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慘叫,龍身痛苦翻滾,無數道天藍s 雷芒從龍珠中涌出,心髒中汩汩流出的藍s 龍血混雜著湖水瞬間和龍月復內的火焰交雜在一起,龍月復之內霎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不知過了多久,龍身停止了翻滾,湖水、龍血熄滅了火焰,那枚殘破的龍珠再也沒有任何光芒,這時,法海的身影才從一個隱蔽的骨縫中姍姍而出,表情沒有任何喜悅,反而充滿了迷惑。
「龍魂竟然消失了?這也太容易了吧?」
一腳踢開殘破的龍珠,法海望著雷龍逐漸干癟的心髒,確定雷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不由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起來。
驀見雷龍心髒深處藍光隱隱,法海心頭一動,騰身而起,循著藍光從雷龍心髒中抽出了純陽劍,只見滴血不沾的劍身上赫然浮現出一條掙扎扭動的龍形雷芒,似乎是在奮力掙月兌囚困一般。
「原來你在這里……」法海長吁一口氣,終于放下心來,身上的紅芒也隨之逐漸消散,最後化為一道紅線進入眉心不見。
法海頓覺一震虛月兌無力。
維持「潛龍勿用」狀態是很消耗龍魂法力的,隨著紅芒收斂,火龍君的身影也出現在識海之中,同樣虛弱無比,短短一段時間的附體,足足消耗了它大半的法力。
「老板,你這天龍大手印雖然玄妙,但是以後還是少用為好,以我如今的修為,再堅持一會就魂飛魄散了。」回到法海識海,火龍君就抱怨起來,經過這些天接觸,火龍君和法海之間的關系已然親近了不少,說話也隨便了許多。
比如這個稱呼,無論法海怎麼糾正,火龍君就是不願意去改變。
「我也沒想到會如此容易,這雷龍之魂怎麼會進入了純陽劍中?」
「純陽劍是呂洞賓煉魔成道的法器,內蘊都天縛靈大陣,就連當年的我,被斬後龍魂都無處逃月兌,別說是這條卑微的三爪雷龍了。」火龍君聞言一陣不屑。
「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緊張一場。」
「你可是純陽劍的傳人,難道你竟然不知道?哎,你想知道你就早說話嗎,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呢,雖然你現在滿月復怨氣,可是你想要知道還是應該早點問問我吧,你不是真的不知道吧,難道你真的不……」
「給我閉……嘴!」法海頓覺一陣頭痛,這火龍君憋了數萬年,沒事就婆婆媽媽唧唧歪歪沒完沒了,嘴碎起來就如同一堆蒼蠅一般,法海平時就避之不及,來之前不得不硬著頭皮和火龍君交流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弄明白了龍族的情況就懶得听它磨嘰,根本沒想到再多問一些其它東西,太煎熬。
「為什麼又讓我閉嘴?哎,你想讓我閉嘴你就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想听呢,雖然你是我的主人,可是你應該有點同情心吧,我被關了幾萬年我容易嗎,你不想听我說話就該早點說嘛,你不是真的不想听吧,難道你真的不想听……」
沒等火龍君說完,淡定佛法相之上化龍舍利sh 出一道光芒,直接將其攝入其中,法海長吁口氣,頓覺世界清淨了許多。
雖然依舊覺得這次屠龍太過容易,但靜下心來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畢竟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在呂洞賓的設定下進行了勇氣游戲,而不是真正的生死較量,呂洞賓又怎麼會真的害他x ng命?或許,在他敢于以身犯險進入龍月復時,這場試煉就已經結束,就算他最後無法殺掉雷龍,呂洞賓也必然有辦法令他安然無恙。
