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棄婦 065 傾家蕩產的賭注

作者 ︰ 馬涵

一道前來的,還有睿王歐陽 、公主楚曼雅。

見到歐陽 ,原本叫囂之人陳堅臉色慘白,「睿……睿王!」

楚曼雅臉色也一白,陳堅認識睿王?他與睿王打過照面了?這麼說,歐陽 不是清楚陳堅是她的人?她讓陳堅少走動,還以為歐陽 不認識他。

「你就是贏了君佑廷二十萬兩白銀的債主?」歐陽 面色冷凝。

「小的……是。」陳堅沒辦法否認。

「本王沒記錯的話,你是楚曼雅的下人。一個下人,何來本事贏君府那麼多錢?」

「小的……運氣好。運氣好而已。」

「為何別人的錢不贏,偏偏挑上君佑廷?」歐陽 目光一寒,眼露殺氣,「莫非是受了公主之命,特意整垮君家?」

陳堅還沒說話,楚曼雅趕緊說道,「睿王這麼說,就冤枉本宮了,本宮與君二少相處和睦,護他都來不及,又豈會派人整他。只是事有巧合。」

「對,對!就是巧合。」陳堅趕忙點頭。

「公主說巧合,那肯定就是了。」君無菲不在意地說,「得知爹輸了二十萬兩,我君家所有的錢合起來都只有一萬兩。」

魏子溪一身紫色華裳走進廳門,「本公子記得君二少三天前說過,會還我魏家九萬兩,你僅一萬兩,拿什麼還?」

視線落在君無 身上,他一身白衣,布帶束發,手持折扇,俊美儒雅之極,雙瞳清澈明亮,唇紅齒白,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讓人移不開眼光。

心底又升起怪異的感覺,單是看著他,都覺得他好美。為何上次,君無菲與他一塊出現時,看他又沒這種感覺?一抹復雜又現眼底。

君無菲拿出一疊契約,「魏公子也來逼債。這些是我君府所有的房產、地契,合起來也值個三十萬兩。」

「你要賣家財抵債?」魏子溪眼神輕蔑,「敗光祖產,君家祖上真是積了德。依二少敗家的功夫,還清了債,還余個一萬兩,你一家老小,怕是也花不了多少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與他作對。

在場的除了姜河與歐陽 ,所有人都以為眼前一襲男裝的君無菲是君無 ,是男人。君無菲當著魏子溪的面甩了一厚疊銀票在廳里的桌上,「睜大魏兄的狗眼,數一數一共多少錢?」

魏子溪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青紅,「你敢羞辱本公子?」

「沒什麼不敢的。」

「你……」魏子溪瞄了歐陽 一眼,「本公子就賣睿王一個面子,今天不與你計較。」

「面子不用你賣。」君無菲打斷他的話。

「好,你要自討苦吃,本公子成全你!把君無 抓起來!」魏子溪一個手勢,廳外一同來的五名護衛一擁而上。

歐陽 微眯了眼,但沒有動作。楚曼雅唇角勾起掩飾不住的笑痕,不用說也是在幸災樂禍。

「二少小心!」姜河擋在君無菲面前,準備迎敵。

五名護衛沒進廳門,一個個同時全倒下了。魏子溪臉色一變,這可是他花重金雇佣的一流高手,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上,環顧一眼廳內,「是誰有此等身手?」

姜河一臉莫名其妙,「小的還沒出手。」

沒人看得清是誰出的手,除了歐陽 看出是君無菲,因為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只是狀似悠閑地搖了搖扇子,指尖銀光一閃,五枚銀針已飛出。

楚曼雅的笑僵在了臉上,「二少暗中有高人相助?」

察看了一下五名護衛的傷勢,他們只是昏過去了。魏子溪臉色難看之極,「今日就先放過你。」

君無菲涼涼地說,「要不是我不喜歡你的人死在我院子里,嫌髒,現在就多出五具尸首了。」

一席話,是誰動的手,不言而喻。

「君無 竟然是個練家子!武功還如此高強!」楚曼雅一臉嬌笑,心里虛得很,下次可不能當面惹怒他,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姜河點了點桌上的銀票,「二少,銀票的數目是五十萬兩。」

歐陽 驚訝地盯著她,「你哪來那麼多錢?」

「也沒什麼。」君無菲說,「本少爺近段時間喜歡玩古玩,暗中收購了一批古董轉手,賺的。」

「能賺那麼多?」魏子溪不太相信。

「城東的黃員外、城東的陸老爺,城北的柳老板……都是古玩高手。本少爺慧眼識珠,低價淘來的古玩,就是能賣出天價。你們大可以去查。」君無菲挑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真的是讓所有人都意外。歐陽 知道她最近玩古玩的事情,想不到,竟能生出如此多的錢財。

