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雲清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即便打開了房門。
「雲公子,因為有些公務在身,老朽來遲了,還望雲公子恕罪!」
靳遠山畢恭畢敬的對著雲清行了個禮,語氣顯得無比的謙恭。
雲清一臉冷笑著看了靳遠山一眼,突然揚起自己的右手,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靳遠山的臉上。
這一下,著實把靳遠山打懵了。
為了能夠勸說雲清,靳遠山在心里打了無數遍的月復稿,原以為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無論如何,總可以勸服雲清留下來。
卻不想,這個家伙居然連一點的面子都不給,不由分說的就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雲公子,你」
靳遠山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清。
這一巴掌,完全的出乎了靳遠山的意料,即便他平時如何的自詡處變不驚,隨機應變,依舊想不到雲清會來這一手。
「我這一巴掌,是替那些無辜死難的百姓打得!」
雲清的眼神里,明顯的充斥著一抹y n冷。
听著雲清的話,靳遠山默然無語的撫模著紅腫的臉,輕輕地垂下了自己的頭。
「你別和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你那天晚上,干嘛要讓囡囡留下,因為你已經知道,那個凶殘的城主,準備在那天晚上大開殺戒,對不對!」
雲清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雙眼血紅的瞪著靳遠山,一字一頓的發問道。
「是。但是,即便是知道了他要殺人,我又能做什麼呢!」
雖然雲清暴跳如雷,但是,靳遠山卻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雲公子,我們這三年里,財力畢竟有限,即便是我們耗盡了全力,也不過才培養了五百名戰士而已!」
靳遠山苦笑一聲,這才繼續說道。
「而且,這些戰士的裝備,與城衛軍比起來,更是有著天壤之別。就算是我把這些戰士拉到了窄柳巷,也不過是拿著雞蛋去和石頭踫而已,白白的增加無謂的犧牲而已!」
听著靳遠山的話,雲清的面s ,慢慢地緩和了下來,但是那一雙虎目,卻依舊好像鷹隼一樣,惡狠狠地瞪著靳遠山。
「說吧,你盯著我,盯了多久了?」
「雲公子,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對于雲清的問題,靳遠山顯得很是疑惑。
「老頭,你真的以為我是傻瓜嗎,能夠養得起五百多死士,卻連一顆解毒的低品丹藥都買不起,世界上有這麼可笑的事情嗎?」
雲清的目光,就像是完全可以將靳遠山看穿一樣,惡狠狠地瞪著他發問道。
「雲公子,你果然是明察秋毫啊。」
靳遠山嘆了口氣,心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他心里才隱約的有所明白,對面的這個小伙子,雖然看起來憨厚無比,但是,其心機,並不比自己來的差。
對付這樣的人,靳遠山也只能將事情和盤托出。
「雲公子,你說的不錯。早在你進入鎮子的時候,我安排在那里的哨探,便發現了你手上的那枚倉戒,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斷定你的身份非同尋常,這才一路的對你進行跟蹤。「」等到素梅出現的時候,恐怕你們,已經是要對我進行試探了吧!「
雲清冷笑著說道。
「素梅是個苦命的孩子啊,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丈夫不說,還有個孩子需要照顧。」
靳遠山嘆了口氣,語氣里明顯的帶著深深的悲憫。
雲清知道,靳遠山並不正面回答問題,反而說起素梅淒苦的身世,顯然是在幫助這個女人開月兌。
雖然在內心里,依舊氣氛素梅騙了自己,但是,雲清也絕對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索x ng擺了擺手。
「好了,說出你的條件吧!」」額?「
听著雲清的話,靳遠山不由得一陣愕然。」我說,說出你的條件,你想要我干些什麼?又如何回報你們天輝三姓的付出?」
靳遠山一怔,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雲清這個家伙,果然是不可小覷。
他先是以雷霆之勢,歷數自己的罪行,卻又突然間話鋒一轉,立刻就把話題拉到了核心的問題上。
要知道,一場談判中,其中要涉及到的因素很多,因此,為了這場與雲清的談判,靳遠山幾乎已經完全的做好了各種準備。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雲清這一番,居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完全的打亂了他的談判計劃。
本來,他還是希望,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談判條件說出來,讓雲清一點點的去討價還價,再讓他慢慢地接受。
但是,到了現在的地步,雲清卻是逼迫他將自己的條件壓縮到最低的限度,然後再說出來。
「我們天輝三姓,沉寂的太久了。」
靳遠山長嘆了一口氣,依舊想要東拉西扯,拖延些時間。
「直接說吧,你們要什麼。」
雲清的口氣,听起來相當的不耐煩,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你要是不在三言兩語中說出你的目的,那麼,他雲清也就要隨時端茶送客。
「雲公子,我們天輝三姓,願意奉你為主,听從你的調遣!」
靳遠山說到這里,整肅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突然間無比虔誠的跪倒在了雲清的面前。
「雲公子,我們天輝三姓,願意為公子赴湯蹈火,請公子務必收下我們!」
見靳遠山的態度無比誠懇,雲清的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狐疑。
「靳老,我何德何能,能夠統御你們天輝三姓?」
雲清說著話,起身上前扶起了靳遠山,他還不習慣看著一個老人拜伏在自己的面前。
「主人,您可能還不知道,您身後的力量,到底是如何的雄厚吧!」
靳遠山被雲清扶起,一臉肅然的看著雲清說道。
「哦?」
雲清來了興趣,很有些詫異的看著靳遠山。
「主人,您可知道,您手上的那枚倉戒,到底是什麼來歷嗎?」
靳遠山說著話,眼楮徑直的轉到了雲清手指上的倉戒上。
「還是你說吧!」
雲清對著靳遠山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話說完。
「那是墨門的掌教信物----------巨子令!」
「什麼?!」
听到靳遠山如此說,雲清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驚異。
墨門乃是一個巨大的民間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據說人數,已經超過了百萬人之多!
