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凶猛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扔了那耳環

作者 ︰ 絢夢兒

周思琪還沒從夏天的那句‘我吃任何女人的醋,也不會吃你周小姐的醋’中回味過來,卻又震驚發現夏天手上無名指的鑽戒,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驟然渾身僵住了。

而秦邵璿站在一邊,不動聲色看著周思琪。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周思琪又變得出奇的平靜,僅是盯了一下夏天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抬頭,睨到秦邵璿左手上的戒指,輕笑,「呵呵,戒指都戴上了,恭喜恭喜,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盡管心里翻卷著巨大的絕望,聲音還是以往的清美。

「快了!」秦邵璿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明快爽朗的笑,眼里突顯驚現周思琪仿佛一瞬間沉重了許多的臉色。

難道她真的還沒死心?

秦邵璿腦海里不由重重劃下一個大大的問號。

「是嗎?那太好了!」周思琪臉上緩了些許,轉臉看向沉默著的夏天,「我可以做你孩子的干媽嗎?」

呃?夏天幾乎跟不上周思琪跳躍式的思維,錯愕地看著她,自己又沒懷孕,怎麼可以答應?

況且她話中的‘你孩子’,而不是‘你們孩子’,讓夏天尤為反感,她一個人又生不出孩子,必須要有秦邵璿的種子才行。

周思琪這麼說,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可想到她因為救秦邵璿這一輩子都不能做母親,夏天不免對她動了幾分惻隱之心,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了生育能力,真的很殘忍。

就在夏天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時,秦邵璿開口了,「周思琪,你想做我和夏天孩子的干媽,我們沒意見,但這事還的征求孩子爺爺的同意!」

在沒有最終弄清周思琪心思之前,秦邵璿不會拒絕她的一番好意,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而沒有了生育能力,可這事又不能隨便承諾,只好把秦老爺子拿來當擋箭牌。

為什麼要征求老爺子的同意?周思琪和夏天同時望向他。

「我那老爸雖然不封建迷信,但也講究陰陽八卦和風水,當初我那大嫂收夏天為干女兒時,還請人看過生辰八字,看過金木水火土和屬相,直到風水大師說行可以,夏天才叫我大嫂干媽。對了,老爺子有一個摯友就是民間著名的風水大師……」

秦老爺子有一個摯友是風水大師,不假,但霍華琳收夏天為干女兒,請人掐算過嗎?夏天沒有任何印象,就連楊夕也沒說過,想必秦邵璿可能是在瞎掰。

周思琪對秦邵璿的話似信非信,但不好強求,只能干咳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到時候再說吧。」

第一次,夏天知道堂堂的秦局還有三寸不爛之舌!她抿唇輕笑著,看來秦邵璿還沒有被恩情沖昏頭腦,沒有一口答應。

不過想到周思琪來到T市人生地不熟,還孤苦伶仃躺在病床上,左臂打著厚厚的石膏,右臂又纏著紗布,哎,也怪可憐的。

「周小姐,你雙手都不方便,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夏天站在床邊,對著她笑道,有時候,做做樣子,也是有必要的。

「這個不用,謝謝!」周思琪轉眸看向一旁的秦邵璿,眼神里情不自禁多了些溫柔,「邵璿為我請了特護!」

「請了特護?!那好!」夏天抬眼輕笑,「我家邵璿想的還真周到!」

秦邵璿對眼前發生的暗潮洶涌不為所動,徑自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周思琪攥著被子越來越緊的右手指,眸光幽暗。

「對了,周小姐,你讓我幫你找耳環的事,對不起,我沒找著,讓你失望了。」夏天往周思琪身邊悄悄靠近了些位置,甜甜一笑。

秦邵璿一愣,在車上,那耳環明明被夏天要去了,他以為她會還給周思琪,可臭丫頭為什麼忽然會這樣說?她想干什麼?

