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凶猛 第七十四章 再見瑩瑩‘小姐

作者 ︰ 絢夢兒

男子吃飯如虎說得可能就是像秦邵璿這樣的,三大碗飯很快就填進了他的胃,吃完後,他真的拿起一個空碗盛了一碗飯,再拿起一個盤子,夾了一些夏天喜歡吃的菜。

「想不到,堂堂的秦隊都成妻奴了,要是被特警隊的那些隊友們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看著秦邵璿一絲不苟認真執著盛飯夾菜,豐澤年不急不慢諷上一句。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其實,也不用說,想必豐澤年可能領悟到他眼中的深刻含義,堂堂天籟的副總裁不是一樣去買菜還親自下廚做飯,為的是什麼。

哪怕他心中的那份感情見不得光,但豐澤年還是控制不住要為秦老大任勞任怨。

看著秦邵璿高大健碩的身型走出餐廳,豐澤年的黑眸沉寂下來,濃濃的憂傷,混雜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滋味,狠狠撕扯著他的心。

興許是餓得緊,夏天聞到飯菜的香味,就醒了。

看著她可愛的吃相,秦邵璿從心底涌上一股疼愛和寵溺,等她填飽了肚子,從浴室拿來一條濕毛巾,替她擦嘴角,還有雙手,然後再次把她塞到被子里,接著他也月兌掉衣服滑進被子里。

「秦邵璿,我不睡了,起床。」

哪怕她還想美美睡一覺,但秦邵璿的上床令夏天緊張,她真的很累,再也承受不住他沒完沒了的需索。

秦邵璿只管輕輕的笑著,不理會她的話,長臂一撈就將臭丫頭攬于懷中。

低笑的男音飄蕩在她的耳畔,「天天,我知道你很累,嗯,我不踫你,讓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夏天轉頭看著他,見他雙眸微閉,嘴角輕輕的勾著,呼吸均勻,樣子十分滿足。

她不再堅持,而她確實也很累,因此任由他摟著自己,置于他厚實的懷抱中,那種感覺踏實而安逸。

靜靜看著他,英俊的臉近在眼前,刀刻般的五官此刻顯得溫柔四溢,禁不住伸出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小麥色的肌膚,觸手光滑可鑒。

令她忍不住多噌了幾下,不曾想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天天,不要玩火,不然……」刻意用蠢蠢欲動的某一處輕輕摩擦了她幾下。

這麼快就有了反應!夏天立刻抽回小手,縮進被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悶悶說道,「我要睡了。」

立刻閉上美麗的大眼楮。

秦邵璿失笑,伸手擁住她的嬌軀,深深呼吸一口來自于她身體的幽香,滿足的閉上眼楮。

疲勞的感覺迅速漫延,兩人相擁睡去。

當夏天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沒了蹤影。

他睡過的地方留著余溫,顯然是剛離開不久。

夏天將身子朝那個地方挪了挪,枕在他的枕頭上,那里有令她熟悉的味道。好聞的男性氣息,她貪婪的呼吸著,這個特有的雄性味道讓她安心。

好一會兒,她才起身下床,打開衣櫥,里面放著有她上次從D市回來而放在這里的衣服,都被秦邵璿洗過卻與他的衣服放在一起,乍一看,很有綿纏曖昧的味道。

秦邵璿進來時,看到夏天已經收拾停當,笑了笑走到她身邊,「睡醒了?」

「嗯!」小聲咕噥著,用手掖了掖耳邊的長發,有些不自然,「你醒的時候干嗎不叫醒我?」

「你那麼累,我怎麼舍得?再說了,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又想要,怎麼辦?」摟著她,唇貼著她的耳朵,喃喃低語,仿似嘗到了與她歡愛的美好,他越來越喜歡這項運動,甚至有些縱欲到毫無節制了。

秦邵璿壞壞的聲音充滿了色眯眯,說得夏天一陣臉紅,她皺著小臉白他一眼,「臭流氓!」

他挑眉,反正也被她罵了不止一次臭流氓了,流氓就流氓唄,只要不對別的女人耍流氓就好了,索性摟著她曖昧地訴苦,「其實,這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夏天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甘心與他爭辯,「每次都是你……」後面的一些話她還真的說不出來。

秦邵璿貪婪地吻住她的唇,忙中偷閑地回她,「誰叫你死死絞纏著我,那種美好和**讓我受不了,所以,怪你!」

恍然之下明白,原來他說怪她是因為她緊緊絞纏——他——那個?

