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關于量之城,他知道的只是微乎其微。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像發生穿越牆壁植物說話之類原以為不可能甚至覺得奇怪的事情,他漸漸地習以為常了。
慢慢地他發現,他開始被這城市的奇怪吸引了。
可是現在,我該去哪兒呢?
成澤有他的父母他的家,剛剛那個女孩應該也有他的父母他的家,他們在量之城里都有親人都有家,很多孩子都像寶貝一樣生長在父母的庇護之下。而我呢?原來養我教我十年的父母並不是親生。我的親生父母早在十年前已經不在了。
正想著,眼前出現父親被火灼燒的一幕。突然覺得如此心痛。由此也產生了對他人的仇恨。
勝天,是他,他不顧三七二十一,是他殺死了我父親。而我的母親,我要知道,她是怎麼被害的。而我,我為什麼又會在空白世界生活了十年?
而現在,我能做的又有什麼。我才不過十歲,還什麼都不會。
他伸出右手,看了看。心想,要關心他,如何才能做到,怎麼關心?
不過這一次,無隙之門打開了,他于是走進門去。
當他從門里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站在一片鬧市之中。奇怪來往的路人竟和他一樣穿著襤褸,面露苦s 。
這無疑是個貧民窟。
巷子十分狹窄,兩邊的市集亦非常簡單。都是在路兩邊擺著的簡易攤子,像在空白世界和養父母一起逛的集市。一看就知道,都是為了生存的營生。
一群孩子無知地從那里經過,面露喜s 。
他邊走邊看,發現這條街道賣的東西很奇怪。
有一個攤子上賣的植物相互在說話和打鬧,有個賣畫的,畫里的人在輕歌曼舞,畫里的字在移動,還有賣收縮水的,他親眼看到一個人喝了所謂的收縮水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十幾厘米的高度,然後當那個人喝了還原水後半天都沒有動靜。最後老板和買主吵了起來。正吵著吵著,只見那個小人開始變大,變大,變得越來越大,最後變的有一般人的兩倍高。
這還差不多,那個兩倍高的人說,可是他高興的顯然太早,因為不到幾分鐘功夫,他又恢復到常態。于是兩人又爭執起來。
再往前看,前面有一家店鋪,好像是出售傳遞棒的,里面林林總總擺放著各式各樣各種顏s 各類材質的傳遞棒。門外的窗玻璃上聚集了幾個小男孩,他們的頭擠在一塊,緊緊地擠在一塊,似乎不擠個頭破血流誓不罷休。
只听其中一個男孩說道,好是好,只可惜貧民街賣的都是劣質貨,而且都在3級以下。
有的用就不錯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模過傳遞棒呢,另一個男孩說道。
當他走到巷子的盡頭時,看到一邊的角落里閃爍出現的一個牌子。很不起眼的一個牌子。上面寫道,貧民街1路58巷。然後又消失了。
而眼前,顯然一條寬闊的大街。平整的青石台路,高聳的建築。而街道上的行人卻和那條巷子里的人一樣,衣著襤褸。只是和這空闊的大街比起來,人們的命運顯得如此悲哀。
突然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里飛出一輛豪華跑車。眨眼功夫,那跑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揚起漫天飛塵,從里面走出四個男生。站在正中間的那個穿著考究、高大英俊、溫文爾雅。而旁邊那三個就差強人意。
讓開讓開,沒看到我們家少爺嗎?其中的一個把他推到一旁並且說道。
然後他看到那個被尊為少爺的男生手掌輕輕攤開。瞬間功夫,那豪華跑車變得比他手掌還要小出許多,然後順勢將車子裝進褲兜。
正在這時,一個老者瘋瘋癲癲地從巷子里跑了出來,撞在那位少爺身上,並且一腳踩到那位少爺昂貴的皮鞋上。
找死啊,那個男生又將老者推倒在地,而另外一個則立時低來,用自己的衣服把皮鞋擦干淨。
老者從地上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幾個男生,然後癱倒在地,並且一直叫道,哎呦我的腿斷了,哎呦,你們看看這幾個上流社會的人欺負我一個糟老頭子。你們看看,這是什麼社會啊,還讓不讓人活啊。
剎那間,從一邊圍過來一群人,將那幾個男生圍得水泄不通。
我覺得你們應該向他道歉,末始邊說邊準備把地上的老者扶起。卻沒想那老者對他使了使顏s 又拼命叫喊起來。
什麼?推倒老者的男子惡狠狠地反問他,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覺得你們應該向他道歉,末始一個字一個字又大聲地重復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一副我說了就說了,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的架勢。
那男子剛要去打他,卻只見老者用自己的傳遞棒一指,那人霎時張著巨口定在了那兒,只有眼珠子在動。
那少爺看情形不對,向旁邊的另一個使了個眼s 。那男生將老者扶起來,拍了拍老者身上的塵土,然後說道,大爺,對不起,他們還小,不懂事,你就原諒他們吧。
老者听罷,氣似乎消了不少,跑到那位少爺跟前,笑著說,長相也不賴。小伙子,人從一生下來擁有的東西太多了,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哦,管好你們家的哈巴狗,小心他們出門亂咬人最後連累到你。
說罷一轉身,消失了。
你知道怎麼樣化解他身上的固定符吧?那少爺轉過頭來問末始。
不知道,末始說。
像是相信了他說的話,那少爺從褲兜里取出車子,伸出右手將那豪華跑車取了出來放在路邊。讓其他兩人將定住的那個抬到車上,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