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夏天的車消失在視野里,秦邵璿才落寞的轉身,腳步有些重重地走進客廳,看著在搖籃里睡得香甜的兩個女兒,他輕輕坐在一旁,不由想到新婚第二天,夏天就開始為了公司忙碌,心頭狠狠的抽痛。
本來想要陪她一起去公司,但兩個女兒離不開他,正如夏天所說,都是因為他的嬌寵,兩個寶寶只要醒來見不到他們的老爸,她們就會攥緊拳頭,哭的讓人揪心。
一旦被他抱起,小家伙們就會睜著葡萄似的眼楮,咧著粉女敕的小嘴,手舞足蹈,什麼東西都要抓。
這樣下去,可不行,到時候兩個孩子上幼稚園,可要吃大苦頭。
「邵璿,你去補個覺,我來照看孩子。」秦老爺子笑著說。
明明是很正常的笑,可是看在秦邵璿眼里卻有著別樣的意味。
那又怎麼樣,但凡是正常男人在新婚之夜都會不亦樂乎,況且他的小嬌妻還是他的心頭肉,他當然就毫無節制多奮戰了幾個回合。
秦邵璿上樓後,和衣平躺在滿是喜慶的紅色大床上,頭下墊著相交叉的雙手,合上眼,可滿腦子都是夏天俏麗的身影,就連鼻子呼吸的也是她那誘人的純天然體香。
以至于,夏天剛走進天籟,秦邵璿的電話就打來了。
「什麼事?」她無視于一樓大廳的前台小姐和員工們紛紛像看外星人的目光,淡定從容接著電話,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受到干擾。
「老婆,我想你了!」電話那端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淡淡的委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人去上班,將他這個孩子一個人扔在家里。
夏天不動聲色勾了勾唇,還以為他打電話是要問關于孩子們的問題,卻沒想到……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秦邵璿一個人在偌大的臥室里給她打電話的寥落情景。
「邵璿,如果你沒事,我掛電話啦!」
前後左右都是天籟的高層,別看他們都是西裝革履,一臉嚴謹的模樣,夏天敢肯定他們一定都豎著耳朵在听她的電話。
秦邵璿也從電話里听出了那眾多的腳步聲,知道她已經進了天籟,想到那些男人們注視夏天的目光,他就開始心浮氣躁,是男人的天性,說不定那些高層里就有個別男人正在對他的老婆想入非非……
想及此,秦邵璿恨不得將夏天拉回來,匿在家里,供他一個人獨自欣賞,或者是他像天神一般呵護在她的身邊,隔離瓦解那些男人們的視線。
可要做到這點,必須月兌上的警服,秦邵璿有一次陷入了沉思……
夏天從走進辦公室,就沒有停下來,一個接著一個需要審批的文件,需要簽名的項目,還有兩個不得不馬上進行的會議,總算是停了下來,才感覺到女乃脹,連忙走進休息室,拿出早上在家事先準備的吸女乃器,直到將保溫杯裝滿了,她才打電話讓司機去辦公室拿著女乃水送回秦家。
走出辦公室,準備去吃午飯,忽然見電梯里走出一個豐神俊朗的成熟男人,紫羅蘭的高檔襯衣,熨燙筆挺的西褲,領帶搭配完美到了極點,頎長挺拔的身材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他的左腿是假肢。
來人是豐澤年!
夏天眸子一凝,整個人愣在原地!
原本風度翩翩的豐澤年在看到她時,旋即一笑,帶著一抹平靜,「夏天!」因為楊夕一家善待和收留他的緣故,豐澤年對她已是非常的熟絡。
「豐大哥!」夏天快速調整自己的心態,看著面前男人的反應,仔細而認真,唯恐錯過任何的情緒,「怎麼,想起來這里?」
「我……」豐澤年說了一個字,便頓住了,他之前听所有人說,自己曾經是天籟的副總裁,可他怎麼也不相信,直到前幾天,天籟的財務部將今年上半年的分紅給了他,他才不得不相信,昨天在參加夏天的婚禮時,那些天籟公司的員工看見他後的恭敬表情,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在失憶前,應該是天籟的一員,所以,他想來尋找丟失的記憶。
「走吧,我帶你四處看看!」夏天明白豐澤年的意思,就充當著向導和解說員,帶著他走進了副總裁的辦公室。
這里的一切還保持原樣,豐澤年看看這,模模那,並且拉開辦公桌下的抽屜,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感覺自己的記憶就像是被抽空的抽屜一樣,一片空白。
「天籟是你打下來的天下。」夏天看著他,說出這樣一句話時,明顯的發自內心。
豐澤年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卻也帶著一份找不到記憶的痛苦。
「好幾年前,你和秦邵璿在一起進行野外拉練時,遭遇了突發性險情,之前是邵璿救你,讓你月兌離危險,可他卻被泥石流吞沒,然後你為了救他,失去了左腿,後來,你退伍了,秦邵璿見你有經商天賦,就注冊了這家天籟公司,由你經營打理。」
「邵璿?」豐澤年看著夏天那一如既往對待自己的眼眸,如果說之前他還懷疑著她的話,那麼現在他有理由相信,她所說的一切是真的。
「對,邵璿是我的丈夫,昨天的新郎。對了,你們三個鐵桿兄弟中還有一個叫白一騰,就是昨天的那個伴郎。」
豐澤年的腦海里映出了一個英俊神祇般的男人來,情緒忽然有些燥動起來,對于那空白的地方,充滿了一種好奇和悸動。
「那麼我為什麼會這樣了?」豐澤年指指自己的腦袋,意思是指他為什麼失憶了?
