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動九霄 第十章 擊殺

作者 ︰ 正版虎神

夜幕降臨,本就遭罹過死神侵襲的小村子,變得和死一樣的安靜。

當y n冷的月s 爬上樹梢的時候,一陣好似悶雷般的馬蹄聲,飛快的由遠及近,徹底的打破了孤村的寧靜。

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大約有三十騎膘肥體壯的駿馬,打著響鼻,飛快的朝著小村的方向奔馳而去,只在其身後留下了無數好似霧障般的煙塵。

這幾十名騎士中間,簇擁著一匹無比神駿的黃驃馬,黃驃馬的馬背上,坐著一名身材瘦長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大約有30出頭的年紀,長著一張修長的孤拐臉,頜下一部焦黃的胡須,配上一對y n光閃耀的三角眼,眼角上一條長約寸許的傷痕,令的他看起來,比來自于地獄的惡魔還要猙獰。

中年人的身邊,是一匹毛s 鮮亮的五花馬,馬上乘坐著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膚s 黝黑,身體壯碩,一部草原人特有的長須,編成了數條長長的小辮。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簇新的黑s 的貂皮帽,帽子的兩邊,垂下了兩條長長的貂尾。

中年人的腰間,懸著一柄好似彎月一樣的腰刀,腰刀的刀鞘上,雕刻著j ng細的花紋,彎刀的刀柄,是一顆血口大張的狼頭,模樣栩栩如生,簡直好像要擇人而噬。

這支隊伍才剛剛行進到村口,躲在地窖里瞑目養神的雲清,便已經感知到了他們的到來。

經歷了血與火考驗的他,已經對危險有了一種本能的感知。

作為馬匪的萬雲龍,同樣被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所驚醒,他張開雙眼,很是欽佩的看了看身邊的雲清,輕輕地對他挑了挑自己的大拇指。

「先別急,這些馬匪,應該是身上帶有干糧,他們之前並沒有搜查過地窖,我們等他們睡著了再出去!」

雲清湊到萬雲龍的耳邊,低聲的對他耳語道。

萬雲龍對著雲清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將自己的身體閃到了地窖的入口處。

外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最終在他們所在的院落前停了下來。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伴隨著陣陣狂妄的笑聲和叫罵聲,很是清晰地傳入了雲清和萬雲龍的耳中。

半個時辰後,這些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院內也再次的歸于了寧靜。

「二更了!」

雲清透過地窖蓋子的縫隙看著天上的月光,嘆著氣說道。

「這些家伙已經睡了!」

萬雲龍說著話,霍的一下從地上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不急,在等一更天!」

雲清一把拉住萬雲龍的手,低聲的阻止道。

「三更的時候,是人這一天里j ng神最委頓的時刻,在那時候動手,他們會睡的更死。」

听著雲清的話,萬雲龍再次坐回了原地,一張憨厚的大臉上,明顯的寫滿了不耐煩的神情。

雲清很是沉靜的透過地窖的縫隙看著天上的月亮,多年來野戰的經驗,已經令得他,可以相當熟練地通過觀看月亮判斷時間。

「現在我們可以動手了,你一會動作盡量的放輕一點,以免打草驚蛇!」

雲清低聲的對著萬雲龍吩咐著,輕輕地掀開了頭頂上地窖的蓋子。

萬雲龍站起身,一臉憤怒的隨在雲清的身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地窖,出現在了院內一片瑩白的月光之下。

一名手持鋼刀的嘍,有氣無力的在院內巡視著,萬雲龍好似夜行的鬼魅一樣,飛快的竄到了這嘍的身後,好似鋼鐵鑄就而成的手臂,用力的攬住了嘍的脖子。

隨著一聲輕微的骨裂聲,嘍的脖子,直接被萬雲龍扭斷,身體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而雲清的目光,卻轉移到了猶自亮著燈光的一座房間破舊的窗紙上。

他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湊到了窗紙邊,用自己的舌頭輕輕地將一塊窗紙舌忝濕,用手指在上面開了一個小小的圓洞。

透過圓洞看進去,雲清發現,在一根巨大牛油蠟燭不斷閃動的燈光之下,黃胡和那中年人,正對面而坐,不知道談著什麼話題。

看到那中年人的服飾,雲清的眼神里,陡然間閃過了一絲如刀的鋒寒。

作為鎮守邊關多年的守將,他已經從那奇怪的服飾和來人熟悉的背影上,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那黑衣貂帽的中年人,正是來自于草原部落,那黑s 的貂裘,配在腰間的腰刀,說明來人的身份,至少是在草原部落中大將一級的重要人物。

而來人的背影,雲清自然是更加的熟悉,那是草原鐵勒部的大將,也是鐵勒部未來的王爺,鐵中寒!

作為天強國最為強大的敵人,鐵勒部幾乎每年,都要對天庸關附近,發動無數的軍兵進行劫掠,規模最大時,甚至于數十萬的軍隊圍困天庸關達數月之久。

作為天庸關守將的雲清,與鐵中寒在戰場上的交鋒的次數,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快數不清了。

這個鐵中寒,儼然便是一只好似秋風般的鐵掃帚,所過之處,幾乎是雞犬不留。

雲清就親眼目睹過,鐵中寒為了向自己和天庸關的將士們宣示自己的武力,將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挑在自己的槍尖上。

正因為如此,雲清只是看到了鐵中寒的背影,立刻便認出了這個自己的死敵!

