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凶猛 第一百零九章 東窗事發

作者 ︰ 絢夢兒

來到醫院,夏天坐在夏正其的病床前,臉色難掩焦灼和憂慮。舒殢獍

父親原本還算烏黑的頭發,這段時間幾近花白一片,飽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夏伯唉聲嘆氣的來來回回在病房里踱著步子,「老爺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後,不讓別人照顧,見到太太給他請的特護就情緒失控大吼大叫,見什麼砸什麼,所以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他,可他有時情緒還是異常激動,這不,醫生剛剛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也是,在生意場上叱 風雲大半輩子的商業強人卻得了老年痴呆,他當然接受不了。

夏天一動不動,幾乎空洞的目光落在父親緊閉的雙眼上。

「好好的,他為什麼會得這種病?」上個星期離開時,也沒听說父親有什麼老年痴呆。

「醫生說是老爺長期服用抗精神疾病的藥物導致這樣的。」夏伯看著大小姐傷心欲絕的呆滯神情,深呼吸一口氣,用一種滄桑的聲音開口安慰她,「大小姐,你也別太傷心,老爺的病還是早期,醫生說他們會采用最先進的辦法給予治療。」

「有勞夏伯了!」看著一生爭強好勝的父親得了這種病,夏天感覺鼻子有些酸,別開了臉。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老爺的!大小姐,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夏天乘電梯直接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邁步朝著白色奧迪走過去,恰巧旁邊一輛黑色的車子似乎要離開。

她向後退了一步,讓開路,那輛車卻好像是有意靠著她開出來,在夏天蹙眉又向後退了一步的同時,眼前的黑色轎車赫然急速在她眼前沖過。

沒想到會是這樣,夏天來不及防備,雖沒被撞到,但手中的包包卻被一把搶走。

「來人啦……抓搶劫……來人啦……」夏天大驚,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有寥寥數人,但沒人響應。

她本能追趕,看向那輛快速離開地下停車場的黑色轎車,只見那輛車沒有掛車牌,副駕駛那邊車窗玻璃半開,一雙戴黑色墨鏡的眼在看她,同時,那只帶著黑色皮手套抓著她包的手松開,包包落地,那食指竟然朝她輕輕勾了兩下,仿佛在挑釁,也仿佛在警告,下一瞬,車子已經駛出停車場,離開她的視線。

驚魂未定的夏天跑過去,撿起自己失而復得的包包,太離奇,也太怪異了。

拍拍怦怦亂跳的胸口,快速向她的車小跑過去,忽然看見一個流浪漢出現在她的視野里︰邋遢凌亂的衣服將就能夠蔽體,一頭長發亂七八糟像野人,根本不知道此人是男還是女。

讓夏天感到驚恐的是,那個流浪漢正盯著自己。

要想去開車,必須要過去,「你想干什麼?」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大聲問道。

「剛才想要給你教訓的是張蕾的人……」流浪漢答非所問,聲音蒼老而鈍鈍。

這一刻,夏天毛骨悚然,不僅僅是他在開口說話,而是因為他說話的內容。

「你是誰?」大膽地盯著這個骯髒到根本看不清容顏的男人,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在無法抑制地顫抖。

「我是誰不重要!」流浪漢佝僂的身軀似乎急遽抽搐了幾下,「我知道你叫夏天,是夏正其的女兒,我已經在這里等你好幾天了。」

流浪漢的話再一次驚駭到了夏天,她愣愣看著這個根本分辨不出實際年齡的流浪漢,「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些,為什麼要在這里等她?為什麼還說出這番詭異的話……

算是夏天的膽子還有點大,否則只怕嚇得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張蕾要殺我!」流浪漢說完這一句,艱難轉身。

「她為什麼要殺你?」夏天急忙追問。

「張慕遠是我和張蕾的孩子!」流浪漢說完這句話,轉身朝著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流浪漢的話,猶如驚天霹靂,震得夏天目瞪口呆。

「喂!」反應過來,她急遽跑上前,「你到底是誰?喂……」可那流浪漢根本不理她,一瘸一拐走著。

夏天這才發現,他受傷了,因為他走過的地方,留有一串血跡。

這也太聳人听聞了,她一邊跟著流浪漢,一邊拿出手機給秦邵璿打電話,混蛋,這個時候,竟然關機,不得已,跟豐澤年打,同樣關機,夏天這次想起秦邵璿曾經說過,如果他們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的話,就跟殷蒼打。

「什麼,流浪漢?」殷蒼一听,興奮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天,他就是在找這個流浪漢。

「你盯著,我馬上過來。」

夏天正打著電話,卻發現那流浪漢重重倒在地上,她忙掛了電話,跑過去,見那人渾身抽筋般痙攣。

她害怕,不敢靠近,只得去叫醫院的保安。

等殷蒼趕來時,流浪漢已經死在急救室里。

看著殷蒼一臉惋惜的表情,夏天心有余悸問道,「這人是誰呀?」

「我只知道他曾經是張蕾的養父,被張蕾關在精神病院很多年,前幾個月偷偷跑出來了,但張蕾正派人在四處尋找,沒想到……」殷蒼只知道這些,具體的原因要問秦邵璿和豐澤年。

這來回一折騰,于是凌晨一點多鐘,夏天回到她的單身公寓,秦邵璿的手機還是打不通。

夜深人靜,秦邵璿手中燃著的香煙跳動著,一閃一閃,有種說不出的冷傲和孤清,如黑暗中的鷹!

