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問題,例如她怎麼會來,怎麼想來,怎麼會有時間來……似乎都沒了意義。
這暴雨沖刷的山區,冷氣凍骨,惡劣到了極限,她不知道?
一旁的參謀長訝異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疑惑道︰「這位是??丫」
霍斯然深眸里泛著幾縷血絲,凝眸盯著她看了許久後別開眼神,泛白的薄唇啞聲吐字︰「……都先出去。」
出去媲?
一時帳篷里的人都被震在原地,不知所措,寒峰眸子里也是震驚多過于慶幸,深眸凝他一眼頓時喜不自禁,知道自己這回算是做對了!他旁繞過霍斯然跑過去,嘴里低低說著「快走快走」,將參謀長和那個小戰士轟出去了。
——帳篷之外,暴雨連綿。
那縴小的身影緊張地縮回小手,不知該往哪里放,而在外面一聲聲的雷聲中霍斯然冷冷看她一眼,接著解開胸前一排的軍扣,往下,甚至將皮帶解開抽出,往簡易的床上一丟,隨性中透著健碩性感,甚至有軍人特有的肅殺寒冽,接著才緩慢踱步到她跟前。
眼眶里血絲上涌,他冷聲道︰「不覺得這里髒?」
髒??
水眸猛然抬起,她縴睫簌簌顫著,險些緊張得不會說話,「不、不髒啊……」說著忙看一眼自己腳下,抬頭時眸光流光溢彩,「髒也沒事!你看我現在還不是一樣髒!」
她星眸里透著興奮的笑意,梨渦里都蕩著一圈圈漣漪。
這眼神,看得霍斯然心口劇痛。同時也仿佛有滾燙的海浪一***拍打著心口的海岸,他剛出去時沒覺得冷,現在卻覺得渾身被凍僵的骨頭都在顫,看她一眼時眼眶已經全然變得猩紅,像對待自己手下看重卻偏偏犯錯的兵,不舍得吼,不舍得罵。
只恨不得拆了她,看她腦子里到底都裝得什麼東西,會不會想事情!!
他赤紅的眸冷冷抬起︰「這里沒電,沒熱水,晚上不能洗澡……」
「沒事啊,我不喜歡喝熱水,不喜歡洗澡。」她眸子亮如星辰,璀璨笑著讓他寬心。
霍斯然冷眸死死盯著她的臉,听著她說話忍道了極限,拳頭越攥越緊咯吱作響,終于在她繼續開口笑著說說話時猛然打斷她,冷眸泛著致命陰森的寒光啞聲道︰「夠了麼?」
她一怔,被嚇著了。
他渾身冷寒,陰森的模樣宛若地獄里的羅剎,猩紅的眸死死盯著她將她緩緩逼到角落——「誰準你來的?」
誰、準、你、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兒有多危險?知不知道這種暴雨如果連續下,山洪第二次爆發不是沒有可能!昨天看報道了嗎?只看到有傷患沒說死人是麼,那我告訴你昨兒有三個人去搶修電纜被雷劈中現在一死兩傷!還有你們進來的物資車,一輛被山頂滑坡埋在半路差點沒人能出來!!」他暴吼著,眸子紅得嚇人,手狂亂飛舞著差點直戳到她臉上!
她的心被生生揪扯著狂跳起來,眼眶一點點紅了,淚水顫抖著涌出來。
「你當這里有多好玩?」他逼近她,那凶猛可怕的模樣像是要把她咬牙撕碎了吞進肚子里面,「林亦彤,誰準你就因為一句想見我就跑到這里來找我!你腦子呢!生瘡了嗎!!」
她劇顫了一下,接著渾身都在抖,小臉蒼白到了極致,只有一雙眼是紅的。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誰這樣狠地罵過。
罵傻了。
也……罵痛了。
痛得心似火燒。
霍斯然死死盯著她幾秒,終于心里劇痛疼惜的情緒爆發出來,猛然一把將她狠狠拽到懷里抱住!力道太大太猛,撞得心口都痛了!他呼吸嚴重不穩,死死按住她在懷里揉,感覺到她的淚水瞬間濕透了他的襯衫眸色又是一紅,按捺不住胸口沸騰翻涌的情潮,猛然矮身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騰空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啊!」她被摔得渾身筋骨欲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腳腕被人抓住,濕透的鞋和襪子都被月兌下來,接著是褲子,她一口氣吸不上來,就感覺一只冰涼的大手深深探進去,粗.長的手指刺入了她的體.內!!
