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及此,黑鐵再也顧不得什麼,不由分說的舉起自己的一雙鐵拳,隨著身上一陣烏光的閃耀,身體就像是一輛重型的坦克一樣,徑直的朝著雲清沖了過去。
「怪不得血手能夠成為一方的霸主,但是看他的手下這個大塊頭,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元將的程度!」
「不過,元將的修為,在本城主的眼里,還是遠遠地不夠看!」
雲清怒喝一聲,眼見得黑鐵攻勢凌厲,心頭的戰意,也是達到了空前強盛的程度,他怒吼著,雙臂一晃,足可以排山倒海的力道,洶涌澎湃的朝著黑鐵覆蓋了過去。
兩人的招式,幾乎全部都是以剛猛為主,因此,這一番的踫撞,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花巧,都是期待以最直接的方式,將對方完全的置于死地!
隨著一聲轟然的巨響,兩人的一對幾乎凝滿了全身力道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即便是每r 苦練煉體術,輕易之間,已經可以將一塊硬若鋼鐵的岩石擊碎的雲清,也受不住黑鐵拳頭上傳遞而來的巨大力道,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步。
而黑鐵則是更慘,雲清的力道,幾乎已經可以用搬山倒海來形容,即便是元將期頂峰的高手,恐怕也完全沒有把握,硬接雲清全力的一擊,更何況是剛剛進入元將期不久的他。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十多步,一口鮮血,月兌口而出,嘴角上也掛滿了點點的血絲!
黑鐵和雲清都停住了手,幾乎都在對方的眼楮里,看到了深深地震驚。
要知道,雲清的煉體術,在這個完全不注重練體的世界里,應該說已經算得上是到達了巔峰!
可是,他完全的想不到,眼前的這個黑大個,居然可以硬接自己幾乎用了全部勁力的一擊,猶自能夠站立不倒。
雲清幾乎本能的想道,眼前的這個黑大個,應該也是修習過某種練體的術法。
更何況,雲清很是敏銳的發現,這個黑大個出手之間,居然隱隱的有著一股無比純正的佛陀之力!
他的心頭震驚,黑鐵心中,對于雲清的實力所表現出來的震驚,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完全的想不到,眼前的這個青年,看起年紀來,比自己笑了十歲還不止,卻居然有著如此強悍變態的**,那從他身上傳來的巨大勁力,即便是他,也完全的吃不消!
「呔,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里燒毀我們的糧倉?」
眼見得面前的少年不是個簡單的角s ,黑鐵索x ng的收住招式,冷聲的看著他喝問道。
「你們能夠打本城主天沙城的主意,本城主,為何就不能燒毀你們的糧倉?」
雲清冷笑一聲,語氣里明顯的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哦,你就是天沙城的那個黃毛小子啊,還不錯,有點力氣!」
「你也是,傻大個!」
雲清冷笑一聲,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一雙虎目,緊緊地盯著黑鐵。
「小子,你在吃我一拳!」
黑鐵怒喝一聲,一雙鐵拳高舉,一股洶涌的力道,順著黑鐵的身體,徑直的朝著雲清激sh 而去。
「哼,便是吃十拳百拳又能如何,你這個臭和尚,看拳!」
雲清冷笑著,渾身的火元,一股腦的簇擁到了雙拳之上。
隨著他的一聲爆喝,那洶涌充沛的火元,隨著他的拳勁,徑直的迎向了黑鐵的雙拳!
這一次,兩人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隨著一聲轟然的巨響,火元和佛元,就好像是兩輛踫撞在一起的坦克一樣,發出陣陣轟然的巨響!
隨著那堪比爆炸聲的轟然巨響,兩人的身體,一先一後的朝著自己的後方激sh 而去。在地上炙熱的黃沙上,留下了無數道長長的印痕。
就在兩人交手之際,鳶翵已經將四座糧倉,全部都付之于大火之中。
雲清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燒的糧倉,突然間搓口對著天空打了個呼嘯。
鳶翵會意,身形徑直的朝著雲清飛sh 而來。」小子,你燒了我們的糧倉,還想走嗎!「
眼見得雲清想要離去,黑鐵的一雙銅鈴般的雙眼,陡然間變得鮮紅如血。
他怒喝一聲,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身形一閃之間,已經彈跳而起,一雙鐵拳,狠狠地照著那撲掠向雲清的鳶翵的身體打了過去。
「鳶翵,這個黑大個倒是很有意思,留他一命,我們走!」
雲清眼見得黑鐵這個無知無畏的家伙,居然敢于去挑戰鳶翵這個吃人不眨眼的魔王,立刻高聲的對著鳶翵叫道。
鳶翵一雙血紅s 的眸子,很是不滿的瞪了雲清一眼,一雙巨大的翅膀,很是夸張的一扇,一陣凜冽的風聲,立刻呼啦啦的掃向了沖向他的黑鐵。
在鳶翵鼓起的凜冽風力之下,黑鐵饒是自詡自己的力量強橫無比,已完全的經受不住,就像是風中的殘葉一樣,在空中打著滾的倒飛了開去,狠狠地摔在了一旁的沙丘之中。
「鳶翵,漂亮!」
雲清對著鳶翵點了點頭,身形一縱,徑直的躍上了鳶翵的後背,一聲呼嘯,徑直的朝著遠處飛了開去。
在他的身下,已經完全的亂作了一鍋粥。
那些馬匪對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紛紛舉著手里的鐵杴和木桶,幾乎發了瘋一樣的揚著沙土,期望可以將那烈火撲滅,僥幸的拯救一些殘余的糧食出來。
要知道,絕望荒漠,完全都是一片的貧瘠的沙地,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糧食,幾乎都是那些商旅,從外地販運過來的。
一旦失去了這些寶貴的糧食,他們的生命,恐怕也已經堪憂!