豐澤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整個人站得如標槍一樣的筆直!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殷蒼推門進來,「秦隊,豐總,我們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原因?」秦邵璿神色依舊陰霾。

「原因很多,醫生說可能是多年的疾病纏身,再加上過著食不果月復衣不蔽體風餐露宿的流浪生活,還有身上多處的外傷也是觸目驚心……」

豐澤年一邊呷著咖啡,一邊打量著眼前據窗而立的男人。

「哼,張蕾不是喜歡八卦新聞,擅長給媒體爆料嗎?」秦邵璿轉身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此言一出,豐澤年立刻半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秦邵璿,「邵璿,你這一箭雙雕的法子不錯,不僅可以讓張蕾聲名狼藉,還可以讓張慕遠……嘿嘿,也不知道那狡猾的狐狸在知道他是張蕾和她養父的私生子會怎樣,一定精彩紛呈急了,我很期待!」

秦邵璿拿起桌上的一個特大號信封交給殷蒼,臉色平如靜水,「去報社……」

夏天正睡得迷迷瞪瞪,感覺有人掀開她的被子,鑽了進來,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還有抱她,模她的感覺……

「邵璿……」夏天一聲綿長的輕喚。

「嗯,天天……」秦邵璿伸手撩起她的睡衣,然後一寸一寸,摩挲,揉捏……

大手帶來的酥麻和顫栗,讓夏天轉身,一頭扎進了秦邵璿的懷里,七分淒柔,三分撒嬌,惹得某人一陣心疼,骨頭隨之都酥軟了幾分。

張開健壯的雙臂,愈發將臭丫頭牢牢的,緊緊的圈在懷里。

她不言,他亦不語,兩人就這樣毫無縫隙膠貼在一起。

過了許久,已經是睡意全無的夏天抬起頭,深情的凝望著他帥氣的俊臉……

秦邵璿的食指蜷成半彎,輕輕在她純美的臉龐上有規律的柔柔蹭滑著,他已經听殷蒼說了,所以耐心細致等待著她的傾訴。

出乎意料的是,夏天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真真切切感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證明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之前還想告訴他流浪漢的事情,但想想,既然殷蒼都知道一些,想必他更是了如指掌,便耐心等著他告訴自己。

秦邵璿感受她柔若無骨的手臂緊如海藻一般纏繞著他的脖子,感受到她的悸動,興奮得全身發熱,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她給吻走,整個人如墜雲端般的陶醉。

激情,在瞬間凝聚,朝著身體某個部分蜂擁而至,一種成年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只不過更加洶涌澎湃,勢不可擋了一些。

這次秦邵璿一動不動,任由她吻著,直到她過足了癮,才呼吸急促而紊亂的撤離,清澈的雙眼被水氣迷離,情動的紅暈染上她的臉頰。

見他凝眸盯著自己,目光炙熱而情韻,夏天禁不住將頭埋進他的懷里,不敢跟他對視。

秦邵璿呼出一口**之氣,隨後抓過她的小手,引導著,按壓在他那已經……嘆息似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虐我,對嗎?!你怎麼忍心看它就這樣立正立正再立正,那也太殘忍了吧……」

「不是……」因為還來月經,無法滿足他,可夏天發誓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有感而發……

「幫我……好不好?」那渾厚嘶啞又流里流氣的言語流入她的耳際,夏天情不自禁的耳根一熱,「你自己動手……解決……」

言未畢,便被封住雙唇,使得原本要說的話變成了嗚咽的音符,曖昧的音符。

他的舌,強勁有力,盡情地席卷她口腔里每個角落,將她的喘息和甘甜一並吞噬,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狂野,繾綣旖旎,此外更多了幾分期待,幾分煽情。

夏天的身子軟綿無力,重心改變,整個柔軟馨香的身子偎向他,秦邵璿把她圈得更緊。她嗡嚶的哼吟著,似乎想表達一些什麼,只是感覺頭暈目眩得厲害,已經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什麼聲音,只是喉嚨里累積的熱量不得不抒發。

緊密相貼的兩具身體,彼此的體溫相互交融,好像就演變成了雙倍的溫度。

夏天幾乎錯覺身上散發出的熱氣,又化成酒,醉了她的腦袋,心也微醺。

氧氣的殆盡,秦邵璿放開她的唇,看著她已氤氳朦朧的雙眼,便在她眼簾印下輕輕一吻,喃語,「感覺不一樣……快點……」

將她的小手,放在已經……夏天不再推拒,反而盡心盡責……

她的熱情,他收到了,于是,再度如痴如醉吻著她。

待激情稍稍平息了一些,秦邵璿才緩緩告訴她關于張慕遠與張蕾的關系……

第二天一早,夏家的佣人夏嫂從外面的報箱里取來今天的《t市晚報》,在拿進去的時候,眼楮無意中一瞥,頓時被報紙上的頭版頭條給深深吸引︰豪門孽情——張氏總裁的身世之謎。

可接下來的一眼,讓她驚愕不已,報紙上刊登的照片不是她家的太太張蕾嗎?

