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很快結束,在初賽中失利的學子除了宋志遠因為傷勢過重,早早被抬出演武堂,其他的也都滿心不甘的坐在看台上,等著比賽繼續開始。
五十組,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所以一直在擂台邊抱臂以待的老李臨時決定,這五十組比完後就解散,後續的武測明r 繼續。
第一組仍然是周沐和另一個通靈高階的學子。
老李念出名單後,周沐看以一眼大廳門口,眼神一亮,忽然舉手,「我棄權。」向有些驚訝的李華元抱拳行禮後,也顧不得旁人詫異的眼光,直接快步走出大廳,看台上幾百雙刷的轉向了大門口,卻看見一個美女站在門口,金s 的夕陽靜靜灑在女子的棉質長裙上,烏黑的長發被鍍上一層淡金s ,只是神s 清冷,對數百驚艷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在看見周沐後才露出一灣淺笑。恍如畫中仙子,靜立在黃昏中,寧靜、溫暖。
在听到很有希望取得武測第一的周沐說出棄權的時候,唐風一蹦而起十分驚訝,以為那個少城主又要玩什麼,以退為進,籠絡人心的伎倆。
不過在看到門外的陳硯秋後,立馬坐回座位,連聲「難怪難怪。」
逸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陳硯秋,就立刻回頭,自從陳硯秋被逸少打上了周沐的標簽,就決定對她敬而遠之,雖說和周沐交情不深,但好歹兩家是唐風所說的‘世交’,再加上自己從小也和周沐認識。這種挖牆角的事,逸少干不出來。更何況,只憑周沐那副好皮囊和家世,那就不是自己想不想的問題了,逸少怕自己一動念頭就直接被周少城主轟殺至渣了。
雖然和陳硯秋近距離接觸過的胡三金,此刻也和看台上的大多數男x ng一樣不堪,一陣傻眼。
數百雙目光將周沐兩人送出視線之外之後,李華元咳嗽兩聲,才將神魂出竅的眾人拉回演武堂。
「第二組,李爽,孔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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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薄西山,當武院的大道上漸漸人多了起來,又恢復了往r 的喧鬧,一群群學子有說有笑的走回寢室或者學院大門,畢竟只是一場月考,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唐風那場那般慘烈,逸少四人從演武堂中出來,「瘋子,今天晚上三金請我們去花滿樓吃海鮮,你去不去?」
「有沒有什麼余興節目?」已經原地滿血滿靈復活的唐風看著三金,詭笑道。絲毫不顧及站在身側的楊雲帆。
看過唐風的身手和狠辣的手段,胡三金對這個幾乎可以在學院橫著走的角s 也起了結交之心,嘿嘿笑道︰「要不吃完飯後去紅樓找幾個妹子談談人生?」
「哈哈!可以。」說著就和胡三金勾肩搭背在前面竊竊私語,談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留下逸少和楊雲帆相視苦笑,隨後跟上。
眼看著唐風和胡三金越談越投機,逸少也和楊雲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逸少,你說實話,你就沒對你們班的那個陳硯秋有什麼想法?」楊雲帆好奇道,「那種女生,連我看了都會動心喲!」楊雲帆說完,眨眨眼盯著逸少。
逸少笑道︰「有啊,不過這不是有周少城主專美于前了嗎?」
「那你就這樣放棄了?」楊雲帆決定打破砂鍋。
「沒有啊!我已經想好一套方案。」
「什麼方法?」被吊起胃口的楊雲帆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守株待兔。」逸少若有其事說道。
楊雲帆翻了翻白眼,眉目間有一絲小嫵媚。
逸少四人穿過學院門前的廣場漫步來到花滿樓時,已經天s 漸晚,華燈初上,被譽為龍城‘第一食府’的花滿樓依然是座無虛席。
胡三金輕車熟路的帶著都是第一次來的逸少和唐風直接前往三樓提前預定的包廂,在通過二樓走廊時,早就來到花滿樓的周沐和陳硯秋二人正坐在二樓的臨窗位置品茶,「外地人都道是花滿樓的三樓包廂可以俯瞰一樓大廳的表演,雖然花費頗高,還有不少人說物有所值,其實不過是一群人傻錢多的暴發戶和冤大頭罷了,他們那里知道這二樓的景致是如此風月無邊。」說到這,周沐還深深吸了一口,徐徐晚風刮來的清新空氣。
坐在對面听著周沐侃侃而談的陳硯秋卻剛好看到,正拾級而上的逸少四人,撲哧笑了起來。