「……」
霍斯然的眸冷若冰霜,抽回手抬起她的一條腿,將硬如鋼鐵的灼熱猛然深深刺進了她的最深處!!
「知道你自己錯了嗎!!」他冷冷托著她的後腦,怒吼聲嘶啞炸響在她耳畔。
刺痛***的結合帶著撕裂般的感覺,她不算特別干澀卻不夠濕滑,就這樣被猛然撐開顯然疼到了極限,仰頭提不上氣,滾燙的眼淚便伴隨著剛剛被罵的酸澀委屈一涌而出,順著眼角一連串地淌落,她哭起來,一開始無聲,後被罵的咬住手背哭出了聲來。
她沒有錯。
她都知道的。
知道災區危險。知道新聞虛假報道報喜不報憂。知道暴雨滑坡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事。她知道!都知道!!
不過就是想見他而已……
不過就是想過來,哪怕幫不上忙,看看他,告訴他小心一點不要受傷也好。
只是想這樣而已……
沒想到會被罵的這樣慘……她不過就是喜歡……不過就是喜歡他而已!!
霍斯然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哭成這副樣子,猩紅眼眸里的殺氣和暴怒霎時都變得不知所措,他死死盯著她,想再罵,再狠一些!卻不敢使力,罵不出聲!他大掌托著她的後腦,清晰感覺那滾燙的淚水順著指縫而下,連綿不斷,濕透了她的發。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個委屈的被訓慘了的孩子。
「彤彤……」好半晌他眸子里猩紅的血絲才褪去,嘶啞地叫她,叫她,希望她能應。
「噓……」他俯身下去,輕柔捧起她的臉來啞聲安慰,她卻一直哭,哭得他心里狠狠揪痛,想挖出心來給她看看他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弄得她這樣委屈,「不哭了……彤彤不哭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罵你,我該死……」霍斯然嗓音撕裂干啞,扣緊她的後頸緊密地覆在她耳邊,「寶寶……不哭了……」
結合處撕裂感帶來的劇痛還在,卻在一陣陣的顫抖中變得不再那麼疼,變得漲悶,堵得那樣酸澀難受。霍斯然漸漸地能哄好她,她透過被淚水打濕的眸看他,下面一陣陣洶涌泛濫的情潮,他眸色再次變得赤紅,微微抽出一些再重重頂進去!她縴眉蹙著嚶嚀起來,眼角細碎的淚水看得他心潮蕩漾,力道不由更狠更重,讓她微微喘不過氣!小手緊緊攀住了他的肩膀,低吟一聲抵住了他的胸口。
喘息。
霍斯然猩紅著眸低下頭,啞聲問了一句︰「怎麼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已經喜歡到這種地步了?」
到這種,喜歡得想要同歡喜共患難,仿佛生死都開始無懼的地步?
「還是……根本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不敢想,也不敢問!!」他沉下腰深深刺進去,薄唇貼住她的耳啞聲問,眸子里的猩紅愈發重了。
「……」她忍不住低吟,被激得淚水連連,渾身都顫抖著被他推上了一個小高峰。
心底最柔軟的那塊被狠狠戳中,她臉頰被淚水燒得滾燙,不敢睜眼。不敢看他。
霍斯然忍不住情潮的翻涌垂眸輕輕吻住她的唇,只感覺哪怕再惡劣的環境中他都能跟她完全地契合,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解開她風衣的紐扣讓兩人貼得更緊,他眸色冷凝起來,近乎瘋狂地開始動,撈起她的一條腿狠狠撞擊,吻著她的唇將激情演繹得更加激烈。
外面,巨大的雷聲不停炸響在耳邊,暴雨沖刷而下。
可是真好。
……真好。
有她過來。陪他一起了。
……
「是我理解錯了,還是你同情心真的那麼泛濫,誰出事你都緊張,誰弱你就幫誰……」事後霍斯然低沉磁性的嗓音說著話,大掌輕輕揉著她的發絲,閉眸,薄唇緊貼著她額前被汗水濕透的發絲,嘶啞地切齒問道,「如果不是我堅持,怎麼能到現在才確定,你對我有感覺!不止一點!」
他恨。
恨得哪怕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扔霸佔著她最柔軟隱秘的地方,滿身的吻痕都宣告著這是他霍斯然的女人,都覺得不夠!他不是沒有被折磨過,甚至折磨得夠久夠慘,才會覺得那樣不公!
