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沉默了半晌,看著柳婷︰「柳總,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一直就這樣!」柳婷笑笑說。
「那你復職的事情?咋樣了?」安平說。
「沒動靜,一切听從領導定奪!」柳婷淡淡地說,似乎不願意和安平就此事說更多。
安平于是不再問,他知道,這個問題自己這個安平是問不出來的,只能寄希望于那個浪子,或許他比安平本事大。
「朱軍呢?他怎麼沒回來?你們到底去哪里了?去干什麼了?」柳婷看著安平,發出一連串疑問。
安平低頭不語。
「哼看你這樣,就估計你們沒干好事」柳婷鼻子里哼了一聲。
安平還是不做聲。
「我發現你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好回答的時候就裝憨賣傻,你說,是不是?」柳婷說。
「我我不知道啊」安平抬頭看著柳婷,半張嘴巴。
「說你裝傻,你還真裝開了好了,不問你了,不讓你這位大保鏢為難了」柳婷似乎有些忍俊不住,又強行忍住。
柳婷此時的神態很可愛,安平怔怔地看著柳婷俊俏的面容,想起了自己的若夢,目光不禁有些發痴。
柳婷看到安平的這副眼神,努了努嘴巴︰「喂——安平,我就奇怪了,你怎麼經常會用這副眼神看著我,你知不知道,這樣看一個女人,是很不禮貌的?你自己覺察沒有?我不想再把你當成一個色男人,但是,你自己得爭氣啊,你看看你此刻的這副眼神我拿手機給你拍下來,你自己看!」
說著,柳婷真的要模手機,安平忙回過神來,忙對柳婷說︰「對不起,別拍,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剛才,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注意自己用那種眼光看你了,假如冒犯了你,我很抱歉我心里真的是沒有任何壞意」
柳婷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好了,你陪陪烏蘭吧,我出去辦點事去」
說完,柳婷告辭離去,臨走時,輕輕帶上門,又深深地看了安平一眼。
柳婷最後看安平的那一眼,讓他的心一跳。
安平打開包,從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發卡,那是他在海州買的。安平回身彎腰給烏蘭戴在頭上,捋了捋烏蘭的頭發,輕輕拍拍烏蘭的臉頰︰「烏蘭,這發卡真好看,最適合你戴了,是大哥從海州特意給你買的哎——藍藍的天上白雲飄,哪里的姑娘最美麗,要數草原上的小烏蘭」
烏蘭靜靜地躺在哪里,不知道有沒有听到安平的發騷抒情。
安平轉身去了醫生辦公室,找到值班醫生,詢問烏蘭的病情和治療情況,醫生告訴安平,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采用了最合適的治療方案,但是,至于烏蘭最終能不能醒過來,誰也不敢打包票,只能盡力而為。
安平的心情不禁有些憂慮。醫生這時說了一句︰「小伙子,這種病人的治療,花銷可是巨大和長期的當然,我們都希望她能盡快蘇醒,但是,我們還必須要面對現實以前我們治療過好幾個這樣的病號,最後他們的家人都絕望放棄了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