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又有一輛黑色轎車駛過來,並停在商務車前,車門打開,下來的都是一些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黑衣男人,看著他們手中的長刀和鐵棍,那一刻,夏天縴細的身子顫抖得不成樣子,反應過來後,掏出手機,準備打110報警,同時仿佛听到了鐵棍擊中**的聲音,雜亂中帶著謾罵和叱喝。
來不急多想,夏天顫抖著雙手報警之後,又給豐澤年打了一個電話,她听見電話那端‘啪’的一聲清脆,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打碎了。
掛了電話,抬眼看向窗外,秦邵璿不知去了哪里,而那些黑衣男子正瘋狂嗜血向一條小道狂奔……
耳畔不斷傳來搏斗的廝打聲,擔心秦邵璿寡不敵眾,還有些猶豫要不要下去的夏天打開車門,夜色蒙蒙中,她沖向聲音的來源,剛一跑過去就僵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邵璿正被數個舉著長刀和鐵棍的男人圍攻。
「邵璿?!」她驚呼的要跑過去。
秦邵璿正以凌厲之勢掃倒身旁的人,听見夏天的聲音不得不分心的轉頭看向她,見她竟然從車里跑了出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霾,「笨蛋!」
之所以跑向這條小道,就是想把這伙惡徒引開,免得殃及到她,可她倒好,竟然從車上跑出來,真是笨死了!
下一瞬,秦邵璿因為分了心而被鐵棍重重打在背上,金屬與**狠擊的聲音在他背上綻開……
「啊……」那一鐵棍如同打在夏天心上一般,尖銳的痛猛然揪緊了她的心髒。
秦邵璿在夏天驚恐的呼聲中立時轉身將那人踹開,因為遭受了猛烈一擊,臉色剎時狠戾無情,一手抓過身旁攻過來人的手腕用力一掰,骨折的聲音在他手間傳了出來,順手將那人手上的鐵棍奪過,旋身重重打在撲過來的另兩個人肩頸後。
「邵璿……」夏天沒注意到身後又有一輛車停在了路邊,僅是盯著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驚呼。
「夏天!快走!」秦邵璿猛地轉身,看見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朝她靠近,手下頓時毫不留情揮舞著從惡徒手中奪來的鐵棍,朝身後撲向他的一人頭上狠狠一棍子打下去,頓時,那人頭破血流癱倒在地,同時一腳狠狠掃向旁邊人的小月復上,頃刻間只听那個男人慘痛哀嚎一聲,倒在地上,不再有任何動靜。
秦邵璿見夏天身後的人馬上就要靠近她,揚起鐵棍飛擊過來,被擊中的惡徒一聲慘叫,他又單手將攻擊他的一人擒住,反揪起對方的衣領將之按倒在地,抬腳將擋在眼前的人踢倒,迅速撿起一根鐵棍向夏天方向奔過去,「傻站著干什麼?快走!」
夏天看見撲過來要抓住自己的人,忙向一旁迅速閃開,抬眼看見秦邵璿身後有人偷襲他,頓時驚懼尖叫,「邵璿……小心!」
秦邵璿頭也不回,側身將手中的鐵棍甩到在身後撲過來的那人身上,手指在另一邊人頸上扣住,將他反轉了過來,曲膝在那人月復部重重一撞,同時彎閃過劈過來的長刀。
其他那幾個人見夏天一個弱女人很好對付,便只留一個人走向她,其他幾個人都去圍攻秦邵璿。
「不要過來……」夏天看著撲向自己的男人一臉猥瑣,嚇得不停後退。
「別害怕,小美人,只要你從了我,哥哥不會傷害你的……」男人垂涎夏天的美色,婬笑不已撲上去一把熊抱住她。
夏天嚇得大驚失色,可不敢大叫,怕影響秦邵璿的英勇抗敵,二話沒說,徑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死的咬,用盡全力的咬!
