下。
兩人各自靠著一根柱子,白澤看著羽梓馨道︰「你和梓清都是一個母親的?」
「嗯,是。」
「梓清知道自己的身世?」白澤似無意的問道,別忘了,曾經,他是以流彥的身份留在梓清身邊的,自然知道梓清的身份,但現在這麼問,也是為了梓清的以後著想。
「是,姐姐情緒很激動,換做是我,我恐怕會做出更加不理智的事情了。」
「更加?那麼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下意識的認為梓清的做法不理智?」白澤微眯著眼。
「我……沒那麼說,你別誣賴我。」羽梓馨有種被點破心事的尷尬。
「誣賴?我沒有,是你說的,人下意識用的措辭更能反映出你的真實想法,雖然梓清是你的姐姐,但就我所知,你們從小並未在一起長大,而且,你是羽子修的妹妹,你母親身邊只有你一個女兒,上邊還有一個兄長,應該是受盡寵愛才是,而梓清時你姐姐的事情,想必你的母親只是說過,你對她的存在,會有好奇,也會有……排斥,甚至嫉妒。」白澤依然笑著,但笑容卻不達眼底。
「你……你胡說!」
「他為什麼要胡說?你的心不是這樣想的嗎?」無聊懂得撒旦一人出來閑逛,結果听到這一番對話,想到那個女人的妹妹竟對她不懷好意,撒旦甚至想把眼前這個叫什麼馨的女人一掌拍死。
撒旦和白澤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白澤的目光總是溫和的,撒旦目光卻是銳利如劍,統領整個魔族的王者的目光絕不會柔和的,在撒旦的目光中,所有魔族只會虔誠匍匐。
梓馨看到撒旦的長相時一愣,臉上一紅,雖然看到很多俊秀的男子,但從未有一個人能想眼前這個男子這樣強勢,高大的身材,俊朗的外表真是個絕佳的好男人呢!忽然發花痴的梓馨甚至忘了之前撒旦說的什麼。
撒旦走近白澤身邊,目光森冷的打量著梓馨隨即看著白澤道︰「嚴格上講,她們的靈魂並沒有牽絆。」
白澤一愣想到泠光說的話後,看向梓馨的目光中也沒了之前的溫和,收起表情,木著臉看著撒旦︰「目的?貌似結束了,不回去?」
「哼,本王的事情何時要一個外人過問了?」撒旦一臉高傲的表情讓白澤手癢的很想拍飛某人,不過掂量下實力……算了,只有被虐的份。
「本公子也不想過問,不過,你養的兵是不是能夠撤走了?」
「你們撤兵,我自然會撤。」撒旦無所謂的態度讓白澤一臉黑線。
「而且,本王的魔妃可在這里呢,這次本來是以征討的名義過來的。」
「征討?」
「是啊,魔妃出游時受到妖族的驚嚇,自然要征討,而且,那些不知死活的崽子們也該收拾一下了。」
「不要把你出兵的借口在清身上找理由,等等,清什麼時候成你的魔妃了?」白澤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很驚人嗎?在魔界已經發布消息了,這次回去也要帶著那個女人一起回去。」撒旦想到那個女人身邊圍了一堆男人竟格外的不舒服,該死!
白澤看出了撒旦對梓清的心思,心里偷笑,對梓清豎起大拇指,真猛啊,連撒旦都拿下了!
梓馨見兩人越聊越歡而且已經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地步後,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听到這個名為撒旦懂得男人竟然有了妃子,魔妃……那這個男人是魔界的王?沒想到魔王長得一點都不恐怖,竟然這麼英俊,只是,听這個男人的意思,他喜歡梓清,而梓清還不領情?
真是不識抬舉的女人,梓馨有些嫉妒的想著,殊不知,她的眼楮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哼,人類果真是骯髒的物種。」撒旦不屑的說道。
梓馨不敢置信看著撒旦︰「你愛上的難道不是人類?」
白澤眼神有些黯淡聲音毫無波瀾︰「清兒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之軀了。」
「那麼……她是怪物咯?真可笑?你們如此珍惜的竟不是個人類!」
撒旦神色不善的盯著羽梓馨道︰「她不是你能夠詆毀的,不要讓我听到不想听到的話,否則……我會控制不住想拔出你的舌頭!」
羽梓馨被撒旦嗜血的目光嚇得後退兩步後才站定︰「你……你敢!我可是御劍宗宗主的妹妹,敢傷我,你死定了!」
「哼,一個御劍宗而已,別說是宗主,就是整個御劍宗消失也不費什麼事,只要本王想。」撒旦連看都不想看羽梓馨了,這個女人真讓人倒胃口。
白澤站起身看著羽梓馨道︰「沒有她根本就沒有你的存在,真是不知感恩的二世祖。」
「你說什麼?既然她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自打她的身份公開後,母親對我的關心少了,哥哥對我的關心也少了,他們說話三句里少不了兩句是關于她的,不公平!你敢辱罵我,我定要你好看!你這個斷臂的!」
白澤不屑的說道︰「要我好看?哼,一個黃毛丫頭而已,還是個仗著哥哥的廢物,話說,剛剛的大戰,如果不是女鬼奴保護你,你以為你還能活下來?御劍宗這次的大戰也剩下那兩位長老,其他的戰力死的死殘的殘,有效戰力也不過三十人,現在御劍宗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少了高手存在,隨時都可以覆滅。」
「你才是廢物!」羽梓馨憤怒的跑上前抓住白澤的另一條手臂想要咬上去,被撒旦拎著衣領扔到了一邊,而且……摔的不輕。
羽梓馨大哭︰「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