周思琪臉色一僵,頓覺尷尬,她以為夏天會將這事悶在心里,不會告訴秦邵璿,但看樣子,他們好像為這事溝通過。

秦邵璿會不會覺察出什麼,他這個人一向心思稠密,頭腦明銳。

「沒找到就算了!」周思琪無所謂笑了笑,目光在秦邵璿平靜卻深不可測的眼神間,沒讀到什麼特別的意味,松了口氣,便繼續笑道,「那耳環是上次邵璿為了祝賀我出院送給我的,現在你們都有了孩子,連婚戒都戴上了,看來那耳環好像有靈性,知道是該掉的時候了。」

她心里真是懊悔不已,本想用耳環制造一點什麼,沒想到弄巧成拙,把秦邵璿送給她的唯一禮物給弄丟了,那可是她的心肝寶貝。

夏天听她這麼一說,心里不由有了幾分愧疚,差點轉身去醫院的停車場把自己故意丟掉的耳環給她找回來。

之前從秦邵璿手中接過耳環時,夏天腦海里不知怎麼就浮現出周思琪戴著鑽石吊墜耳環晃悠的情景,感覺特堵心,就惡作劇般隨手扔了,這樣一來,周思琪手中只有一只耳環,再也戴不了。

人成不了雙,耳環也就成不了對,這是夏天扔耳環時的真實想法。

再說了,誰知道周思琪是有意還是故意把耳環弄丟在她車上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斷了她的念想。

秦邵璿看了站在床邊一聲不吭,僅是盯著某一次,卻沒有說話的夏天,意味深長的笑道,「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在責怪自己無理取鬧?夏天略帶情緒地看了秦邵璿一眼,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陳先生的電話號碼,她刻不容緩站起來,走出病房,馬上接起。

「喂,陳先生,好,我馬上過來。」一邊說,一邊向電梯口走去,進了電梯,才想起沒跟秦邵璿說一聲。

打電話過去,「秦邵璿,我現在有事,需要離開,你等一下打車走吧。」

「喂,天天……」夏天已經掛了電話,秦邵璿頓時郁悶不已,這女人,怎麼可以把他扔下一個人走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

周思琪從秦邵璿剛剛接的電話和他不悅的臉色知道夏天已經走了。

期間病房的兩人一聲不吭,各有所思,周思琪是滿心歡喜,卻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開頭。

好半天,她想到夏天離開時,那高跟鞋踩踏地面的 噠聲,抬頭看向身形挺拔卻落寞了不少的男人,「邵璿,夏天既然懷孕了,就不應該穿高跟鞋,她怎麼連這個起碼的常識都不懂?」

這話既貶低夏天是一個粗枝大葉的女人,也說明她對他們是不折不扣的關心,更提高了她的高尚情操。

「哦?」秦邵璿唇角擠出一絲笑意,夏天根本就沒懷孕,所以她才沒有考慮到這個細節,這也是他的倏忽,雙眸不由一黯,因為周思琪詆毀了他的女人。

不得不說周思琪是一個很有心計,也很聰明的女人,當意識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似乎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時,選擇了閉嘴。

秦邵璿給豐澤年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卻在通話中,他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窗戶玻璃上不斷落下的雨水,眼眸沉靜,無半分波瀾,僅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的弧度,莫名的寒冷。

不出半分鐘,豐澤年便打來電話。

「邵璿,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吃晚飯?」周思琪听到秦邵璿在電話里說要豐澤年來接他,咬唇,滿眼黯然,原以為夏天把他一個人扔下,天又下著雨,在天時地利只差人和的情況下,他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你還沒吃飯?」秦邵璿問她時,不由想到夏天不是也沒吃晚飯。

「嗯!」周思琪笑著承認。

「天下著雨,你這樣出去不方便,想吃什麼,我讓澤年給你帶來。」說時,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樣子,他是不會陪她出去吃飯了。

