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出去,出去!」就在端木玥想要走近君月離所在的床榻的時候,突然一道粗礦的聲音響起在屋內。
「徐老頭,你不要攔著我。這小子都將我們少主害成這樣了,如今還想要怎樣。」從看到端木玥踏入房間開始,雲天就不曾將自己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雲天可沒有傻,也沒有失意。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眼前這個家伙將自己的少主害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莫老頭,麻煩你將他們都帶出去。」端木玥沒有去看來人。他說了什麼,是他的事情。而他小爺要做什麼,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干預。
別人,不想讓他小爺這麼做,他就不這麼做了嗎?端木玥唇角上笑容肆意張揚。他小爺,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
隨著端木玥一句話,某位莫師父。雖然尊稱為師父,但是卻過著雜以一般的生活,有木有。莫玟尊者默默的關上門,最後看了一眼那自個的徒弟。心中無比的懷疑啊,自己真的是師父大人嗎?
但是,某老頭一想到自己徒弟堪稱變態的天賦。好吧,心情又好了。這些小事情啊,不在于也罷。無傷大雅的。
雖然,如今的端木玥已經不是莫玟當初見過的那個擁有著絕佳天賦的家伙。但是,如今的他,莫玟更加的感興趣。沒有了丹田,卻依舊將端木擎天那家伙逼到了死角?
要知道,端木擎天那小子的修為,他莫玟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但是,就是這樣的端木擎天,讓他驕傲的徒弟竟然還是險勝。
這點,如果說莫玟老頭不高興,那絕對是假的。沒有興奮瘋了,才是真的。
當然了,他老頭也是十分關心自己乖徒弟的身體的。不然,也不會見到了這唯一的徒弟之後,大發雷霆。
當房間只剩下端木玥和君月離兩人之後,端木玥緩慢的走近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不管如何,那一次,小爺欠你一個人情。救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悉悉索索的,端木玥解開君月離胸口處包扎的傷口。當親看看見之後,端木玥才恍然覺得,真的是傷的好深。距離心髒的位置,好近。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檔下了這一劍,恐怕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的大哥端木逸塵了吧。
能夠躺在這里,還是最好的結果。最壞的,便是當場就斷氣了吧。
端木玥看著眼前的人,想著當時可能出現的結果。拳頭,緊緊的攢在了一起。緊咬著下唇,甚至都出血了。「君月離,你當真能夠對自己如此的狠心。」
「啪嗒,啪嗒……」血,一滴滴的順著端木玥的手掌滴落到地上。在這寂靜的房間內顯得一樣的清脆,同時,也帶動著端木玥不平靜的心情。
「主人,主人……你的手,快止血啊。」也許是這一刻端木玥的心神終于放輕松了吧。從看到君月離的傷口的那一刻,便開始放松了。
所以,一直被封印在端木玥體內的小蜴和貂爺終于被解放了出來。那一日,端木玥親看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被人廢了丹田。他的心神在那一刻就開始動搖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使得他整個人完全的崩潰了。所以,在他的心神被殺戮和毀滅的氣息所包圍之際,由于契約的力量,貂爺和小蜴也被封印了起來。
一片黑暗,貂爺和小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它們,原本是想要去幫主人的。可是,當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們已經處在了一片黑暗之中。並且,怎麼走都走不出去。怎麼呼喚主人,都沒有任何的應答。
