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幻夢 第五章︰命中注定的相遇?

作者 ︰ 御宅煙魔

1540年,年僅6歲的織田信長,這個時候還叫做吉法師,剛剛成為了那古野城的城主。雖然身份城主,不過和所有貪玩的小孩一樣,吉法師對于任何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一次率領他的狐朋狗友同時也是陪臣的犬千代(前田利家)、萬千代(丹羽長秀)、內藏助(佐佐成政)等人在那古野城城下町玩樂的時候,從酒館中的一位已經喝的醉醺醺的獵人口中,得知了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有著這麼一位老人。

這位老人從織田信秀的父親織田信定時代,就已經呆在那里了,而且據說,在那個時候,這位老人就已經是非常老邁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年齡。他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出現在了那里,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

听說有一位這麼奇怪的老人,吉法師自然十分感興趣,就率領著眾人一路尋找了過去。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眾人走著走著,就走散了。

如果是一般的小孩,早已經嚇得跑回家了。不過吉法師可不是一般人。要曉得就在不久前,吉法師就帶著犬千代等人,跑到主家織田信友的居城清州城下放火了。當然,這件事情讓織田信秀對于自己的兒子,頓時刮目相看。雖然事後織田信友派人過來找事,不過打定主意袒護自己那與眾不同的兒子的織田信秀,以小孩子貪玩不懂事將其打發了。這讓織田信友自然十分不滿,不過,卻沒什麼辦法,總不能和一個小鬼較真吧。

于是,膽量驚人的吉法師同學一個人繼續往山頂上走去,終于,他看到了一座小草屋。而草屋的外面,一位老人正坐在懸崖邊上不知道在干什麼。好奇的吉法師同學悄悄的躲在樹後面,靜靜的觀察著這位老人。可惜,這個老頭很不給這位以後大名鼎鼎的第六天魔王面子,坐在那邊就是不動彈。

終于,吉法師耐不住了,正在猶豫到底是要離開還是繼續觀察時,一個聲音傳進了織田信長的耳朵里。「既然來了……為何在什麼都沒得到的時候就離開呢?……」一直坐立不動的老人,終于開口說話了。那飄渺空靈的聲音,放佛直接穿透了吉法師的內心。

鬼使神差一般,吉法師離開了樹林,走到了老人身邊,「沒錯,確實不應該現在就離去。」吉法師喃喃的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說,仿佛身體不受控制一般。不過吉法師覺得,自己應該這麼說,只有這麼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將是取得天下,開創一個嶄新時代的人。你的名字,叫做織田信長……」老人再次緩緩說道。依舊緊閉的眼楮和坐立不動的身體,無不顯示著一個頂級神棍應該擁有的素質。這種人如果跑來現代做傳銷,一年撈個幾百億絕對沒問題。

「織田信長……天下……」吉法師不斷重復著這兩個詞匯,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兩個詞匯,似乎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如此的讓他心動。

「你的一生,將伴隨著殺戮和危險,在許多年之後,你將站在一條分岔路上,屆時,是生存,還是毀滅,如何選擇,就在你一念之間。」神棍老頭繼續說著異常玄乎的話。不過,神棍之所以叫做神棍,就是因為他們總是說著這種玄之又玄的鬼話。說出來你听不懂,才叫做高人的言談,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很多裝X的人,總是喜歡開口術語,閉口術語的原因了。

神棍老頭的話,顯然讓年幼的吉法師難以理解,想到頭痛還是搞不清楚這個老頭到底在說什麼。可惜,就在吉法師準備好好問問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老頭……消失了。這可不是現代魔術中的大變活人,而是就在吉法師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了。「是忍者嗎?」吉法師呆立在老頭原來所坐的地方,喃喃的說道。這種消失的方法,倒是和他平時見到的忍者很是相似。不過忍者會這麼無聊嗎?

等到吉法師回到那古野城時,已然是半夜了,吉法師顯然沒有想到上山的時候還是早上,下山回來卻黑天了。再一問早早就回來的犬千代他們,他們竟然早就已經到達了山頂,卻沒有發現吉法師的蹤影,便早早的回來了。

如此玄而又玄的事情,讓吉法師非常在意,可惜隔天吉法師再次和犬千代等人去那座山的時候,卻完全沒有發現那座草屋和神秘的老人。如此玄乎的經歷讓吉法師一直覺得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這件事情吉法師一直深深的記在腦海中。乃至于元服時,吉法師告訴自己的父親織田信秀,他的名字要叫做織田信長,而當織田信秀問吉法師為何要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吉法師大聲的告訴父親,「因為這個名字可以取得天下!」。織田信秀自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叱喝他不準亂說話的同時,也不禁對自己的這位兒子刮目相看。

「殿下,殿下?」修羅丸看著突然陷入深思的織田信長,納悶的輕聲呼喚著。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織田信長似乎有點神經病,哪有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說著說著就突然陷入沉思的?而且他面前的這個人,還是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他就不怕自己把他一刀砍了?修羅丸看了看織田信長那白皙的脖子,咳咳,似乎很好砍的樣子呢。

不過還好,就在修羅丸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干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時,織田信長終于從記憶深處醒來。「咳咳,原來是那位老人的養子啊。」織田信長干咳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說道。他確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失態,雖然信長的個x ng一直都很大咧咧,不過這種在談話間突然陷入沉思的狀態,還是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