以為是自己的老眼昏花了,使勁眨眨眼楮,再仔細一看,沒錯,是張蕾!

怎麼回事?她驚詫,也好奇的想要看看上面寫的內容,卻听見有人下樓的聲音。

夏嫂想都沒想,幾乎是出于本能,將手中的報紙藏在自己背後,此舉大概是不想讓張蕾看見。

不管報紙上寫著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上面的內容絕對震撼!

「夏嫂,你背後藏的什麼?!」夏嫂慌慌張張的神情落在張蕾辛辣的眼神里,怎麼看都是「做賊心虛」。

「太太,沒什麼?」夏嫂情不禁後退了兩步。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這個時候,佣人出去拿進來的一定是今天的報紙。

「拿出來!」伴隨著張蕾側頭朝她背後張望的動作,神色犀利而嚴肅。

「沒……沒……沒什麼!太太,先吃早餐,等小姐上學去了,再看……」夏嫂的言辭,竟然會有些閃爍。這讓張蕾更加的堅信不移,今天的報紙一定有爆炸性的新聞,會是什麼?肯定又是關于秦邵璿和夏天的,也不知媒體挖掘出了關于他們的什麼丑聞。

不然,夏嫂也不會這麼遮遮掩掩。

「快拿出來,讓我看看!」讓我好開開胃!

張蕾一副不得真相不罷休的凜然神色,索性走到夏嫂身後,很狂妄霸道的從她手上將報紙搶了過來。

夏嫂頓時一副局促不安,搓了搓手,連忙退避三舍,向廚房走去。

果不其然,三秒種,僅僅只有三秒鐘,張蕾渾身哆嗦,發抖,臉色一片蒼白……

她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將那男人關在精神病院,而應該直截了當把他解決。

如今那禍根是死了,但她多年前的丑聞卻……

張蕾神色呆滯,身形搖晃踉蹌,就像一只螃蟹橫著慢慢拖著如同灌鉛的腳步,挪步到沙發前,毫無知覺坐下。

「媽,早上好!」夏威夷風風火火從樓上下來,眼楮盯著餐廳的方向,根本沒仔細留意張蕾,「哎呀,為了減肥,昨晚沒吃飯,現在餓死我了。」

夏威夷抓起餐桌上的面包刁在嘴里,然後拿起一塊三明治,還有牛女乃,跑出來。

「唯一,你去哪兒?」張蕾似乎想到什麼,驚慌失措叫住女兒。

背著書包的夏威夷拿出嘴里含著的面包,看了她一眼,「當然去上學!」問得真夠二的!

「今天不去了,打電話請假!」晚報上的內容無疑已經在t市掀起了一道驚濤駭浪,如果女兒去學校,肯定會被鋪天蓋地的議論和嘲笑所掩埋。

不得不說,此刻的張蕾還保持著一絲的清醒。

「為什麼?」夏威夷大惑不解了,媽媽這段時間不是成了標標準準的虎媽嗎?怎麼慫恿她請假?

「因為報紙上有一些捕風捉影的報道會影響到你!」這個時候,張蕾還挺有大將風度的,將手里的報紙放在茶幾上,既然紙已經包不住火,陳年往事也東窗事發,想瞞是瞞不住,索性干脆跟女兒直來直去。

「是什麼?」夏威夷好奇地走過去,拿起報紙。

圖片很大,也很清晰,女的是張蕾,男的是張慕遠,夏威夷曾經見過這個男人,當時,張蕾還叫她喊張慕遠哥哥來著。

可她只看了幾行字,就雙腿虛軟,面色僵滯!

報紙上究竟寫得是什麼呀,夏威夷只覺得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之中︰

張蕾十三歲那年,和她養父有染,竟然懷孕,因害怕不敢言,再加上養母沒有生育能力,養父便動機不純,讓她生下了一男嬰,也就是張慕遠。

養母忍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與養父離婚,後來,張蕾便與養父過著夫妻生活,幾年後,養父靠投機倒把弄了一些錢,便把張蕾送到國外留學,自己再婚,生下一女,也就是張慕芳。

張蕾留學回來,被夏氏高薪聘用,她仗著自己年輕美貌,又使用了一些陰謀詭計,成功將夏氏集團的總裁有婦之夫夏正其囊為己有。

已經喪偶的養父見張蕾成為了豪門的闊太太,便想乘機敲詐勒索,哪知最毒婦人心的張蕾害怕東窗事發,竟然將養父神不知鬼不覺關進了精神病院,這一關就是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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