「啊……」那男人像殺豬般慘叫,雙手剛一松開,夏天猛吸上一口氣,隨後拔腿就往秦邵璿這邊跑。
「笨蛋,不要過來!快走!」秦邵璿一邊利落的躲開對方的攻擊,一邊掃了夏天一眼,「走啊,听見沒有?!」
對方人太多,眼見他又被打中數下,額頭上明顯多了幾道傷,夏天不但沒走,反而仰頭朝著公路那方大喊,「來人啊,來人抓歹徒……來人啊……」
那些人見狀,更是招招狠毒地向秦邵璿的要害擊去。
「快走!」見她固執的還沒走,秦邵璿奮勇揮開眼前的人快步走向她。
「我不走!」
「混蛋!」秦邵璿咬牙大罵,背後驟然又被鐵棍重重擊中,他側過身飛起一腳,踢向最近人的臉,旋即將那人舉起往身後那幾人身上重重一摔,趁機迅速上前握住她肩膀將她往公路方向推,「馬上離開!听見沒有,快!」
「邵璿,我不走!」
「混蛋!」秦邵璿劍眉深擰,嘴角額上都已經有了血跡,握在夏天肩膀的手重重推著她,「走,別發神經……」
說話間,轉身將撲向他們的人踢開,一手擋住他們的攻擊,一手將她推至身後,小心後退將她往公路上送,夏天緊抓著他的衣服,「邵璿……」
「快走,走得越遠越好!」他背對著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夏天明顯感覺到了秦邵璿臉色陰森得利害。
她固執地不想丟下他,一個人逃生,那些人忽然一起撲了過來,秦邵璿低咒一聲,轉身以手臂擋住一人差點打在夏天身上的鐵棍,另幾個人手中的刀棍和各種器械往他身上打來。
「邵璿……」
夏天想要幫他,可這些人像是要殺人的架勢太血腥了,特別是看到那些人的棍子打在秦邵璿身上,他轉身反攻的時候,她想要沖過去卻已經被人一把抓住,「放開我!」
秦邵璿募地轉頭看向她這方,整個人剎時蛻變成了一頭凶殘嗜血的獸,赫然抬手將身前人的手臂擰至背後,以腿將其按壓在地,踩著那幾個像死狗一樣的人的背走過來。
夏天見他朝自己沖過來,忙在那人擒住自己之後微微低,正好秦邵璿過來時沒有受到相應的威脅,直接越過她彎下的身子抬腳將那人踹開,鐵青的臉望著她,撕裂般的嗓音喊道,「笨蛋,這里危險,快開車離開這里!快!」
「不,我不要離開你!」她臉色蒼白,滾燙的淚水淌落了下來。
「你這樣反而會拖累我!」頃刻拉起夏天,拖著她往車子的方向疾奔,「他們目標是我,你快走!」
那些人罵罵咧咧的舉著凶器沖了過來,夏天已經被秦邵璿推到車門邊,打開車門就將她塞進去,她哭著轉頭緊抓著他滿是血跡的大手,「邵璿,我們一起走!」
這種情形,他們一起走得了嗎?秦邵璿需要留下來護著她離開。
「走!」一把將她按進車里就要關上車門時,背上被一利器擊中,登時偉岸的身體僵了一下,赫然轉身朝他人的月復部狠狠踢了一腳,側過身躲開,轉而在另一人臉上又揮了一拳,頃刻間那人口中吐出血沫來。
仿佛听到秦邵璿的一聲悶哼,夏天蹙眉,眼淚涌出,咬牙鑽進駕駛室,啟動車子朝圍攻他的那伙歹徒橫沖直撞拼命沖去。
秦邵璿見她開車沖過來,側身躲過,就在那伙人因為夏天像個瘋子似的要撞死他們的剎那而雞飛狗跳四處逃命時,夏天在車里將另一邊的車門打開,聲音顫抖的厲害,「邵璿……上車……」
那些人在明白夏天的意圖後,滿眼嗜血地再次圍攻過來,秦邵璿迅速跳起車里,關上車門,並迅速從車的座位底下掏出一把槍來。
「砰!」得一聲槍響,窗外似乎有人倒下了,夏天情不禁尖叫一聲,臉瞬間變得煞白。
雖然她也在高級健身館練過射擊,但陡然之間听到槍響,不免有些本能的反應。
「別怕……集中精力……開車……」秦邵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向著窗外不斷開槍,這時,遠遠的,傳來了警車的警報聲,那些歹徒上車後本來是來追趕他們的,可瞬間向著公路的另一端逃竄。
夏天沒有停車,反而死死盯著前方,加快速度向T市市區飛馳,「秦邵璿,你有沒有事?」
那麼多的窮凶極惡的人手執凶器圍攻他,而他孤身抗敵不說,還要保護她,看見鐵棍落在他的背上了,也似乎听見他吃痛的悶哼聲。
現在遲遲不見他吭聲,夏天不由放緩車速,轉頭掃了他一眼,見他竟然在笑。
「你笑什麼?問你有沒有受傷?」她不可思議的大叫。
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情笑!
「我沒事!」秦邵璿笑了笑,仿佛剛才發生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只是一場小小鬧劇。
「真的嗎?」她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秦邵璿不答,看著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認真的踩著油門快速的朝前開,伸出手在她滿是緊張的臉頰上輕撫,微涼的手指將她發絲攏到耳後,「剛才多危險,為什麼不走?」
夏天雙眼依然緊盯著前方的路,沒注意他手指異樣的冰涼,「兩個人一起走不是更好,就像現在這樣!」
秦邵璿輕笑,沉靜的目光凝視著她眼里的堅決,「真傻!」
「邵璿,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奇怪了,身為公安局長,遭一伙惡徒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他為什麼不打電話下命令出警抓捕那伙人,還在這里探討她為什麼不走的問題?
