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藍幽本想讓景逸趁機月兌身去做好準備,但是,在方才景逸向她看來的那一眼之中,她看得出景逸向她表達的意思。因此,她便不再多說。
「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全都去外面院子里休息吧!」北堂藍幽掃了這滿屋子里的,接著又道︰「還有外面那些人,請城主全都帶走!一會兒等藥材和幽靈火狐送來之後,派人送到這里來就行了!」
眾人聞言,依序離開了景颯的房間。
待大家都離開了之後,風冥將景颯的房間門關了起來,找了把椅子,自行坐了下來。
北堂藍幽暗自挑眉,這風冥倒是自覺!
雖是這般想著,但是她自己亦坐了下來。
「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問吧!」風冥不待北堂藍幽開口,便率先說道。
北堂藍幽深深地看了風冥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我留你下來是有話要問你?」
風冥淡淡地道︰「你既然能夠知道如何解那綠籽之毒,就說明你毒術了得。既然如此,你要解毒,又何需一個醫者來當助手呢?況且,你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自然因為你想了解一些事。」
北堂藍幽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有話要問你。」
「你想問我關于幽靈火狐的事?」風冥又道。
「沒錯!」北堂藍幽坦率地說道。
她並沒有忽略當景逸說他有一只幽靈火狐之時,風冥眼中閃過的那絲隱隱的擔憂以及風冥明明看出了景颯所中的是綠籽之毒,卻謊稱不知之事。
她想,這些事一定是跟景逸有關!跟景逸有關的事,她都必須了解!
風冥看著北堂藍幽,眼中閃過一絲釋然,道︰「少主在十五歲那年中了一種奇毒,當時,就連我也不知道少主中的是何毒!」風冥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後來,我請我師傅下山,方才知道少主是中了一種蠱。若是不予理會的話,只需三個月,少主就會被蠱蟲噬心而死。而唯一能夠壓制住那蠱蟲發作的,便只有幽靈火狐之血!」風冥說罷,抬眸看向了北堂藍幽。
到此時,北堂藍幽終于明白了。
可是,明白過來之後,她的心中卻不禁有些心疼。
景逸身為靈山少主,為何會中蠱?又是誰對他下的蠱呢?
以過今日之事,她想,這答案並不難猜出。
景逸這些年來,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這景家之人,一個個又是些什麼樣的人?
本是至親之人,如今卻成了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
難道這權利真的就有這麼好嗎?能夠讓父子兄弟翻臉無情?
「風冥,你放心,我只需要一碗幽靈火狐之血就行了!」北堂藍幽看著風冥,說道。
那幽靈火狐的血雖然不多,但是,取一碗血出來,過一段時間之後,它就會恢復的。北堂藍幽想,這對景逸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只是,她卻沒有想到,這件事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