黃胡居然和草原部落的人勾結在了一起,雲清的心頭一震,將自己的耳朵貼在窗紙上,仔細的听起了兩人的話。

「鐵大人,你真的確定,你說的那個人,逃到了我們絕望荒漠嗎?」

黃胡皺著眉頭,語氣里明顯的充滿了疑惑。

「整整半個月,我的人已經搜遍了所有從天庸關趕到這里的可疑人物,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那個人。」

「我的情報不會有錯,那個人很危險,對于我們鐵勒王來說,那個人要是一天不死,我們便一刻也不會感覺到心安!」

鐵中寒的拳頭,重重的捶在了桌面上,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充滿了凜寒的殺機。

「所以,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們都必須找到那個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半個月前,天庸關,想不到,這些鐵勒的王八蛋,居然這麼看重我!」

雲清的嘴角邊,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凜寒的笑意。

「我倒是希望,她可以死在這幾近絕地的絕望沙漠之中,要不然,單憑她手里攜帶的那件邪器,我們這點人,恐怕連給她塞牙縫都不夠!」

黃胡心有余悸的說著話,伸手拿起放在面前的酒囊,輕輕地灌了一口。

「邪器,這些家伙,居然發現了我手里所攜帶的邪器?「

听到這里,雲清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被他放在懷里的銅人。

如果他隨身攜帶邪器的事情被泄露出去,那麼,天下之大,恐怕再也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不管是他身在任何的國家,都會對他進行大規模的捕殺。

為了自己的安全,雲清的腦子里,飛快的改變著行動的計劃。

他已經決定,不管付出何種的代價,也要迅速的將黃胡和鐵中寒擊殺!

想到這里,雲清飛快的將手里的如意銅人拿出來,徑直的攥在手中,輕輕地伏低了自己的身體,緩緩地湊到了一旁正在掃清巡邏馬匪的萬雲龍身邊。

「計劃有變,圍點的事情交給我,一會,你只要負責對付那些趕來救援的馬匪就好!」

萬雲龍此時,已經在心里完全的信服了雲清的對于戰局的策劃力,對著他點了點頭,身形飛快的朝著院門口跑了過去。

眼看著萬雲龍的身體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雲清的眼神里,頓時閃現了一抹無比凌厲的殺機。

他緊握著手里的銅人,緩緩地朝著房門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一旦做出了殺人的決定,雲清身上的氣質,立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生x ng謹慎的他,就好像是一只潛伏在夜草叢中,等待獵物的夜狼一樣,目光很是謹慎的注視著眼前兩人的舉動。

雲清在自己的頭腦里,j ng密的計算著自己與那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及銅人攻擊的角度,等到這些都已經計算完畢,雲清的嘴角,陡然間劃出了一道無比殘忍的弧度。

隨著他的一聲冷笑,雲清站直了身體,用力的踹開了緊閉的房門。

「什麼人!」

黃胡和鐵中寒听到門前的巨響,幾乎本能的抓住了自己懸在腰間的腰刀,愕然的看向了門口。

只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足以令他們丟掉自己的x ng命。

雲清怒喝一聲,手里的銅人,再次化作了數萬點飛sh 的羽箭,徑直的sh 向了愕然望著自己的兩人。

隨著一陣陣淒厲的慘嚎聲響起,兩人的身上,立刻便被那漫天飛舞的羽箭sh 穿,無比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鮮血隨即染滿了整個的房間。

眼見得兩人已經失去了抵抗力,雲清身形飛快的沖入了房間,手里的銅人,在他的怒喝聲中,變成了一柄巨大的銅錘。

雲清高喊一聲,高高的舉起了自己手里的銅錘,狠狠地照著躺在自己面前黃胡的頭上砸了下去。

黃胡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腦袋直接被那巨大的銅錘砸了個粉碎,四散的腦漿和鮮血,濺了雲清滿頭滿臉。

草原上的一代猛人,殺人不眨眼的一代悍匪,以這種方式,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雲清用舌頭舌忝了舌忝黃胡的鮮血,面目猙獰的朝著鐵中寒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鐵中寒,身上已經被銅人所化的箭雨,弄得一身千瘡百孔,無數幾乎可以看穿的箭孔里,汩汩的向外噴著鮮血。

「是你!」

鐵中寒蒼白的臉上,掛著一層無奈的笑容。

「是我!鐵中寒,你這個惡魔,想不到今天的結果吧!」

雲清冷笑著,一步一步的朝著鐵中寒走了過去。

這個惡魔,幾乎堪稱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死敵,他的手上,沾滿了不管是他親如手足的兄弟,還是許多天庸無辜的同胞的鮮血。

而如今,他終于替這些枉死的人,殺掉了這個血債累累的惡魔!

「死在你手里,我死的不冤!」

鐵中寒看著步步逼近的雲清,面上的表情,絲毫不顯得有任何的慌亂。

「不過你真正的仇人,你這一輩子也都沒辦法將他殺死!」

「死!」

雲清情知鐵中寒是想拖延時間,怒喝一聲,手中的銅錘,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鐵中寒的腦袋上。

隨著一聲悶響,鐵中寒的腦袋,就好像是一只爛西瓜一樣的爆裂了開來,鮮血一股腦的噴在了雲清的身上臉上。

「我真正的仇人,他到底是誰?」

看著鐵中寒的尸體癱倒在地,雲清無力的將自己手里的銅錘扔在地上,很是疑惑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保護黃胡大哥!」

就在此時,一片耀眼的火光,陡然在門外閃了起來,火光之中,更是夾雜著無數憤怒的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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