「告訴誰?你哥?你是野獸幼崽嗎?被打了只會找自己的家人出氣?真是沒用?你是御劍宗的吧?大戰時怎麼不見你御劍?身為宗主的妹妹,天靈地寶也該得到不少,而實力增長到現在還不夠看,真是失敗,你該慶幸你是人類,否則,現在只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而已。」白澤奚落道,但也說出了事實,就這點微末道行,無論在神界還是魔界都是被看不起的,神族不會宰殺,但只能淪為最低賤的奴隸,而魔族……更簡單,直接被其他強者殺了。
「我……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著她?」羽梓馨哽咽著疑惑的看著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
白澤看到撒旦不善的目光苦笑︰「兄弟,別炸毛行嗎?我對她只有手足之情,她可是我大哥看上的,再說,清身邊已經圍著你們這一群了,不缺我一個了,至于你的問題,讓我想想,她很善良,即使曾為嗜殺的修羅卻雙手不染血,甚至養大兩個小家伙,而且有幾個枉死的女人因為她而已另一種方式重生,她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子,神族的刑罰依舊沒讓她低頭,即使再絕望,她也不會流淚說放棄,甚至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撒旦附和一句︰「愚蠢,如果是我凡是傷害自己的都該死,這個女人太心軟。」
白澤翻個白眼看著撒旦道︰「如果梓清和你一樣,你覺得,你壓得住?魔界還能在你手里?」
撒旦沉默,他甚至現象到梓清手拿皮鞭坐在王座上的訓那些魔族的模樣……汗,還是不要了,現在傻傻的挺好,他不想王位易主還要給人擺平麻煩……
白澤看著羽梓馨道︰「你從未失去過什麼,多了個姐姐更能多一份關愛,而你母親和哥哥也是覺得虧欠梓清太多,你卻這般的不懂事,還好梓清不在,否則听到你說的話,她會傷心的,雖然不說。」
撒旦沉默片刻道︰「我想,梓清已經听到了,而且,還不止她一個。」
梓清站在麟墨身邊,神色復雜,看到梓清時,羽梓馨開始恐慌,她不是真的討厭這個姐姐的,她其實是高興的,但心里還是有點小怨言的……
梓清臉色平淡的走到白澤身邊心疼的看著白澤的空蕩蕩的袖子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白澤用剩下的一只手輕撫梓清的頭發道︰「回到神族後找王就能很快恢復了!」
「嗯,撒旦?你的那些人不帶回去?」
「我等你一起。」撒旦斬釘截鐵的說道。
梓清點點頭道︰「好,對了,露露貝爾怎麼辦?」
「我不會留在這里的。」露露貝爾的聲音傳了進來,身邊是紫陽,鬼面和金,身後不遠處站著一臉幽怨的羽子修。
羽子修一臉焦急︰「露露貝爾,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露露貝爾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你妹妹現在就是一具尸體。」
金抹露出獠牙舌忝了下嘴唇道︰「好久沒吃真正的了。」看著羽梓馨不懷好意。
羽子修聞言看著羽梓馨的目光中滿是失望︰「梓馨,你太讓我失望了。」
沉默著的梓清忽然說道︰「其實,無所謂的,嚴格上來說,我的姐妹只有光而已,但她已經不在了。」
麟墨詫異的看著梓清︰「你……知道了?」
「嗯,從光佔用我的身體時,我是能夠感受到外界變化的,可是……我卻阻止不了她離開…如果我的力量早點覺醒的話,就不需要光做這麼大的犧牲了。」梓清一臉懊惱。
羽子修一顫看著梓清道︰「那你是否接受此世的家人?」
「家人?你覺得,緊緊短暫接觸就能接受嗎?以前,我的記憶錯亂著,但你的關心我能體會到,謝謝,這次大家出手保住御劍宗就算是報答你的好意了,只是,家人這個詞,太沉重了,我從未體驗過,我有著他們,足矣,我不想失去第二個光了,光明女神的競選也該準備了,而我則要去選擇下一任黑夜女神了。」梓清看著天空的烈日笑了笑。
麟墨有些擔心的看著梓清,梓清笑了笑道︰「先回去吧,大家在等著,露露貝爾,我把你當朋友,希望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誤了自己。」說完一首牽著麟墨,一手牽著撒旦離開。
露露貝爾神色有些復雜,看著羽子修,又看了看撒旦,一狠心跟上撒旦的步伐。
羽子修拉住露露貝爾︰「你……答應做我娘子的。」
「呵,別開玩笑了,你妹妹可是對一族抵抗的很,而我露露貝爾是何身份?你只不過是御劍宗的宗主而已,憑你現在……還不配我的青睞,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愛你,我對你或許只是痴迷一時的溫柔而已。」露露貝爾看著羽子修語氣冰冷卻堅定。
「你……不能為我留下來嗎?馨兒不懂事你別怪她,大家會接受你的。」
「我們本就不是一個族類?而你也只不過是一時好玩而已,而我也只是想體驗下真情,可惜……我們不適合。」露露貝爾扯下羽子修拽住自己的手,毫不留戀離開,瞪了一眼等在一旁不耐煩的金,金看了眼羽子修道︰「不歡而散呢,小露露,等等哥哥啊!」
羽子修頹然的坐在地上,還有哭的慘兮兮的羽梓馨……
烈日炎炎,兩兄妹只感覺如置冰窟……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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