「打電話干什麼?」他似是無奈的低笑,聲音越來越低,等他打電話派來公安干警的時候,那伙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秦邵璿也不需要干警們來偵破此案,對此,他心知肚明。
張慕遠手中有槍,卻沒有使用,應該是不想驚動警方,更不想將自己的黑勢力暴露出來,他今晚這樣做,無非就是想給秦邵璿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而且這個血腥的暴力行為,張慕遠應該醞釀很久了,即便秦邵璿剛剛不下車,今晚那群歹徒也會伺機而動。
這時,秦邵璿的手機響了,其實,在搏斗的過程中,他的手機不間斷在響,只是沒辦法顧及而已。
「邵璿,你現在怎麼樣?」電話是豐澤年打來的,他此刻已經飛奔在來這里的路上,之前接到夏天的電話,他心驚膽顫的站起來,一下子打翻了喝水的杯子。
「我沒事!」秦邵璿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但給豐澤年發了一個信息︰就近給我安排一家醫院!
不想說出來,怕引起夏天的驚慌失措。
「邵璿……」她轉眼看向他,卻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劇痛讓秦邵璿險些昏厥,他卻死死咬牙撐著。
車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夏天赫然猛踩剎車,轉頭上上下下的掃了他一眼,「你怎麼樣?」
那些人手中的鐵棍還有尖銳的東西都重重打在他身上,結果他現在倒像是沒事似的安靜的坐在車里,夏天腦中忽然想起剛才他推她上車的一幕,忙伸出手扯開的外套,「讓我看看!」
「我沒事。」秦邵璿勾了勾唇,抬手拉下她的手。
感覺他手上的冰涼,夏天更是心焦如焚,抬頭擰開車頂燈,「你別亂動,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一點小傷,不是很嚴重,真的。」他努力淡笑。
「少廢話,給我看看!」明亮的車燈下,夏天正對上了一張大汗淋灕,蒼白的臉,顫抖著大叫,「秦邵璿!快給我看看!」
他濃密的睫毛沾著一點猩紅的血,垂下的光影落在俊朗的臉上,透著蒼白的魅惑,他在一片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開口,嗓音虛弱暗啞到了極致,「天天,听話,不要看。」
「你給我看看傷……」
「一點小傷,沒事。」嘴唇貼著她的耳,艱難低喘。
夏天渾身一顫,溢滿淚水的眸子帶著震驚恐懼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剛剛抓過他胸前襯衣的雙手滿是粘稠的血液,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傷口在哪兒!
這一瞬,夏天心里尖酸的劇痛,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
她的手攥緊了他的外套,緊到似乎要將外套扯壞!幾秒鐘後才忍著心里的劇痛讓他慢慢靠在椅背上,她的手在顫,顫得厲害,卻依舊維持著起碼的理智,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蓋在他的身上,失血過多,應該很怕冷。
「邵璿……我們馬上去醫院……」夏天的眼淚簌簌地掉。
秦邵璿在一陣滾燙與冰涼的交織中凝視著她的臉,啞聲開口,「乖,別怕,只是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夏天不敢再看他,大滴大滴的眼淚滑落,模糊了視線,她忙抬起一手擦去,但大滴大滴的眼淚依然不停的落下,她擠出一絲笑來,眼淚依然不斷的往下流。
秦邵璿深邃的眸帶著一絲虛弱凝視著她,凝視著他的真愛,為他心痛,為他落淚。
蒼白的俊臉閃過一絲光,猛然將她的後頸撈過來,霸道且準確無誤地捕獲了她的唇瓣!