「咦?殿下認識在下的養父嗎?」修羅丸驚訝的問道,沒想到自己繼承的身份,還有個可以利用的養父。這讓修羅丸覺得似乎事情會很順利的進行。至于莫名其妙多出來一位養父,修羅丸是半點想法都沒有,也是,有什麼好想的呢,反正那個老頭已經死了。

「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織田信長淡淡的說道,在這句話說完後,他又恢復了原來慵懶的樣子。雖然織田信長壓根不知道那個老人的來歷,但是單從直覺,織田信長就明白那個老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而既然這個小子是那個老人的養子,那麼自然也不會是敵對勢力派來的人了。而同時,那把華麗高貴的太刀,也解釋的通了。畢竟那位神秘兮兮的老頭,留給織田信長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既然你是那位老人的養子,那麼確實不是什麼來歷不明之人,不過你有什麼可值得我收下你的地方呢?」織田信長斜著眼楮看著修羅丸,懶洋洋的問道。從得知眼前這個小子是那位神秘老人的養子後,織田信長就已經決定收這個小子為家臣了。不過,不能直接說,得吊吊他才行。要知道那個老頭的話,已經吊了織田信長14年了。那條分岔路,到現在織田信長還不知道是什麼,難道是眼前這個小子嗎?織田信長仔細了瞅了瞅修羅丸,除了長得帥點,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殿下,在下自幼跟隨養父學習劍術、忍術等,自問在武勇方面,頗有自信。」修羅丸臉不紅、心不跳的大聲說著謊,他自然不曉得那個老人和織田信長之間的故事,不過看織田信長的樣子,似乎對于那個老人頗有好感,不然也不會這麼問。于是,修羅丸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推給了這位老人,至于織田信長是否知道那個老頭會不會這些,根本不重要。只要說是那個老頭不願意出仕,故意藏拙就好啦。反正這老頭已經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嘛。修羅丸得意的想著。

果然,織田信長並沒有糾結在那位老人是否會這些東西上面,畢竟織田信長對老頭也不熟。「哦?對武勇頗為自信啊?哈哈,那好,隨我來,我找人考驗考驗你,只要通過了,我就同意收你做家臣!」織田信長大笑著說道。

「謝殿下!」修羅丸大喜說道。他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謝謝你啦,那位不知名的老頭。等我發達了,也給你修一座華麗的大墳墓。」修羅丸跟著信長一邊往那古野城走,一邊暗想著。不過這小子怎麼就那麼喜歡用修建墳墓來報答別人呢?難道他給別人建墳墓能拿很多回扣嗎?

「對了,你小子叫什麼名字?」織田信長走著走著,突然轉頭問道。他還不知道這個小鬼叫什麼名字呢。

「殿下,在下名叫修羅丸!」修羅丸高聲說道。

「修羅丸……好名字!」織田信長喃喃的說道。「老人家,這就是你說的分岔路嗎?不過這個名叫修羅的人,帶給我的究竟是生存,還是毀滅呢?」織田信長深思著。

老人最後的那句話,一直讓織田信長很是苦惱,實在太過模糊的話語,讓織田信長對于每一次意義重大的選擇,都會想起這句話。可惜,織田信長到如今,仍然沒有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一次,織田信長終于踫到了直接和老人有關聯的修羅丸,或許,這一次,就是真正的分岔路了吧。

「老人家,就讓我看看,這一次的選擇,究竟會讓我織田信長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吧。」織田信長望著天空,喃喃的說道。

蔚藍的天空下,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正走在茂密的草地上,他們前進的方向,是一座飽經戰火卻依舊聳立在天地間的城池。

他們的路,究竟在哪里,沒有人能夠解答,他們的未來將如何,也沒有人能夠看清。在那蔚藍的天空中,似乎有著一位老人,站立在天空中,輕輕的笑著,不過只是瞬間,似乎存在的老人,就消失不見了,只是在消失的瞬間,老人似乎又變成了一位美女。不過,這只是似乎而已。

「歷史,從此將改變……」飄渺空靈的聲音,似乎在天地間回響著,卻也似乎,壓根未曾出現過。唯一能夠證明的,似乎就是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突然停住了腳部,回頭望向那蔚藍的天空。

「什麼情況?」修羅丸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听,因為織田信長也和自已一樣回頭望天,這就證明剛才的聲音確實出現過。循聲看去,嗯,天空很是蔚藍,不愧是無污染的時代。「呸,又不是玄幻、科幻、仙俠小說,天上怎麼可能會傳來聲音。」修羅丸暗罵著。不過轉頭看向信長,卻發現織田信長正輕笑著看著天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修羅丸再次轉頭瞅了瞅天空,嗯,雲彩也很白……

「我明白了……謝謝你,老人家……」織田信長一臉笑意的看著天空,心中暗想著。長年的疑惑,終于在今天解開,織田信長頓時覺得高興極了。

「修羅丸!跟上了!」織田信長突然大叫一聲,快速的向那古野城跑去。

「殿下!等等我啊!」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修羅丸,只好趕緊跟了上去,天曉得如果沒跟上的話,織田信長會不會反悔,不要自己了。

蔚藍的天空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草地上不斷奔跑著,向著已經改變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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