指了指房、地契約,「為防本少爺還不出債,這些契約就放著備用還債。另五十萬兩,」話鋒一轉,問陳堅,「既然我爹輸了那麼多錢給你,本少爺做兒子的,總得扳扳本。」

「二少的意思是?」陳堅小心地問。

「你同本少爺賭一局,賭注五十萬兩。」

陳堅有些為難,「小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君無菲說,「那好辦。你是公主的下人,能贏那麼多錢,說明賭術過人。不如由公主擔保,借個二十萬兩給你?」

楚曼雅當是听笑話,「君二少,本宮從沒听過,哪個下人能向主子借到二十萬兩那麼多錢的。」

「好笑是吧。」君無菲正色道,「公主如今還裝傻,真是一流的高手。是你派的陳堅故意針對君府。你以為我不知道?」

「本宮……不會這麼做。」楚曼雅底氣不足。

君無菲冷笑,「我都查清楚了,你先是命陳堅買通劉長海等人,誘騙我爹加入賭局,先讓他贏了十萬兩銀子,繼而下圈套……」將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需要我把劉長海他們都找來對質?」

魏子溪與歐陽 目光同時一沉。暗覺他消息的靈通。

「事已至此,認下又何妨。」楚曼雅一臉悲淒地看了歐陽 一眼,又嘲諷地對君無菲說,「就算本宮派陳堅贏了你二十萬兩,那也是光明正大贏的。」

「面前擺了五十萬兩。二十萬兩根本傷不了我君府。」君無菲笑問,「端看公主敢不敢再賭一局。」

「有何不敢?」楚曼雅想了下,「只是贏來的二十萬兩銀子借據,加上本宮的十萬兩本錢,也一共不過三十萬兩,不足五十萬兩。」

「無妨,以公主大名,」君無菲說,「只要公主肯寫一張二十萬兩借據,並注明以每年的俸祿償還,就夠五十萬兩了。」

「本宮不沾賭。可否派陳堅出馬?」

「當然可以。」

「你派何人出馬代你一賭?」曼雅有點謹慎,若是名氣過大的賭家,還需斟酌。

「我自己就行了。」君無菲笑說,「覺得本少爺運氣很好。還是有機會贏的。」

賭博不是靠運氣。楚曼雅眼里劃過一道譏誚,「本宮就下一張借據。」反正一贏,再把借據撕了就是。

「來人,為公主備筆墨。」君無菲一吩咐,下人很快端上筆墨紙硯。

「 兒,你想清楚。」歐陽 提醒,「陳堅是大宛國出了名的賭鬼。你贏不了他的。」

魏子溪也凝重地說,「君無 ,沒見過你這樣找死的。想送錢給公主,也不是這麼個送法。」

見歐陽 與魏子溪都幫他,楚曼雅放下毛筆,「哼,本宮字據都寫好了,君二少不會反悔吧?要做縮頭烏龜還來得及,只是傳出去,恐怕會貽笑大方。」

「是啊,這個臉,本少爺可丟不起。本少爺就算送錢,又如何?」君無菲滿不在意。

歐陽 撇了撇唇角,「隨你。」

魏子溪不再說話。

陳堅說道,「君二少想賭什麼?」

君無菲反問,「你最擅長什麼?」

「骰子。」「那就賭骰子。」

「二少未免太看不起人。」陳堅臉上浮過陰險的笑,「既然二少說賭骰子,那小的就卻之不恭。」從袖袋里掏出骰子、骰盅,「請君二少驗賭具。」

「不錯嘛,果然是賭鬼,還隨身帶著這玩意兒。」君無菲驗了驗,「沒問題。」

「吃飯的家伙,隨身帶著自然是有必要的。」陳堅說,「既然君二少驗過沒問題,可以開始了,幾局幾勝?」

「何必幾局那麼麻煩?」君無菲無所謂地說,「一局就就行了。」

「君二少夠爽快,就一局定輸贏!」陳堅滿臉興奮。楚曼雅有些不放心,「陳堅,你可有必贏的信心?」

「公主放心,說到賭,世上無幾人是小的對手,是對手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君二少一個毛孩子,小的出來賭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呢。」陳堅一臉必贏的把握。

楚曼雅像吃了顆定心丸,「本宮可就仰仗你了。」

「定不負公主所望。」信心滿滿。

君佑廷拖著老病的身子踉蹌地走了出來,蒼老嘶啞的嗓音急切地喊道,「不要賭……兒啊,你不是他的對手!陳堅的一手賭技爹見識過,真的是出神入化啊。」

君無菲有些猶豫,楚曼雅可急了,「睿王與天下第一公子都在場見證著呢。君二少想說話不算數?」

「兒啊,說話不算數事小,輸得傾家蕩產事大,你切莫做傻事啊。」君佑廷急得上了火,猛一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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