周思琪也識時務,如果執意要出去吃的話,肯定會引起秦邵璿的反感,便笑吟吟的開口,「讓豐澤年給我買大桶提拉米蘇吧。」

秦邵璿點頭,打完電話後,隨手點了支煙,意識到這是病房,抱歉道,「我出去抽。」

周思琪張了張嘴,很想說,沒關系,就算你在我身邊放煙霧彈,放有毒氣體,我也甘之如飴。

秦邵璿走出病房,立刻掐滅了燃著的煙,給特護打了一個電話,當得知周思琪吃了晚飯後,俊朗的眉心微斂。

*

第二天,李向梅很早來到公司,這段時間,她很老實也很兢兢業業,從上班到下班,幾乎沒有休息,簡直就是馬不停蹄,哪怕就是午休的時間,在不影響夏天的情況下,她也在躡手躡腳打掃總裁的休息室和辦公室。

李向梅怎麼做,無非就是怕夏天把她辭退了。

今天同往常一樣,她來的很早,輕輕一推總裁辦公室的房門,里面的燈開著,卻不見夏天,目光掃過辦公桌後黑色皮質大班椅上的女士外套,平靜的轉開目光正要離開,卻忽然被桌上筆記本電腦邊的一份傳真吸引。

那傳真紙的尾端是海氏總裁的簽名,海氏要和夏氏合作嗎?她不由伸出手拿過那張傳真紙。

夏氏資金短缺,正在與各金融機構尋求合作,但因為張慕遠背後使刀子,一些公司紛紛放棄與夏氏的合作。

而現在李向梅看見的傳真,竟然是海氏主動要求與夏氏合作。

「沒有人告訴你,擅自偷看公司的文件很容易被冠以偷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身後忽然響起夏天的聲音,李向梅一怔,忙將手中的傳真放回辦公桌上,轉身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偷?」李向梅迎上她冰冷的目光,「夏總認為這個字眼適合用到我身上嗎?」

「為什麼不適合?」夏天從她旁邊緩緩走過,坐到大班椅上,沉靜的目光淡淡看著她。

「我是您的私人秘書,幫您整理文件是工作的需要。」不知什麼時候,李向梅開始稱呼夏天「您」了。

有些人天生骨子里就有一種做奴才的軟骨,只是你成了他們的主子,他們就對你卑躬屈膝,搖尾乞憐,比如像李向梅這樣的。

「你一大早的,看起來倒是很閑?」夏天撇開之前的話題,看來她還不知道她老公出事的消息,不然,也不會這樣平靜。

「不,我還有很多的事……」李向梅不知是不是看錯了,轉過頭來時,正巧看到夏天眼里譏笑的表情消失不見,只剩一片漠然寂靜。

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一切,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我只是想先把您的辦公室收拾干淨,既然您在工作,我等一下來……」

話落,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做了這些天的私人秘書,感覺怎樣?」

這算是上司關心下屬嗎?李向梅轉回身看著她,「感謝夏總的關照!」

「努力工作作為回報就好,用不著感謝。」夏天不冷不熱笑答,同時,她的手機響起,垂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目光頓了一頓。

「我回去工作了,夏總……」李向梅知趣地退出時,她的手機也跟著響起來。

一見是家里的座機,想到這段時間老公轉變太大了,不僅沒有打牌賭博,還抽空去給一家私人醫院打工,而且拿回家里的錢也多了,不禁笑眯眯接起電話,「喂,媽,你把我早上買的筒子骨用小火慢慢炖……」

下一瞬,李向梅臉上的笑意凍結,電話那端的消息驚的她足足愣神了幾秒。

夏天正接著秦邵璿的電話,抬頭瞥見門口那道忽然之間像瘋了一樣沖出去的身影,不由眉頭一皺。

「夏天,你有沒有在听?」秦邵璿想到夏天消失了一夜後,天還沒亮,她又在公安局報案。發生這麼大的事,身為男朋友的他沒有親力親為不說,竟然還不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他不生氣才怪。

「我在听!」夏天用一只手捂住嘴,忍住打哈欠的沖動,昨晚得到陳先生提供給她鐵證如山的證據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秦邵璿打電話,但他的電話打不通,事不宜遲,她就直接去公安局報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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