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棄婦 第八十章 隱忍的火

作者 ︰ 馬涵

大掌所過之處有點粗暴,清晰地觸在了她身上。

她嘴唇動了動,發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麼?」他冷笑,「不要?你的反抗,只會加劇我的粗暴。」

她沒了反應,顫動的睫毛說明意思還是清醒的。

「上次,我差點死在了你手上,這大半年的日子,我怎麼過的,過得有多‘好’。記得是清清楚楚。是時候好好‘報答’你了。」他眼里盈著殘酷,「盡管已經擁有過你的身體無數次,自你被魏子溪休棄後,我還沒‘踫’過你。總覺得,從那之後的你,已非夕比,變得高貴,讓人難以捉模。這樣的你,想必是承受不起**的羞辱吧?」

她絕色的容顏沒了血色,看起來極為荏弱,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讓他不忍心催殘,卻又不由得想摘下她這株柔弱中帶著傲氣的花朵。

他漆黑幽邃的瞳仁中浮起復雜的情緒,動作僵了少頃,內心激烈斗爭。終于,他強迫自己的手從她極致美好的嬌軀撤離,轉身出了屋外。

她又听到了有人走進了房內,像是放下了什麼重物。听腳步聲,應該是兩個女人,還有水的輕微蕩漾聲。

應該是下人抬了一浴桶水進房。

接著,下人離開了。她的身子突然被一雙手臂騰空抱起。

她沒有絲毫招架反抗的能力,從那沉重的呼吸,判斷得出,是剛剛才走了的假魏子溪又折返。

說明他是去叫他打水給她洗澡。

他的胳膊不壯,卻是很有力型的。

她的腦海中不由閃過,曾經他在她,不,正確來說,是他在真正的君無菲身上‘馳騁’纏綿時的情景。

以前,每逢十五月圓時,不管君無菲躲到哪里,他都能揪出她,並且上演一次強bao,沒有一次點燈,都是在暗黑的夜里,看不清他的容貌,即使借著月光看清了的時候,他也是面無表情的。

在做ai的時候沒有表情,從他的眼楮里,甚至數度看到了厭倦。說明,他並不喜歡她的身體。

是什麼原因讓他一到月圓就出現在她床上?並且持續六年之久?

從她差點殺了他之後,他沒有再出現過,肯定是因為被她打成重傷,他沒辦法再來持續。如今,應該是他的傷養好了,他又想開始禽獸行為?

為什麼,他又停止了侵犯她?因為明晚才是月圓之夜?

不,不是。

她感覺得出,他起了反應,是克制了**。

盡管他沒有繼續下手,她還是恨不得殺了他!

她的身子被放入浴桶中,蕩起了幾圈水花。

水溫剛剛合適,寬闊的大掌代替毛巾在她身上搓洗。

泡在溫水中,又因他的撫觸,皮膚漸漸變得潮紅。

一道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項間,她身子一僵,感覺他低下頭正在親吻她,他的鼻翼時不時觸到她的肌膚,她听到了他因**而變得急促的喘息聲,伴著喉嚨里咽口水的響聲。

他在極度隱忍,隨時會變成禽獸!

君無菲面色哀傷,心底升騰起了一股悲哀。無助的悲哀。

練習幾種武術多年,以為是成功的,還是栽在了一個男人手里。

「身子這麼僵硬,你不喜歡?不肯?」他的嗓音帶了絲欲的嘶啞,「瞧我問的什麼話,六年來,你從不曾喜歡過。以前我也不喜歡你的身體,不知為何,從你被魏子溪休棄,判若兩人開始,我覺得你很有趣。不止是你的人,還有你的身體。」大掌握住她的胸,掌下的感觸,他舒服得嘆息,「我從來沒吻過的你身體,我肯吻你,是你的殊榮。」

她的表情歸于平靜,就像任人宰割的木偶。

冷冰的瞳眸盛了炙熱,像是要將她看穿,又像是在深思著什麼。

終于,他將她抱出浴桶,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漬,幫她一一穿戴整齊。整個過程,他沒有假手于他人,她的心也是懸著的,因為從他有些顫抖的動作,知悉他隱忍得非常辛苦。

一室的靜默,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沿。

窗外電閃雷鳴,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不了房內僵凝中夾雜著幾分詭異的氣氛。

雖然是閉著眼楮的,她依然感覺得出,他緊盯著她,目光冷如寒冰,蓄著強烈的恨意。她敢說,若是眼光可以殺人,恐怕她現在已經是具尸體了。

她譏誚的勾起唇角。他差點死在她手上,恨她,是再正常不過。風水輪流轉了,郁悶當初不親眼看他斷氣,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吱呀一聲,似乎是風吹開了門。

倏地,她睜開了眼,側首,見房門敞開著,外頭大雨傾盆,而他,已經沒了蹤影。

好快的動作!