它們,害怕急了。不是害怕黑暗,不是害怕孤獨。而是,它們雖然看不到,听不到。但是,它們是能夠切身的感受得到主人的生命力的。
契約之力很強大,約束之力同樣強大。它們逃不月兌,可是感受著主人逐漸虛弱的生命力,它們的心在滴血啊。
已經有過那種無能力的經歷了。那種恐懼只要體驗一次就好,貂爺和小蜴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主人,它們要救主人。就算,是死在主人的面前也是好的啊。
貂爺和小蜴最怕的是,它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人死,而它們卻無能為力。甚至保護主人少一秒鐘死,都不可以。
如今被放出來,它們恨不得能給端木玥一個大大的熊抱。只是,貂爺和小蜴沒有想到的是,首先嗅到的是血腥味,接著便是主人的手在滴血。
黑暗中,它們雖然不知道主人為何又重新有了生命力。可是,如果放任主人的手不斷的流血的話,結果也是糟糕的。
所以,兩只獸幾乎是爭先恐後的向著端木玥受傷的那只手沖去。速度,比起以往不知道快了多少。就算,毒液蜥蜴已經不知道被雪貂踩了多少腳了,依舊是奮不顧身,速度沒有減少。
可是,它們再快,也快不過端木玥本人啊。
只見他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將半空中的貂爺和小蜴攔住。催動自己的血液,順著那受傷的手掌的掌心,對準了君月離的胸膛處的傷口。鮮血,不要命的涌入君月離的身體。
用句不夸張的話來說,那血液就像是不屬于端木玥本人一樣。好似,它們原本的主人就是君月離,恨不得能夠盡早的月兌離端木玥的身體。
時間分分秒秒的度過。隨著時間的延長,端木玥的額頭上也出現了細小的汗珠。
他小爺給的可不是其他,而是他的血液啊。人之本啊。流血過多人還會死呢,更別說端木玥如今這般了。
按說,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話。端木玥輸送自己已經輸送的血液的三分之一,眼前的這個人也應該傷勢好了才對。但事實是,就算是如今,他小爺都輸送了超越他計算的量的三倍了,眼前之人的傷仍舊未好???
未好,只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這個家伙除了自己給予的創傷之外,還有其他的傷。新傷,舊傷,端木玥小爺想著,心中就忍不住黑臉啊。
這,算不算是他小爺吃虧比較多呢?
給這個男人輸送了這麼多的血,他小爺要吃多少飯,多少丹藥才能夠補回來啊。能不能補回來還不一定呢。
「虧了,小爺我一定是虧了!」
端木玥心中如此的想著,知道了主人心思的兩獸,同樣是口中嚷嚷道。「虧了,虧大發了。」
在貂爺和小蜴的心中,它們的主人才是最偉大的存在。而讓它們主人付出了如此大代價的君月離,還是死掉的好哇。
要說沒良心,它們跟隨了自己主人這麼長時間了。脾性和心性不說學全了,也學了七七八八了。至于另外的三三二二,相比于端木玥本人,更加的犀利了。
所以啊,貂爺和小蜴心痛自家主人流失了這麼多血液的同時。真的很想說,讓那個男人死了吧。死了吧……
在一陣微弱的赤光之下,端木玥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因為他輸給君月離的血太過了,以至于他一收回自己的手掌之後,整個人都晃蕩了一下。
「主人,主人!」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下一刻,房間內便多了兩個龐大的身軀。房間的牆,都被某只獸堅固的尾巴給掃穿了。
轟的一聲巨響,房子差點沒有直接塌了。但是,也不能夠再住人了。
這邊的巨響,引起了不遠處幾人的矚目。眼睜睜的看著好好的牆,突然被一條尾巴給掃蕩了。然後,房子就開始搖搖欲墜了。
雲天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原本他會出來,純粹是迫于莫玟尊者的壓力啊。可是,他如約的出來。但,那個小子他做了什麼?都做了什麼啊!!!
雲天看著面前搖搖欲墜的房子,眼底一片陰冷。那個家伙,是嫌傷少主還不夠深嗎?他這是要少主死了才甘心嗎!
