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凶猛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秦局的臉皮真厚

作者 ︰ 絢夢兒

你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個的身子,我憑什麼要為你著想!

夏天不甘示弱,目光死死盯著他眼里的驚心動魄。

見她如小老虎般和自己對峙著,秦邵璿斂了斂眉,敗下陣來,「天天,別鬧!」

別鬧?!他以為自己在他鬧情緒嗎?

夏天嗤之以鼻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轉頭望著他幽深的仿佛無底的黑眸,輕笑,「鑰匙放下,你可以走了,我很累,想睡覺!」

秦邵璿的眉心擰得更加緊了,似乎對她的無理取鬧不滿意!

「天天,在你眼里,我秦邵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驟然一步一步過來,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宛如要從她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夏天一度以為自己听錯了,晶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抹濃濃的驚愕……

沒想到他會來個詢問式的反問。

其實,秦邵璿自己內心也不確定,不確定夏天會給他一個怎樣的定位,盡管他內心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但他主宰不了她內心的想法。

盡管如此,他繼續問道,「在你眼里,你是不是覺得我秦邵璿是一個一只腳踏兩只船,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男人?」

夏天冷哼一聲,視線瞥向一邊。

「為什麼不回答?」秦邵璿對她的緘默很不滿,相當的不滿,臉龐越來越陰郁了。

「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心里有數,但請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的頭上!我的話說完了,現在、請、你、把車鑰匙放下,走時幫我把門關上,謝謝!」

說完,扯開被子,蒙頭倒在床上側著身子便睡。

秦邵璿站在床邊,靜靜凝看著被下嬌小的身形,許久許久,無奈的抿了抿唇角,將車鑰匙慢慢放在床頭櫃上。

听見外面關門的聲音,夏天一躍而起,火氣很大的抓過枕頭,一陣猛捶,「混蛋!秦邵璿,你身上有傷,我都舍不得讓你折騰,你卻自己不愛惜你的身體,好啊!為了你的救命恩人,你去,你去呀,最好傷口迸裂,流血過多,到時候,把命抵給她得了!」

一整晚的時間,夏天在床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

秦邵璿和豐澤年在醫院,等醫生給周思琪骨折的手臂正位,打上石膏後才一起離開。

因為夏天任性讓他把車鑰匙留下,秦邵璿不得不給豐澤年打電話,讓他開車送他來醫院。

「邵璿,夏天是不是吃醋了?」豐澤年一邊開車,一邊看了一眼今晚有些沉默過度的男人。

從接到秦老大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夏天明明有車,卻不給他開,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嗯,有點兒!」秦邵璿直言不諱,嚴肅的神情蘊著顯而易見的無奈。

「那很好啊,說明夏天也愛你!」豐澤年說得很平和,一種淡穩的陳述方向。

秦邵璿側頭來瞪他,感覺這話從豐澤年嘴里說出來,有一種餿味。

豐澤年淡淡的看了秦老大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嘆息似的說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這不是風涼話。」

「其實,你應該懂我,我秦邵璿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男人!」想必夏天應該明白他的為人,但她為什麼非要在周思琪這事上放不開呢?

秦邵璿咬住了自己的唇,努力的壓制著內心深處的苦澀,雙目緊緊合上片刻,再睜開時,里面竟然有些委屈,他的眼楮還是漆黑如墨,只是那種黑,卻如幽深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

