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听到師父叫自己看好了,于是他便看著。
他看到師父擺腿一躍,登上了雲霄,渺小的y n影卻遮蔽了龐大的妖怪,然後師父渾身發光,刺眼得他不能看。
小和尚只能收回眼楮,待光幕散去,只見師父已經向自己緩緩走來,身後是一只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大妖怪
吊絲妖怪山丘大王只依稀記得自己被一個小和尚騙進了山洞當中,雖然慘被符咒打回原形,但憑著蚯蚓一身挖土的本事卻又闖了出來,正要抓出肇事者碎尸萬段,卻又被光明sh 了一臉。何其哀哉,一r 之內,被一小一老兩個光頭sh 了一臉,兩度被打暈,現在還被俘虜,山丘大王簡直是不想活了。
「快說,你是什麼東西。」小和尚指著山丘大王的鼻子說道。
「呸。」山丘大王呸了仇人一口,沒有中的,還要再咬一口的時候,卻發現仇人已經機靈地收回了手。
「這地龍本是落雁塘的一只小蚯蚓,r 久成j ng,又因緣躍了龍門,竟然成了地龍。」師父解釋道,「可是,地龍亦屬龍族,本不應該如此行凶作惡才對。莫非是有什麼冤情?」師父滿懷同情地看向了被捆成了粽子似的妖怪。
「呸。」山丘大王呸了仇人一口,好,這次終于中靶了。
可沒想到仇人竟然不知道唾面自干的道理,只見一個老光頭挽起了袖袍,揮起鐵拳狠狠地將大王揍了一頓。
「我本是落雁塘中的一只蚯蚓,r 久成j ng,又因緣躍了龍門,僥幸成了地龍。」山丘大王面帶著淚痕和拳印,哭哭啼啼地道著冤情。
「嗯嗯,這些我都知道,這接下來呢?」師父滿面慈祥,點著頭听著妖怪的故事。
「接下來,我奔赴龍宮學藝,誰知道,回來之後,原本綠樹成蔭、滿是清水池塘的落雁塘竟然成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山丘大王說道。
「什麼鳥不拉屎,應該叫做荒無人煙。」師父善意地指點。
「對對,荒無人煙。我一查,發現竟是人類為一己私利建造宮殿而將落雁塘變成了如今這樣。當時我便發誓,定要讓人類為此付出代價。」山丘大王狠狠地說道,手心緊攥。
老小和尚也沒了平常嬉笑的模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小法師大人,還請你行行好,且將我那一池水還回來,那已經是落雁塘最後的一池水了,我不奢求你放了我,只求給小的們一點活路。」山丘大王轉向小和尚說道。
小和尚抿了抿嘴,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山丘大王再看向老和尚,只見老和尚開口道:
「我知道在那關外某山有個大大的池塘,如果能到那里,我們就還他們那個吧。」
小和尚听罷,欣喜萬分,如小雞啄米般使勁點頭。
山丘大王心願得了,閉上眼楮,身形變幻作了一只巴掌大的蚯蚓,自覺地鑽入了瓶中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山丘大王本是落雁塘一蚯蚓,只因家鄉被人類肆意破壞而懷恨在心,報復人類,可是這城中的歲銀卻不放在吊絲妖怪山丘大王的眼里。人確實是妖怪所殺,而附近也並無除卻山丘大王外的妖怪,那歲銀又到哪里去了呢?