「端木玥!我跟你勢不兩……」勢不兩立四個字還未完完全全的說出口,意識到了事情不妙的首先是莫玟老頭子。
只見他身形一閃,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物。當雲天和在場的眾人看清楚是什麼,緊接著下一秒,他們面前的房子已經塌了。
君月離是被莫玟掂了出來,可是。「玥兒,玥兒!」端木逸塵未看到端木玥的身影,一顆心慌亂不堪。
關心則亂。他忘記了,在場的某位老頭子對于端木玥的關心,絲毫不差于他這個做哥哥的。既然他能夠救得出來君月離,自然也是能夠救得出來端木玥的。
可是,為什麼他只掂了君月離,卻沒有將端木玥也一起帶出來呢?端木逸塵完全沒有去想。
「大哥,我在這里。」隨著端木逸塵的叫喊,只听他身後一抹聲音稍顯虛弱的響起。端木逸塵回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的玥兒,還真的在他的身後?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玥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听著端木玥虛弱的聲音,端木逸塵左看右看,恨不得看遍每一個角落。雖然他也關心玥兒究竟是如何到了他身後的。但是相對那件事情,他最關心的還是端木玥是否安好。
對于端木玥,端木逸塵這個當大哥的實在是放心不下了。如此莽撞,絲毫不顧慮自己性命和後果的人,讓他怎麼放得下一顆心啊。
特別是這次。不對,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不止三次了。再這麼下去,端木逸塵想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端木玥看到大哥看著他,竟然皺起了眉頭?心中,小泡泡冒啊。想不明白,他不是好好的嗎?大哥怎麼了。
「少主,少主。」這邊,雲天雖然也搞不明白端木玥為何會跑到他們身後去了。但是,他一回頭。這不看,還好。一看,魂都差點嚇沒了。
「少主,少主你怎麼樣?」雲天一回頭,看到的便是莫玟尊者毫不憐惜的將他們少主仍在一遍的情景。
要知道,在雲天的腦子中。他們的少主可是受了重傷,重的差點當場死掉的傷啊。不僅在他的眼中,在在場眾人的眼中心中都是如此。
莫玟尊者原本掂著君月離出來的時候,雲天就已經是狠狠的提心吊膽了一番了。但是迫于某尊者的身份,才沒有開口的。
可是,他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莫玟尊者,尊者他竟然將他們的少主直接丟了。這距離地面重重的一擊,他們的少主會不會直接……死掉啊……
雲天不敢想,真的不敢想的。急急忙忙的沖到君月離的身邊,少主,少主的叫個不停。
「雲天,冷靜點。少主……」除了雲天之外,另一位同樣是跟隨著君月離的老者,雲蔡聲音沉著道。「少主他,好了?!」是疑問,也是陳述。雲蔡已經勘察過少主的身體。竟然,毫發無傷。只需要,靜養好身體便好。
雲蔡看向端木玥所在的地方,這個少年給他的印象,太過于詭異了。他,究竟是誰?!
「什麼,少主好了?雲伯,你不要騙我。少主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就……好了?」雲天同樣是檢查了一番君月離的身體,逐漸低弱的聲音泄露了他的情緒。一張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
但緊接著,雲天的臉上充滿了濃濃的喜悅。「少主好了,好了!」只要少主好了,其他一切的事情都被他拋在了腦後。雲天興奮的,就差跳起來手舞足蹈了。
在他的心中,絲毫不關心少主是怎麼好了。少主好了,就行。有的人,就是少了一根筋。想事情想的太過于簡單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有誰能夠斷定呢?
這邊,雲天是一片歡聲笑語了。那邊,端木逸塵觀察著端木玥的情況,眉頭是越皺,越深。看的,一直盯著他看的端木玥,小心髒撲通撲通啊。
用他小爺的心里話來說,就是完全的搞不懂自家大哥現在的情況啊。他好好的,身上連一個傷口都沒有,除了臉色差一點之外,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啊。那,為嘛大哥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
端木玥,不明白啊。
「玥兒,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大哥放心呢?」微嘆了一口氣,端木逸塵將端木玥摟入自己的懷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大哥。」
日漸黃昏,端木玥整個人躺在毒液蜥蜴的背上,抬頭仰望著天空。逐漸漆黑的天幕,端木玥此時此刻心情平靜。
如今距離端木玥救君月離那日,又過了七八天。這七八天之內,他自己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只是他父親,端木玥想起父親端木嘯天,心情一片低沉。
端木玥會不由的想,如果他再早一點回來,早一點回到帝都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會不會,父親的丹田就不會被毀?
