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懷里的人兒薄汗淋灕地處在冰火交融之間,微顫著難以啟齒。
那***、酸脹、酥癢難耐的感覺在她全身爬媲。
爬丫。
爬得好難受。
「……」實在忍不住,她柔軟的腰輕輕弓起,縴細的腿彎磨蹭了一下他的勁腰。
霍斯然猛然全身一震!!
冷峻的眉眼之下汗水凝在睫毛,他深邃如海的眼眸死死盯著身下難耐的小東西,沒听見回答卻從她的動作里知曉了答案。霍斯然閉眸吻了一下她的耳鬢,勁腰緩緩沉下往里送,她明顯緊繃起來,接納著他的尺寸,卻只覺得快要送到最深處時他竟還沒有停下,小手一緊低吟了一聲,霍斯然便知趣地停下,睜開的眼眸里血絲縈繞。
接著便是周而復始的運動,他緩慢撤出,再猛然頂撞進去。
她一開始能忍住,到最後慢慢忍不住,羞到極致地被那迸發的快慰激低低叫出聲來。
他也愈發快,愈發狠。
一下子全數刺進去,抵著她里面長時間地不動,那縴小的人兒便受不了地輕輕掙扎,花心持續地被磨蹭刺激,她的呼吸都帶著嬌媚的求饒感,一絲哭腔若有若無。
霍斯然也忍不住閉眸享受著她的緊縮,舒服如天堂。
他以前沒有想過要刻意地去討好誰,總覺得她必然會享受,其實不然,這樣討好著先讓她舒服再滿足自己的感覺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倍。霍斯然的腦子一陣陣發懵,被那股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刺激得停不下來。
一場愛,從最初的溫柔以待到最後的激狂放肆,瘋月兌了形。
霍斯然瘋到將她的兩個腿彎都架起來在肩上,放肆地沖刺,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種放浪形骸的感覺,婬.靡到讓人不敢直視,尤其那啪啪啪的聲音超越了林亦彤內心的承受底線,尖叫著被那隨之而來的快慰席卷進了巔峰的狂潮。
這樣放肆的沖刺一直持續了上百下,霍斯然猛然俯身下去,隨即結合加深,她悶吟一聲半晌都提不上氣來,霍斯然柔柔地吻上她的臉,隨即一陣劇顫之後,子彈般的種子滾燙地打上了她內壁。
……………………
許久未回過神。
等從天堂回到人間的時候林亦彤睜開縴長的睫毛,霍斯然正抱著她柔柔親吻。
不知哪里來的羞澀,她小臉漲紅,嗔怪著打上他的肩。
霍斯然睜開冷眸,一把將她的小手握住,望進她的眼楮里,像是在提醒她兩個人正果呈相對,別害羞,以後會習慣。
林亦彤水眸也亮亮的,反應過來,拋開羞澀輕輕抱住了他。
「我願意。」她突然說。
霍斯然一怔,沒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林亦彤扁扁嘴︰「陸師長說的。說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我得習慣,說你最對不起的我的地方是沒告訴我跟你在一起,每時每刻都可能是生離死別。」
霍斯然僵住,倒沒想到陸青會跟她說這些。
「你看,正常的女人如果提前有選擇的余地,有仔細的考量,一般都不會願意的,不是嗎?」一雙水眸如小鹿般盯向他,「霍斯然,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給我選擇,我也可能因此而不情願。」
喜歡不喜歡,愛或不愛,在生死面前都會變成次要的。
因為所有人以後的人生關鍵詞都會是「陪伴」,可如果這個人連最基本的陪伴都給不了你,哪個女人會願意,賠上自己的人生,陪他走那麼一段路?
這話說出來,霍斯然听得有些懊惱。
「景笙的職業一樣有危險,你之前跟他在一起就沒考量過這個問題?」霍斯然淡淡勾唇,問道。
「沒有啊,」她頭發有一絲亂,遠沒有平日里在醫院端莊文靜的半點樣子,「那時候完全沒想過,只每次提醒他要小心,大概是在心底深處覺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總會退路吧。」
霍斯然眸色深深,不大敢確定地問︰「我呢?」
「你?」林亦彤跪在他腿上,用睥睨天下的口吻道,「離開我,會有第二個人受得了你的脾氣嗎?有嗎?哼,沒有的話就乖乖跟著我吧,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霍斯然眉梢蹙緊一跳,猛然想起那時候剛結婚時他對她保證的,「我是你丈夫,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敢諷刺他。
他眸色一冷將她的腿分開跪在自己兩側往下壓,她「呀」了一聲感覺到兩人最親密的接觸,還有他猛然就變得生龍活虎的堅硬巨大,正肆無忌憚地抵著她的花瓣。
「嘶……疼……」林亦彤縴眉擰起,小手攀緊他的肩膀,顫聲求饒。
——他剛剛太用力,摩擦得有些紅腫了。
霍斯然心中猛然一震,眸色霎時放軟,輕柔扣緊她的後腦抵住她皺巴巴的小臉,疼惜全部融化在無聲的靜默里。
愛戀。無語。
霍斯然在心中暗問了自己的答案,如果生命隨時都可能生離死別,那麼他是否還會想和她一起走這樣的一段路?似乎一秒後他便想明白了,因為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從那天他載著她走向自己的家門把傷口和脆弱展示給她看,從她出門那一刻就馬上落淚那一刻開始,他的選擇,早就已經注定了。
***********
第二天清晨時的敲門聲,讓霍斯然覺得突兀。
彼時他雖已經在家中書房處理事務,可抬手看看表九點多,誰會在此刻造訪他的住處?物業??
