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火者的動作猶如風輕雲淡般隨意,夏言在他的眼中是不值得一屑的菜魚,若不是在之前後者對自己的無意挑釁,齒火者根本不會吧這樣一個小人物放在眼中,就算是對方成功激起了他的怒意,但他也用如此隨意的動作,徹底表示對對手的蔑視和不屑。
但齒火者在下一刻就無比後悔了這種對對手,也對自己的隨意。
因為紫袍人動了,盡管幅度並不大,但就這樣一動便徹徹底底驚呆了場間席上各位觀眾。紫袍人從紫袍下伸出右手,右手手掌粗糲、指節寬大顯得並不怎樣好看,但就是這樣普通的手掌,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直接朝兩把鋒利夾雜著火屬x ng的天氣迎去。
「這人真傻了吧!」
場間觀眾席上不斷傳出陣陣驚疑的交談聲,一些押夏言賭注的看客頓時都憤憤不平起來,心想這地下賭場好歹也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會弄些如此愚蠢的廝殺者?
休息石室內原本還對這次廝殺抱有一絲僥幸,不過當見到夏言竟然如此愚蠢,直接用手去抵抗威力恐怖的雙齒刀時,都頓時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真是可笑,居然會相信這個神經病去挑戰齒火者戰場上的霸主地位。
座椅上的淒苦老者,瘦削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費解的神s ,雖然他對紫袍人有著期望很高的直覺,但當見到對方直接從手去與齒刀抗衡時,神情突然有些恍惚,從來對自己直覺很看重的老者,在這時也產生了些許動搖。
在所有人的意識中,只要是人,應該就不會干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但夏言就這麼干了,不僅這麼干了,還讓人大跌眼鏡是,紫袍人手掌會像豆腐一般變成渣碎,這種眾人想象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真的沒有發生……
紫袍人手掌指節看似寬大,在火屬x ng天氣的齒刀下很渺小,不過就是這樣一大一小,兩者距離相差極大的踫撞在一起,沒有傳出一絲聲響。紫袍人就這樣用單手簡單輕松,直接抗住了火焰齒刀,齒刀上的火焰狂暴彌漫,但被紫袍人那普通的手掌接觸後,卻是迅速的泯滅。
齒火者的雙瞳驟然緊縮,震驚的看著紫袍人用手掌將自己的齒刀握住,那只手掌就像鋼鐵塑造一般,無法撼動半分,而在對方手掌接觸齒刀後,齒火者便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天火氣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無法透過經脈朝齒刀內輸送半點天氣。
這只手就像魔鬼的手足,來自地獄,割斷了一切能夠傳遞的訊息。
場地四周的觀眾席上,死一般的寂靜,知道片刻後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看著戰場上這驚駭絕倫的一幕,眾人只感覺此刻世界怎麼這般不真實,讓人不可思議。
「上天道!」
休息石室內,見到紫袍人那粗大的手掌就這樣鉗住了以往那恐怖威力的齒刀,廝殺者中不知是誰驚訝的喊出了莫名的三個字,听到這三個字,所有廝殺者想到方前對待這紫袍人可憐憐惜的目光,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上天道與後天道雖僅一字之差,境界卻猶如天壤之別,難以逾越!
