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無比的平靜,但是,雲清的帳篷外的樹叢里,卻正隱藏著四名哨探。
這四名哨探,無比j ng惕的注意著外面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帳篷內,赫然是一點如豆的亮光。
燈光昏暗的煤油燈下,雲清據案而坐,一邊用手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一邊緊緊的擰著眉頭,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城主大人,我們這一次,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
胖子木牛大王,小心翼翼的陪坐在雲清的身邊,很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問道。」你放心,如果是對付這血手的話,光是我自己,應該便已經足夠!「
雲清對著胖子擺了擺手,很有些自信的看著他說道。
「誒,人老了,也就愛胡思亂想了,城主大人,為什麼到現在,我依舊覺得有些不是十分的穩妥!」
木牛大王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里充滿了擔憂。
「木牛,我們兩個,這也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了,現在的我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嗎!」
雲清抬眼看了木牛一眼,語氣听起來波瀾不驚。
「對啊,我們還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
听了雲清的話,木牛大王一邊在口中喃喃的自語著,一邊起身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些天以來,雲清率領著陳鈺和五百名騎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幾方想要參加會盟的勢力。
屠狼軍,不僅在天強帝國,即便是放眼整個的滄瀾大陸,也是可以數得上的王牌軍團!
而雲清,作為屠狼軍的骨干力量,其軍事素養的高超,自然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如此一名統帥的帶領下,面對的又是那些毫無任何組織紀律可言的馬匪,這種戰斗的結果,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象的出來!
接連屠殺了幾波趕去會盟的馬匪後,雲清終于撈到了木牛這條大魚!
這位木牛大王,在遇到雲清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正在狼狽不堪的躲避著開山豹的追殺。
雲清從那些追殺他的人馬手里,救了木牛一命,而這位木牛大王,由于開山豹的關系,已經對于那種刀頭舌忝血的馬匪生活,生出了發自內心的厭倦。
因此,雲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和木牛大王達成了協議。
木牛大王,幫助雲清潛入血手的營中,事成之後,雲清送給木牛大王一萬的金幣作為酬勞,同時,木牛和他的家人,可以長久的住在天沙城,接受雲清的保護。
協議達成後,雲清立刻便化妝成了大胡子張清,隨著木牛大王,潛入了血手的營盤。
作為鐵心瑩手下的一員,陳鈺這個家伙,在易容和化妝術上,也有了一定的造詣,雖然化妝的手法,還遠遠的無法與鐵心瑩這樣的專家相比,但是,經過他的一番鼓搗,雲清還是完全的變得面目全非。
通過事先對于血手一方成員的了解,雲清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最終決定,由木牛將自己被開山豹背叛襲擊的事情和盤托出,以此獲取那個ji n詐狡猾,絲毫不亞于狐狸的小姑n in i的信任。
與此同時,雲清為了讓小姑n in i對于自己和胖子徹底放心,索x ng的借著當前的局勢,給小姑n in i設了一個局。
他知道,血手眼下,對于天沙城勢在必得,如此一來,他在沙漠里的控制力,也必然有著大幅度的削弱。
血手這個莽夫,可能會想不到這些,但是,雲清卻相信,那個聰穎機智,從來不乏大局觀的小姑n in i,卻是絕對可以想得到。
因此,他們現在極其缺乏的,便是在其離開沙漠,集體遷入天沙城後,能夠替他們控制沙漠里的這些敵對馬匪,同時能夠受其控制的一股力量!
也正因為如此,雲清看準了機會,不著痕跡的在小姑n in i的跟前,顯示了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
他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小姑n in i,這個大胡子張清,正是小姑n in i所需要的那股力量的牽頭人!
