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牛大哥,你可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義薄雲天的英雄,但是,如今看起來,你簡直連個狗熊都不如!」
雲清突然間勃然大怒,氣勢洶洶的甩開了木牛的手臂,語氣里明顯的充滿一絲凜然的怒氣。
「什麼!」
一時之間,木牛的腦袋,顯得有些當機。
或許,是因為開山豹這個反賊即將到來的緣故,木牛大王害怕他借著白狼的手鏟除自己,不知不覺的在內心里多了一絲恐懼。
但是,他渾然忘記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位雲城主,卻是一個連香鯨島的逍遙公子都敢叫板的主,這樣的人,如何會把一個小小的開山豹放在心上。
因此,這位城主大人,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如何能夠讓白狼和血手火並,讓這兩個家伙拼的兩敗俱傷,也只有如此,他雲某人,才可以借機火中取栗,以便獲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在這個時候,要雲清和他木牛一起撤退,那簡直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別忘了,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到底是誰接納了我們,給我們提供吃住的地方,還答應替我們去找開山豹報仇!」
雲清一邊說著話,一邊頗有些責備的看向了木牛。
「現在,血手大哥有了危險,我們就這樣的一走了之,木牛大哥,你要是這樣干,那麼,這漫漫的草原之上,到底還有誰,還會有誰有這樣的善心,敢于冒著得罪開山豹的危險,來接納我們!」
雲清說道此處,一雙虎目中,陡然間閃過了一道智慧的神光。
「而且,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你所說的話,那麼,我們現在,恐怕已經被包圍了吧,木牛大哥,就我們幾個人,你真的覺得,我們可以逃得出去嗎!到時候,一旦我們落入了開山豹的手里」
雲清一邊說著話,一邊不著痕跡的對著木牛點了點頭。
隨著雲清這細微的動作,木牛這個狡猾的老東西,立刻便明白了雲清的用意。
很顯然,他的意思是,先不忙撤離,看情況再說!」對,張清,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這都是我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啊!「
木牛大王很是懊惱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這才轉臉看向了雲清和小姑n in i。」兩位,那麼你們說,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小姑n in i似乎也察覺到,木牛大王居然將雲清和自己擺在了同樣尊貴的位置上,一雙清澈的眸子里,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狐疑。
當然了,這一絲狐疑,完全的逃不過木牛大王那一雙閱盡了世間萬事萬物的毒辣雙眼。
「張清,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心月復,如果不是你在老家,和開山豹那個王八蛋爭功,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倉促的對我動手,哼,要是我出了事,只怕現在,也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木牛大王鼓起勇氣,劈頭蓋臉的對著雲清一頓的大罵,完全的令小姑n in i感覺到,剛才的失常,完全的是由于他過于驚慌失措而導致的疏忽。
「木牛大哥,現在我們再埋怨別人,也都于事無補了,以我看,我們現在,倒不如先去見見那位使者,然後再從長計議,似乎也未嘗不可的。」
雲清淡然的一笑,不由分說的拉起了小姑n in i的一只縴白的玉手,大步流星的朝著中軍大帳的方向走了開去。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孟浪!」
小姑n in i的俏臉上,明顯的泛起了一陣的冷寒。
畢竟,在整個的天強帝國,依舊有著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作為一名讀過書的女人,對于這一點,小姑n in i自然是防範甚嚴,而如今,眼見得雲清,居然不由分說的抓住了自己的手,小姑n in i的俏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抹羞憤的暈紅。
事情緊急,此時的雲清,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姑n in i表情的變化。
他拉著那一只縴白溫滑的玉手,步伐無比迅疾的出現在了血手的中軍大帳之中。
此時,血手的中軍帳中,已經端端正正的坐了兩排身穿皮裘,面容凶悍的馬匪,而血手,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帳的虎皮座椅上,之前那張意氣風發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陣陣的驚濤駭浪一樣,將他徹底的從巔峰,摔向了暗無天r 的地獄之中。
那個即將到手的子爵的爵位,居然是一個要他x ng命陷阱,這也就罷了,這個雲城主,卻偏又出奇兵,將自己多年來辛苦積累的珠寶盒糧食,一下子便燒掉了多一半。
這樣的打擊,簡直就是一下子把他打回了解放前,也讓得他,完全的變成了一只落了毛的鳳凰,甚至還不如一只土雞。
