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聲不單沒讓他消火,反而火氣更大,扣住她的下頜,把她低下去的頭抬起來︰「你知道嬌嬌一個月的薪水有多少?為了給你買這個萬寶龍的女式鋼筆要花掉她多少個月的薪水?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糟塌別人的心意,不覺得過分嗎?」
是啊,你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糟塌我的心意,那麼你認為你過分嗎?米婭望著眼前的男人,無聲的抿了抿唇,在一瞬的難受之後突然平靜下來,既沒有掙開他的手,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相反的,她揚起紅唇,笑的坦然︰「東西是司徒嬌要送我的,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我想就算司徒嬌也沒權利過問吧?」
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秦桑岩唇角稍緊,她笑的時候身體跟著顫動,本來兩個人靠的就近,這時候的她像是在隨風搖擺的艷花,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又似是某種剝了皮的亞熱帶水果,在這空間內的香味顯的那麼誘/人。
他不說話,米婭眨著迷人的大眼楮,大膽的用唇往他扣住在下巴的手上呵氣,身體也刻意軟軟的往他懷里倒,笑的益發花枝亂顫,只有笑才能掩飾她疼痛的心,只有笑才能不讓他看出真實心緒,只有笑才能感覺他近在眼前,而不是遠在天邊。
果然,秦桑岩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她,重新坐回座位里去,指著她咬牙︰「別在我面前賣弄風sao,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總之我不會任你這麼欺負嬌嬌,禮物既然你收下了,就必須為你的失禮向嬌嬌道歉。」
「如果我不呢?」米婭挑釁的聳聳肩。
秦桑岩雙手抱胸,不怒反笑︰「來日方長,我會讓你乖乖道歉的。」
「好啊,那我可就等著。」米婭歪著頭咯咯笑,扭著細腰下了車,隔著車窗,彎下玲瓏的身段,給了他一個香/艷的飛吻。
秦桑岩的車厭惡般的飛快開走了,米婭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僵硬成一片灰白,內心突然悲哀的發現,似乎她與他之前唯一的聯系和話題只有司徒嬌。倘若剛才不是他要為司徒嬌出頭,他們的距離仍是十萬八千里,頂多在下一次司徒家辦宴會之類的聚會時,她遠遠的能看到司徒嬌身邊的他。
僅此而已!
這項認知不管她承不承認都是事實,教育局與國土局的辦公大樓是S市唯一靠在一起的政府單位,她最初進教育局的打算只是多看他幾眼,可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婪,她要的似乎遠遠比這種望梅止渴來的多。
她想親近他,想和他分享心事,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分享他的一切的一切。
天!她呻/吟著按住頭,感覺頭好疼,米婭,你到底怎麼了?這不是你,就算你再親近他,也無法改變他對你的壞印象,收手吧,不如收手吧,乘現在陷的不太深,趕緊收手還來得及。
?﹏?
平日,司徒政大部分時間住在靠近單位附近的一套公寓內,而S中學離司徒大宅比較遠,司徒嬌不想來回奔波,索性住在學校宿舍,因此大宅內只有司徒沖和南宮音,以及回來沒多久的米婭住著。
米婭神不守舍的剛一進大門,一輛車從里面出來滑停在她身邊,車內的司徒沖和南宮音盛裝打扮,原來他們要去參加一個老朋友結婚三十年周年酒會。
送走了父母,米婭頹然的走進里屋,意外的看到沙發上一道慵懶的身影,司徒政穿著居家服,正品著一杯看上去不錯的紅酒。
「喝什麼好東西呢?我也要喝。」米婭不請自來,拿起冰桶中的紅酒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仰起脖子往嘴里灌,‘咕咕咕’一下子全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