「當當當」。
敲門聲還在響,霍斯然下意識地走出去將主臥的門關上,不吵到她。
而門外此刻站著的人,讓霍斯然震驚。
再一次見到顧景笙,死都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保險門外他一如從前那樣淡然如風,看見他時嘴角的淺笑便暖暖地浮起來,如見故人。「大哥。」
霍斯然的眼里卻騰起一縷血絲,想起上回從島上回來後一直都沒解決的問題,心下冷若寒冰。這幾日忙,無暇顧及去查證島上的那些跡象,還在想,他卻已經自己送上門來。
「我還怕這個時間會吵到你——才九點——我前天隨省公安廳一起到京都開會,今天中午走,想想必須來見你一面。」顧景笙淺笑著,意有所指。
霍斯然壓了壓心頭的情緒,拉開門︰「先進來。」
不管怎樣島上的事情都是猜測,他勸自己,先別捅破,否則兄弟感情傷了就很難愈合。
可——
他眉心倏然一跳!!想起了此刻臥房中還睡著的人兒。
「我還當那些新聞報道是假的,大哥你真沒有受傷?」顧景笙關門,仔細打量了一下才問。
霍斯然點點頭︰「出事時我沒在車上。」
「不過你當時只帶了一個警衛隊去,太疏忽了,這些人動起手來可是窮凶極惡的。」
霍斯然冷笑︰「我知道。」——單單是回來的機場就被排查出幾個攜凶上機的人,扣在了Z市,出來後調動了一個營才保證了在京都相安無事,他現在的小區門口還有大量的武裝戰士在埋伏。
顧景笙笑起來︰「看來大哥你對這些事情態度很堅決,只要被你發現就絕對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麼?」他啞聲試探著問。
霍斯然心神微微不寧,腦海里閃過林亦彤的身影,听了這話卻抬眸,眸色深深︰「你這回來京都是為了什麼事?」
顧景笙一頓,淺笑微微蒼白︰「差不多一樣的事。」
「找上你了?」霍斯然蹙眉。
「算是,」顧景笙點點頭,「如今人已經被扣下,因為涉案金額太大直接送到省公安廳去了,但因為是境外人士,上面的說法是幾日後就會被遣返,回他的國家。」
霍斯然冷笑出聲︰「荒唐!在中國的領域犯事卻僅僅是被遣送回國,就因為犯罪未遂麼?簡直可笑!」
短短幾句顧景笙便了解了,霍斯然的嫉惡如仇。
顧景笙莫名眼圈紅了一下,笑笑說︰「大哥,我今天其實就是來看看你,沒有別的,雖然我們離得夠遠,可是慶幸你沒事。」
話鋒一轉讓霍斯然的太陽穴突突跳起來,那根名叫罪惡感的弦繃得越來越緊。
冷冷支著額頭的手松開,霍斯然緩聲道︰「中午先別走留下來,至少要一起吃個飯。」
顧景笙搖頭,笑道︰「不成,太忙了。而且……」
他十指交叉,眸子掃向主臥門口那兩雙黑白相交大小不一的棉拖鞋,抿著的薄唇彎彎向上,說︰「大哥你時間最寶貴,好不容易又機會解決個人問題,我又何必不知趣地打擾?」
霍斯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冷眸猛眨了幾下,原以為不開口就算,沒想到這細節,他卻早就注意到了——他房間有女人。
手里沒煙,他的手指卻還是不自覺地捻了捻,只覺煩躁。
他並不想這生死之交的兄弟情誼之間有半點的隔閡與尷尬,可這件事捅破,怎麼可能沒隔閡,以後要怎麼來往?