他相信,如果把時間哪怕再向前推一個月,白狼這個膽小鬼,就算是借他幾個單子,也不敢貿貿然的把使者派遣到這里來,向他提出這種過分的條件。
看著使者放在他面前的書信,血手的臉不由得一陣抽搐,若不是此時,已經被雲清逼到了絕路,恐怕以他的脾氣,早已經命人將這位使者押出去大卸八塊了。
可是,現在,不管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血手都不敢這樣做。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觸怒了白狼,那麼,已經沒有了糧草的他,勢必陷入月復背受敵的悲慘境地。
就在他握著那封來自于白狼的書信,顯得無比躊躇的時候,小姑n in i已經從外面,帶領著木牛大王和雲清兩個人,緩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哈,這位就是你們的小姑n in i,也就是我們白狼大當家的三夫人吧。果然長得好似一朵花一樣,我們的白狼大當家,果真是艷福不淺啊!」
才一看到小姑n in i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坐在血手對面,穿著一件無黑s 皮甲,頭上戴著白s 貂皮帽,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的男子,已然從座位上站立了起來,肆無忌憚的看著小姑n in i鼓漲的胸脯說道。
「哈哈哈!」
四名護衛在他身後,和他一樣裝束的侍衛,隨著他的話語,同樣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
听著那四名護衛的笑聲,血手臉上,陡然間現出了一副無比猙獰的神情。
血手一些嫡系的手下,听到對面的這些人,居然如此放肆的侮辱他們的小姑n in i,幾乎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腰刀的刀柄上。
多年以來,小姑n in i在血手的軍中,一直便是智囊般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小姑n in i在血手的一眾手下心中,已經積累了相當高的威望。
而白狼這個家伙,卻狂妄的要他們心中的女神,去給他當小老婆,如何不令的這些本就脾氣火爆的漢子們怒發沖冠!
如此一來,只要血手和小姑n in i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拔出身上的佩刀,將那些敢于和小姑n in i叫板的家伙,直接剁成餃子餡。
「哦,和你們白狼大王說,多謝他對小女子的賞識,但是,小女子現在,已經許嫁給了別人,如果他真的想娶我的話,那麼,倒不如去和我的未婚夫商量一下。」
面對著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小姑n in i的面s ,卻依舊是平靜異常,沒有任何的一點波動。
眼見得小姑n in i面s 沉靜,雲清看向她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一絲贊賞。
一頭暴跳如雷的獅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頭悶頭不想的獅子。
小姑n in i雖然表面上不發作,但是,雲清卻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心里,此時正在醞釀著一場驚濤駭浪。
「哈哈,三夫人,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現在放眼整個絕望沙漠,還有哪個不知趣的,敢和我們的白狼大哥作對?」
那名使者,很是肆無忌憚的看著小姑n in i說道。
「哦,那麼,你覺得天沙城的新城主雲清又如何呢?」
小姑n in i的嘴角上,掛著一抹嫣然的笑意說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事情都到了這個田地,居然還想y n老子!」
雲清惡狠狠地瞪了小姑n in i一眼,心里恨恨的想道。
看來,這個狡猾的女人,分明就是想禍水東引,將白狼的目標,徑直的引到他雲清的身上去。
「哈哈哈哈!」
听到小姑n in i如此說,那名使者,更是相當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小姑n in i,你和那個雲清」
「怎麼!」
小姑n in i很是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名使者問道。
「小姑n in i,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們現在淪落到如此的境地,恐怕就是因為那個雲清的關系吧,你會嫁給那個仇人,當我是三歲小孩來騙嗎!「
使者板起臉,疾言厲s 的朝著小姑n in i嚷道。
「在我看來,這沙漠里所有的勢力之間,只有利益的糾葛,只要利有所合,我和雲清,為什麼不可以搞在一起!」
小姑n in i臉上的表情平靜如常,裝的倒真的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一樣。
「更何況,你們這些人也知道,本姑n in i心高氣傲,平常的男人,我還真看不過眼,雲清那個家伙,連連讓我受挫,我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未嘗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小姑n in i說道此處,目光y n冷的看向了那名使者。
但是雲清,心里卻是有點小小的激動。
听著小姑n in i的話,他甚至于自己都覺得,這個ji n詐如狐的小妮子,放眼整個的絕望荒漠,似乎也只有他才能夠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