「你……你這個臭流氓!臭流氓!」羞憤之下,拳頭雨點般落在他肩上,胸口。

「天天……」想起歡愛的旖旎種種,秦邵璿心神有些激蕩,又心猿意馬起來。

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不多時,便逗得她嬌喘連連。

「秦邵璿!不要了……」眼看自己的防御能力越來越低,她急了,他這樣子折騰她,她必定又是撐不住,會投入他掀起的浪潮里,那今天就不用出門了……

「晚上再收拾你!」盡管激情踫撞的欲火難耐,但秦邵璿還是強忍著剎車,幫她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和發絲。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拉著她的手邊走。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斜眯她一眼,也不正面回答,將她塞進了那輛黑色JAGUAR。

直到車子停在T市人民醫院,夏天滿月復疑惑地側身看著他,「誰生病了?」他倆身體都好著呢,那麼來醫院想必是看病人的。

「彭佳美三天前出了車禍!」秦邵璿在她下車時,淡淡解釋了一句。

「啊?」夏天頭皮一麻,盡管彭佳美不擇手段搶走了秦晉陽,後來又經常打電話騷擾和羞辱她,可想想那個女人已經懷有身孕六個月了,若是出了車禍,那,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邵璿什麼也沒說,只是握著她的手來到外科大樓的十二樓。

重癥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去,夏天站在喏大的玻璃窗外看著里邊被一堆儀器包圍的彭佳美,她雙眼安靜的閉著,帶著氧氣罩的臉色白的仿佛是一張紙,安靜而沒有一絲生機。

夏天不是聖母,面對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談不上心疼,但還是有些心澀。

彭佳美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不惜用自己的人生下賭注,最後,卻落了個奄奄一息听天由命的悲慘境地,不知該說男人無情,還是該說女人太傻。

望著彭佳美平坦的月復部,夏天忽然轉頭看向秦邵璿,「她的孩子沒保住?!」看樣子,她的生命都是醫護人員千辛萬苦從死神那邊搶過來的,至于她月復中的孩子應該……

秦邵璿暗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當時有人報警的時候,她已經在車子里昏迷了很久,若不是急救車準時到達,或許彭佳美運氣差一點點,就香消玉殞了,至于他月復中的孩子連同她的子宮一起沒有了。」

夏天的心倏然一緊,「怎麼會這樣?」沒有了子宮,從此不能生育,而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肇事車輛當時就逃逸了,不過交警們正在全力追查。彭佳美也是昨晚才從急救室出來的,醫生說了,她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輕則兩年,重則十年八年,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也是可能的,這一切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是說她會成為植物人嗎?!」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走吧,我已經通知了她的家人!」秦邵璿淡淡的語氣,目光落向重癥監護室的彭佳美時,看不出來多少情緒,他冷峻的臉上,一片靜謐,讓人可以理解為他基于道義的看望,也可以理解他是在為秦晉陽贖罪。

離開了醫院,轉眼間,車子駛上了沿江公路,如血的殘陽掛在天邊,西方的天空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江水被霞光染成了紅色。

江面波光粼粼,奔流不息的江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朝東滾滾而去。

秦邵璿將夏天帶到T市江邊最好的一家海鮮餐廳——漁人海鮮畫舫,坐在緊靠窗邊的位置,滾滾江水東流去盡收眼底。

看著夏天發呆的神情好一會,秦邵璿終于忍不住敲敲她面前的桌子,「想什麼?這麼出神?」

「哦,沒有!」夏天猛的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秦邵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扯扯了嘴角,神情中有笑意也有寵溺,像是在說明明是走神還不承認。

夏天正要詢問彭佳美出車禍的原因,菜品卻已陸續擺上餐桌,她眨了眨眼楮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邵璿,似乎沒見他點菜,這菜就……

