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絕代商女 《五十九》送牌匾

作者 ︰ 守護幸運星

「安兒,想什麼呢?」陳氏撩開珠簾,從外面進來,手里端著一杯新沏好的茶水。

槿安回過神來,欣然一笑,「沒事娘。」

「是不是……資金上出什麼問題了?」陳氏將茶水遞到槿安手上,和藹的說。

槿安嘟起小嘴,撒嬌,「什麼都瞞不過娘的火眼金楮,資金是有些不足了,可是還不是很糟糕,我能解決得了。」

槿安放下茶水,握住陳氏的手,故意說的輕松,不想讓她著急。

「你呀,就是太懂事了,太孝敬了,什麼事都要自己扛,如今他們父子兩人都不在,你還有娘,無論遇到什麼難處,只要跟娘講,娘都會盡力協助,別把千斤重的擔子往自個身上攬。」陳氏看著槿安近日有些憔悴的臉,心疼的說。

槿安眼角不由得浮起淡淡漣漪,過去的記憶她都想不起來了,不管自己的親爹親娘在哪里,不管事實是怎樣的,至少,現在她有一個好娘親,疼著愛著,這一切就足夠了。

她動情的摟著陳氏的肩,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娘,安兒真的沒事,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大難處,安兒肯定會跟娘親說的。」

「你就別騙我了,娘都知道,你肯定是資金不夠了,你放心,需要多少錢,你盡管說,這筆錢,娘給你出。」

槿安驚訝,放開陳氏,「這筆錢娘怎麼可能出得起?」

陳氏意味深長一笑,「傻丫頭,你忘了,上個月你爹托人給娘捎回來一封信,那封信里啊,就夾著一張銀票。」

槿安回想,好像是有那麼一封信,不過當時槿安以為信里有什麼久別老兩口的情話什麼的,所以就沒看,陳氏也沒提過,信里到底寫了什麼,只說爹向家里問好等一些問候語。

想不到,那時信里竟裝著錢。

「不不,娘,那錢我不能要!那是爹辛辛苦苦幾年的血汗錢,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有胳膊有腿的,不能再花你們的錢了!」槿安擺手,從小,她就給自己下過誓言,無論都窮困潦倒,無助,也絕不會做別人的拖油瓶,不會做任何人的累贅。

陳氏拽住她的手腕,認真的說,「娘就堇平一個兒子,你是她最親的人,娘的錢就是你的錢,當然要留給你用,再說,這錢你是做正事的,娘就更應該拿出來了。」

槿安見她說的如此誠懇,好像不拿的話就有些尷尬了,況且自己確實需要資金運轉,若是以後賺了大錢,再還娘也不遲啊。

于是便點了點頭。

陳氏出去取銀票去了,槿安一個人待在房里,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她本應該高興的,可是很奇怪,她卻有些高興不起來,找不出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誤。

凝月進來倒茶,看見槿安發呆,問道,「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事,估計是這幾天太累了吧。」槿安說道。

「你也別太急了,凡事都有個過程,資金不夠,咱慢慢想辦法,再不濟,再去找那個陳守使,我看那個人挺靠譜的,雖然看上去傲慢,但實際上辦的實事還不少呢,我看,這個人能靠得住!」

槿安笑道,「人家才來過一次,你統共才見了人家一面,就看出他是個什麼人了?」

凝月解釋道,「看人可不能看認識時間的長短,你看戲里唱的那個杜十娘,認識書生李甲挺長時間的吧,到頭來,那李甲還不是個負心漢!你看古代那有個叫什麼尾生的,跟那女子一面都沒見過,就能做到抱住而死,所以說啊,這男人吶,說不準。」

凝月說的一板一眼,槿安不禁發笑,「虧你也能想的出來,還記得什麼尾生,史記里的東西我是記不得了,不知是小時候窮苦怕了還是怎的,我還是喜歡銀票,它才能給人安全感。」

「錢,誰不喜歡吶,可就是我從小就麼有那根經,人家給我一兩錢,我只會使錢一天天變少,不像你,人家給你一兩,用不了幾天,你就能變出十兩來。」凝月滿眼崇拜說道。

槿安笑笑,說,「你就別夸我了,還有,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是娘給出的錢,」

凝月一臉震驚,「陳嫂?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槿安輕敲了下她的腦袋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娘說是前幾日爹托人捎回來的。」

「那陳嫂怎麼等到現在才把錢拿出來啊?!還有,你爹捎錢回來的事你一直都不知道嗎,只是剛剛才知道?看來,陳嫂藏的還挺深吶。」

凝月分析道。

槿安打斷她說的話,「凝月,不許胡說,那是爹辛辛苦苦掙的錢,娘有權利收好等到急需之時用,再說堇平還在南方,每年都需要寄錢過去,娘沒告訴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管是因為什麼道理,槿安都能接受得了,對于錢這方面,其實她是很看得開的,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再怎麼親,她也不是陳氏的親生女兒,能做到現在這樣她已經很開心了。

