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北堂藍幽的手中便已然多了一瓶藥丸。看了看窗外,才發現此時已是黃昏。
北堂藍幽拿起藥瓶,向著景逸的房間里走去。
在北堂藍幽一進房間之時,景逸就已經睜開了眼楮。然而,在看見北堂藍幽那紅腫的臉以及那臉上紅紅紫紫的印痕之時,景逸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一絲異色自他的眼中一閃而逝,接著,眼中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喂,女人,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整成了這副德行?」景逸說道。
北堂藍幽抬眼看著景逸眼中的幸災樂禍,淡淡地開口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你也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這該死的男人,為何總要跟她過不去?
「難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景逸挑眉看著北堂藍幽,說道。
「我自然不敢殺了你!」北堂藍幽從懷中拿出那個裝著解藥的瓷瓶,語氣如同聊著天氣一般,淡淡地道︰「不過,我卻也讓你生不如死!我別的不會,就是會點毒。」
景逸聞言,頓時閉了嘴。
他此時之所以會躺在這里,不全都是拜她所賜嗎?而他也絕對相信,北堂藍幽是有那個能力讓他生不如死的。
「張嘴!」北堂藍幽走到景逸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解毒的材料不全,因此,我現在制出來的這藥丸至多只能算是個替代品。要想完全清除你體內的毒素,至少得吃兩個月這解藥。」
北堂藍幽心想,她還是有必要將這些事告訴景逸。
「兩個月?」景逸聞言,聲調不禁高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得這樣不死不活地在床…上躺兩個月?」
北堂藍幽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那倒不必!今日服下這藥之後,明天你應該就能夠在別人的幫助下,下床動動了。以後,每天都會漸漸地好轉。直到兩個月之後,才能夠完全清除你體內的毒素。」
景逸听北堂藍幽這麼說,那心中才稍稍好過了些。雖然不能用玄氣,總比天天在床上挺尸好吧?
景逸咽下解藥,看了看北堂藍幽的臉,語氣柔和了不少︰「你臉上是誰打的?夫人?」
北堂藍幽聞言,看了景逸一眼,道︰「這與你有什麼關系?」
景逸不理會北堂藍幽,接著又問道︰「還疼嗎?」
北堂藍幽冷冷地白了景逸一眼,他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要不,我也將你臉打成這樣,讓你試試疼不疼?」北堂藍幽說著,眼楮看向了景逸那張俊美如鑄的臉,似乎真的在考慮著,要不要將他的臉也打成這樣一般。
「明日,你不要再出去了!」景逸突然說了一句完全不著邊際的話。
「我不出去?」很顯然,北堂藍幽沒有搞清楚景逸這話是什麼意思。
「省得你再被那該死的夫人抓去,暴打一頓!」說罷,景逸面色平靜地看著北堂藍幽,道︰「我可不想天天看著一只豬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