因此,為了搶救這些糧食,幾乎所有的馬匪,都已經用盡了全力!
「可惡,這個黃毛小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黑鐵的一雙鐵拳,緊緊地握在一處,看著天空中雲清離去的方向,鋼牙緊緊地咬在了一起。
「鐵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米看起來好似是軍中小頭目的家伙湊到了黑鐵的身邊,低聲的對著黑鐵的耳邊發問道。
「迅速的把火撲滅,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剩余的那兩座糧倉不受侵害!」
黑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氣里明顯的多了一抹頹喪。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去血手大哥那邊親自領罪了!」
黑鐵在這邊一籌莫展,但是,在那碧藍s 的天空上,雲清卻顯得氣定神閑,興奮異常!
「嘎嘎!」
鳶翵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對著天空,不斷地發出陣陣清越的鳴叫之聲。
在那悠長的鳴叫聲中,既有焚毀了對方糧倉的興奮,也有著一絲不滿。
那種不滿,似乎便是針對雲清在它即將把所有糧倉焚毀的時候,突然間喊停的怪異行為。
「誒,你這個家伙,怎麼這麼單純呢!」
經過多r 的相處,雲清和鳶翵這個家伙,幾乎已經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他很是詭狡的眨了眨眼,語氣里明顯的帶著一絲欣慰。
「我留下兩個糧倉不燒毀,正是要給這些馬匪,一個艱難的抉擇,不管他們選擇什麼,他們的路,都只會越走越窄!」
「嘎嘎!」
鳶翵尖叫著回應著雲清的話,但是,在它的叫聲里,卻分明的有著一種鄙夷和不解。
「你這個家伙,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腦子,要是我們燒毀了他們所有的糧食,這些馬匪失去了生存的機會,勢必鐵了心的去攻打天沙城,到時候,即便我能夠獲勝,也免不了要與他們進行一番生死的血戰!」
雲清說道這里,長長的嘆了口氣。
「現在天沙城的局勢,剛剛的穩定了下來,我可是經不起任何大規模的火並了!」
「嘎嘎!」
鳶翵如有所悟的尖叫了一聲,煽動翅膀的速度,明顯的加快了幾分。
「所以,我就只能給這些馬匪一些選擇的機會,我相信,這一招,一定會讓的他們軍心大亂,沒有了龍聚城的糧草支撐,血手的馬匪,必然人心渙散,那時候,不管他是戰是逃,都對我完全的有利!」
雲清的想法,只能用老謀深算來形容!
失去了世尊支持的血手,此時已經變成了無根的大樹,只要多托一天,其可用的糧草和士氣,必然也就少過一天。
相反,雲清的這一方,最需要的,恰恰也正是時間!
他需要用時間來鞏固天沙城的防衛,也需要用時間來發展天沙城,清除掉所有天沙城與他作對的勢力。
因此,時間拖得越久,對于雲清來說,自然是越有利。
面對著如斯的局面,血手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退入沙漠之中,完全的淪為二流力量。要麼就是拼死的與雲清一戰!
不得不說,這兩個選擇,對于雲清來說,都是相當有利的。
「不過,我倒是有些期待,那個聰明的女人,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雲清冷笑著,一張堅毅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無比狡猾的笑意」上官將軍,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冥頑不靈嗎!「
天沙倉的軍營中,洪老將自己的身體裹在一襲黑s 的長袍中,一臉y n測測對著面前一名衣甲鮮亮的男子說道。
「要知道,你以前可是沙城主的親信,我們的這位雲城主,可否容得了你!」
「可是,他不是還沒有」
那名叫做上官將軍的人,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絲狐疑說道。
「那是因為,現在還有血手這些馬匪在外面威脅著他,要是沒有了血手的威脅,我相信,你們這些沙城主手下的人,很快的便會遭到清洗!」
洪老的語氣里,明顯的多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干,他想要把老子清洗了,老子索x ng就先發制人!」
上官將軍猶豫了許久,半晌之後,一個巨大的拳頭,終于狠狠地砸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