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說到這里,事實上早已經超出了國家之間的界限。此時的他只有一個追求,一個希望,那就是希望陳蕭能將這龍象波若功真正練成。這樣他這做師父的,就算是死,也足以瞑目了。
听金輪法王說的鄭重,陳蕭不敢再嬉皮笑臉,當下嚴肅道︰「徒兒明白,絕對不會辜負三師父的期望。」
「好,好!」金輪法王哈哈大笑︰「為師沒看錯人!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當初不要臉皮的求著你當我徒兒這事沒做錯,哈哈。我金輪法王後繼有人了,高興,今天高興!哈哈哈,可惜無酒,不然非得跟乖徒兒你喝個一醉方休不可!」
「哈哈,是啊,可惜無酒!」想到這里,陳蕭也是頗有些遺憾。他與金輪法王之間表面立場屬于敵對,能像現在這般的時候不多,要是有酒,該有多好。
「嘰嘰!嘰嘰嘰嘰!」
卻不想,正郁悶的功夫,之前一直站在陳蕭肩膀上的小白貂忽然拉了拉陳蕭的頭發,陳蕭疑惑道︰「小白貂,怎麼了?」
小白貂拽著陳蕭的頭發,伸出爪子沖著東方指了指︰「嘰嘰嘰嘰!」
這莫非是……
陳蕭雙目發亮,他知道這小白貂極為通靈,它此時這樣子,必然不會無的放矢,當機道︰「師父,我這小朋友好像有什麼話說,快隨我來。」當機抱住儀琳,想著來路方向行去。
金輪法王仔細看著陳蕭肩膀上的小白貂,忽然皺眉道︰「這小貂通人性?懂人言?」
陳蕭點頭道︰「是啊。這是我新認識的小朋友,怎麼了?」
金輪法王仔細想了想,忽然道︰「這好像是銀靈貂啊,力氣極大,通曉人性,是貂類異種,據說吃了這銀靈貂的貂膽,可以暴增三十年功力!」
他這話一說完,小白貂也就是金輪口中的銀靈貂猛的轉過身來,沖著金輪法王一陣齜牙咧嘴。「嘰嘰」咆哮不止。
「呵呵。別擔心,我三師父跟你開玩笑的。」陳蕭笑呵呵的伸手模了模銀靈貂的後背,道︰「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怎麼可能殺你吃膽。放心就是。」說著又勸了勸金輪法王︰「三師父。今天我儀琳妹妹好險就被那玄冥二老給……你知道的吧?多虧了我這小貂兄弟。找來之前那黑虎大哥幫忙,這才叫我儀琳妹妹幸免于難。所以,不管如何。小貂兄弟是絕對不能踫的。」
仿佛為了配合陳蕭的話一般,銀靈貂還特意把沖向金輪法王,使勁的拍了拍,發出一陣「啪啪啪」的聲音,惹得金輪法王火冒三丈︰「這小畜生!膽敢挑釁我!」
可是說歸說,既然陳蕭都說了它救了儀琳,金輪法王自然就不會再打這銀靈貂的主意。
幾人一路前行,很快回到了之前陳蕭遇到黑虎的那里,銀靈貂伸出手指沖崖壁上面指指點點,陳蕭順著方向看去,頓時便驚呆了,叫道︰「師父,你快看,那崖壁上有字!」
「這……這是……」
金輪法王抬頭,很快便看到了崖壁上範仲淹刻的那首《和章岷從事斗茶歌》,驚呼道︰「這……這……」金輪法王迅速無比的將那首詩看完,隨後苦笑道︰「好深厚的功力。唉,我本以為練成了龍象波若功第十一重境界,已知再求進境,此生已屬無望,但也自信天下少有敵手,即令練到第十二層,也沒多大意義。如今功力既已倍增,不求成為天下第一,但是至少前十以內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如今一看,看來差的還遠,還遠啊……」
陳蕭也是仰頭看著那首詩,喃喃念道︰「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水微開。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風飛。君莫羨花間女郎只斗草,贏得珠璣滿斗歸。」
「和章岷從事斗茶歌,範.仲.淹!」
「竟……竟然是範仲淹的詩!」此時陳蕭心中已經是驚濤駭浪。對于這首詩,陳蕭作為一個中醫系技術宅又不是中文系技術宅,還是沒太大感想的。不過他驚嘆的是,在這個世界里範仲淹的這份功力……老天,在這堅硬的崖壁上,那般高度做詩,而且還入岩石足足將近半尺左右的深度,這……這如何可能?莫非這個世界里,因為自己完成了兩個傳奇任務,世界歷史徹底完善後,竟然比地球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初等武俠世界?難道說,這範仲淹,就代表了這初等武俠世界中古代的高手之一?西楚霸王項羽,文正公範仲淹,那詩仙李白呢?會不會有?他的那套俠客行神功,又會不會真的出現?
俠客島,又會不會有?
陳蕭這邊心情洶涌澎湃,金輪法王那邊卻是皺眉細細思索。範仲淹是誰他是不知道的,不過至少卻能看的出來,這範仲淹武功極高。而且很明顯,他已經將自身的武功,寫入了崖壁上的這首《和章岷從事斗茶歌》之中。
「乖徒兒,這首《和章岷從事斗茶歌》,實際上是一套武功!」金輪法王又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後,這才相當肯定的說道。
「武功?」陳蕭疑惑道︰「師父,你確定?」
金輪法王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確定。只可惜,這套武功我使不了,倒是徒兒你,估計還有些希望。」
陳蕭自然知道金輪法王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當即請教道︰「還請師父解惑。」
「乖徒兒,你看,」金輪法王指著那《和章岷從事斗茶歌》中第二句道︰「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這兩句詩,里面那激蕩的劍意……雖然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要訣,但是如果單純的模仿其中的意境,還是做的到的!」
「劍意……意境……」陳蕭雙眼越發的亮了起來,問道︰「師父,你說他這詩里的劍意,到底是什麼樣的?」
意境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一層窗戶紙。如果找對地方,一捅就破。可是若是找不準的話,那就相當于手指捅牆,捅上一萬年,也捅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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