因此,雲清此時,完全有把握,估計過不了今晚,小姑n in i就會派人來對他進行試探。
雲清的剛想到這一點,一個听起來無比欣喜的聲音,已經在雲清的帳篷外響起。
「木牛老弟,你睡下了嗎?誒,老哥我可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如果你也睡不著的話,老哥可是在帳篷里預備下了好酒好菜,還有幾名來自于極西之地的舞姬,那腰,比面條都軟!」
「城主大人,我們怎麼辦?」
听得孤狼相邀,胖子木牛大王連忙一臉j ng惕的看著雲清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請客,我們就去好好地吃他一頓,怕他個什麼勁!」
雲清說完,伸手在胖子的肩膀上拍了拍,臉上的表情里,明顯的帶著無比的信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雲清在天沙城時一貫的用人原則,因此,即便木牛大王在前不久,還是一名聲名狼藉的馬匪,但是雲清一旦決定用他,自然便排除了對他所有的懷疑。
「城主大人,那您」
「你去就是了,不用管我,他們問到我的時候,你就說我這個人有怪癖,還要對我的怪癖,表現出一副無比厭惡的模樣來,要讓外人知道,你和我,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和睦,你明白嗎?」
雲清擰著眉,小心翼翼的對著木牛吩咐道。
現在的他,為了取信于血手,帶在身邊的,除了來自于陳鈺軍中的四名親衛以外,其他的人手,基本上都是來自于木牛大王的敗兵!
因此,一旦他的身份被發現,即便他的個人修為,已經可以與元帥級別的高手媲美,但是,面對著血手那樣的高手,以及他身邊的一眾馬匪,他依舊是危險萬分!
更何況,此時在這座馬匪的陣營里,還有著小姑n in i這樣心細如發,ji n猾到了極點的謀士,一旦有絲毫的差錯,他雲清,勢必要喪生在這茫茫的沙漠之中。
就算他現在,可以借助著鳶翵和如意銅人,勉強的逃月兌了生天,但是,經過他這麼一鬧,血手這個家伙,不但會變得更加的j ng惕,而且很可能,會加快入侵天沙城的腳步。
而天沙城現在所最缺乏的,偏偏就是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雲清的一舉一動,都顯得萬分的小心。
「你出去,要格外的小心,酒可以喝,但是,卻絕對不能喝醉,即便是真的喝醉了,也要多留幾個心眼,我們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有一個字的泄露,要不然……」
雲清說到此處,面s 變得無比的嚴肅。
「恐怕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這里!」
「城主大人,您放心吧,這中間的利害關系,我清楚地很!」
木牛大王對著雲清保證了一句,起身便要去迎接已經朝著他大帳走來的孤狼。
「嗯,萬事小心!」
雲清一邊叮囑著木牛大王,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大胡子戴好,仔細的對著一方銅鏡,小心翼翼的打理起自己的容貌來。
木牛大王離開後,雲清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小姑n in i的注意,索x ng將那些寫滿了字跡的羊皮紙,一股腦的投入到了火盆中,完全的消除了一切可能暴露其行蹤的蛛絲馬跡。
眼見得一切都收拾妥當,雲清索x ng的倒在大帳中的床榻上,閉著眼假寐了起來。
時間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陡然在雲清的門外響起。
通過多r 來在山中的苦修,雲清的感官,已經超越了常人數倍,因此,那腳步還在數里之外,已經被雲清敏銳的捕捉到了耳中。
以前在軍中,雲清已經可以相當熟練地通過腳步和馬蹄聲,判斷敵軍數量的多少。
而如今,隨著感官的r 益敏銳,雲清已經可以通過腳步聲,判斷出來人的身份!
「小姑n in i,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親自出馬了!」
听著那輕盈的腳步聲,雲清立刻便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心下也不由的感覺到了一陣的震驚。
就在雲清在腦海里,想象著一會如何去應付小姑n in i的一切細節的時候,那輕盈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其帳篷門前。
「張公子,奴家是這軍中的舞姬,木牛大王怕公子深夜孤枕難眠,特意派奴家來陪公子說說話。」
「進來吧!」
雲清冷笑一聲,既然你這位小姑n in i,有意的扮成舞姬,那麼,本城主便索x ng的與你戲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