「怎麼?不喜歡?」臭丫頭從小對海鮮就情有獨鐘,長大了一點沒變。

「喜歡,謝謝!」夏天嘿嘿一笑,精心烹調的各種海鮮既精美又誘人,肥美的蒜蓉蒸龍蝦、清蒸極品鮑、魚翅羹……統統都是美味。

算起來還是上午在他家吃了一點,現在真是有些餓了,面對鮮香的海鮮大餐,她的肚子沒來由的叫了起來‘咕咕咕……’夏天立刻窘紅了小臉。

「餓了還不快吃!」秦邵璿低笑,眼里充滿了柔情。

看到了,也讀懂了,她甚至體會到憐愛和寵溺,低下頭吃著鮮美的食物,眼眶有些酸酸的。

「多吃點,你太瘦了。」看著臭丫頭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不停給她夾菜。

終于把肚子填飽了,夏天抬起頭,秦邵璿基本上沒怎麼吃,忍不住問他,「你怎麼不吃?」

「秀色可餐!」秦邵璿拉長聲音,挑起俊眉,嘴角上揚,這樣的笑容會迷死很多人,其中享受的意味兒很濃郁,很顯然,看著臭丫頭能大快朵頤,他很滿足。

夏天被他說得面頰酡紅,不知是怒還是羞,撇撇嘴,看到餐桌上的基圍蝦,很自然的將盤子端到自己的跟前,開始用手剝殼。剝得很仔細,也很認真。像對待一件精美的工藝品。連蝦身體里的那根排污用的筋都小心翼翼的抽了出來,並佔上蘸醬,再放進一個小碟子里,動作嫻熟麻利唯美。

六只去了殼,並佔好蘸醬的蝦,被夏天像花瓣一樣擺放在碟子里,很精美,然後,夏天用濕巾將手擦拭干淨,將碟子放在秦邵璿面前,「嗯,快吃吧。」

「給我的?!」秦邵璿笑得很愜意。

不可思議是嗎?!

「嗯!」夏天點點頭,很肯定。

秦邵璿似乎有點感動的勾唇一笑,紳士般溫雅,「謝謝!」

「謝什麼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而我只給你剝了六只蝦而已。」夏天心里默默說著。

「看你嫻熟的樣子,是不是經常給他人剝蝦?」秦邵璿將六只蝦一一塞進嘴里後,忍不住問道。

夏天不假思索說著,「經常給星星剝蝦,你知道的,那小家伙特粘我,還有四年多以前給秦晉陽剝過蝦,當然,也給爺爺……就是你的父親剝過蝦……」

本來還眉飛色舞的,她忽然想起媽媽說過的話,如果今後和秦邵璿在一起的話,該如何稱呼他的家人呢,如果叫爺爺,肯定是不妥了。

感受到臭丫頭晴轉多雲的臉色後,秦邵璿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其實,你今後不用為我改稱呼的,跟著我們的孩子叫他爺爺,一樣。」

噗!幸好夏天嘴里沒有食物,否則非噴秦邵璿一個天女散花不可。

如果她和秦邵璿有了孩子,那孩子理所當然要叫秦老爺子為‘爺爺’,那麼夏天自然也可以跟孩子叫爺爺?!

還真一樣,不用改口!虧他想得出!如意算盤打得還真啪啪響!

這家伙不改行做生意,真是暴殄天物了!

夏天恨恨的朝他得瑟的俊臉翻了一記白眼,氣沖沖站起來,抓起包包,頭也不回走了。

「呵呵,天天,別生氣嘛。」秦邵璿好笑地跟上去。

上車後,他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猛地俯過身去,一把將夏天緊緊摟進自己的懷里。不等驚詫的她開始掙扎,一個熱吻隨之覆蓋上她的唇,「臭丫頭,你生氣的樣子特別美……」濃厚繾綣的吻便覆蓋上了她的唇,唇舌交纏,旖旎漫長。

夏天幾乎錯覺肺里所有的空氣都被秦邵璿掠奪了去!

當嘴唇得到釋放,她立即大口呼吸,竟覺得連吸到肺里的氣體都是熱燙的。

「秦邵璿……你……你這個……」羞憤不已的夏天一時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

「我這個什麼?」秦邵璿邪魅的挑眉,接下來,還舌忝舌忝嘴唇, 出一句,「海鮮的味道。」

「……」夏天真的是無語了!

秦邵璿不理她的無奈,看看腕表,「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晚飯!」

「吃飯?我們剛剛不是才吃過了嗎?」夏天覺得自己的思維跟秦邵璿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

後者並沒有回答,只是沖她微微一笑,便啟動車子。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在一家格調豪華的西餐廳門口停下,夏天抬頭一看,這是T市最有名的西餐廳之一,菜價也貴的咋舌,回過頭看向秦邵璿,似乎知道帶她來這里應該不只是為了吃飯,難道是為了見什麼人?

