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之城 18、收縮功

作者 ︰ 大白天睡覺

他看著老者,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自與天齊被囚禁在這深海絕城開始,他們就被詛咒永世不得相見。在無量之城里,兩個被詛咒永遠不得相見的人,當他們的無量之氣相踫撞時就會產生強烈的電流。這電流威力無比,一不小心就很可能被電致重傷。你之所以沒有受傷,我想有兩個原因。其一可能是他們的無量之氣相距太遠,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們的氣數將近。而我,雖然更願意相信是因為第一個原因,但是詛咒就是詛咒,一旦成為現實,是無法改變的。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拿著深海珊瑚,我們走。

說罷他用手指一指,深海珊瑚變得只有指尖那麼大。可是當末始從台面上拿下這顆深海珊瑚時,卻听見一群細微的慘叫聲。這時他發現,寄生在深海珊瑚上的珊瑚飛蟲散亂地落了一地。

他們原地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呈螺旋狀盤旋著上升,最後擰成一股繩,變成一只用肉眼可以看到的珊瑚飛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這只珊瑚飛蟲20幾厘米高,圓形頭顱,沒有頭發和眉毛,眼楮黑不溜秋的像是煤炭,嘴巴很小,鼻梁很低。整個身體,除了面部是白s 之外,渾身上下呈綠s 。宛若一個有生命的小型絨毛玩具,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哦,我差點忘了,珊瑚飛蟲是寄生在深海珊瑚上的,離開深海珊瑚他們就會死。不過沒關系,珊瑚飛蟲之所以離不開深海珊瑚是源于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只要這種安全感可以轉移就沒事了。說罷,老者用手指對著深海珊瑚一指,一團亮光開始吸取保留在深海珊瑚上的氣息以及味道之類,最後將深海珊瑚整個靈魂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只見一團巨大的亮光將他緊緊地包圍,幾分鐘後,那珊瑚飛蟲飛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用手模了模珊瑚飛蟲的頭,然後又模了模它的手,于是珊瑚飛蟲對他笑了一下。

以後他就會跟著你,你要善待它,老者說,別擔心他會成為你的拖累,不久你就會發現,他非常聰明。

給他取個名字吧,老者說。

他想了想說,就叫他小末吧,小末是我的小名。

好。那我們走。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轉身發現那只人頭鯊魚身子的怪獸張著巨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並且對著他們吼叫了幾聲。

老者剛要施法讓它離開,這時他們看見,珊瑚飛蟲飛離末始的肩膀,飛到怪獸的面前,停在半空。那怪獸覺得奇怪,定楮看了片刻,然後伸出爪子去抓它,不過抓了個空。然後我們看到。怪獸為了抓到珊瑚飛蟲,跟著它跑出門外。

這時,擺放深海珊瑚的那個台面上突然sh 出一道細細的強光,那強光從一個很小的圓孔中直sh 出來,打在對面的屋頂上。

兩人見狀,走了過去。

老者趴在台面上對著強光看了一眼,然後像明白了什麼一樣說,我知道了,這個就是深海絕地的入口。

你是說這個圓形的孔是深海絕地的入口?末始略帶疑問地問了一句,不過當他月兌口而出這句話時,顯然是有些後悔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在量之城中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老者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扔給他一句,你先在這里,我進去看看,說罷,就幻化成一縷青煙從圓孔中進去了。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世界。當老者進入圓孔之後才發現,這里真是人間地獄。

渺無邊際的地底監牢,空中散亂地懸浮著一些圓形石台。石台下面,是漫無邊際的岩石熔漿。不時地,就有熔岩從下面噴sh 上來。將熔岩和液體的火山石灰濺得滿地都是。里面溫度極高,到處漂浮著火山灰。不過片刻工夫他已大汗淋灕,烏頭垢面。

下面怎麼樣?老者听見末始在圓孔外面叫喊,卻根本听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他一個飛身飛到圓孔處,懸浮在半空,對著圓孔說,你也進來吧,我想與天齊一定就關在里面。

我怎麼進去?末始問他。

這時老者才想起來,他還不會幻化術。于是又化作一縷青煙從圓孔中飄了出來。

待老者再次幻化ch ngr n形站立穩定之後,末始發現,和進去時完全不同。現在的老者渾身上下都是岩石灰,像剛從煙囪里出來一樣。

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老者說,不知道天齊怎麼在里面忍受了千年。

這時他們看到,珊瑚飛蟲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末始的右肩膀上,末始順手模了模他的頭,以示感謝。

幻化術對量之洞的量和調息量之洞的能力要求太高,不知道你的量之洞夠不夠,不過,以你的接受能力,一時之間肯定學不會,老者說,這樣,我先將收縮功法傳給你,這樣,你就可以隨便變大變小了。等你學會之後和我一同進去救天齊出來,你覺得怎樣?

好,末始說道。

你听清楚了,下面我告訴你的是收縮功的口訣,你要牢記在心。說著,老者將口訣念了一遍給他听。

不過,這次也出乎他的意料,他竟一次將老者教給他的口訣心法復誦的異常準確。

那,現在我教你怎麼使用量之洞,以配合好口訣心法做到隨意收縮你的身體,你听清楚看清楚了。

說罷,老者邊默念口訣心法邊配以動作,果然,老者從一個超過一米半的個頭慢慢收縮慢慢收縮,最後變得比圓孔還細。不過片刻,老者又恢復原樣。看著他說,你做一次。說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

可是,任憑他怎麼練都沒能使自己變小,最後看的老者直接睡著了。

一夜過去之後,他的收縮功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時候,老者睜開了眼楮。

怎麼樣了?老者問他,我是不是睡著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什麼,一晚上都沒學會,老者不無驚訝地說道,不會是量之洞太低了吧,來,你過來讓我看看,老者說罷,用手在他的脈象處一模,然後又接著說道,以你現在的量之洞學這個收縮功應該沒有問題啊,老者很疑惑地自言自語,然後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算了算了,我先去找點吃的,待會吃完東西我自己去救他吧。

奇怪回來的時候末始已不見了蹤影,老者在房間里四處尋找,可還是沒有找到。難道,難道他被抓走了?老者心想。

正在這時,珊瑚飛蟲從窗戶處飛了過來,在他眼前停下,示意他往下看。順著珊瑚飛蟲示意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末始無奈地站在那兒。很顯然,他把自己變小之後,就再也沒能變過來。

說實話,我活這麼久,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老者說,不過,你倒挺執著的,其實,人聰明了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聰明呢,也沒有什麼關系,因為比聰明更要命更厲害的,就是堅持。這樣吧,我再把收縮功法的全部過程給你演示一遍,你看清楚了。

說罷,老者又演示了一遍收縮功的全部過程,然後變得和末始一般大小。和他一同站在一邊的桌子底下。

你記住了,老者說,別說是你了,就是比你聰明很多的人要想學好一樣本領都要勤奮學習刻苦鑽研。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努力去做就好了。

說罷,他又將收縮功的整個過程重復了幾遍,可是任憑他怎樣重復都無濟于事。因為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絞盡腦汁思前想後,他還是像螞蟻一樣站在桌子底下。

好了,你自己慢慢練吧,沒有時間了,我先去深海絕地了。說罷一轉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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