「玥兒,你父親的丹田並不是沒有復原的可能。只要你能去到那里,能得到……」端木玥的耳邊回響著自己師父的話,心情已經沒有當初那般激動了。
用他師父的話來說。如今,不是他內心糾結他父親身體的時候。因為他自己,已經是一身麻煩了。
如果他想要治好他的父親,那麼他自身便需要達到有那個能力才行。如果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廢物的話,他拿什麼來救他的父親。那樣的他,有那個資格嗎?
廢物?
呵呵,端木玥想到這個詞,心中嘲諷又無奈。按照他小爺如今的狀態,丹田被毀?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就算他端木玥有著高融合度的煉丹技術。但是,沒有修為支撐的煉丹術,怎麼能夠達到煉制丹藥的巔峰呢?
如今二品,三品的丹藥他是可以煉制成功,並且融合度也能夠達到八十度以上。可是,三品以上的丹藥呢?
一條道路,如果不能達到巔峰,那又何必要選擇這一條路。他已經活過一世了,知道只要生活在這個世上,便要接受現實的殘酷。
所以,他端木玥不會甘心。
何況,他小爺如今雖然丹田被毀。但,他隱隱的還是能夠發現自己體內潛藏著法力波動的。就比如他同樣是能夠修煉法力的,只不過,修煉得來的法力不再是儲存在丹田之中了。而是,端木玥內視著自己的身體,真的覺得不可思議呢。
他的身體,原本心髒所在的位置被一粒綠豆般大小的黑洞佔據了。而他小爺的心髒,如今便在那小小的黑洞之中。
要不是他端木玥深深的知道自己還活著。他真的不敢相信,這麼一個身體內看不到心髒的人,竟然還好好的活著。
第一次內視的時候,不要怪他小爺差點看傻在原地。實在是因為,那一粒綠豆般大小的黑洞太沒有存在感了。猛地一看,不震驚不都不行。要知道,心髒可是比綠豆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呢。
靜下心來之後,端木玥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一遍,兩遍……終于,他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常。
同時,不知道多少遍將自己的精神力沒入到那綠豆般大小的黑洞之中。總算,在精神力被絞殺了無數遍之後,探查到了黑洞之中的情況。發現了,自己不存在的心髒所在的位置。
不僅僅自己的心髒,端木玥還發現了幾樣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並且是,不應該存在于這黑洞之中的東西。
那從虛無仙境中得到的灰色瞳眸,與灰色瞳眸同時得到的那柄赤紅色的劍。還有那獲得丹藥師比試第一名的獎勵,那與灰色瞳眸類似的銀色瞳眸。還有從公羊家族手中殺人奪貨的那個如鏡子一般的圓形法器。
四樣東西以他小爺的心髒為中心,懸浮在周圍。
而這個綠豆般大小的黑洞,便是他小爺感覺有法力波動的地方。因為黑洞中面積很大,大到他端木玥進入其中的精神力根本就探查不到邊際。同時,以心髒為中心,越往四周,法力波動就越稀薄。
經過這幾日的修煉,他小爺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修煉得來的法力不再是儲存在丹田之中了。而是,在法力快要消散的時候,原本心髒位置的那枚如同綠豆般大小的黑洞,將法力一縷縷的吸入其中,增強著心髒周圍的法力濃郁度。
一次,兩次……每次都是在法力無法在融入血骨之中,即將要消散之際,被原本心髒處那枚綠豆般大小的黑洞吸收了。
那小黑洞,就像是小小的漩渦。一縷縷的法力被吸入其中之後,再想出來?很難。這也是如今端木玥最苦惱的事情。
你說,修煉吧,可以。法力能留住吧,可以。但是,你若想使用它?休想!這是完全的吃肉不吐骨頭的啊。
長期以往下去,端木玥不瘋,也被逼瘋了。
面朝天,枕著雙臂,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小雪,你說我的身體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側目,端木玥對視上貂爺那雙湖藍色的眼楮。問的隨意,又認真。
貂爺,如今仍舊是一副寵物的模樣。比起以往巴掌大的個頭,如今已經大到兩個巴掌的大小了。因為,某無良的主人說了一句,摟著更有分量。