「倒是我有些小題大做,太過著相了……」
正當法海意興闌珊的想要離開龍月復時,突然間感覺龍身一震劇烈晃動,如同置身電梯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隨著龍身飛速上浮起來,法海心頭一動,不過卻沒有急于破月復而出,待龍身再次穩定後才不緊不慢的順著來路爬出了龍身。
從雷龍鼻孔再次鑽出時,法海已然置身湖岸之上,小山一般的雷龍軟塌塌的匍匐在岸邊,龍背之上則飄然佇立著一個道人,正是法海r 盼夜盼卻一直未曾出現的呂洞賓真靈。
「我就知道定然是仙長你出手把它弄上來的。」法海抬頭仰望呂洞賓,笑道,「怎麼樣?這第二道考驗算是通過了吧?」
「當然,尊者的表現已然遠遠超出了貧道的期望,貧道沒想到你真的會殺掉了這條雷龍。」
呂洞賓表情復雜的注視著法海,「其實,當面對這條你無法力敵的雷龍,你沒有選擇雞蛋踫石頭,直接來和它拼命,也沒有選擇絕望放棄,而是選擇避其鋒芒以智取之時,你就已經通過了我的試煉。」
「那為什麼你不早點現身?」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而已。」
呂洞賓滿意的笑道,「你面對強敵時的心態和手段,都令我非常滿意。既然你完全具備和強大到無法匹敵的對手周旋的能力,這樣將來你對上她時,我也就放心了。」
「誰?」法海一愣,這是他第二次听呂洞賓提起這個神秘的「她」。
「一個你將來不得不面對卻又永遠都難以戰勝的對手,同時,她也是你轉世百次、歷盡輪回的罪魁禍首。」呂洞賓眸中恨意一閃而逝,接著沉聲道,「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白蛇?」法海突然接口道。
「那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你在這個炎黃大世界是無法見到她的。」
呂洞賓聞言一愣,接著曬然一笑,「尊者,你和她的淵源極深,你想要和她斗,光有智慧和勇氣是不夠的,你還要通過我的第三道考驗——情的試煉。」
「情?」
「不錯,大道無情,太上忘情,聖人至情,人間真情,只要是生命,就會有感情,不過,貧道想考驗你的,確是愛情!」
呂洞賓眸中閃過一絲迷茫,「男女之情,最是玄奧,就算是我也無法將其真正看透,所以,貧道我想听听尊者你對情之一道的看法,更想知道你是否會為情所困,痴情終生。」
「痴情?哈哈,為她生,為她死,為她c o勞一輩子,吃她虧,上她當,最後死在她身上的痴情?」法海聞言,頓時樂了,注視著呂洞賓,一字一頓道,「在我眼里,痴情者簡直就是個蠢貨。」
自從進入純陽仙境,就被呂洞賓牽著鼻子走,玩來玩去,法海心中早就滿月復怨氣,此時終于有機會找回場子,說話自然就不再客氣,指桑罵槐,狠狠奚落了呂洞賓一番。
呂洞賓聞言頓時一滯,臉s 霎時間變得很難看,不過畢竟是真仙,涵養那是超一流的,嘆道,「雖然粗鄙,卻也在理,哎,吾道孤矣!沒想這一世,尊者你竟然成了多情之人……」
「多情?就是那種ch n天種下一堆美女,秋天收獲無數綠帽的多情?開玩笑!在我眼里,多情者只是個傻瓜罷了。」法海不屑道。
「那尊者你追求的又是什麼道?」呂洞賓聞言哼道,意思很明顯,既然你法海說痴情的是愚蠢,多情的是傻瓜,那你又是什麼?
「偷情!」法海傲然一笑,「發于情,止于x ng,品盡萬花香,片葉不沾身,我追求的,是偷情之道!」
「道不同而已,尊者之道太過自我,未見得就比貧道高明……」呂洞賓曬然一笑,仿佛找回了自尊。
「或許吧。」法海嘿笑一聲,沒有繼續刺激呂洞賓,悠然道,「道是論出來的,如若仙長對小僧的回答不滿意,我們可以繼續討論。」
「不需再論,」呂洞賓聞言,搖了搖頭道,「尊者,你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