此時卻要說到原先那撕下了榜單同樣是一老一小的兩道士,兩道士手持榜單進了衙門,自是受到了縣長大人的熱情款待。而對師爺與道士的暗中交易並不知情的縣長很慷慨地許下了五百兩白銀的重金,並在招待完道士後派出衙役送道士上路降妖。
老小道士擺上祭品,便在古道上跳起了降妖舞,那神情舉止不像是道士,反倒像極了野蠻部落里的薩滿。道士們滿不在乎地跳著,裝神弄鬼著,直到天際一道亮光閃過。
先是老道士兩眼一黑,直直地躺了過去,眾衙役們見狀大驚,正要起身去扶,老道士又站了起來,閉著眼楮說道︰「阿那律,你看到了麼?」
被稱作阿那律這奇怪名字的卻是那小道士,此時的小道士滿臉凝重,也是閉著雙眼說道︰「阿難陀,我當然看到了,那可是咱們的「小師叔」啊,這種法量,這種咒力,絕對不會錯。」
兩道士同時睜開雙眼,只見雙眼中,竟是光芒無限,而在那光芒之中,運轉著生生不息的宇宙。一花一草一木,盡在其中。
就在兩道士自言自語,眾衙役發愣的時候,一聲哨響,數只飛箭襲來,將放哨的衙役直接釘在了樹上。接著,數匹健馬飛了出來,張弓便對著道士。
「哼,衙役、道士,你們到此處作甚?」為首的馬賊緩緩現身,說道。
「該不是他們發現我們偷了歲銀吧?」一個相貌猥瑣的馬賊顫聲道。
「你這蠢豬,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首領怒視屬下,扭頭對著驚呆的衙役們道,「本來你們就要死,現在知道了,就更要死。」
兩道士依然緊閉著雙眼,旁若無人,而一旁的衙役早已嚇尿了褲子。
「我們的幫手來了,阿難陀。」小道士說道。
「是呀,雖然是脆弱的肉身,可是作為燃料,勉強夠用了。」老道士說罷,向前大跨一步,雙手指向太陽,接著通體發亮,宛若燃燒的火焰。眾馬賊目不能視,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手腳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待光亮散去,眾人已經不是眾人
不遠處,老小和尚正要將山丘大王押送回城。
「咦,這可真惡心。」小和尚一邊將小蚯蚓們裝入瓶中,一邊抱怨道。
「干脆我們拿他來釣魚吧,用妖怪來當餌,釣上的魚肯定不同凡響。」小和尚裝瓶完畢,高興地對師父說道。
「正好,我也好久沒吃魚了,我說這魚嘛,還是蒸著吃鮮美。」老和尚流著口水說道。
「不,不,這魚當然是烤著吃香。」小和尚反駁。一老一少兩個和尚竟然為如何吃魚吵得不可開交。
突然,風雲變s ,一陣黃沙襲來,老和尚支起禪杖,神情凝重地看著前方。
而小和尚被風沙吹得兩眼昏花,只得以袖遮面,等到風沙漸去,小和尚驚訝地發現前方多了數十個形跡可疑的人。這些人中有的身穿衙役制服、有的裝備得像是馬賊,最可疑的卻是站在最前方的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兩個透體發光發亮、臉上仿佛寫著「我很不凡」四個大字的道士。小和尚敢保證,自己活那麼大,從來沒看過這樣詭異的場景。
與小和尚相比,老和尚顯得沉穩許多,然而小和尚卻敏銳地感覺到老和尚嘴角微微揚起,分明是在憋著笑!
老小道士對此渾然不知,只見老道士上前一步,神情威嚴地說道︰「金蟬子,你本是佛門弟子,卻在如來佛祖講習課上睡覺,對佛祖大為不敬;而且更是多次觸犯天條,屢教不改,還潛逃下界。我問你,你可知罪?」
老和尚和小和尚都憋不住了,啪地一聲笑的在地上打起了滾。小和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拜托,師父,這個中二道士是啥玩意兒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話說你原來還有那麼大的來頭啊,金蟬子,哈哈哈哈」
老道士听得怒發沖冠,但常年清心寡y 的修行還是使他收斂住了怒意,繼續說道︰「凡人,這是佛門的事情,與你無關。你這個所謂的師父,根本不配為人師表,佛門弟子十戒,恐怕他除了邪y n,都破戒了。這樣的人,還配當你的老師嗎?」
老和尚怒道︰「誰說我沒破邪y n戒呢!你才沒破邪y n戒呢!你全家都沒破!」
老道士一臉不屑,眼楮直盯住小和尚。
小和尚撇了撇嘴,眼神毫不閃避,聲音平和而堅定︰「我的師父配不配為人師表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只知道一點,他是我,玄奘,唯一的師父,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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