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的手機錄音傳出機械冰冷的聲音,圍在旁邊的三個男人表情凝重。
「今天早上收到的的快遞,還有這個。」薩姆把手機拿起來,切換畫面,是米蘭達和方霖的合影!
背景只有白色的牆面,空無一物!
「這是惡作劇吧!雖然只有我在繼續漢克的生意,但這一年來沒有和誰結怨,就算有拿也可能是當地分局的那個警察。米蘭達她們還好吧?是不是還睡著呢?」薩姆試圖說得輕松,提到米蘭達的時候不自然的瞄一眼旁邊的李爾。
狄特拿起桌上的手機,盯著屏幕上米蘭達和方霖的合照,踱步到沙發坐下,又調出那段錄音來听。
「他的樣子不太對勁!」薩姆小聲說,蹙眉看狄特。
李爾的臉色也不好,這個非常注重外表修飾的男人,今天竟然沒有刮胡子,而且,這麼早他怎麼會在這里,另外別墅里的保鏢比往常多很多!
「那個手機是惡作劇,你最好這樣回答。」薩姆和李爾說,雙目圓睜,就差揪對方的衣領了!
李爾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想離開卻被薩姆一把抓住揪著他的衣領把人按在書桌上!
「這是怎麼回事!米蘭達在哪?!」薩姆怒吼,在門外想要給他們送食物的伊莎多拉被這吼聲嚇得不敢敲門。
「夠了!」狄特大聲喝止,「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們要賬本就給他們,可是誰能告訴我,他們要的是什麼鬼賬本?!」
從昨晚進家門到現在,狄特只攝取兩種東西,酒精和尼古丁,現在他的喉嚨沙啞,沒有打理的頭發凌亂,滿眼血絲,胡渣亂竄,名牌襯衣散發濃濃的煙味。
薩姆扭頭看被他壓在書桌上的李爾,情況和狄特一樣,想必他們在這里熬了一夜。
「你們有什麼進展?」薩姆放開李爾,整整夾克外套,問沙發上的人。
「他們有個內應,是我留在方霖身邊保護她的保鏢。」狄特懊惱的回答。
薩姆冷哼,說︰「你的貼身保鏢出賣了他的雇主!你在開玩笑嗎?!」
薩姆真想沖上去狠狠的揍他一拳!
「然後呢,你們都知道些什麼?!」薩姆吼,兩人沒有回應,他又繼續道︰「拜托!你們連個保鏢都搞不掂?!做好人太久了嗎?!」
薩姆盛怒,準備沖出書房去找那個他們囚禁起來的保鏢!
「沒有用的!」李爾叫住他。
「你什麼意思?難道就在這里什麼也不做,或者是把你們廣告公司的業務賬本交出去?!」薩姆蹭的一下躥到李爾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李爾淡淡看他一眼,然後移開視線看著狄特,悠悠說道︰「我知道他們要的賬本是什麼東西。」
狄特貌似也懂了,他長長吐口氣,說︰「我怎麼沒想到呢!」
說著立刻起身,把掛在牆上的風景畫移開,一個入牆式保險櫃出現在他們眼前。
狄特要打開保險櫃,李爾闊步靠近,抓住他的手腕制止道︰「我只是猜測,還不能肯定他們想要的是這個!」
「就是這賬本沒有錯,除了這玩意,還有什麼賬本值得V冒險?!他說過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他以前跟過漢克,這賬本記錄漢克幾十年來的交易內容,具體到時間、地點、到場人名,誰得到賬本誰就是這個社區的暗夜之王!」
狄特激動,語速很快,他從來沒有想過繼承漢克的事業,這賬本對他來說,和廢紙無差!
「我們不是說過要斷掉漢克的事業,重新開始嗎?你把賬本交出去,這社區里就會有新的漢克出來,別說一般的市民,就連是我們也可能沒辦法安居樂業,你說要給艾達的新生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毀了!」
李爾緊緊抓著狄特的手腕不放,灰藍色的眸子堅定。
狄特對視他的眼楮,說︰「事情結束後我就帶著方霖離開這里,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你是個懦夫嗎?就只會逃?」李爾不放棄勸解。
「夠了你們兩個,既然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就拿出來,他們手里還有米蘭達!不管誰來接手漢克的事業,我只要米蘭達安全的回來!」薩姆說完也過來搭把手,幫狄特扯開李爾的手!
狄特看薩姆的眼神帶著點點感動,放佛又看到過去那個不論什麼時候都和他同一戰線的老朋友!
李爾敵不過這兩個男人的堅持,只能在一邊看著狄特把賬本拿出來。
只是一普通的黑皮賬本,除了它里面記錄著幾十年的黑暗之外,再沒有奇特之處。
薩姆盯著賬本看的眼神充滿了奇異的光,在被李爾和狄特注意到之前立刻換回平常的樣子。
「好了,你現在拿到賬本了,該怎麼做?難道等著他們給你們電話,就像綁匪給家人去電話要贖金一樣?」李爾沒好氣的說。
狄特想了想,說︰「你繼續派人調查,如果這個人想接手漢克的事業,一定有風聲,薩姆你心里應該有合適的懷疑對象吧?你把名單和李爾報一下然後回去,他們既然把手機送到你住處,下次行動很可能也會先通知你。」
薩姆連連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別的消息,一有情況馬上聯系你們!」
「嘿!」狄特叫住他,遲疑一會然後說︰「這一年來一直是你在繼續漢克的生意,如果對方想要取代你上位,那危險的就不只是米蘭達和方霖,你也小心點。」
薩姆听完沒說什麼,一年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大多圍繞背叛、失望此類進行,常常沒說幾句就會吵起來,像這樣的場面,還真是叫人懷念!
看著薩姆離開的背影,狄特握緊了手里的賬本——也許他並不贊成漢克的理念,也不支持薩姆的選擇,但至少他們是朋友,基于這一點,是不是應該讓薩姆自己把握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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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漆昏黑的房間里,方霖和米蘭達不久前在這里醒來,身上還穿著SPA館的袍子,角落里有一張雙人床、一張椅子,地上放著一盞燈,一扇門通往洗手間,她們分別在那里換上早就放在床上的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