在豐澤年眼里,秦邵璿一直是桀驁霸道,傲氣不羈的,而今天的他,有些挫敗,他真的不想看到秦老大這樣。

就在兩人都沉默下來時,豐澤年的手機響了起來,瞄看一眼後,他按上了免提,因為電話是周思琪打來的。

「澤年……」周思琪讀的也是軍校,自然很早就認識豐澤年,所以這樣稱呼他,輕聲喚了一聲後,便沒了下文。

「嗯,說!」豐澤年輕聲應道,似乎想讓她多說話,又問上一句,「是不是手臂很疼?」周思琪是秦老大的救命恩人,而他也為邵璿失去了一條左腿,他們應該是「志同道合」。

而且他們兩人對秦邵璿感情是一個比一個陷得深。

「已經不疼了……」周思琪翕動著唇角,眸光微垂,今晚的她對自己真夠心狠手辣的,不惜利用在軍校練就的身手將自己左手臂弄成骨折,只為了能將秦邵璿弄到自己的身邊,他來是來了,但是可惡的是他不該帶著豐澤年一起來,更不該將她托付給一位特護後就離開了。

「澤年,邵璿……他……是在你的身邊嗎……」她問得很輕,按時間算,秦邵璿應該和豐澤年在一起。

似乎怕引起那兩個男人的疑心,周思琪立刻補充道,「剛才我看邵璿的臉色不好,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因為我,他和夏天……」秦邵璿兩次來醫院,夏天都沒有一起來,就算做做樣子,她也沒有,通過上次在北京的見面,周思琪斷定夏天就是一個醋壇子,想必他們兩人應該是吵架了,那樣,豈不是正中下懷?!

原本以為豐澤年會滿口承認,可他卻反過來安慰她,「思琪,你就放心好了,邵璿和夏天好著呢。」

周思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但聲音還是帶著笑意,「他們好著,我就放心了,那我掛電話了。」

掛斷電話之後,豐澤年嘆息道,「周思琪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所以,夏天的吃醋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不過,她不吃醋的話,證明她的心里沒有你,哎,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吧!」

秦邵璿的表情,是沉寂的無聲,靜得異常。

豐澤年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一個吭聲,不由問道,「你要去哪里?」

秦邵璿看了一眼時間,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去夏天的單身公寓,肯定會打擾她睡覺,回老爺子那里,路太遠也不可能。

「去你那里!」他的目光,在窗外緩緩移過,就像是清冷月色幽幽地滑過湖面。

*

翌日,夏天醒來時,旁側的枕頭是平平整整,沒有任何被睡過的痕跡,足以證明秦邵璿沒有回來。

難不成,他一直都在醫院?

夏天的眼眸底下閃爍出一陣超級不爽,可瞬間又自嘲地扁扁嘴,按說她和秦邵璿是名不正言不順,他為什麼要來她這里?

感覺精神不佳的她想想上午公司也沒有重要的事情,就又睡了一個回籠覺,才起床洗漱去上班。

剛走出樓梯口,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沒有署名的號碼。

「夏天,你好!」電話里傳出周思琪的聲音。

夏天怔了怔,腳步不由自主停住,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周小姐,你好!」

「我還是喜歡听你叫我琪琪姐!」周思琪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冷笑,很是詭異。

是的,小時候,周思琪去秦家找秦邵璿時,夏天總是用著嬌女敕的嗓音對著秦邵璿緊閉的房門喊道,「秦家小叔,琪琪姐姐找你!」

一聲不應,再叫一聲,直到緊閉的房門打開,露出秦邵璿那張陰沉沉的臉,還有他的一個瞪眼,「臭丫頭,多事!」

那個時候,小夏天知道秦邵璿不喜歡見到周思琪,可他越不喜歡的事,小夏天越是屁顛屁顛樂意效勞。

現在想起,她那個時候倒像是他們的紅娘似的。

周思琪此刻往事重提,是什麼意思,莫非想要……

「周小姐,你有事就說,我很忙!」夏天沒時間和她打游擊戰,那樣很傷神。

周思琪臉上一陣火燒,嘴角抽搐,夏天一點兒也不留情面,還是‘周小姐’。

泛著冷意的雙眸眯了眯,繼續冷笑,「是這樣的,夏天,我想打電話問一下,你在你的車上有沒有看見一個鑽石吊墜耳環?」深諳的眸子里全然是算計!

耳環?

