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筋骨都被人抽走了一邊,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掛在那一雙鐵臂上。
心,空了一大塊,汩汩留著血。
能撫慰她傷口的人,從今以後,她再也沒有資格擁抱。
礙眼的人走了,歐陽靖天微微松手,然後打橫抱起她,以自己最輕柔的力道把她放在床上,抱進自己懷里。
看她眼眸死死盯著門口,歐陽靖天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他會讓她,以後只屬于他,直到他厭倦為止。
「哦。」過了很長時間,她才低低應了一聲,望了他一眼,就像是看到什麼骯髒東西一般,立馬轉臉。
「……」歐陽靖天邪魅的面容上臉色沉郁,陰得快要滴下水來。
忍著氣惱,歐陽靖天狠狠含住她細女敕的耳垂,重重吮,吸噬咬,懲罰她對他的忽視。
「啊……痛……」她呼痛,歐陽靖天卻滿意地翹起嘴角。
「該死。」下一刻,歐陽靖天的笑意凝滯,皺眉地看著她身上青紫交錯的肌膚。
一點一點,都是他殘暴的明證。
放開她,歐陽靖天進浴室放好溫水,才又出來抱起她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襲上滿是傷痕的身軀,自動按摩浴缸噴出的水流舒緩著神經,顧曼心身軀一顫,清醒過來。
溫水蔓延傷口,是陣陣的刺痛,卻比不上她的心痛。
剛剛止住的淚水就大滴大滴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曾經近在咫尺的幸福,如今,杳無蹤影。
她的神態和表情,落在他眼里,清清楚顧的,他發現她柔弱卻倔強,若她大哭出聲,他反而會安心些。
可現在看她無聲落淚,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只一下,卻極其尖銳。
「乖,別哭。」歐陽靖天抱著她,低聲誘哄。
她討厭這個男人……討厭他的霸道,討厭他的凶暴。
可她卻掙扎不過他。
在她眼中,周媛媛就是有錢人了,平常囂張得很,可是面對著他,周媛媛仿佛是一只卑微的螞蟻。
他,到底多有權勢?
可她,討厭他!
「你走開……你走開……」不需要再怕他傷害學長,顧曼心死命掙扎,用盡全力捶打著他。
他是禽~獸、魔~鬼。
歐陽靖天幽深的黑眸一黯,不吭聲,只牢牢把她鎖在自己懷里,溫柔幫她洗浴。
她的淚,落在他心口,滾燙滾燙,有些刺疼,他卻無力改變。
這種感覺,只有當年母親為他受盡委屈的時候出現過。
洗完澡,歐陽靖天用浴巾包裹著她果露的嬌,軀,小心放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
然後自己鑽了進去,佔有性地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攬進懷里。
她反抗的厲害。
歐陽靖天想起另一個男人溫柔拍撫她的後背時,她似乎很安然的情形。
「乖,別哭。」遲疑了一下,歐陽靖天伸手笨拙拍撫著她單薄的背,一邊拍撫一邊低哄,魅惑沙啞的聲音帶著少見的溫柔。
顧曼心掙扎的身子一僵。
他這是什麼意思?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麼?
從身體到尊嚴,他把她傷到體無完膚。
他這是安慰她麼?真可笑,在肆無忌憚地踐踏了她之後,再這麼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