于是沒好氣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帶我來見你的前女友?」不然,為何讓她先吃飽?似乎料到接下來的西餐她不會吃。

「還前女友?虧你想得出!」看著夏天,秦邵璿沒好氣瞪她。

「誰叫你神秘兮兮的。」說完打開車門下車。

秦邵璿跟著下車,隨手瀟灑的將車鑰匙拋給門口的接車小弟,跟著夏天向餐廳里走去。

不虧是T市最好的西餐廳,裝潢雅致而大氣,處處流露著自然而合諧的美感,牆上各種風格的油畫又襯托出極強的藝術氣息。

大廳中華麗的鋼琴旁,一個清秀的女孩子正在為就餐的人們彈奏著優美的樂章。

「歡迎二位!」

雖然他們不是這里的常客,但他們身上散發的尊貴氣質,讓服務人員對他們畢恭畢敬。

「帶她去三樓八號包廂。」秦邵璿吩咐服務員後,拿出手機,側身對夏天小聲說道,「你先上去,豐澤年在那里,我打個電話後,馬上上來。」

也不知他「鬼鬼祟祟」在干什麼?夏天看了他一眼,隨著服務員走向電梯。

推開包廂的門,里面除了豐澤年外,還有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魁梧,女的貌美,肌膚雪白,一身寶石藍的抹胸長裙,將女性窈窕玲瓏的曲線美演繹得活色生香。

豐澤年本來坐著與那男的在低聲交談,見到夏天,不由站起身來,「夏天,來了。」

並為她介紹那一男一女,「這位是我和邵璿的鐵桿兄弟白一騰,這是鄧瑩瑩小姐。」

豐澤年用手肘踫了踫目不轉楮盯著夏天的白一騰,「老白,這位就是嫂子夏天!」

「哦!嫂子!」白一騰回過神來,第一次近距離看夏天,他不得不承認她本人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而且那清麗月兌俗的氣質無人能及。

「你好!」夏天微笑著與他打招呼,然後看向他身邊的鄧瑩瑩,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這個女的,自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為什麼有著一種熟悉感?身材不錯,皮膚白女敕,酒紅色大波浪長發……

看到夏天微怔的表情,豐澤年有所悟的高深一笑,「夏天,這位是鄧瑩瑩小姐。」

鄧瑩瑩美艷的臉上堆著友好的笑容,朝著正打量她的夏天說道,「夏小姐,你好!」眼里的一抹蔑視和冷意一閃而過,鄧瑩瑩並沒有認出了夏天就是那天在會所出現的女人,當時,她全部的念想都在那個俊男身上,哪有心思去看清顧及別人,之所以敵視她,是因為夏天搶了她堂姐的男人。

然,正是鄧瑩瑩眼中的蔑視和冷意,讓夏天猛然想起某個片段來,她長了這麼大,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小姐’,更何況,那位‘小姐’伺候的還是秦邵璿,她當然記憶深刻!

而且豐澤年介紹這女人叫什麼‘瑩瑩’,記得當時會所的經理叫得也是‘瑩瑩’,夏天聯想起秦邵璿那天說過的話,他有一個鐵桿兄弟愛上了一位風塵女子,還說這位兄弟叫白一騰。

難怪秦邵璿這麼肯定,原來他曾經是鄧瑩瑩的‘顧客’!

「鄧小姐,你好!」盡管夏天面帶微笑,心里卻暗潮洶涌,一個‘鄧小姐’又讓她想起D市報紙上的幾張照片來。

將鄧曉晴從圍攻中救出來的應該是她——鄧瑩瑩!

「嫂子,邵璿呢,怎麼沒來?」白一騰看向房門的方向,客人都來了,請客的主人卻不見人影,這似乎不合乎常理吧?

夏天看了一眼豐澤年,後者似乎對于秦邵璿的遲來早有預料,「他在外面打電話。」

隨後走到鄧瑩瑩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看著鄧瑩瑩握著茶杯越來越緊的手指,眸光微暗,似乎感覺對方對自己的敵對情緒是因為鄧曉晴。

「鄧小姐不是本市人吧?」為了不冷場,夏天有一搭沒一搭問著。

「我是D市人!」鄧瑩瑩柔美的笑了笑,不動聲色,且輕描淡補充了一句,「我是鄧曉晴的堂妹!」

毋庸置疑,她分明就是要挑起事端!