夏天臉色驟然僵住,回過味兒後,臉上瞬時騰升起不小的怒火,該死的混蛋秦邵璿竟然讓周思琪坐她的車?!

你們要出雙入對可以,但別使用我的車!

感覺胸口處是窒息的沉悶感,但還是努力將聲音調整到最佳狀態,「對不起,周小姐,我沒看見!」

她連車都沒上,自然沒看見。

怎麼可能沒看見?周思琪的臉上布滿了不解,耳環就掉在副駕駛座位那邊,夏天一上車就應該看得見。

「哦,沒看見啊?那你幫忙在你車上找一下,好不好,那耳環是邵璿送給我的,很有紀念意義,昨天晚上,他帶我去吃特色菜時,不知怎麼弄丟了?」

夏天眸光劇烈顫抖著,攥緊手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意識到夏天被重重打擊到了,周思琪的臉上滿是洋洋得意,「夏天,你在听嗎?」

「放心吧,如果我看見了,一定還給你!」夏天平靜的聲音傳來,貝齒狠狠咬著充血的紅唇,「我沒有侵佔別人東西的心思和習慣!」

後面一句話,就像是一個耳光從電話那邊甩過來,落在了周思琪的臉上,她頓時尷尬的臉紅,就算她想要侵佔秦邵璿又怎樣?因為那個男人本來就是她周思琪的,是她夏天運氣好!

不過,周思琪不服輸,她堅信只有她不想要的,沒有她得不到的。

掛了電話,夏天沉靜地站著,蔥白的手指泛著冷意,停留在微微擰著的眉心之間。

該死的秦邵璿,我昨天是考慮到你腰上有傷,心疼你才把車讓給你用,可你倒好,居然用我的車帶周思琪去吃特色菜!

昨晚,她被秦晉陽欺負時,可他卻悠閑自得和周思琪共進晚餐!

想想就來氣!

夏天走到白色奧迪旁,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驟然給秦邵璿打去電話,「嘟嘟」兩聲後,那端便接起。

不等彼端的人開口,夏天一手攥著包包,一手緊握著手機放在耳邊,咬牙切齒的厲聲道,「秦邵璿,我不管你是怎樣的男人,但我的車不是給你用來向其他女人獻殷勤的。你現在馬上把我的車開去清洗,特別是車內,必須徹底清洗,不然,有你好看!對了,鑰匙放在小區管理處。」

那邊似乎傳來秦邵璿一陣倒吸一口氣的聲音,無疑夏天的心底是一番痛快。

秦邵璿越听下去,就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只是夏天怎麼知道周思琪坐了那車,是她刻意打听了,還是……

這個時候,他想問清楚,但夏天已經掛了電話,他的眸色嘩然變得冷厲,目光死死盯著手機漸漸暗下的屏幕。

猶豫了一下,才給白一騰打電話,無非就是讓他把夏天的車開去清洗一下,掛電話時,補上一句,「幫我查一件事……」

自鄧瑩瑩事件後,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阻擋在他們之間,秦邵璿希望利用此事作為一個契機。

兩個小時後,已經里里外外全面清洗過的白色奧迪停在公安局門口,白一騰下了車,來到局長辦公室。

「邵璿……」他聳聳肩,踏著輕快的步伐,目光有些別扭地看向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為了調節他們之前的不愉快和尷尬,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鑽石吊墜耳環放在辦公桌上,「這是洗車工在車上發現的。」

見秦邵璿放下手中的中性筆,慢慢拿起那只耳環,眉頭緊蹙仔細打量著。

白一騰一臉怪味地笑道,「邵璿,厲害啊,玩車震,把夏天的耳環都給折騰掉了。」

這耳環不是夏天的!

應該是周思琪的,並且是他送的,秦邵璿自然記憶深刻。那次周思琪為救他受傷出院後,秦邵璿特意請她吃飯表示謝意,在經過一個珠寶行,周思琪提出進去看看,那種場合,他能不答應?