沒料到陳硯秋會有這麼大反應的周沐也呵呵笑道︰「小秋,今天心情不錯啊。」
意識到失態的陳硯秋,臉紅道︰「這茶不錯。」
說著端起白璧無瑕的茶杯泯了一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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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胡三金來說,一夜花費幾百金幣並不算什麼,在點菜時,胡三金點了一堆海鮮,硬是將包廂十人大桌塞滿,在點酒水時,老土的說了一句︰「照貴的上,那什麼醉露國的十三個佳釀系列一樣來一瓶。」
逸少攔住掩嘴而笑的小侍女,說︰「別听他的,上兩瓶醉清風,再給這位美女叫一杯果汁。」
等侍女扭著細腰走出包廂,唐風低聲問逸少,「你們班那個叫陳硯秋的,真和周沐好上了?」
「怎麼?你想玩一王二後,多線c o作?」逸少促狹問道。
唐風馬上正襟危坐,低沉道︰「我可是專一的人,對我們家雲帆那可是忠貞不二,情比金堅啊!」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當然想讓你這個至雲情聖,將這個能讓我都恍惚失神的美女斬于馬下,然後氣死那個周沐,豈不快哉?」
逸少搖頭,突然想到慕老頭說的一句話,「這個世上任何時候都會有讓自己動心的女子折戟在優秀的或不那麼優秀的男子手中,沒遇到的,不可惜也不失落,遇到的,不放過也不後悔。」
雖然逸少對這種類似于‘寧殺錯,不放過’的論調很不感冒,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逸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或許是唐風所說的「令人蛋疼的多愁善感。」逸少自嘲的笑了笑。
唐風見逸少興致不高,也就就此打住,酒菜齊備,鬧騰的胡三金就開始和同樣混跡歡場多年的唐風,開始拼酒,一杯接著一杯,十分豪邁。逸少也是一杯接著一杯不急不緩的喝著,楊雲帆則幫著給逸少三人倒酒,一副賢妻良母的派頭,逸少不禁感慨︰看來鮮花配大糞也不是痴人說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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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廣場上,有六個武院學子站在文成武治碑下,正是武測中被唐風羞辱的宋志遠和宋鴻冰,另外四個是與兩宋家兄弟要好的哥們,其中一個和宋志遠從小就認識,實力略勝宋志遠一籌,名叫胡財。
宋鴻冰今天也在三號演武堂,本來希望自己實力不俗的表哥,能幫自己找回場子,誰知道唐風竟然也已經達到玄靈中階,還讓宋志遠受了重傷,一想到唐風的手段,不禁擔心道,「表哥,這次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舊傷未復的宋志遠在一枚回靈丹藥的滋補下,靈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你怕什麼,有我和阿財一起,還怕對付不了他唐風?再說他身邊還有兩個文院書呆子,和那個楊雲帆,到時候制住他們還怕他不就範?」
「可是,那文院的小子也有兩下子。」嘴巴漏風的宋鴻冰繼續說道。
宋志遠看著這個掉了兩顆牙的表弟,輕蔑道,「那你們四個是干什麼吃的?你們連兩個文院的學子都擺不平?」
一直倚在碑上閉目養神的胡財突然插嘴問道︰「他們本身倒是沒什麼問題,但他們的背景怎麼樣?」
宋志遠不屑道︰「唐風和一個文院的穿著普通,都是粗布麻衣,應該沒有什麼背景,另外一個文院學子家里應該有點小錢,不過不是我們龍城本地人,翻不起什麼大浪,至于楊雲帆,家里老爺子是一小書齋老板,沒什麼問題。」
胡財點頭,不再多言。
宋鴻冰見表哥如此胸有成竹,也不敢再發表其他異議,只是他清楚地記得,上次在酒樓和那個白袍男交手的那一刻,突然出現的一陣恍惚,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宋鴻冰卻感到深深的絕望,如墜無底深淵,那是他老爹在龍城盡管有些勢力也不曾給他絲毫希望的無助,等自己清醒了,就對那個和聲和氣的男子產生了難以名狀的驚懼。
宋鴻冰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忽的有些後悔了。
此時一臉大仇就將得報的宋志遠,也不曾想,就在兩個時辰前,他在對上唐風時可不也是這般胸有成竹,不可一世?