很快,陳氏就拿了銀票過來了,凝月退了出去,槿安看著嶄新的票子,心里的熱血又沸騰起來。

有了資金,房子蓋的非常順利,不出三月,就落成了。

這一天,槿安從鎮上買了很多鞭炮和紅花,打算好好熱鬧一把。

快要臨近正午了,離錦花餅店真是開張的時間只差十幾分鐘,忽然,村口想起一陣響亮的槍擊聲,隨後,一批批綁著大紅花的高頭大馬進到村里來,再接著,一輛黑色軍車緩緩駛來。

百花村很少有人听過槍聲,一開始大家很慌亂,有些膽子大的人上前一看,發現沒有危險,大家才敢上前看熱鬧,軍車里坐著一個戴墨鏡的瀟灑男子,他嘴角噙著邪魅的壞笑,在人們的注目下,駛向新開的餅店。

槿安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小洋裝,裙擺是素雅的淡紫色蕾絲小花,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她笑靨如花,看著從車上款款走下的男子。

「不請自來。」槿安嘴上刁難道。

男子正是陳晟祥,他摘下禮帽,朝後打了個響指,忽然,身旁的兩個隨從打開車廂後蓋,從里面拿出一個大紅木牌匾,上面刻著四個金絲大字︰蕙質蘭心。

槿安不禁用手捂著嘴笑,眾目睽睽之下,他竟能想得出來。

這個豬頭還真是奇怪,他總是有辦法將她置于尷尬的境地。

槿安不好意思的顧盼左右,最後不得不落在他身上,看他帥氣十足的將那枚牌匾遞過來,槿安只能眉眼俱笑。

一旁的陳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不會總說我是草包嗎?怎麼這會又送個蕙質蘭心的牌匾?」槿安悄聲問道。

陳晟祥眼底魅光一閃,壞笑道,「我本來讓工匠師傅從‘呆頭呆腦’和‘笨手笨腳’中選擇一個,後來工匠師傅刻錯了,我也沒辦法,只好昧著良心把這個‘蕙質蘭心’拿回來了。」

槿安小力給了他一拳,笑罵道,「還編!」

陳晟祥讓他的隨處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塊歌頌牌匾掛在了店外,嫣紅的鎏金大字,離得很遠也能看得見。

「沒想到,這個豬頭還挺有商業頭腦。」槿安心想。

來店里觀摩的人越來越多了,很多都是隔壁村里過來的,也有一些是慕名而來的城里人,有些穿著貴氣的大老板也來品嘗錦花餅。

「開業第一天,大家盡情品嘗,想吃多少吃多少,若是覺得不過癮或是想要帶回去給家人嘗一點,這邊有專門的小盒子,各位鄉親,尤其是我看見有幾位外地來的老板,你們可以攜帶一些回去給其他的合伙人嘗嘗,若是覺得好,槿安非常願意能跟各位合作!」

槿安不愧是天生的生意人,肚量就是大的很,很多男人,也做不到她這般。

畢竟,陳列出來的錦花餅若是拿去賣,少說也能賣五十多兩銀子呢,現在,白白讓人拿了去,多心疼,可她偏偏能看得開。

很多老板賞識她做生意的肚量,都表示一定會找機會跟她做長期合作,即便是他本人不能合作,也會極力推薦給同道中人。

有一個專門做餅干生意的章老板,直接跟槿安批發了五大箱,說回去一定好好推廣,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有把鮮花加到餅干里去的做法,而且奇怪的是,加進植物後,餅干非但沒有異樣的味道,反而更加香醇了。

錦花餅店的員工都非常開心,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單生意,槿安也很會做事,為了保持長久合作,另外送了兩小盒作為饋贈。

陳晟祥沒有玩世不恭,反而非常認真的在店里走來走去,偶爾陪著重要的客人聊上幾句,興致濃時,還跟客人一道品嘗幾口,說說笑笑,完全不像一個守使,倒像是在經營自己的小店。

槿安遠遠看著他的身影,那麼厚實有力的背,靠上去的話會是什麼感覺呢?腦海中閃過那日他強吻的畫面,精致冷峻的臉龐,溫潤薄涼的唇,還有他那認真索取的表情。

「初槿安,大庭廣眾之下,你想什麼呢?」一個激靈,槿安回到現實中來。

模模臉頰,燙得跟個火爐似的。

連忙快步走出店,站在門外,吹著清風,頓覺身子涼爽多了。

「怎麼?累了?」忽然,耳邊傳來溫柔細膩的聲音,那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絲寵溺的味道。

原本恢復了白皙的臉頰再次緋紅,別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沒事,就是里面人太多,忽然有些不適應。」

他爽朗一笑,「膽識過人聰慧非常的初槿安,也會有怕人多的時候?」他忽然湊近了些,降低語調,「恐怕你怕的不是人多吧?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對他放不下?」

嗯?

槿安一愣,什麼放不下,這麼多年那麼多年的,他在說什麼?難道自己的心思被他洞察了?不可能啊,除非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否則不可能看出自己面對他時的緊張的。

槿安朝著店內一望,才知道他說的並不是他,而是方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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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斷網,更新的有些晚了,望親們諒解,啵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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