白一騰臉一沉,順手將桌上的菜單遞給她,「瑩瑩,想吃什麼,自己隨便點。」

一個在點火,一個想滅火。豐澤年對眼前發生的暗潮洶涌不為所動,徑自拿起手機隨意撥弄著。

鄧瑩瑩看著坐著一聲不吭,僅是盯著手中茶杯,卻沒有喝一口的夏天,意味深長的笑道,「想必夏小姐一定認識鄧曉晴吧!」

夏天抿了抿唇,抬起頭迎視對方時,嘴角勾勒起一抹明快爽朗的笑,「鄧小姐此次來T市,是代表鄧曉晴來向我興師問罪的,還是因為其他事來找我麻煩的?」

鄧瑩瑩臉色微繃,想不到夏天這麼直接,也想不明白對方說後面那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因為其他事來找麻煩’?她們之間還有其他事嗎?

就在她出神的那一刻,夏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其實我們見過面的。」

鄧瑩瑩握在茶杯上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調整狀態,臉上綻出一抹單純無辜的甜笑,「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堂姐被人圍攻,我出現過,想必夏小姐就是在那天見過我。」

白一騰攏眉凝視著鄧瑩瑩眼里的不服輸和不甘心,似乎想要阻止她不要再提那事。

夏天瞥見白一騰的左右為難,念及他是秦邵璿的鐵桿兄弟,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便低頭抿了一口茶。

她的沉默被鄧瑩瑩視為了軟弱,仗著身邊有白一騰,鄧瑩瑩歪著頭輕笑,「夏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有夫之婦為什麼要吃著自己碗里還瞧著人家鍋里的……」說得平如靜水,可諷刺意味兒卻是那般的犀利刺耳。

「瑩瑩……」白一騰有些不悅瞅了她一眼,卻又不好發做,只得點燃一根煙。

豐澤年抬眸,目光鎖在夏天漠然的卻帶著冷意淺笑的臉上,似是遲疑了片刻,垂眸,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在手機上移動,一條短信發了出去︰你女人被人欺負了,你都還不現身嗎?

站在門外的秦邵璿冷冽挑眉,他要不是考慮到白鰭豚的感受,早就推門進去了。

夏天抬起眼輕笑,手指在茶杯的玻璃壁邊緣輕輕劃動,「鄧小姐,你明明有男朋友,卻還往我男人身上爬,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是說你自己吧,嗯?」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再說了,既然白一騰是秦邵璿鐵桿兄弟,她就沒理由讓白一騰被一個風塵女子蒙騙的團團轉。

鄧瑩瑩臉色一僵,使勁眨了一下眼楮。

白一騰夾著煙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僵住,眼里突顯詫異的看向夏天。

鄧瑩瑩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後,冷聲說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鄧瑩瑩根本就不認識你的老公秦晉陽!」

「鄧小姐認不認識秦晉陽,我不知道,可我說的也不是秦晉陽。」夏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抬眼輕笑著逼視臉色稍微有些難看的鄧瑩瑩,一字一頓慢慢說道,「我只有一個男人,他叫秦邵璿,上次在D市會所,我去找他,你不僅不把他給我,還讓我走開,鄧小姐想起來了嗎?」

白一騰的臉龐上,頓時陰霾乍現,臉色急劇轉白,雙唇氣得不自控的翕動,雙目中有怒火在瞬間燃起……

「你——信口雌黃!」鄧瑩瑩美艷的臉龐,瞬間煞白,嘴唇哆嗦。

「我有沒有信口雌黃,等秦邵璿來了就知道了。」夏天笑了笑。

緩上一口氣後,鄧瑩瑩又趾高氣昂了起來,「秦邵璿是你男人,他當然要站在你一邊,為你說話,為你圓謊!」

不得不說,鄧瑩瑩將‘頑固’的意味兒發揮到了極致。

下一秒,包廂的房門被推開,秦邵璿緩緩走進來,墨黑冷冽的身影猶如一頭在叢林中散步的獅子,充滿著慵懶,也充滿著危險。

豐澤年抬頭,屏氣凝神的睨著他,似乎在等候秦邵璿接下來要干什麼。

看見這個將帥氣與冷酷融合在一起的面孔,鄧瑩瑩驚駭得不知所措。

那天在D市會所,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時,她毫不例外的挪不開眼楮,以為今生能擁有一晚這個神祇般的男人,死而無憾,哪知將他扶進房間後,脊背上一陣刺疼,至于發生了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一早醒來,房間里空無一人。

現在,他卻出現在這里,是不是說明他就是秦邵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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