相處甚歡??呵,除非是他顧景笙也沒真的愛過。
怎麼可能。
「時間差不多了,」顧景笙抬起手表看看,「我得走了。」
送他出門時候眼見他走進電梯便撥了一個電話,霍斯然眸色冷得厲害,關上門,果然听到了主臥里有音樂聲傳出。
——林亦彤來京都的時間,實際上也是前天。
當晚從機場回去後她上了一天的班,跟護士長說明情況,連節日假和年假全部算上,拼拼湊湊十幾天準備到京都等霍斯然。那天手機開著網,指尖莫名其妙就敲出京都兩個字,寫了一串在狀態欄上,不消片刻顧景笙便打電話來,笑著說「這麼巧?我明天也要去,不如給你開個後門,隨警隊的車一起去?」
林亦彤猶豫許久想拒絕,顧景笙接著便說︰「不過抱歉我不能陪你,跟廳長一輛車,我得有那個膽子才行。」
她樂了,躺在床上思量很久,終是懼怕了來回幾趟高昂的機票費,輕輕敲出幾個字︰「嗯。謝謝你。」
顧景笙看了也敲出幾個字「我不舍得看你辛苦」,想想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改成︰「也謝謝你。」
謝謝你,給我繼續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機會。
謝謝。
主臥里,那累得昏昏沉沉的人兒模索到手機後接起來,說了幾句話便掛掉。霍斯然在門口冷冷站著听了一會听不出什麼動靜,過了一會又沒聲了,他眉心蹙得厲害,終是擰開主臥的放走回去,那小小的人兒竟然又睡過去了。
「……」
霍斯然眉心緊蹙著走過去,撐開雙臂在她兩側看她,像是有什麼話想問,卻實在不忍,實在是不忍,吵醒她。
于是就自己憋著。險些憋出內傷來。
一個字的公文也看不下去,他索性丟開一切,月兌了鞋上床,將她嬌小柔軟的身體攬過來繼續睡,抱著她,索性睡到天荒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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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買手機??
林亦彤覺得詭異,她手機用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買新的?難道是嫌她的上不了台面?
林亦彤心情突然就低落起來。
「看看,喜歡哪款?」霍斯然將她攬過來,沉聲問道。
她縴睫抬起隨意掃了一眼,努力吸口氣,隨手指了一款,霍斯然輕輕蹙眉,撫上她的發絲︰「彤彤,那是男款。」
她一愣,小臉燒起來︰「沒有呀,也有女生用。」
反正他都一個意思,還用在意她選的是哪一款?
到這里霍斯然也都要忘記了他一開始想帶她來買手機的原始初衷,緊蹙的眉松開,想著只要她喜歡就好,隨即點了點玻璃窗後就刷卡付賬。林亦彤張了張嘴,剛想說「我有同學在南方沿海城市,到香港代購其實能便宜幾百塊」,可是想想又咽了回去,想必以霍斯然的身價根本無需在意這幾百塊錢。
差距呀。
她一個人在臨縣每月的生活費加上房租也不過是這個價錢。
寒峰曾經跟她透露過,說如果論不動產,霍斯然在京都和C省的財產身價早已不是一般權貴可以比擬,不過他從不曾在意這些,在生死線徘徊久了,有些東西就變得可有可無不甚重要起來,可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他以前的霸道和脾氣,來得不是毫無道理。
人貴有資本。
等從商廈里出來的時候霍斯然突然想起了,自己莫名就帶她來這里的理由。
緊了緊掌心里的柔荑,剛想說什麼自己的手機便震起來,蹙眉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眸色一黯,當即輕輕松開了林亦彤的手,走到一旁去接。
幾分鐘後回來,卻不見了她。
霍斯然一陣屏息,眸色里的肅殺來的突兀而可怕,橫掃過去來時的路沒有,抬腳想大步流星地去找,卻見她正蹲在商廈門口的假樹下面逗一只可愛的小狗,心霎時落回肚子里,只是心弦剛剛扯得有點痛了。
「之前我跟你說過,京都這邊的附屬分院不錯,我很早的時候打過招呼……」他沉聲緩緩地說。
林亦彤抬眸,突然說︰「我能不能再考慮下?」
四目相觸,她心虛地低下頭,手指被小狗舌忝得濕濕的也沒縮回。以前她是覺得有他的庇佑不錯,可是想想,現在他們就已經差這麼大,這麼多,她如果連那麼一丁點可憐的獨立都省了,是不是就只能淪為他身邊一個,很廉價的附屬品??
霍斯然撫了撫她的發絲,收回手起身︰「行。隨你。」
她眼巴巴仰頭看他︰「你生氣嗎?」
霍斯然哼了一聲︰「氣。」
轉頭徑自往外走,走了幾步便頓住︰「不跟上?不怕等一下我後悔,直接親手綁你到京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