「邵璿換下落在黑道犯罪分子手里的兩個孩子,被人挾持上了一家直升飛機,而那飛機是你開的……後來飛機爆炸,你和邵璿掉在河里……」夏天說的很簡單,至于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麼,秦邵璿可能是擔心會驚駭到她,就一直沒有告訴她。
豐澤年不由再度想到那個叫秦邵璿的男人,自己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哪怕不惜為之拼命,為什麼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出如此山崩地裂情深意重的事來,為什麼?難道自己對他只是兄弟情份?
為什麼自己之前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算他左腿是假肢,可他也是天籟集團的副總裁,況且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怎麼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是不是不正常?
想到這里,豐澤年的心中一蕩,不由垂下了眸子,不讓人看出來自己的思緒。
原本期待的心情,頓時受到了沖擊,看著夏天欲言又止,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豐澤年突然間沒有了繼續聆听下去的信心。
「今天先聊到這里吧,看得出來,你新婚第二天就來公司,說明你很忙,我就不打擾了。」
「歡迎常來!」
「好!」豐澤年看著夏天真誠的臉,多少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送走了豐澤年,夏天讓秘書叫了一份外賣上來,卻沒有胃口吃。
下午又是一番爭分奪秒的工作,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看了看時間,都過了下班的點。
「你把新婚丈夫扔在家里也就算了,可你別忘了家里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听得出來,秦邵璿生氣了。
要生氣也該她生氣,好不好?誰叫他把天籟塞給她的?
夏天心里雖然感到委屈,但卻是微笑著說道,「邵璿,是你把我推向了天籟這個大舞台,是不是?所以,就算是累趴下,我也不能讓你失望,讓台下的觀眾失望是不是?所以,今天我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什麼?」不容她說完,秦邵璿急了。
「我說我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你和孩子先睡,不用等我!」其實,她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目的,要想讓他心甘情願月兌下他鐘*的警服,肯定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夏天,你馬上回來,听見沒有!」連名帶姓稱呼她的機會不多,說明他的生氣是貨真價實的。
新婚妻子第二天就扔下他和孩子泡在公司,下班了,也不回家,電話也不打,還說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家,秦邵璿不生氣才怪。
「可我的工作沒完成,怎麼辦?」夏天裝出一副非常苦逼的樣子。
「拿回家里來,我幫你!」秦邵璿雖然讀的是軍校,可後來由于有天籟的緣故,他也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了關于企業管理,金融等方面的知識。
「真的,那好!」夏天等得就是他這一句話。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去嬰兒房給孩子們喂女乃。
夏天見秦邵璿跟著走進來,示意道,「一些需要審核的文件都在公文包里,還有我帶回來的U盤,那是夏氏一份新的合作案,你去看一下,看有沒有漏洞,有沒有需要補充說明的。」
說完了,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夏天看了他一眼,「怎麼還不去?」
秦邵璿依然沉默著一動不動看著她。
切!夏天白了他一眼,抱起女兒,解開小西裝的上衣紐扣,還有白色襯衣,然後露出白白女敕女敕的雪峰……
女兒咿咿呀呀的聲音里竟然摻雜著某人咽口水的聲音!
夏天听到了,也感受一道灼熱的目光正如狼似虎盯著她。
看著女兒吃得美滋滋,秦邵璿走過來,蹲在她的面前,邪魅不已,「老婆,我也餓……」
「住嘴!」夏天明白他話語里的含義,立馬瞪他,「都是做爹的人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秦邵璿目光凝視著她那瑩潤的白皙,唇角的弧度大大的漾開。
夏天望著他狼變的眼神,防備的瞪著他,「出去看合作案……」每次女兒吃女乃的時候,他總是會肆無忌憚模她。
秦邵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下一秒,爪子就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