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大門,裝飾的極其豪奢,高約五米左右,由整體五寸厚的木板制成,上面刷著三層的紅漆,大門的門體上,釘滿了 明瓦亮的風磨銅的門釘。
大門的門把手上,瓖嵌著青銅的獸環,看上去更顯猙獰!
看著眼前那壯觀的建築,雲清的嘴角上,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淺淺的冷笑。
如今這天沙城里,平民早已到了哀鴻遍野的地步,而這位城主大人,卻還是如此的排場!
看起來,這個世界上,這種人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想到這里,雲清冷笑一聲,提步便朝著城主府高高的漢白玉台階上走了上去。
可是,他的腳步剛剛踏上漢白玉的石階,那扇巨大的木門,卻陡然從里面打開,一群凶神惡煞般的惡奴,手里拿著棍棒長刀,牽著兩條巨大的獒犬,氣勢洶洶的從里面闖了出來。
那兩條敖犬的身形足有牛犢般大小,渾身上下長滿了烏黑油亮的毛發,一雙雙好似銅鈴般,布滿了血絲的眼楮里,充斥了冷酷的殺意。
為首的惡奴斜眼看了雲清一眼,見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已經磨損的相當破舊的長袍,眼神里不由自主的閃現了一抹輕蔑。
「臭要飯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亂闖,趕緊給我滾,要不然,老子放狗咬死你!」
那惡僕說著話,伸手拍了拍身邊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雲清的獒犬。
那些獒犬全部都受過特殊的訓練,而且身材高大,即便是單獨面對著沙漠里的野狼,也完全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將其撕碎。
為了讓這些獒犬保持凶x ng,沙城主甚至于將那些死囚殺死,用這些死囚的血肉來喂養這些獒犬。
是以,這些獒犬,一見到有人來,立刻便想到了自己常吃的血肉,忍不住對著雲清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森白的獠牙。
雲清很是y n冷的看了那惡僕一眼,緩緩地從腰間拿出一塊白綾,慢慢地展開。
幾名惡奴順著雲清的動作看過去,只見那雪白的白綾上,居然是血跡斑斑,而在其上面,赫然的寫著四個大字「血債血償!」
「小子,你果然是來鬧事的,來人,放狗,讓獒犬碎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為首的惡奴歇斯底里的朝著身後的惡奴們吼叫著,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獒犬撕裂人體,吞噬人的血肉,這已經是城主府門前最為常見的戲碼,這些惡奴們,早已對此司空見慣,是以,他們冷笑著放開了獒犬脖頸上的韁繩,一臉殘忍的盯著雲清的臉。
隨著獒犬脖頸上的皮鎖解開,那些獒犬,就好像是看到了血食的惡狼一樣,瘋狂的吼叫著,飛快的朝著雲清撲了過去。
看著沖向自己的獒犬,雲清冷哼一聲,不閃不避,眼看著獒犬即將沖到自己的身前,他這才怒喝一聲,身形一轉,一招鷙擊式中的抓字決,很是隨心的施展了出來。
隨著抓字決的施展,跑在最前面,正準備撲向雲清的一頭獒犬,直接被雲清抓住了兩條前腿。
前腿被抓,獒犬淒厲的嚎叫著,便要用自己的血盆大口去咬雲清的手臂。
雲清再次仰天怒吼一聲,雙膀一叫力,獒犬的身體上,立刻傳來一陣好似裂帛般的清脆聲響。
隨著那清脆的聲響,獒犬巨大的身形,直接被雲清這一下撕成了兩半,噴涌的鮮血,濺滿了雲清的身體。
雲清撕裂了第一頭獒犬,卻並沒有做任何的停留,身形徑直的朝著第二頭獒犬撲了過去,手上的招式,也由抓字決,改成了撞字訣。
隨著鍛體術的修煉,雲清渾身上下的筋肉骨膜,早已練得堅硬好似鋼鐵一樣,即便是堅硬的頑石,也能在他的一撞之下化為齏粉,更何況是那血肉之軀的獒犬?
隨著一陣清澈的骨裂聲響起,獒犬的身體,好似一顆出膛炮彈一樣的飛sh 了出去,爛泥一樣的癱軟在了地上。
眼看著雲清只在眨眼之間,便徒手格斃了兩頭獒犬,在場的一眾惡奴,臉上立刻現出了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情,大眼瞪著小眼,臉s 也變得慘白如紙!
要知道,那些獒犬,可是相當稀有的品種,即便是面對凶悍的獅虎,也有一拼之力。
再加上這些獒犬,曾經受過特殊的戰斗訓練,等閑四五個人,即便是修為在元者以上,對付這些獒犬,也要花費一些手腳,而這個人,卻居然只在眨眼之間,便將兩頭獒犬輕松格斃?