那強勁的力道彰顯了他強烈的生命跡象,修長的手指陷入她柔軟的發絲內或輕或重地揉著,他吻得沉醉,吻得粗暴,幾乎將她所有的嗚咽聲和反抗聲都吻去。
「……」夏天抬著雙手,怕踫觸到他的傷口,不敢落在他的身上,被這樣粗暴猛烈的吻幾乎弄到窒息,還帶著哭腔在哽咽,卻生生被他盡數吻去。
「張嘴……」他俊臉蒼白,眸子帶著一絲霸道的溫柔,壓覆著她的唇瓣啞聲命令。
都傷成這樣了,還……
夏天渾身一抖,眼里還殘留著滾燙的淚水,緊閉著的齒縫竟然在他這樣強勢的索要中張開,櫻唇宛若柔美的花瓣一般綻放開來。
秦邵璿霸氣危險的唇舌猛然侵入,狠狠地攻城掠地。
他嘴唇微冷,舌尖卻是滾燙的,狠狠地攫取著她口腔里甜美的味道,甚至將她無措躲閃的小舌勾起來狠狠地嘬,將她的舌根都吮吸到酸痛戰栗,最霸道,也是最濃烈的撫慰。
「天天……」他嘶啞的聲音宛若整個暗夜中的天籟,一聲聲灌入她虛軟無助的靈魂里去,「……跟我在一起,一定要勇敢……」今後的日子里,像這樣的血雨腥風會很多,所以,一定要勇敢。
唇瓣被他吻著,滾燙的眼淚更劇烈地掉。
秦邵璿繼續吻,一直吻到她鎮定下來,整個身體不再顫抖,眼淚也不再掉得那麼厲害。
殘存的力氣終于用完,他俊臉愈發慘白如紙,咬著牙根忍著,抵住她的額頭,閉著眼楮,听她節奏錯亂的低喘。
「乖乖開車,豐澤年已經在最近的醫院……」他閉眸,聲音漸漸虛弱。
夏天頓時心髒跳停了一拍,紅著眼楮不敢再磨蹭,忙轉回身去開車。
眯眼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秦邵璿輕輕一笑,坐靠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別睡過去,堅持住!馬上就到了醫院!」夏天硬生生別開臉,猛踩油門,瘋了一樣的往前開。
秦邵璿看著她,嘴邊笑意未減,卻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豐澤年再次打來電話,是夏天接的,「你在哪家醫院……哦,我知道了,很快就到……」
「天天,別怕。」秦邵璿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不要怕……」
他漸漸再也支撐不住,緩緩的向她這邊倒了過來,直到他的頭無力的靠在她肩上,夏天淚流滿面不敢耽擱,迅速駛向最近的那家醫院,而豐澤年已經安排了醫護人員嚴陣以待等在門口。
看著秦邵璿被推進急救室,夏天想要沖進去,卻被醫護人員擋在門外,「對不起,請在外面等候!」
她蒼白的小臉愈發無助,縴弱的雙臂抱緊自己,渾身發顫,點點頭。
走廊上的不遠處,豐澤年正在打電話,眉目冷清緊繃,一只插在褲袋的手隱約可見攥緊著的拳頭。
接到夏天打來的第一個電話,豐澤年快瘋了。這一次秦老大被人算計圍攻,說是偶然也可以是必然,張慕遠要教訓他,他就算再神也躲避不了,但如果是圍攻他一個人,情況就不一樣,要命的是夏天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拼命竭力保護他的女人,這樣的分心肯定會影響到他有力的反擊……
盡管做好了最充分的心理準備,秦老大傷了,殘了,哪怕是身上被捅幾個洞,都有可能!
可當豐澤年看到秦邵璿渾身是血已經昏厥的時候,心髒都被狠狠攥緊!
一連接打了幾個電話後,豐澤年也準備在急救室外面等待搶救結果,當掃到夏天脆弱無助的身影,他的眉頭蹙得更緊。
緩步踱到她面前,看了看她這才開口,「夏天,你有沒有事?」
她咬著已經滲出絲絲血痕的唇,無聲的搖了搖頭。
豐澤年的心髒猛烈一顫,目光里碾壓過一片蝕骨的痛苦和荒涼,是啊,秦老大怎麼舍得自己的女人有事?
夏天抬起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都在簌簌抖動,正要開口詢問豐澤年究竟是什麼人算計襲擊行凶他們時,她包包里的手機響了,是秦邵璿的,之前在車上接了豐澤年的電話,看秦邵璿傷勢那麼重,她就把他的手機隨手放在自己包里了。
他的工作性質決定他的電話一向很重要,夏天事不宜遲拿出他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時,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
周思琪?!
夏天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名字,遲疑了一下,抬頭看向豐澤年,哪知他也轉身去接電話。
手機閃爍不停,夏天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深呼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剛一接通,那邊的周思琪便滿臉開心的抱著電話坐在沙發上開始嘮嘮叨叨,「邵璿,你忙不忙?怎麼這麼半天才接我電話呀?」
夏天想要開口,卻頓了頓,沉默的抬眼看向急救室上方亮著的燈。
「邵璿,你現在不方便麼?」周思琪那邊的聲音依然很開心,「沒關系,不方便說話的話,你就听我說。」
「我今天才知道,我爸爸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了,盡管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一些什麼,但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因為他的意思並不代表是我的意思,邵璿,我真心祝福你和夏天!」
「對了,邵璿,我們單位要派一個能力強的中層干部到T市舉行為期三個月的調研工作,領導選派了我,也找我談話了,可我很彷徨……你說,我該怎麼辦?」
周思琪淺笑盈盈征求著秦邵璿的意見,對面的周父用著贊賞的目光瞥她一眼,她繼續問道,「這次去T市調研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我怕影響到你們,所以,我有些舉棋不定,想請你幫我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