「主人,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挺好的。任何人都無法探查出主人的修為了。」自然,也包括主人自己。毒液蜥蜴想著。
明明是端木玥問的小雪。可是一听他問話,被壓在身下的毒液蜥蜴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搶了貂爺要開口的話。
如此搶人話的家伙。猛的,端木玥身下的毒液蜥蜴渾身鱗片一冷。嗚嗚,某蟲子欲哭無淚。它怎麼忘記了,貂大爺的虐待行徑。
果然,是好久沒有被虐待了,所以皮癢癢了嗎?毒液蜥蜴後悔無邊。這是欠虐了麼……
「玥弟。原來你在這里啊。」突兀的,君月離的一顆腦袋出現在了鳳無雙的面前。那臉上的笑容很溫暖,仿佛能夠暖入人心。只是,看著如此笑容的他,端木玥心中的感覺很奇怪。
「有什麼事情嗎?」。端木玥問的直接,看著他那張臉,突然出神的發呆了起來。
而看著失神的端木玥,君月離臉上的笑容更柔和了起來。「沒事。只是許久不見玥弟了,有些想念。」
許久不見?有些想念???
听著君月離的話,端木玥小爺的嘴角直抽。他們,才分開不到三個時辰吧。三個時辰就算得上許久了,端木玥今日還真是大開眼界了。果然,說謊不眨眼說的就是眼前這家伙。
閉上了眼,端木玥小爺心中說著眼不見心不煩。
「玥弟,怎麼閉上眼楮了?是眼楮痛了嗎?」。君月離從出現到現在,目光一直不曾離開端木玥的臉。見其閉上了眼楮,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中透漏著擔憂。其實,他心中是清楚為什麼端木玥閉上眼楮的。
只是,他找了理由。為自己能夠撫模上端木玥的臉,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吱吱——」在君月離的手踫觸上端木玥的臉頰的那一刻,一直守在端木玥身邊的貂爺齜牙咧嘴。警告意味十足。其實貂爺是喊著︰禽獸,放手,趕快給大爺將你的爪子拿開!
「君兄喜歡的是男人嗎?」。淡漠疏離的聲音,君月離的手模上端木玥臉頰的那一秒,他小爺便睜開了眼楮。右手抓著君月離撫模著他的手,眼底意味不明。
「呵呵,只是喜歡玥弟一人而已。」君月離也不收回自己的手,任由著端木玥抓著。眼神暖心。
原本端木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便想好了眼前之人不管怎麼回答,他小爺都能將他推得遠遠的。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回答。
只喜歡,他一人而已。
端木玥甩開了君月離的手,從毒液蜥蜴的背上跳下來。微冷的背影,空氣中殘留他的聲音。「可是,小爺不喜歡君兄。」
時光飛逝,一年後,斯曼城。
「端木玥,你真的決定了嗎?」。鄭重其事的聲音。清晨,第一抹陽光升起的時候。端木一族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門口,看著眼前的青年,眼中有期待,有迷惘。更多的是敬佩。
「爺爺,我早已經決定了。」從一年前,他知道另外那一片大陸中有他所尋找的東西起,他小爺便決定了。
端木玥嘴角彎起一抹邪氣的弧度。一年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了。而如今,端木玥雖然沒有完全掌握自己體內的法力。但是,想要使用,已經可以調用百分之六十了。
別小看這百分之六十。如今端木玥能調動的這百分之六十的法力,按照魔法師的等級來劃分的話,差不多可以媲美幻界魔法師五階。
因為端木玥的丹田已毀,自然進階也不會引起進階法陣的出現了。但是,別忘了端木玥小爺的師父是誰。有那位尊階強者在,自能從過招中感受到端木玥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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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逐漸淡忘了為何要寫這文的理由。更新,總是一拖再拖。抱歉,讓親們等的如此久。今日冬至,希望親們都能夠吃到熱乎乎的餃子,或者湯圓。冬日,因為有愛,所以不再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