「你,你…你……」
齒火者吃驚的看著夏言,嘴唇蠕動半響,愣生生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狠縮著雙瞳,心底涌上了一層死灰s 的y n霾,漆黑無比。
充斥著真氣的右手將齒刀鉗住,夏言在進一步,將整個身子都貼近了齒火者,他左手指縫間伸出了一根冒著寒意的銀針,然後在後者極具猛縮,不可置信的瞳孔中,刺進了他的後腦處,與此同時淡淡的說了一句莫名話語︰
「不要吃驚,我真的只是為了錢而已,你又何必與我作對!」
齒火者身體開始因受到威脅和恐懼而劇烈的顫抖,體內無數天火氣不要命的從氣旋內噴發,然後在他後腦形成了一層層強大的防御力。齒火者在努力反抗紫袍人接下來的恐怖一擊,那普通的銀針讓他渾身沒來由的一陣戰栗,這是生命受到威脅時自然的反應。
天火氣形成的防御屏障不停的升騰起火焰,直至齒火者腦海形成了一片橢圓形的火海,齒火者發黃的發梢在火海中穿騰,卻無半分損傷,屏障風雨不能進,外物不能進……
夏言手中的針很普通,很細,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但當這根針出現在他的手中,便成了奪命的殺器,銀針在觸及齒火者腦海的屏障處時,竟然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刺入了後者的腦海中。
那看似無比恐怖的天火氣火海竟然沒有起到一絲阻攔作用。
銀針穿過火焰屏障,徑直刺入了齒火者的腦袋,然後瞬間沒入,齒火者的眼瞳充滿赤s 血液,根根血絲自眼瞳蔓延然後朝眼角和臉上的臉皮擴散而去,看上去尤為可怖。
齒火者面s 驚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畢生修為所凝聚的天火氣屏障怎麼會沒有起到一絲作用,對方那根普通的銀針怎能如此輕易的穿透,齒火者腦袋里有很多疑問,但沒有一個疑問能夠變成話語,那臉龐上的血絲便根根爆裂,像被針扎的水泡,鮮血擴散流至滿臉,肉皮破爛,變成了一個似人似鬼的怪物。
銀針從齒火者的後腦沒入,然後又從他的左耳飛了出來,再次回到了夏言的指縫間,指間翻轉,銀針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紫袍人一系列的手段直接讓場間的所有人都已經震驚到麻木,到最後他們光從感官判斷便知道紫袍人定然已經超出了雇佣軍的界限,儼然是一方的大修行者。而這種不在乎名利的大修行者,居然會出現在這地下廝殺賭場內,本是就是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齒火者瞳孔緩緩恢復平常,目光呆滯,猩紅的血液順著臉皮血紋的各處爆裂流遍其全身,往r 傲然囂張的神情早已不見,或許他永遠也做不出這樣的神情,因為,他已經斷絕了生息。
生命斷絕之前,齒火者仍舊不敢置信的盯著紫袍人,仿佛想將他看穿看透一般,自己認為的菜魚,怎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看著齒火者手肘齒刀暗紅火焰逐漸泯滅,j ng瘦的身軀由挺立變為僵硬,最後癱瘓的倒在了地面上。夏言漠然的搖了搖頭,對于敵人他從來不會心軟,盡管有的敵人本質上也有可憐可惜之處。
只出了一針,勝負便見分曉。
四周擁有眾多看客的場地驟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震撼的看著場間一直冷漠著的紫袍人……
觀眾中的淒苦老者,枯瘦的手掌不由的將手中破爛髒污頭盔抓緊,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涌上了各種復雜的情緒,他憑多年時間風霜直覺知道這個紫袍人應該是個修行界中的高手,卻並沒有發現,對方是一個高的如此離譜的存在。
一招而已,就輕松解決了後天道後期擁有天火氣屬x ng的對手,老者自言,憑如今自己的實力,若真正的對上這紫袍人,都不會很顯輕松。
淒苦老者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這是幸福之s ,因為憑借自己剛才的英明,可是押上了所有身家作為賭注,這下可贏大發了!于是他揮了揮手讓之前的僕人走了過來。
僕人腳步有些猶豫,以至于走的很慢,剛剛走到老者面前還未等他開口,便看著老者花白貌似溫和的頭發,惶恐的說道︰「老爺,我剛才發現了自己一個錯誤,證明自己真的很愚蠢,老爺真的很聰慧!」
淒苦老者顯然很享受這種恭維,卻故作平靜問道︰「為何這樣說?」
僕人獻媚說道︰「我剛才沒有押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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