大掌下滑扣緊她的後頸,讓她滾燙微弱的小小呼吸對準自己,猩紅的眸近距離死死盯著她,「說話。」
她累極,美眸閃爍著幾分疲憊快要虛月兌,可被這樣逼著,仿佛不說,他就不會放過自己。
汗水滴下來,刺進了眼楮,好痛。
「……我不是,對誰都好,對誰都同情。」好半晌,那嫣紅的小嘴才柔弱地吐出幾個字,清晰而堅定。
霍斯然眸子里的冷冽猩紅,這才褪去了一些。
累了。
小手輕輕探進他的腰側,軍裝之下他的皮膚是燙的,緊繃如鐵,哪怕腰間應該最軟的肉也是如此,不知道怎麼錘煉出來的。她小臉滾燙,閉著眼楮簌簌地顫,卻努力沖破心底的障礙擁住他,連柔軟的乳都顫抖著貼上他,清晰感覺他身軀一震!
「……霍斯然,我說不出到底為什麼。」
「軍人天生都有正義感,有毅力,身上都發著光,你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記得那個時候你趕我出軍區,我無意中知道了霍野的事,才知道原來軍人沒那麼簡單。身居高位,做得最多的竟然是隱忍。」
忍痛。忍怒。忍恨。
只因軍令如山,身不由己。
「我當時就覺得……對你好一點吧,特別一點吧,你都那麼慘了。」
她的小腦袋輕輕窩在他頸窩,淚水輕輕滲出︰「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不小心去到你家,看到你家的情況和你的處境,還有你後母罵你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她都是怎麼罵的嗎?我以前的時候不是沒給人拉架過,可都是覺得對方可憐,想要護著而已。可是那次,我就站在你後面,卻覺得她的話像刀子,一句一句都是在罵我,都是在往我心里捅,我從沒那麼難受過。」
「我就在想也許……也許這樣不只是因為同情,是吧?」
她聲音小而啞,鼻音很重顯得很稚女敕,一字一句推敲著說,生怕一不小心說錯。
霍斯然俊臉泛白,冷眸里透出一絲劇痛來,垂眸凝著懷里嬌小的人兒,一點點听著她說話,生怕錯漏了一個字。
「我說不清楚……」她縮肩,眸子里淚水閃爍,覺得冷只能輕輕往他懷里靠,「我記得軍區演習時候你為那些受傷人質做的一切,記得你以權壓人讓醫院放心把我劃進實習名單,記得不小心出了醫療事故被人群毆時你幫我跟秦主任解圍……你可以在國際特種兵大賽中做到那麼優秀,卻沒有一個至親至愛的人欣賞你。你都那麼慘了,卻還要整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出生入死……」
「霍斯然,你救過的那些人都能記你一輩子,可是,卻沒有辦法陪你一輩子呀……」
所以救再多的人,有什麼用?
為別人的生死安危操再多心,又有什麼用?
就這麼一句話,讓霍斯然一向堅不可摧的護甲和堅硬的偽裝都轟然倒塌,他臉色倏然變白,掃了一眼漸次變得昏暗無光的小小空間,這些惡劣的環境和現實總是他自找,卻沒辦法改變。他猛然攬她入懷!力道很大,很大,抵著她的額霎時眼眶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