她幾乎是門開的同時就睜眼了,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坐起身,瞄了眼身上的衣服,與她今天穿的衣著一模一樣,卻不是她的衣服。

這麼說來,他讓人做了與她的衣服同款式的衣裳,連尺寸大小都拿捏得剛好。

蹙起眉,覺得他多此一舉。

仔細檢查了身上的衣裳,沒發現藏了毒藥一類的,環顧四周一眼,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廂房,看布置格局,應該是家客棧。

走出房門,入目所見有幾座假山,樹木花草在風雨中搖曳,走廊上的燈籠也被吹滅了,要是白天,景致應該不差。

出了院落,幾幢樓宇間隔排列,清一色全是客房。

一名肩上搭了塊白毛巾的男子走了過來,「姑娘,你睡醒了?有何吩咐,盡管跟小的說。」看清她的長相,難掩的驚艷。

「此處是哪?」

「悅來客棧。一位客倌包下了後院幾間天字號貴賓上房,讓小的在院外等,好生侍候著。」

「包下後院的人長什麼模樣?」

「三天前就包下了院子,說是家丁幫主人辦差。」店小二瘙了瘙腦袋,「出手大方著呢,房費給了三倍,就是不許我們打擾,我們掌櫃的都樂死了。」

三天前就預謀到今晚了!君無菲心里發涼,于對他沒有強bao她,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都慶幸。

從店小二那里拿了把雨傘,她若一縷幽魂般悠悠蕩蕩朝君府走。

心里除了憤怒自己的束手無策,更多的是惱火。

他的大掌模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居然起了反應!只是開始極力忍著,後來又泡在水里,他發覺不了。

可她騙不了自己!

只是身體最純粹的反應而已。她這麼告訴自己。

天將黎明時,她到了君府門口。

大門外,站著一道熟悉的白影。

沒有撐傘,也不是站在屋檐下,而是在雨中淋雨!

往日潔白飄逸的白衫**地搭在身上,如墨的烏發不斷地滴著水,衣服與頭發全都在滲水,清俊的身材顯露無疑,看得出身材比例非同一般的完美。

盡管是這種情形下,他身上依然看不出狼狽二字。

如畫的俊顏蒼白無血色,長長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似滴非滴,反而有一種清澈明朗的感覺。

「雲灕!」她很是意外,「你在干什麼?」

「等你。」他唇角泛起蒼白的微笑,清潤若水的眸光中,蘊著喜悅,似乎是高興她總算出現了。

她皺了眉頭,「下雨天的,等什麼?」

他只是淺淺地笑著。

君府的門房大約是听到說話聲,探出個頭,「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雲世子在雨里等了你一夜。小的怎麼勸都不听,給他拿傘,他不要,叫他進門,他不肯,小的通知老爺,可老爺也管不了雲世子,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淋了一夜雨?」她心里有幾分感動,怒吼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你有毛病嗎!」

他身子晃了晃,身軀踉蹌不穩,她趕緊丟了傘跑過去扶住他,「你怎麼了!」一踫到他的身體,簡直冷得像冰塊。

「我……沒事。」兩字說完,他已昏了過去。

「世子暈倒了!」門房趕緊前來幫忙,順便叫來家丁護院幫忙。

君無菲讓人把雲灕抬進了沉香榭的一間廂房中,但不是她所居住的臥房。命人給雲灕換了身衣裳,她坐在床邊,手習慣性地搭上了他的脈門。

君佑廷聞訊趕來,見到雲灕躺在床上,猛嘆氣,「唉,雲世子是在做什麼啊,那麼糟踐自己。我叫了他好多次,讓他別在雨里站著,他偏不听。路過的好多人都看見了,這事兒恐怕是瞞不住,要是傳到雲老王爺耳朵里,知道世子是為了你淋雨,怕是雲老王爺不會善罷干休。」

「爹不必憂心,他既然做這種事情,就會確保雲老王爺不會找我們麻煩。」她淡然開口。

「真的?」君佑廷點頭,「也是。我看雲世子對你是一片痴心。從他那麼用心教小寶習武,又邀約你一同過七夕就看出來了。只是,你倆不是好好的麼?滿城百姓都在說雲世子為了你放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盞花燈的事,听說每盞燈里還有他親筆寫的紙箋。」

提到雲灕寫的親筆紙箋,她突然好想看看,雲灕都寫了些什麼,只可惜,從悅來客棧回來的路上,又經過西涇湖,湖面寬廣,水波蕩漾,湖上連一盞花燈的影子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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