這份功力,恐怕比起府中的那位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等什麼,還不快跑!」
一名頭腦轉的很快的惡奴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對著自己的同伴招呼了一聲,抱著腦袋沒命的朝著門內跑了開去。
這些家伙雖然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但是,即便是逃走的時候,依舊沒有忘記將那大門掩上。
雲清冷笑一聲,並不急于攻入城主府。
相反,他想起了自己與萬雲龍初識的時候,萬雲龍對他說過的話。
羊長著尖尖的角,但是,即便是巨大的羊群,也不敢去反抗惡狼,其最大的原因,便是這些惡狼多年來已經在羊心里留下的深刻y n影。
而如今,雲清便要用自己的方式,祛除這些飽受壓迫的平民心里的y n影,讓他們懂得,自己的命運,其實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心里有了定計,雲清很是嘲諷的冷笑一聲,
「誒,大清早的就起來這里,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誒,這狗肉,真是便宜我了!」
雲清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地摩挲著手上的倉戒,一口大鍋,配著各種炒勺調料,一股腦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雲清將大鍋織好,伸手從地上撿起半獒犬的尸體,找來水洗淨,扒光了皮毛,就勢扔進了大鍋之中。
雲清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他分明的能夠感覺到,無數的帶有畏懼,卻又隱藏著一點興奮和鼓舞的目光,正在暗處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知道,那些目光,正是來自于那些飽受欺凌,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心的平民。
在這些目光里,他看到了憤怒,也看到了希望!
這些目光,令雲清的信念,變得更加的堅定,他冷笑一聲,雙眼徑直的轉向了高高懸掛在城主府門頂,上好檀木雕刻而成的牌匾。
那牌匾做工極其j ng致,紅底黃字,被城主府的童僕們擦拭的一塵不染。
「誒,做早飯,還沒有柴呢,這塊牌子,倒是正好給我做柴燒!」
雲清很是隨意的說了一聲,雙腳猛然蓄力,身體就像一只振翅高飛的雄鷹一樣,徑直的朝著那門上的牌匾激sh 而去。
雲清的身體還沒有沖到牌匾的跟前,三道黑s 的身影,已經帶著凌厲的風聲,徑直的從城主府中飛竄而出,徑直的朝著雲清沖了過去。
「哼,不知死活!」
半空中的雲清很是鄙夷的看了三道身影一眼,眼神陡然間變得凌厲無匹。
要知道,鳶鴝這個上古的凶禽,可算得上是雲清的半個師傅,這個長了一雙翅膀的家伙,絕對是空戰的好手!
師傅是空戰的好手,徒弟空戰的本事,又能差到什麼地方,而那些不知所謂的家伙,居然想要和他雲清玩空戰!
這簡直就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伸著脖子在等死!
想到這里,雲清不由得冷喝一聲,身體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陡然間做了個令人無法思議的急轉彎,身形如鷹,徑直的朝著最前撲向他的那條身影沖了過去。
就在這個過程中,雲清的手掌彎曲成爪,學著鳶鴝抓捕獵物時的模樣,徑直的朝著那人影的胸前抓了過去。
獵鷹撲食的時候,起手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凌空飛抓!
這一抓,足有千斤之力,再配上那尖利的鐵爪,完全可以這一下,便將獵物抓了個透。
為了練成這一手抓物的功夫,雲清不知道觀摩了多少次,又用山間的岩石作為試驗品,反復的練習,是以,這一抓出手,已然是萬無一失!
隨著一聲悶響,雲清的手爪,毫無任何阻滯的抓入了那人的胸膛,徑直的在那人的胸前,留下了五個看起來相當恐怖的血洞!
隨著雲清一抓得手,那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只破皮袋一樣,轟然的倒在了地上。
雲清一抓得手,卻不再戀戰,身形一晃,已經再次轉了個方向,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後方飛落而去,緩緩地落在了城主府對面的一座民房的房頂。
剩余的兩條人影,眼見得雲清出手凌厲,只在眨眼之間,已經解決了他們的一個伙伴,也不敢大意,身形徑自的落在了城主府的房頂上,虎視眈眈的與雲清對峙著。
隨著兩人的落地,雲清逐漸的看清楚了兩人的面容。
那是兩名身穿黑衣的老者,面s 沉峻,臉上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對鷹鉤鼻,令的他們看起來更顯得猙獰可怖。
「這位朋友,你有些不仗義了吧,我們城主府,到底與你有何冤仇,你居然要拆了城主府的牌匾,你可知道,這牌匾乃是城主府的臉面!」
站在左手的老者怒喝一聲,惡狠狠地看著雲清,眼神里明顯的帶著一絲怨毒。
「這兩個家伙太陽穴深陷,身形也是如此的凌厲,顯然修為已經到達了元將的級別!」
雲清看了看兩名老者,心里很有些震驚的想道。
畢竟,他當年元海沒有報廢的時候,也不過是修煉到了元將6級,剛剛觸模到元帥的瓶頸而已。
對于同級的挑戰者,不管你的修為是幾級,想要一人力敵多名同修為的人,都是相當的困難。
雖然他剛才一出手,便已經干掉了一名元將級別的高手,但是雲清卻清楚的知道,剛才的攻擊,之所以會如此的順暢,最大的原因,還是那名元將級別的高手,並不清楚他的攻擊方式!
而如今,眼前的這兩位元將,已經習慣了他的攻擊方式,想要將這兩人擊倒,真的會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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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發燒,幼子悲啼,但是,老虎依舊在這里更新。
更新的有些晚了,還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