墨門以機關之學為立派的手段,其首領被人稱作巨子,對于全天下的墨者,對全天下的墨者都有著統御的權利!
「凌天師傅和食神師傅,還真的是一點也不著調,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被他們這麼隨便的處置!」
雲清在心里埋怨著食神和凌天,雙眼不著痕跡的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倉戒,心里不由得多了一絲興奮。
發達了,這一次真的是發達了!
就在前一段的世間,雲清還在為如何的建立自己的勢力發愁,而如今,他就能夠憑著手上的指環,擁有了將近百萬的部眾!
這個感覺,就好像是只花了兩塊錢,卻中了五百萬的大獎一樣,那種心理上的興奮,幾乎讓雲清昏厥過去。
「恩。」
雖然心里樂開了花,但是雲清卻依舊的板著臉,眼前的這頭老狐狸,可謂狡詐到了極點,雲清可不敢在他的面前,顯露自己的任何心跡。
「屬下幾乎可以預見,將來的大陸上,主人必然可以開創一番巨大的事業!」
靳遠山的語氣里,明顯的充斥著討好的意味。
「恩,放心,你們是我第一批的追隨者,我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雲清很是有些知人善任的拍了拍靳遠山的肩膀,就著靳遠山的話,順坡下驢的對他進行著撫慰。
響鼓不用重錘,雲清的這番話,意思已經相當的明顯,老狐狸如何還听不明白。
「屬下一定肝腦涂地,以報主人知遇之恩!」
老狐狸很是恭謹的說著話,起身跪倒在了雲清的面前。
「起來吧,天s 不早了,你也先去休息吧!」
雲清扶住了老狐狸堪堪拜倒的身體,語氣里明顯的充滿了感激和關切。
「主人,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向您稟明,在這城主府里,我們除了發現了大批的金銀珠寶外,還發現了一座龐大的書庫。」
老狐狸的話很是恭謹。
「這些東西,屬下不敢專擅處理,還請主人您定奪!」
「哦!」
听到老狐狸如此說,雲清的眼神里,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驚喜。」誒,少年人,果然還是不夠持重啊,貪圖財貨,這樣的人能夠成什麼大事!「
眼見得雲清喜形于s ,老狐狸的眼神里,不經意的多了一絲失望的神s 。
「靳老,那些錢絕大多數都是民脂民膏,我想,除了留下一部分,作為城池的發展積蓄以外,剩余的,還是發還到民間比較好,具體怎麼辦,你明天去和西門小姐商量下即可!」
「啊!」
雲清的這個決定,顯然出乎了老狐狸的意料。
「這個小家伙,明明眼光里露出了貪婪,卻又不貪圖這些金銀,那他想要的,該不會是」
老狐狸想道那個結果,忍不住心頭一震,一種發自內心的興奮,完全的在其心頭蕩漾了開來。
「至于那個書庫嗎?我想先去看看再說!事關重大,還是稍後再做處置的好。」
他貪圖的,果然是那個書庫!
想到這里,老狐狸忍不住興奮地想要跳起來!
這個家伙有野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這樣的有野心的人,老夫喜歡!」主人,這些天,素梅一直都在整理那些書籍,等一下,我讓小四引您過去。」
「恩。」
雲清點了點頭,輕輕地端起了放在桌前的茶杯。
老頭知道,這是那些貴族送客的禮儀,也不耽擱,起身弓著腰,很是恭敬地離開了雲清的房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一旦離開了雲清的房間,老頭立刻無比興奮地叫嚷了起來。
「我們天輝三姓的將來,真的可以賭在這個小子的身上,至于素梅嗎,呵呵要是真的可以的話,我們天輝三姓,這一次恐怕真的要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