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于天一驟然冷笑一聲,道︰「對你不客氣,又能怎樣?識相一點,放下石中碧玉草,饒你一命,如若不然,必死!」
「滾粗!」
李可面色一沉,對方還真是不要臉,威迫之後,再下殺手,現在又變成利誘,卑鄙無恥到了極致,當即怒喝一聲,怒目相對。
「殺!」
于天一目光一沉,眼中殺意攀登到了極致,手中兵魂雙天戟劃破長空,再次朝著李可撲殺而去,在他的身後兩位化形境的兵道宗師護衛也連忙跟上,一左一右,掩殺奔上。
「哼!」
李可冷哼一聲,不再退讓,而是提刀揮殺而上。
「刷!」橙色的刀光,凌厲閃過,帶起一抹驚艷的光芒,李可身形如風,旋身詭殺,手中飛刀兵魂猶如羚羊掛角。
「哧!」
血花噴涌,李可這一刀出手極為刁鑽,詭異無比,再加上他速度身法超乎想象,旋身一刀,他的身形如風,沖刺而過,而他的飛刀兵魂卻是直接在雙戟兵魂的那位化形境的兵道宗師護衛手臂上留下一道深長的血口。
「什麼!」
「怎麼可能?」
「這……」
李可這一刀實在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一刀竟然在兵道宗師的身上留下了傷痕。
「煉兵境兵道高手傷到了化形境兵道宗師?」
「他到底是誰?又是一位超級弟子啊!」
在場圍觀的眾多兵者全部膛目結舌,充滿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看向李可的目光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你!」而那名化形境的宗師護衛因為第一次出手就被李可擊傷,頓時憤怒咆哮,雙眼血紅地盯著李可。猶如一直凶殘的鋼獸。
「我要殺了你!」
那名護衛怒火燃燒到了天靈蓋,居然被一位煉兵境的兵道高手擊傷,這說出去他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甚至在很長的時間里面,都會被其他伙伴嘲笑,想到這里,他就無法忍受。所以他此時最想將李可擊殺在此,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一聲爆吼,雙手雙戟。身似獅虎鋼獸,直逼李可,欺身而上。
「住手!」
突然,一聲冷喝。一位青衣中年男子出現在一旁。當手一伸,止住了雙戟兵魂護衛,目光陰冷地看著李可。
于天一一見來者,頓時大喜,連忙喊道︰「忠叔,你來的正好!趕緊為我做主!」。
「忠叔?難道他就是看護紫山市場的余忠?那位化形境五重功力的兵道宗師?」
「應該是他了,不然于少也不會這個姿態!」
青衣中年男子一出現,圍觀的兵者便開始交談起來。所有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顯然對他還是比較敬重的。
李可見到李天一臉上的喜色。再听他的叫聲,他頓時知道不妙,當即冷聲道︰「今天誰來,也拿不走我的東西,這株石中碧玉草,我要定了!」
「石中碧玉草?」青衣中年男子聞言,眼中光芒一閃,雖然僅僅只是那麼一瞬,但是李可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心里一沉。
「天一,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一瞬之間將眼中的光芒收斂,青衣中年男子環視四周,最後對著于天一低聲問道。
李可聞言,嘴角微微一笑,他從中年男子的態度當中看到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一個交易的地方,最講究的就是公正公平,目光當中,略微笑意,他盯著于天一,很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麼解釋。
于天一眉頭一皺,雙眼轉動,沉吟了下,似乎下定了決心,便直接說道︰「忠叔,他手中的石中碧玉草是我先發現的,但是卻被他給搶過去了!」
于天一十分直接,直接反咬李可一口,陰狠地目光,詭異地笑容,看著李可。
「滾粗,見過不要臉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李可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目光十分陰沉,他此時真的很想一刀將于天一給殺了。
明明是自己先得到的東西,對方居然說是他先得到的,而自己卻成了強取的那個,這讓李可如何不生氣。
不過李可卻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此地有這麼多的兵者,而且對方現在又多了一位化形境的兵道宗師,而且還是一兩重功力的兵道宗師,對方實力超越自己太多了,如果自己強行出手的話,很可能會被對方直接擊殺在此地,到時候真的就是有理也沒地方說了。
但他卻明智地捏碎了一枚赤虹劍魂,另外悄悄地將自己要傳遞的訊息利用靈魂傳入煉獄劍劍魂之中,告訴了葉袖雲。
赤虹劍魂是老黃臨走的時候留下的,告訴他只要捏碎就可以了。
而煉獄劍劍魂則不一樣了,這是葉袖雲想要和李可有所交流,所以才留下的,兩者意義很不一樣。
「這樣嘛?」青衣中年男子余忠目光一冷,看了一眼于天一,見他堅定不已,便轉身看向李可,厲聲道︰「真的是這樣嘛?」
「在我面前,如果你敢胡言亂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整個紫山市場,我余忠說一就是一!」
「是你的,就是你的,可如果不是你的,最好識相一點,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余忠雖然此時站的是一個中立的角度,但他畢竟是魔戟古城荒戟于家之人,所以潛意識地還是站在于天一這一邊,相對李可,他更願意相信于天一,所以他對李可問話的時候,表面看上去是在詢問,但實際上卻是帶有逼迫的含義。
李可見到對方如此凌厲,那里像是在詢問,根本就是在逼迫他,當下便重重冷哼一聲,直截了當,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這里既然是你的地盤,那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反正說出去,別人也不會說你紫山市場欺詐,店大欺客!」
「你這話什麼意思?」余忠聞言,頓時目光一寒,言語之間,十分陰沉,暗藏殺意。
「就這個意思,你看著辦吧!」李可一直可都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對方越是逼他,他就越要對著,目光一抬,與余忠冷冷對視,眼中只有不懼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