當時,周思琪一下子看中這對非常精致漂亮的耳環。

毋庸置疑,付賬的是秦邵璿。

他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給救命恩人買一對耳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只是這只耳環怎麼掉在夏天的車上?昨天周思琪戴耳環了嗎?

秦邵璿苦思冥想了一下,沒有任何印象,他的眼里只有夏天,哪會去留意別的女人戴不戴耳環?

「邵璿,這是你要的電話清單!」白一騰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紙,遞給他。

「對了,邵璿,這個號碼是夏天的,你怎麼查她……」

秦邵璿無暇听他嗦,打開打印出來的通話清單。

今天上午,周思琪給夏天打電話,什麼意思?

找耳環嗎?可以打給他,為什麼偏偏打給夏天?

白一騰看著秦邵璿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怎麼了?是不是懷疑夏天給你戴綠帽了?」

秦邵璿陰沉的臉冷掃了他一眼,後者知趣的閉嘴。

依周思琪的性格,他送的東西,她必定視如珍寶,怎麼可能會弄丟?

一時間,秦邵璿閉上眼沉默不語。

*

快要下班了,夏天也沒等到私人偵探陳先生的電話,想起他昨天所說的,最遲也要今天下午。

控制住想要打電話的沖動,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專注在網上查著一塊最近被商家爭相看好的土地資料。

正記錄著電腦上所查到的一些重要的數據,沒察覺到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直到看見一只手在她桌上一指彎曲輕輕敲了敲,她才錯愕的抬眼,秦邵璿一副完全審讀的眼神看著她。

夏天有種被嚇到的感覺,十分不悅地白了他一眼,「干什麼?鬼鬼祟祟!」口吻凶巴巴的。

秦邵璿的視線逐漸變得難以解讀,一瞬不瞬的鎖視著她……

面對他這種太過于壓逼的眼神,夏天倍感渾身不自在,甚至是頭頂都在發麻了!神經病啊,這麼看著她!

「喂,你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去醫院看你的救命恩人去!」沒辦法,也忍不住,一肚子的委屈便冒出來了。

秦邵璿听了,唇角牽扯出一抹優美的弧度,該死的,他還傾過來身子,湊近她,狗鼻子不住在她頭上臉上脖子上嗅著,「嗯,平時很香的,今天怎麼有股酸味?」

這是在笑她吃醋呢!

「你才酸!」夏天沒好氣地推開他的頭。

「那你聞聞,看我身上酸不酸。」秦邵璿眼神里顯露出來的邪肆濃了,原本準備拉她手臂的大掌,下一秒改為勾住她的腰身,而他一坐在大班椅上,自然她便被拉扯坐在他的雙腿上,兩人親密的貼合在一起,夏天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逸入他的鼻梢,那一股淡淡的蘭香味,很清爽,也很吸引人。

沒有任何其他的撩撥,卻能迅速勾起秦邵璿體內蓄勢待發的火焰和欲念,同時灼熱的溫度開始急速的蔓延至他的全身……

「秦邵璿,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他們之間的帳還沒算,她的氣還沒消,他卻對她又是抱,又是模,這一極其曖昧的韻致,迫使夏天的臉頰通紅了,猶如煮熟的蝦子。

「沒辦法,小時候就被你千錘百煉著,要是臉皮不厚,只怕早被你活活氣死了!」他的語聲淡淡淺淺,似乎在體現他的大人有大量,邊說,邊故意磨蹭她胸脯的動作,在夏天眼里就是一種流氓行為。

「臭流氓,是你氣我,不是我氣你!」真是豬八戒倒打一把。

「好,是我氣你。」秦邵璿意味深長的重復了這一說辭,可瞬間話鋒一轉,嬉皮笑臉道,「反正已經讓你生氣了,那你干脆陪我去醫院看望周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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